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玉華洲。
唐僧一行從竹節山回來後， 孫悟空師兄弟又教了一天徒弟。于此同時，鐵匠也終于仿造好兵器。
若沒有九靈元聖那遭，他們本來今日已經在路上， 此時自然不會再耽擱。
國王知道唐僧心系取經， 當天晚上便重新辦一次送別宴。
“小石頭多吃點， 等明日離開可就吃不到這麽多好吃的了。”
宴會上豬八戒埋頭苦吃， 還不忘提醒小家夥。
小石頭原本已經吃到**分飽停下來，聽到他的話立刻繼續一手拿一塊點心。
“呆子，你就不能教他點好。”孫悟空沒好氣道。
豬八戒頭也不擡道：“本來就是。”
“大石頭你也多吃點。”小石頭邊說邊投喂起來。
孫悟空不像豬八戒那麽愛吃， 宴上也就用些瓜果，這會被小家夥喂着才又吃些點心。
玉華洲附近沒有妖怪的威脅， 三個兒子又跟随師父學到真本事，國王心情十分暢快，宴會上頻頻表達不舍他們離開之意。
三位王子更是拿着仿造好的兵器，在宴會中央給師父們展示了一番這些日子所學，算是替他們助興。
小石頭喜歡湊熱鬧， 立刻拿着跟小金箍棒也跑過去， 跟着嘿嘿哈哈地揮舞。
在場之人看到他活潑的身影都忍不住笑起來，一時賓主盡歡。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明月高懸夜空時，宴會終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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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三人今晚酒喝得稍微有些多， 哪怕是素酒， 這會還是有了幾分醉意， 因此豬八戒、沙僧回來洗漱完就睡下。
“小石頭該睡了，明日還要趕路。”
小家夥在宴會上的興奮勁還沒過，回到房間還握着小金箍棒蹦來跳去地玩耍。
“可是我又不困。”
孫悟空懶得聽他扯， 直接吹口氣将他手裏的金箍棒變沒有。
小石頭手裏沒東西玩了終于肯上床， 不過卻依舊沒有乖乖睡覺， 而是一會滾來滾去，一會抓着自己的腳丫子玩。
想着他玩累了自然會睡，孫悟空在床邊躺下來，只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身上防止他又爬起來。
唐僧不飲酒，這會精神還挺好的在桌前默默念經。
直到天色實在不早，他想到明日還要趕路，這才合上經書準備休息。
此時外面已經是萬瀾俱靜，房間內也只有豬八戒發出的不算大的呼嚕聲。
唐僧本以為徒弟們都已經睡着，來到床邊準備替他們搭上點被子時，卻對上小家夥明亮的雙眼。
“你怎麽還沒睡着？”他語氣裏透着幾分驚訝，幾分無奈。
床上，被孫悟空用一只胳膊圈住的小家夥倒是乖乖躺着，不過卻是在玩自己的小胖手。
他聽到唐僧的聲音，仰起臉笑得有點甜：“師父～”
“小石頭乖，該睡了。”唐僧壓低聲音哄道。
小家夥點點頭表示知道後，用力将眼睛閉上。
唐僧看到他還在動的小手，眼中溢出幾分笑意，不過卻是沒再說什麽，而是熄滅蠟燭後躺下。
次日早上，國王、王子以及文武百官一起送唐僧師徒到城外。
從玉華洲離開，唐僧一行又過了段不用化齋的日子。
有現成的幹糧孫悟空倒是省事不少，原本化齋的功夫可以拿來躺在樹上休息。
小石頭之前在玉華洲跟着學了點本事，雖然還不會騰雲駕霧，上房上樹卻是不成問題。
他看到孫悟空又跑到樹上，立刻有樣學樣地跟着跳上去。
“師父你瞧，樹上像不像兩只猴子。”豬八戒見他們還特意跑到樹上去休息，不由打趣。
唐僧擡頭看一眼，面上不由露出點淺笑。
樹上，孫悟空是找根粗枝直接躺下來，小家夥卻是抱在樹上，一點點往他身邊挪。
誰家小猴子爬樹有那麽不靈活？
孫悟空聽到那呆子的話心裏下意識想，伸手直接将小家夥拎起來放到懷裏，同時掰下一根樹枝砸向躺在樹下休息的呆子。
小石頭剛在他懷裏窩好就看到他砸豬八戒，不由也揪着樹葉往下扔。
葉子輕飄飄的哪砸得到人，不過豬八戒看到他的動作，卻是故意舉起九齒釘耙吓唬他。
“呀！大石頭，二師兄要把我勾下去了！”小家夥看到耙子伸過來，邊喊邊将雙腳縮起來。
孫悟空随口道：“那我把你丢下去砸他可好？”
“好！”
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結果反而吓了豬八戒一跳。
“師父你看這失心瘋的猴子，真把小石頭往下丢。”
樹不算高，豬八戒肯定是能接住人的，不過他舉着笑嘻嘻從上面落下來的小家夥時還是有點被吓到，立刻轉頭告狀。
“悟空，莫要如此玩鬧。”唐僧哪怕知道徒弟的本事還是不贊同這麽玩，少不得念叨兩句。
孫悟空怕他念叨，接下來小石頭鬧着要再玩一次卻是不答應。
師徒幾人原地休息片刻後，下午繼續趕路。
黃昏時，天邊的雲彩都被染成紅色，看起來十分漂亮。
“大石頭，你看那像不像紅紅的雲？”
玩累了的小家夥趴在孫悟空懷裏，伸出小手指着天上。
孫悟空一聽就知道他是想紅孩兒，揉着他的腦袋哄道：“離靈山已經不遠了，待取完經就帶你去找他玩。”
“大石頭你真好～”
夕陽暖色的光輝灑在他們一行人身上，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如此曉行夜宿，月餘後前路又遇一座高山。
“你們看，那裏有戶人家。”
還未上山，唐僧先看到山腳下的人家，以及站在屋外的老婆婆。
“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人家，肯定是妖怪變的。”豬八戒想到之前那些喜歡變化騙人的妖怪，随口猜測。
小石頭嘟着嘴巴道：“怎麽又有妖怪呀！”
“別聽這呆子胡說，他哪會分辨什麽妖怪，那明明就是個老婆婆。”孫悟空見他信了呆子的話，笑着道。
唐僧聽到大徒弟說不是妖怪，立刻上前向老婆婆問訊。
那是個雙目失明的老婆婆，她聽到聲音拄着拐杖上前兩步，卻是有些可憐地打聽自己兒子、兒媳的消息。
唐僧原本是想借她家休息片刻，順便化頓齋飯，得知她兒子、兒媳上山砍柴到現在還沒回，立刻答應若在山上遇見就叫他們趕緊回家。
豬八戒見飯沒吃到還得幫忙找人，有點不樂意，牽着馬慢吞吞落在後面。
“二師兄你快點走～”小石頭看他這麽慢，轉頭沖他喊。
豬八戒加快腳步追上來，扶唐僧上馬後忍不住抱怨：“這麽大的山，哪裏去替她找兒子……”
“二師兄你是不是餓了？給你吃果子～”小家夥從荷包裏摸出果子遞給他。
豬八戒伸手接過來，邊吃邊繼續道：“就算要找，好歹在她家吃完飯先。”
“你這夯貨，小石頭都把最後一個果子給你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孫悟空說完伸手要揪他耳朵。
豬八戒得知自己吃的竟然是小家夥最後的果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正走着，前面忽然刮起一陣黑風。
孫悟空感覺有些不對，沒空再教訓那呆子，而是攙扶唐僧下馬。
“悟空，怎麽了？”
“前面的風還未停又有霧起，只怕有些不對，師父你先在這裏歇息片刻，待俺老孫去打探一二。”
孫悟空說完，将小家夥塞進豬八戒懷裏，交代兩個師弟照看好他與師父後就飛身而起。
他到達起霧的崖邊，果然看到一群小妖怪在那裏舞刀動槍。
孫悟空正要動手時，忽然又笑起來，覺得可以哄那只知道吃的呆子過來出出力。
他心裏想着，瞬間就飛回原地，表示原來不是妖怪，而是前面有人家在做飯，那霧是籠屜裏的蒸汽。
“蒸汽怎麽會是黑色？”唐僧奇怪道。
豬八戒一聽到吃就來勁，上前道：“說不定是哪家飯燒糊了，所以冒黑煙。”
他說完，扯着孫悟空的袖子找起來。
“二師兄你找什麽呢？”小石頭仰頭問。
豬八戒道：“既然有人做飯，大師兄肯定帶了吃的回來。”
“呆子，我又沒帶紫金缽，怎麽裝吃的。”孫悟空沒好氣道。
豬八戒确定他身上沒吃的，立刻轉頭道：“師父，既然有人家，老豬我這就帶小石頭去給你化齋去。”
小石頭倒是願意陪他去，唐僧也同意。只是孫悟空心裏清楚前面根本沒有人家，自然不會讓他帶小家夥一起去。
“八戒，你還是一個人快去快回。”孫悟空将小家夥奪到自己懷裏，把紫金缽塞給他。
小石頭有些奇怪他為什麽不讓自己去，不過見豬八戒拿到紫金缽就急着走，倒也沒非要跟着去。
“大石頭，你笑什麽呀？”小家夥見二師兄剛走他就笑，歪着腦袋望着他。
孫悟空沖他揮揮手，卻是不告訴他。
小石頭見他不說，摟着他脖子晃起來：“你告訴我嘛～”
“待會你便知道。”孫悟空賣個關子後抱着他在原地坐下來，解下他腰間的葫蘆讓他喝水。
小家夥喝兩口水後就忘記他笑的事情，舉起來給他也喝點，又捧着葫蘆送到唐僧那邊去。
他們原地休息時，豬八戒為了能化到齋，特意收起長嘴大耳變個和尚模樣，飛快跑到之前冒黑煙的地方。
他也是真是個呆子，看到一群小妖時還沒反應過來被孫悟空給耍了，竟然沖妖怪化齋。
小妖們見竟然有人敢和他們化齋，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笑起來，最終一個小妖表示去禀報自家大王。
豬八戒站在原地等一會，後知後覺的感覺有些不對，想要離開，卻被小妖怪們扯住。
就在此時，妖怪們的大王走出來，表示送上門的和尚不要白不要，吩咐小妖拖進洞裏去。
豬八戒聽出他話裏有要吃自己的意思，這才知道被孫悟空給耍了。
“我不化齋了！”
他喊着就要跑，卻被一群小妖怪團團圍住。
豬八戒心裏一急，直接變回原身，握着九齒釘耙就打。
“原來是個老豬成精，我說怎麽這麽大膽子。”豹子精打量着他道。
“呸，瞎了你的狗眼！你豬爺爺我原是天蓬元帥，如今是保護唐僧取經的豬悟能！”
豹子精聽到他自報家門，眼中卻是一亮：“原來是唐僧的徒弟，我正要找你們。”
卻原來，這也是個想吃唐僧的妖怪，得知豬八戒是唐僧的徒弟，準備先将他拿下。
豬八戒哪裏怕他，握着九齒釘耙就與他打起來。
十來個回合後，豹子精大概是覺得他本事還不錯，便打邊道：“取經有什麽意思，不如你将唐僧帶過來，你我同吃唐僧肉，留在這隐霧山做個二大王。”
豬八戒平日裏雖然也嫌取經辛苦，偶爾惦記着分行李回高老莊，但絕不是個欺師滅祖之人。
他聽到妖怪的話直接罵起來，九齒釘耙揮舞得越發重起來。
這邊打得起勁時，另一邊唐僧久等不到二徒弟回來，不免有些擔心。
“八戒怎麽還未回來？”
孫悟空心裏有數，不過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擡頭：“師父好生偏心，那呆子才去多久，俺老孫平日走得再遠也沒見你如此擔心。”
唐僧還未說話，正蹲在地上揪草玩的小石頭立刻站起來抱住他道：“師父偏心二師兄，那我偏心大石頭！”
“二師兄聽到這話又該不高興了。”沙僧笑着道。
而本來正向遠方張望的唐僧則是轉過身來，笑着向大徒弟解釋：“為師不是偏心八戒，是你本事大，所以為師對你總是放心的。”
孫悟空也是好哄，見師父也知道哪個徒弟更厲害，更靠譜，這才露出笑臉。
“二師兄怎麽還沒回來？”小家夥摟着他蹭兩下後，也覺得豬八戒去得有點久。
孫悟空聽到他念叨那呆子，捏着他的臉道：“你方才不是說偏心俺老孫？”
“是呀～”小家夥說完卻是歪着小腦袋問，“什麽是偏心？”
他話落，唐僧與沙僧都忍不住笑起來。
孫悟空見他連偏心都沒搞懂還敢說偏心自己，低頭用額頭撞他一下，覺得這小家夥就會嘴甜哄人。
“大石頭你撞我幹嘛！”
“撞的就是你。”孫悟空道。
小石頭頓時不樂意了，仰起頭要撞回來。
他的小腦袋哪撞得過孫悟空的銅頭鐵腦，沙僧趕緊伸手拉住他，并道：“小石頭要不要與我去找找二師兄？”
小石頭正要點頭，孫悟空卻道：“你們在這裏呆着，我去瞧瞧。”
他怕小家夥鬧着要跟，說完就飛快離開。
孫悟空找過去時，就見豬八戒正在與妖怪打鬥。
若論單打獨鬥，豬八戒未必會輸，但被一群小妖圍着，釘耙卻漸漸亂起來，眼見就落入下風。
孫悟空只是想耍他一下，沒想他真吃虧，厲聲道：“俺老孫來也！”
豬八戒聽到他的聲音，知道有幫手來了，氣勢大漲，九齒釘耙向前一通亂築。
豹子精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起狠來，一時有些招架不住，加上聽到好像來了幫手，幹脆帶着小妖退走。
孫悟空見妖怪跑掉便沒有下來，而是駕着雲回去。
他前腳落地，豬八戒後腳回來。
“師父，師父……”
豬八戒跑到近旁，丢下九齒釘耙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看起來有點亂糟糟。
“二師兄你怎麽了？”小石頭立刻撲過來抱住他。
豬八戒一手摟住他，一手指着孫悟空道：“猴哥他耍我，說前面有人家，哪有什麽人家，分明是個妖怪窩！”
“妖怪欺負你了嗎？”
豬八戒對上他偷着關切的雙眸，心裏的氣消一些，搖頭道：“老豬我哪是那麽好欺負的，直接将妖怪打個落花流水！”
“二師兄真厲害～”小石頭拍着小手誇起來。
孫悟空見他明明帶着身狼狽回來，這會卻是吹起來，沒管他埋怨自己的話，而是道：“如此說來，那妖怪不是你的對手？”
“當然！”豬八戒仰起頭道。
孫悟空頓時笑起來：“既然如此，那你便在前面開路，萬一再遇到妖怪，你就直接将其解決。”
“我……”
豬八戒并不想再對上妖怪，可剛才話都放出去，倒是不好拒絕。
“妖怪是你的手下敗将，你總不至于還怕他們？”孫悟空見他不應，激将道。
豬八戒立刻跳起來，以行動表示自己不怕。
然而他剛氣勢洶洶往前走沒多遠，卻是忍不住回頭道：“你們快跟上來，別離太遠了。”
小石頭沒看出他其實害怕了，大聲應“好”後，積極地拉着孫悟空追上前。
既然沒有化齋的人家，唐僧自然不會再留在原地，騎馬跟上徒弟們。
還是小石頭貼心！
豬八戒看到小家夥拉着孫悟空跟在後面，不由在心裏誇他。
唐僧師徒繼續在山裏趕路時，之前與豬八戒打鬥的豹子精有些惱怒地回到洞中。
洞內留守的小妖看到他這副模樣，免不得關心幾句，得知他是與唐僧的二徒弟打鬥起來，不由道：“大王，那唐僧的幾個徒弟确實是厲害，他還有個叫孫悟空的大徒弟，比豬八戒本事更高！”
卻原來，說話的小妖是從獅駝嶺投奔到這裏，之前見識過孫悟空師兄弟的本事。
豹子精聽到他的話表情有些難看，畢竟一個豬八戒就難以對付，再來個比豬八戒更厲害的孫悟空，他想吃唐僧肉怕是難上加難。
洞裏的小妖見他想吃唐僧肉，紛紛替他想辦法出主意，卻沒一個合适的。
豹子精坐在寶座中聽着他們的議論，卻是自己想出個“分瓣梅花計”。
此計策說起來也簡單，就是選三個能幹的小妖變成妖大王的模樣分三處埋伏，分別引走孫悟空師兄弟，再趁機抓走唐僧。
唐僧他們那邊在知道山裏有妖怪時早就提防着，豬八戒一看到妖怪真來了，立刻握着九齒釘耙與其打起來。
豬八戒越打越遠時，附近卻又跳出個妖怪。
“沙師弟，你照看好師父與小石頭！”
孫悟空以為是那呆子将妖怪放過來，取出金箍棒就去對付妖怪。
妖怪自然不敢與他打，直接跳到附近草叢中。
沙僧見兩個師兄都去對付妖怪，為了以防萬一，将肩膀上的行李暫時放下，又扶師父從馬上下來。
“小石頭，快過來。”唐僧見小家夥躍躍欲試地想跑去前面看孫悟空他們打妖怪，伸手将他拉進懷裏。
他剛抱着小石頭在樹下坐好，從後面又冒出個妖怪跳過來。
沙僧一見，立刻握着降妖寶杖去打。
唐僧看到三個徒弟都與妖怪打起來，下意識摟緊懷裏的小家夥。
豹子精等的就是他落單的時候，立刻抓住機會将他卷走。
連環洞。
“哈哈哈哈……”
“大王果然厲害，竟然真的抓到唐僧！”
豹子精帶着唐僧回洞時，洞裏的小妖高興得笑起來。
唐僧聽到笑聲時心裏就是一跳，再看附近都是妖怪，抱着小家夥的手緊了緊。
“師父別怕，我保護你！”小石頭伸手拍着他道。
豹子精壓根沒将順便帶回來的小家夥放在眼裏，而是打量着唐僧道：“你這和尚瞧着也沒什麽特別之處，怎麽吃你一口肉便能長生不老？”他語氣裏透着稀奇。
小石頭聽到他要吃師父，生氣道：“你快放了我們，不然讓大石頭他們過來打你！”
“哪來的大膽小孩。”豹子精掃他一眼，吩咐道，“來人，将他們先拉下去綁起來，再看看怎麽吃唐僧肉比較合适。”
小妖怪們讨論着唐僧的吃法邊上前，準備動手将一大一小分開後先綁起來。
“哇嗚……”
小石頭看到他們靠近，立刻張嘴就哭。
他之前在獅駝洞哭起來時，就是青獅、白象都受不了，更別說連環洞中這群還不如他們的妖怪。
然而，這豹子精本事不行，腦子卻還挺好使，先想出“分瓣梅花計”成功抓到唐僧。如今發現小家夥的“哭功”，立刻以放他們離開哄他不哭。
好不容易抓到唐僧，豹子精才舍不得真放，假意認錯後親自送他們出洞，還拿出一籃子瓜果當賠禮。
就在一大一小被妖怪看似誠懇的态度騙住時，豹子精出其不意地将小家夥丢在洞外，拉着唐僧瞬間飛進洞裏。
小石頭對上關閉的洞門時整個人都愣住，頭一次見識到什麽叫妖心險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