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角大王與銀角大王商量片刻， 最終決定派兩個小妖怪拿“紫金葫蘆”和“羊脂玉淨瓶”去山裏将孫悟空抓回來。

他們不親自去倒不是小瞧孫悟空，而是怕自己出去找孫悟空時， 對方跑來救人，所以覺得還是守在洞中比較好。至于手底下的小妖怪能不能捉住孫悟空，他們對自己的寶貝還是很有自信的。

兩個小妖怪領命，一人抱着一樣寶貝往外走。

在他們走出蓮花洞時，一只大蟲子背着只小蟲子跟着飛出來，轉瞬就沖到他們前面。

到無人的地方後，兩只蟲子落地重新變回原樣， 正是孫悟空與小石頭。

“大石頭，師父也被妖怪抓走了！”小家夥想到剛才在洞裏看到的情景着急道。

“俺老孫這就想辦法将師父他們救回來。”

孫悟空說完直接将小家夥抱起來， 一個筋鬥雲帶他來到天庭。

南天門外， 守門的天将一看到他就感覺頭疼。

“孫大聖又要借什麽寶貝？”

廣目天王見天将們一個個避之不及，未免這猴子撒潑， 只能自己迎上去。

“俺老孫不借什麽寶貝，我師父被妖怪抓走了，需得去救他。”孫悟空說完将懷裏的小家夥放下來推到他面前， “所以要勞你替我照看一下他。”

卻原來，他怕降妖時顧不上小家夥， 所以将人送到天庭托人照看。畢竟想也知道，任那妖怪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跑上天來作亂。

來的時候他已經與小石頭說好， 小家夥關鍵時候還是講道理的， 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乖乖站着沒鬧。

“這……”廣目天王有些猶豫， 畢竟他也沒帶過孩子。

孫悟空卻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直接道：“你替我把人照看好了， 可別招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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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廣目天王說完， 又低頭在小家夥耳邊交代：“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且先記在心裏，待俺老孫回來幫你打回去！”

“好。”小石頭乖乖點頭，又揪着他袖子道，“小石頭聽話，大石頭你快點回來哦～”

廣目天王看着面前這一幕，覺得說他們不是父子都沒人信。

“孫大聖，你還是快去救你師父吧。”廣目天王見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将人留在這，只能提醒一聲，希望他快去快回。

孫悟空點點頭，正準備走時忽然看見哪吒從外面飛回來，心裏一動，立刻喊道：“三太子，三太子！”

“大聖？”哪吒驚訝地看過來，似乎有些意外他會在這裏。

“三太子，俺老孫有事求你。”

“大聖有何吩咐？”

“待會俺老孫在底下念咒時，你就幫忙把天遮起來。”

哪吒雖然不明白他為何要遮天，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孫悟空道聲謝後就直接飛下去。

哪吒目送他離開，跑到北天門問真武大帝借來可以遮天的皂雕旗。

卻說孫悟空回到平頂山，先變成個道士模樣出現在那兩個小妖面前，又拔出根毫毛變了個大葫蘆，忽悠他們說自己的葫蘆能裝天。

兩個小妖怪不信，要他裝一個試試。

孫悟空擺出架勢來，念着随口編的咒語繞着大葫蘆轉圈。

天上，哪吒聽到他念咒語的聲音，立刻揮舞手中的皂雕旗将天暫時遮住。

小石頭本來乖乖站在旁邊等孫悟空回來，看到他揮舞着旗子時忍不住湊近。

哪吒配合孫悟空遮完天後才注意到腳邊的小家夥，不由道：“你是誰？”

“是小石頭～”小家夥奶聲奶氣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随即指着他手裏的旗子問，“這是什麽呀？”

“皂雕旗。”哪吒回答完，轉頭看向廣目天王，“這孩子是哪來的？”

廣目天王道：“是孫大聖方才帶過來的，說是要救他師父沒功夫，讓幫他照看片刻。”

哪吒聞言立刻想到最近天庭都在傳，說孫悟空有兒子了，頓時對面前這個小孩感興趣起來。

他也不急着去還真武大帝旗子了，而是拉着小家夥在旁邊找地方坐下來。

哪吒外表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還挺容易吸引小孩，小家夥沒拒絕，乖乖跟着他。

“孫悟空是你什麽人？”

小家夥大概沒明白他的意思，奶聲奶氣道：“是大石頭呀～”

“我是說，他是不是你爹爹？”哪吒換個說法問。

不遠處廣目天王忍不住悄悄豎起耳朵，想要看看當事人究竟是什麽說法。

換做之前小石頭可能沒有“爹爹”的概念，不過在寶象國見證過國王與公主的父女情，加上逛街時看到過路邊的小孩喊“爹”的場景，他隐約明白這是一種稱呼。

“大石頭是小石頭爹爹嗎？”小家夥微微睜圓眼睛。

哪吒聽到他反過來問自己，一時有些啞然。

大概是天庭裏太無聊了，否則也不會上次孫悟空抱着小家夥來一趟天庭，關于他有兒子的謠言就傳得到處都是。

哪吒見面前的小家夥一臉懵懂，似乎他自己都不确定孫悟空是不是他爹爹，于是換個問題：“你大名叫什麽？”

小家夥現在已經記住自己的大名，立刻舉起小手道：“小石頭大名叫孫石岑～”

聽到他也姓孫，哪吒基本已經确定他與孫悟空的關系。

哪吒滿足好奇心後，覺得孫悟空這兒子性格倒是不像他，看起來挺乖的，幹脆帶着他在南天門外玩起來。

小石頭剛才看皂雕旗都覺得新鮮，在看到他的混天绫、風火輪、乾坤圈等寶貝時更是忍不住叫起來：“哇～”

“想不想玩？”哪吒展示出自己的法寶後問。

“小石頭想玩呀～”

小家夥說完仰頭眼巴巴望着他。

哪吒本來還有話想說，瞧着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直接将混天绫遞給他。

“哥哥你真好～”小家夥接過混天绫嘴甜道。

哪吒想到他與孫悟空的關系，糾正道：“叫叔叔。”

小石頭眨巴着眼睛又看他一會，奶聲奶氣道：“是哥哥呀！”

在他眼中，哪吒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模樣，因此不肯改口。

哪吒上面只有兩位兄長，還沒體驗過給人當哥哥的感覺。小家夥這兩聲“哥哥”叫得又好聽，他猶豫兩秒後不再糾結，覺得各論各的也不錯。

“那你叫三哥，叫完三哥我帶你玩風火輪。”

“三哥～”

哪吒收到個小弟心情不錯，伸手将小家夥抱起來，踩着風火輪帶他在附近玩起來。

天上玩得正高興時，下面的平頂山中，孫悟空已經騙走那兩個小妖怪手裏的寶貝。

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發現上當以後，立刻派人去接他們的幹娘，想借她手裏的幌金繩來抓孫悟空。

孫悟空騙到那兩樣寶貝本來想直接拿來對付妖怪，但想到“物随主便”，怕叫他們不應，于是決定再看看。

直到他偷聽到妖怪們的對話，想法子将幌金繩子也騙到手後，才正式出現在洞口。

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孫悟空光想着紫金葫蘆與羊脂玉淨瓶是妖怪的怕不好用，于是拿從妖怪幹娘手裏騙來的幌金繩對付妖怪。卻不料這妖怪與他幹娘關系倒是好，竟然知道松繩咒。

妖怪念完松繩咒，趁孫悟空不備反将他給綁起來，直接帶進洞裏。

“悟空，小石頭在哪？”唐僧看到大徒弟也被抓來，嘆息一聲後問。

“被我送到天庭去了。”

豬八戒道：“咱們師徒今日怕是難逃一劫，還好小石頭不在……”

“呆子，莫說喪氣話。”

孫悟空說完見那兩個妖怪正在喝酒，底下的小妖怪忙着伺候他們，暫時沒人注意這邊，示意沙僧配合，用毫毛變出個锉刀将幌金繩锉斷。

他脫身後沒直接跑，而是變了個化身在原地，又頂替洞中的一位小妖怪，趁着給那金角大王、銀角大王倒酒的功夫，用毫毛變的假葫蘆換走真葫蘆。

換走寶貝，他跑到洞外編了個“者行孫”的身份叫嚷着讓妖怪出來。

有豬八戒與沙僧打掩護，兩個妖怪并未發現孫悟空已經跑了，只奇怪哪裏又冒出只猴子。

“管他孫行者還是者行孫，看我拿葫蘆把他抓起來！”銀角大王放下酒杯，拿起自己的葫蘆大步往外走。

雙方見面互相叫陣後，銀角大王打開葫蘆道：“者行孫，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一個假葫蘆而已，孫悟空有什麽不敢答應的，連應了幾聲“爺爺在此”。

銀角大王正奇怪自己的葫蘆怎麽收不了他時，就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啊”了一聲，立刻被收進孫悟空手裏的葫蘆中。

孫悟空解決完這個妖怪，将另一個妖怪罵出來，正準備把他也收進葫蘆裏時，天上忽然飄過來一片祥雲。

卻原來，這兩個妖怪是太上老君身邊的童子，私自偷了寶貝下界為妖，太上老君過來要将人帶回去。

孫悟空是個膽大的，直接指責起他縱容家屬為妖作孽。

太上老君笑着道了聲“罪過”後，向他讨回自己的寶貝就帶着兩個認錯的童子離開。

孫悟空目送他消失在天際，趕緊去洞裏救唐僧他們。

“好哥哥，還是你有本事！”

豬八戒是個嘴欠的，方才銀角大王被孫悟空解決時，他說了幾句不中聽得話惹怒金角大王，差點沒被蒸着吃了。

這會被孫悟空救出來，他難得嘴甜起來。

“你個呆子，巡個山還能被妖怪捉走！”孫悟空想到要不是他先被捉走，他們這會說不定都離開這座山，伸手又要揪他耳朵。

“我也不想啊……”豬八戒邊說邊往唐僧背後躲。

唐僧伸手将他們隔開後，對大徒弟道：“悟空，既然沒事了，快将小石頭接回來。”

沒了大王，洞裏的小妖怪早就鳥做群散，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孫悟空想着确實不好一直将小家夥放在天上，交代兩位師弟照看好師父後駕着筋鬥雲上天。

他之前離開時雖然囑咐過小家夥，但還真不覺得有人會欺負小家夥，畢竟不說他在天庭有幾分薄面，天上那些神仙也幹不出欺負小孩的事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孫悟空還沒到南天門就聽到隐隐的哭聲，待飛過去時，只見小家夥坐在地上哭，周圍一堆人正東倒西歪。

“大聖你可算來了，快哄哄他！”情況稍微好一些的哪吒看到孫悟空的身影，趕緊道。

與此同時，小家夥也看到他，立刻帶着哭腔喊：“嗚大石頭……”

“誰欺負你了！”孫悟空閃身将他抱起來，周身散發出淩厲的氣勢，瞧着倒像是要再鬧一次天宮似的。

小家夥落進他懷裏，伸手緊緊摟着他脖子，不用哄哭聲就開始弱下來。

方才被他哭得頭疼的天将們終于能穩住身形，随即廣目天王上前解釋道：“孫大聖，沒人欺負他，只是方才哮天犬從南天門路過，随口和他說了幾句話……”

孫悟空與哮天犬的不對付，大概還得說到當初孫悟空大鬧天宮，玉帝派二郎神去捉拿他那會。

正是因為如此，哮天犬路過看到小家夥，得知他是孫悟空的兒子，沒忍住嘴欠幾句。

小石頭本來看到哮天犬這只會說話的狗狗還感覺挺好玩，可聽到他說孫悟空把他丢到天上是不要他時，眼眶立刻就紅起來，然後就哭了。

“小石頭聽話，大石頭別丢下小石頭……”

“那臭狗騙你的。俺老孫若敢丢下你，就是師父也饒不了我。”孫悟空哄道。

小家夥吸吸鼻子，眼圈還是紅紅的：“真的不丢小石頭嗎？”

“俺老孫便是丢了師父、八戒他們也不會丢你。”孫悟空摸着他的腦袋保證道。

小家夥趕緊搖頭道：“不能丢師父和二師兄呀！”

孫悟空順着他的話又哄他兩句，随即掏出金箍棒問：“哮天犬何在？”

哪吒看出他要動手，開口道：“大聖，我方才已經替小石頭教訓過哮天犬。你還是回去保護唐僧，免得讓妖怪鑽了空子。”

“三哥打壞狗狗了！”小家夥仰頭跟着道。

孫悟空火眼金睛掃過四圍，見哮天犬确實不在附近，這才收起金箍棒。

廣目天王見哪吒将他勸住，暗松一口氣後道：“孫大聖，你家孩子是有什麽神通，怎麽哭起來如此令人頭疼？”

孫悟空輕哼一聲道：“俺老孫走之前不是交代過你，莫要招他哭，誰讓你們沒記性！”

“我也不知那哮天犬如此讨嫌……”廣目天王表情有些無奈。

主要他也沒想到哮天犬這麽狗，竟然和孩子說那種話把人給騙哭。

唐僧還在山上等着，孫悟空确實不好繼續耽擱，在心裏給哮天犬記上一筆後，抱着小家夥準備離開。

确定孫悟空沒有丢下自己，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小家夥已經重新露出笑臉，靠在他懷裏沖哪吒和廣目天王揮着小手。

哪吒還挺喜歡他，踩着風火輪送了他們一程不說，還主動道：“大聖，下次若是需要幫忙，直接把小石頭送到我那就行。”

“多謝。”

孫悟空道聲謝，下一秒就帶着小家夥落到蓮花洞外。

“師父，二師兄，三師兄，小白馬～”

唐僧幾人聽到小家夥的聲音，立刻從洞裏出來。

“這是怎麽了？”

小家夥眼圈還紅着，一看就是剛哭過，立刻惹得師徒幾人心疼起來，

“大師兄，是誰欺負小石頭不成？”

孫悟空将哮天犬幹的好事說一遍後，豬八戒立刻握着九齒釘耙道：“遭瘟的狗，真是讨打，莫讓俺老豬下次遇見它！”

唐僧難得贊同徒弟的話，摸着小家夥的臉道：“确實不該，哪有這麽吓唬孩子的。”

“壞狗狗！”小石頭握着小拳頭奶聲奶氣地附和道。

解決完妖怪，天色已經不早，師徒幾人幹脆占了這蓮花洞暫時休息一眼。

洞裏倒是有不少食材，筍子、蘑菇、青菜這些都有。鍋也是現成的，晚飯倒是有着落了。

小家夥喜歡喝蘑菇湯，沙僧幹脆先把湯煮好給他喝。

剛煮好的湯有些燙，唐僧用勺子替他吹涼時，等待喝湯的小家夥忽然想到什麽，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碧藕。

“師父吃～”

碧藕散發出誘人的清香，唐僧低頭看一眼後問：“小石頭哪裏來的藕？”

“三哥給的～”小家夥說完，又從荷包裏掏出幾塊拿給孫悟空他們。

之前在天上玩時，小家夥掏出荷包裏的果子與哪吒、廣目天王等人分享。他們給面子的吃完後，便拿了些碧藕将他的荷包重新裝滿。

不光如此，小家夥原本裝水的葫蘆裏都順便被灌滿靈漿。

唐僧驚訝道：“原來小石頭還有兄長？”

“師父，他說的是三太子哪吒。”孫悟空解釋道。

豬八戒才不管碧藕哪來的，接過就吃，邊吃邊道：“好久沒吃這碧藕，真好吃！”

碧藕吃完，蘑菇湯也沒那麽燙了，小家夥張開嘴讓唐僧喂幾口後，自己捧着小碗咕嚕咕嚕喝起來。

晚飯結束，吃飽喝足的師徒幾人各自找地方或躺或坐。

孫悟空和師父、師弟說起今日這兩個妖怪的來歷時，少不得抱怨幾句：“那老倌連手底的童子都管不住，平白給我們添麻煩……”

他口中的老倌指得是太上老君，豬八戒、沙僧可沒他那麽大膽子敢指責對方，都沒接話。

小家夥正半靠在孫悟空懷裏玩玩具，忽然有些口渴，于是喊道：“爹爹，小石頭要喝水～”

他這話一出，山洞裏瞬間安靜下來。

豬八戒差點沒被口水給嗆着，緩過來後問：“小石頭，你喊誰爹呢？”

小石頭直接伸出白嫩的小手指指向孫悟空。

孫悟空平日裏還挺喜歡自稱什麽“孫爺爺”、“孫外公”來占人家便宜，但這會聽到小家夥管自己叫爹，卻是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他正想問小家夥為何亂叫時，豬八戒一臉震驚地先開口：“大師兄你不厚道啊，小石頭是你兒子你竟然一直瞞着我們！”

“夯貨，你少聽風就是雨！”孫悟空喊他閉嘴後，低頭看向懷裏的天真中透着幾分乖巧的小家夥，“小石頭，你為何叫俺老孫爹爹？”

“三哥說大石頭是小石頭爹爹呀～”小家夥大概是突然想起來這事，于是喊他。

“好個三太子，虧我今日還謝他，怎麽平白污俺老孫清白！”

豬八戒覺得人家三太子無緣無故肯定不會冤枉他，因此道：“大師兄，是就是，我們又不會笑話你，有什麽不敢認的。”

“俺老孫說不是就不是，你個呆子莫要讨打！”

小家夥見他不喂自己喝水，放下玩具捧起葫蘆自己喝起來。

孫悟空低頭望着他，準備等他喝完水好好和他把話說清楚。

“悟空，出家人不打狂語。為師問你，小石頭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唐僧想到當初在五行山同時遇到他們，覺得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師父怎麽連你也說這話？”孫悟空急躁地撓撓腦袋，低頭既是對小家夥也是對他們道，“俺老孫真不是你爹，莫要再亂叫。”

“那小石頭爹爹在哪呀？”小家夥抱着葫蘆歪着小腦袋。

剛安靜一會的豬八戒聞言立刻插話道：“就是，那小石頭爹爹是哪個？大師兄你說。”

“他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哪來的爹？”孫悟空橫他一眼，“要這麽說，俺老孫還想問一聲，我爹在哪呢！”

沙僧道：“大師兄沒必要騙我們，想是三太子搞錯了。”

小石頭得知孫悟空不是他爹爹倒也沒失望，畢竟唐僧師徒對他比親爹都不差什麽，他又不缺人寵愛。

“小石頭知道了。”小家夥點點頭，舉起手裏的葫蘆道，“大石頭喝水～”

孫悟空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靈漿，這才心平氣和下來。

豬八戒鼻子倒是靈，聞到味後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喝。

小家夥是個大方的，立刻給他和唐僧他們都倒了一些。

喝完靈漿，師徒幾人沒再閑聊，而是準備入睡。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一向睡得香的小家夥今晚難得說起夢話來：“要大石頭，不要丢小石頭……”

孫悟空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伸手輕輕拍哄道：“俺老孫在此，沒人敢丢你。”

等将人哄得沒聲音了，孫悟空想想還是有些不爽，幹脆神魂出竅跑去找哮天犬，趁其不備，捏個火訣燒了它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