第27章 斬趙之聲手臂

“雲,小烈,加快行動,三天之內本王要看到成效。”

晚上正是醉春樓最忙碌的時候,歐陽狂等到歐陽昊睡着後,一個人悄悄溜出皇宮,進門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冷聲命令道,俊美無俦的臉上盡是冷峭寒光,渾身攜帶強勢威壓,東方荀等人彼此對看一眼,全部靜默不語,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七爺宛如修羅般恐怖的人就只有歐陽昊一個,他要麽是被歐陽昊訓斥了,要麽就是歐陽昊出事了,前者估計要等到天下紅雨才看得到,後者嘛,不論是哪一個,現在惹他無疑都是非常不明智的。

“是。”

正準備出去應酬趙之聲的雲裳與難得清醒着的烈影雙雙點點頭,歐陽狂雖然是他們的主子,卻很少用命令的語氣讓他們做事,很明顯,出事了,這種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敢遲疑也不敢疑惑,而且事情已經拖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該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哎喲,雲裳你快點啊,趙大少正··七爺!”

醉春樓老鸨的咋呼無意間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可當她看到歐陽狂的存在時,整個人一怔,随即笑容一斂,溫順的站在一旁,衆人集體掃他一眼,嘴角挂上嘲諷的輕笑,該喝酒的喝酒,該對弈的對弈,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雲裳站起來妖嬈的走到幕簾後的七弦琴前坐了下來,纖細優美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

“告訴他,我今晚陪七爺。”

性感迷人的嗓音不若一般男子那樣低沉渾厚,卻也不會像那些娘娘腔一樣怪聲怪調,雲裳的聲音有着自己獨特的魅力,猶如山澗清泉,清脆悅兒。

“這··”

老鸨為難的看看他,求助的視線不由得投放到歐陽狂的身上,趙大少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她們得罪不起啊。

“就這樣告訴他,有意見讓他來找本王。”

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歐陽狂不改狂傲本性,霸道強勢,他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洩呢,趙之聲來得正好。

“是是是··”

聞言,老鸨再也不敢有多餘的意見,連連點頭,卑微的退了出去。

“雲裳,曲子就別彈了,過來陪本王喝酒。”

眼底快速滑過一抹詭異,歐陽狂放下酒杯意味深長的說道,其他人交換個會心的眼神,瞬間明了他的意圖,以趙大少平日裏的性格,他一定會追到這裏來,嘿嘿··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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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請喝酒!”

雲裳也不是蠢的,經過這段時間跟趙之聲的接觸,多多少少也明白點趙之聲好高骛遠,自大自傲的本性,既然計劃是由他開始的,過程也是他無法拒絕的,那他就必須演到底了,修長優美的雙手端起酒杯,整個人瞬間媚眼如絲,妖嬈的靠向歐陽狂結實性感的胸口,可··

“不是這樣哦,本王要你用可愛的小嘴兒喂我!”

無視衆人傻眼的視線,歐陽狂伸出食指搖了搖,指尖直指雲裳性感微張的雙唇,臉上滿是一般纨绔應該有的輕佻,一雙桃花眼色迷迷的盯着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常年混跡于此的雲裳都忍不住怔了怔,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做戲,雲裳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臉,這根本是赤果果的調戲嘛。

“狂?”

魏延庭緊皺雙眉,一臉的不贊同,就算做戲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這對他自己和雲裳來說都不公平,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沒有錯,但··他們不需要犧牲。

與先前的沉默不一樣,這一次還加入了尴尬的成分,不論他們關系多好,嘴對嘴喂食這種行為俨然已經超出了雲裳能夠接受的範圍,衆人就納悶兒了,他不是喜歡少帝嗎?難道除了少帝,他也能接受別人的吻,雖然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以他的性格,應該不至于為達目的,犧牲至此吧?仔細想想,這些年被他調戲的人不少,真正讓他出手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當然,他在家有沒有悄悄跟東院那些娘們兒亂來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他們并不認為他是個濫交的人,可··好吧,他們也看不懂他了。

“狂哥··”

倏然,烈影皺眉擡首,歐陽狂一個眼神就制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衆人同時一怔,耳朵不約而同的動了動,來了··

“七爺,來,我們喝一杯。”

下一秒,雲裳一屁股坐到歐陽狂的腿上,一只手放蕩的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端起酒杯送到他的唇邊,歐陽狂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張嘴喝下杯中美酒。

“碰!”

房間的們猛的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趙之聲黑着臉,渾身攜帶憤怒,站在門口看了看,陡然瞬移到歐陽狂身前,并一把抓住雲裳的手将之從歐陽狂的身上拽下來,動作不見絲毫溫柔,沒人看到的地方,雲裳眼底的冷漠悄然結冰,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他不渝的男人!哼!

“你幹什麽?姓趙的,這裏還輪不到你撒野!”

張銘翰憤怒的站起來,手指直指抓住雲裳不放的趙之聲,這次他是真不爽了,該死的魂淡,他把雲裳當什麽了?

“這是本少和歐陽狂的事,你給我閉嘴。”

自持是太師嫡孫,又是太後的親侄子,趙之聲俨然沒有将尚書之子張銘翰看在眼底,頭高高昂起,直接用鼻孔對着他。

“閉你妹,趙之聲,別以為你爺爺還是什麽太師,現在的趙家已經沒落了,說難聽點,要不是還有個太後給你們撐着,趙家什麽都不是,在本少的面前,你他媽說話最好客氣點。”

要說狂妄,誰能狂得過他們這一群人?他張銘翰如果怕了他就是龜孫子!

“你··”

“你什麽你?還要本少說得再難聽點嗎?說白了,你們趙家就靠女人起家的窩囊廢。”

彪悍的打斷他的反擊,張銘翰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一向最畏懼的太後都被他抛諸腦後了,衆人不禁暗爽在心,悄悄為他豎起大拇指。

“張銘翰,你竟敢··”

“還就沒有本少爺不敢的!”

狠話再一次被人阻斷,看着張銘翰臉上的霸道,趙之聲尿都要氣出來了,瞪大的雙眼,眼珠子就像是要掉出來一樣。

“我們走。”

半響後,趙之聲拉着雲裳轉身欲走,誰讓形勢比人強呢,這筆賬他就先記下了,以後慢慢跟張銘翰清算。

“放開雲裳。”

沒人看到魏延庭是什麽時候動作的,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魏延庭已經一臉冷峭的擋住了趙之聲的去路。

“你··你想幹什麽?”

別人或許趙之聲不會害怕,但魏延庭不一樣,他的父親魏真手握兵權,自己也是皇室禁軍統領,雖然自從被歐陽狂打了後,他到哪裏都會帶不少随從,可魏延庭畢竟是名滿皇城的修煉天才之一,他招惹不起啊。

“放開雲裳。”

冷漠的掃他一眼,魏延庭的聲調瞬間下降了十度不止,趙之聲一個激靈,回頭看看雲裳,不甘爬上眼角,挺起胸脯強制命令自己對上魏延庭懾人的虎眸:“他是本少的人,本少要為他贖身。”

話音落下,魏延庭的臉色不禁更難看了,連雲裳都忍不住怔愣了,其他人則是各種嘲諷的笑了出來,虧他為了雲裳不惜闖入這裏,正面對上他們,難道沒人告訴他雲裳是自由身,随時都能離開醉春樓嗎?贖身?贖個屁啊!

“多謝趙公子,但雲裳本就是自由身,并不需要贖身,請趙公子放手,你抓疼我了。”

半響後,雲裳轉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雙眼冷淡的說道,語畢,斂下眼看看被他抓住的右手,那裏正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估計已經淤青了。

“你說什麽?自由身?那你為什麽··”

趙之聲不由得有點懵了,難怪張銘翰等人一個勁兒的笑,該死,他為什麽不早點告訴他?看他在他們面前丢人很爽?

“我的事應該跟趙公子你沒什麽關系吧,放開,你抓痛我了!”

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雲裳的聲音更冷了,也染上了少許的強硬,秀美的雙眉緊緊皺攏。

“我··抱歉,讓我看看··”

趙之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開他,剛想湊上前去看看,雲裳倏地将手背負在身後,赤果果的拒絕瞬間讓趙之聲紅了眼,今天的雲裳為什麽跟以往的他不太一樣?雖然說他平時也挺冷漠的,至少不會當面給他難堪,偶爾也會附和他一下,他一直以為他也是喜歡他的,可··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你沒事吧?”

沒有理會某人的不爽,魏延庭當着他的面親密的拉過他的手,當看到他手腕上的淤青時,眸底倏然爬上少見的戾氣,眸光如鋒利的刀刃一樣射向看起來同樣心疼的趙之聲,其他人也沒了看戲的心情,他竟敢傷了雲裳,不可原諒!

“我說趙大少,看來你還是沒有長記性啊,見到本王依舊不肯下跪,怎麽?還想再挨幾十板子?”

一直沒說話的歐陽狂放下酒杯,話說完人也站了起來,随意的掃一眼雲裳淤青的手腕,眸光銳利的看着趙之聲,嘴角嘲諷的輕勾。

“你敢!”

趙之聲渾身一顫,急速退開,跟着他一起前來的四個大漢瞬間擋在他的面前,說不怕是騙人的,到現在他都還感覺屁股隐隐作疼呢,尼瑪歐陽狂天不怕地不怕,又有少帝和太上皇撐腰,根本不會顧忌他背後的趙家或太後皇後,被他打了也就打了,連伸冤都找不到地方。

“你就還說對了,本王真的敢。”

絢爛的笑容爬上臉龐,歐陽狂眉峰一揚,霸道嚣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笑根本沒有延伸至眼底。

“你你你··”

趙之聲手指顫抖的指着他,舌頭自動打結,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急得眼眶布滿血絲。

斂下眼看看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歐陽狂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凝聲道:“烈,砍了他的手!”

“是!”

“啊!”

伴随着懶散的應答,殘影飄過,刀起刀落,趙之聲的左臂被人齊嶄嶄的斬斷,愣了大半晌才反應過來的趙之聲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地板,腥味彌滿整個房間。

“少爺··”

“少爺··”

幾個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圍攏過去,可惜,趙之聲注定是聽不到了。

“本少勸你們最好快點帶他們回去,否則··”

張銘翰幸災樂禍的掃一眼烈影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意思不言而喻,幾人眼眸縮了縮,彼此對看一眼,其中一人忙背轉過身蹲下,另外三人則小心翼翼的扶起趙之聲,一行五人迅速消失在房間裏,自始至終,歐陽狂等人都只是冷漠的看着,仿佛趙之聲的死活跟他們半點關系都沒有。

【本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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