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離開住了将近一個月的房子，肖卿帶着幼年BOSS遠離人群，直接在王屋山上找了個靈脈附近的山洞居住。

肖卿自己倒好說，就算沒有山洞，直接風餐露宿打個坐就完全補充體力和精力了，可肖玄不一樣，他還是個粉嫩嫩的幼童。幸好游戲包裹十分給力，一應生活用品齊全，沒讓幼年BOSS真的變成山頂洞人。

在洛陽的房子裏，周圍環境十分安全，肖玄又十分聽話省心，那一個月裏這孩子基本上是自己照顧自己的，後來肖卿心裏過意不去，打算給他找個奶媽或者奶爸，卻被肖玄拒絕了。幼年時期的BOSS意外的軟萌，盡管穿衣服吃飯什麽的都不用肖卿來管，但是他畢竟還不到六歲，很多時候也是肖卿來動手的。

現在到了野外，吃飯、睡覺倒還好說，肖卿表示劍三生活技能全部滿級；只是洗澡……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把肖玄一個小孩子單獨扔到湖裏、小溪裏、溫泉裏，這些地方不比浴桶，萬一小孩子掉進去怎麽辦？所以……

原來野外還真的能找到溫泉！肖卿感嘆了一句，突然有一種幼年BOSS是人生贏家的錯覺。他一個人的時候，幾年都看不見一個；這一帶上了肖玄，随随便便就能碰到。

既然都找到了溫泉，不進去重溫一下闊別了幾十年的感覺，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況且在現代，公共浴室看到同性不穿衣服很正常，泡個澡什麽的更正常，在更衣室裏看到同性脫衣服、穿衣服也十分常見，所以肖卿根本沒怎麽猶豫，就先扒光了肖玄的衣服，然後又脫光了自己的道袍，領着幼年BOSS泡溫泉了。

肖玄小臉紅紅的，不知是被溫泉散發出的熱氣蒸的，還是……幼年BOSS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脫光了衣服、在他旁邊泡溫泉的肖卿，臉上更熱了。

肖卿心裏冒出了一種惡趣味，他壞心眼的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孩子紅彤彤的臉蛋，又覺得不過瘾，再戳了戳：“感覺如何？”

這是在……調戲他？肖玄眨了眨眼睛，将白發道長的行為與他曾無意間聽到家裏婢女聊天時提起的詞語聯系在了一起，越發确定是這麽一回事。

他又看向肖卿，純白色的長發被挽起，高高束在頭頂，平日裏被瓊華道服一層層裹得嚴實的皮膚瑩白如玉，觸感更是光滑有彈性，一看就是修仙者的普遍特征，此時在溫泉熱氣蒸騰之中，看上去少了往日的高冷，更讓人又親近的欲望。

幼年版的BOSS也确實忠于自己的想法，一下子撲在對方懷裏，極佳的手感讓他光明正大的摸摸按按。

肖卿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還沉浸在“小朋友和家長”的角色扮演情景劇中。

肖玄擡起頭看向了對方，總覺得對方實在是……實在是什麽呢？一時間想不到合适的詞語，他暗暗決定将現在的景象牢牢的記住，以後總會明白的。

看着肖玄歪了歪腦袋，可愛到萌爆的表情，肖卿只覺得自己心中一蕩，直接伸出手臂，将小BOSS環到了懷裏，對着後者的小臉蛋又捏又揉。所謂“在嚴肅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顆蕩漾的心”，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糟糕，他怎麽變成了猥瑣大叔？還是對男童……“戀童癖”着三個大字一下子砸在了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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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卿僵住了表情，趕緊将腦子裏有的沒的全都甩了出去，把肖玄以最快的速度洗幹淨，扔到岸上穿衣服；他自己也速戰速決，一鍵快速換裝。

游戲系統現在最大的公用就是裝東西方便快捷、衣服和頭發可以速幹。

幾乎在眨眼之間，肖卿就完全恢複了常态，一副得道劍仙的樣子幾乎讓肖玄以為方才在溫泉中看到的是錯覺。

肖玄微微低下眼眸，又一次主動伸手拉住了肖卿，只是這一次，他拉住的不是袖子，而是後者的手。

肖卿沒有拒絕，他同樣握緊了那只小手。

肖玄笑了。

不得不說，在一起坦誠相見洗個溫泉，是十分有助于感情發展的。至少現在肖卿覺得幼年BOSS對他更加親近了，比起之前的不自然，現在的反應自然多了。

懷着暗爽的心情，肖卿決定給幼年BOSS進行修仙上的啓蒙。

可惜羲和望舒二劍還沒有鑄造完成，現在的肖玄還無法修習真正的以劍修道的劍修之法，不過這樣更好，可以用更多的時間來打基礎。

肖卿曾經将純陽內功和技能進行了研究，無論是氣純還是劍純，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劍。純陽清修即是劍道清修，大道無常，唯有堅定本心，有意破除無窮困惑者方能脫俗于凡塵之間，而瓊華亦是如此。在某種方面上來看，純陽和瓊華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從武俠轉變成仙俠也轉得十分順暢。

在太清真人剛成為瓊華派掌門的那幾年裏，負責教導瓊華派剛入門弟子的那位長老過世，肖卿也擔負起了責任，被趕鴨子上架去教新進弟子們十幾年，後來在重光接下擔子後才收拾收拾跑去了肖冉那裏常住。所以教導小朋友什麽的，肖卿也算得上駕輕就熟了，給幼年BOSS打個基礎完全無障礙。

于是在王屋山洞中，肖卿挑選了适合肖玄的瓊華入門心法，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他就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子拎出被窩，禦劍去了王屋山頂，開始做早課。

看到肖玄打着呵欠、眼睛水汪汪的，肖卿就有些不忍心，幼年BOSS無意識賣萌，直戳他的心窩。可為了十幾年後甚至幾十年後做準備，他狠狠心，把小孩子放在山頂上，教他引導自身靈力運轉，吸取天地靈氣、初陽精華……更具體的來說，就是坐在山頂上吹冷風。

這個時候就要感謝多年以來形成的面部肌肉與神經僵硬疑似僵死造成的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再加上清修靜修什麽的，硬生生能把話唠憋成字字珠玑。雖然肖卿以前算不上話唠，卻也頗為健談，可現在……

他極目遠眺，似乎是在參悟着什麽，心裏卻在默默的淚流滿面。

肖玄不愧是未來BOSS，又是極陽之體，資質極高，肖卿教他的瓊華基礎心法很快便練得十分熟練，超出後者的預計太多。這樣看來，後面的計劃要适當的進行調整。

将肖玄領上了修仙的道路，肖卿心裏還有些忐忑。仙劍四的原著劇情的引發，就是瓊華派雙劍找到了宿主，然後十九年一次的幻瞑界與昆侖山巅最為接近的時候到了，雙劍以巨大靈力形成劍柱，網縛住幻瞑界，瓊華派與幻瞑界開戰，瓊華弟子借機闖入幻瞑界內部，搶奪充滿靈氣的紫晶石。這一戰最後的結果，瓊華派掌門太清真人死去，幻瞑界之主婵幽重傷，雙方兩敗俱傷。

但他轉念又一想，即使肖玄不去修仙，瓊華派也會找到替代之人，況且他不僅答應了太清真人，日後會送肖玄上瓊華，游戲系統幾十年前冒出來的任務，也是要玄霄拜瓊華派掌門太清真人為師。

在游戲系統又給他提升了10級的修為後，肖卿對于很多人事物都可以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什麽，可對這個每天都接觸的游戲系統卻毫無所覺，就像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頭、沙粒、幹草一類的東西。能把他送去穿了一次又一次的系統，任務獎勵還是可以變成神器的大橙武赤霄紅蓮，怎麽可能是那種完全可以忽視掉的死物？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對游戲系統在每一個世界中的主線任務認真對待。

他最終是要殺死玄霄的。

肖卿目光一暗，望着肖玄的輕嘆一聲。

早晚是要親手殺死的，現在又何必多做投入？游戲系統的任務可真……

之後的三年，肖卿認真教導肖玄，卻也不再像初時那般對他親近，平日裏完全是高冷得不願多話的樣子。

肖玄抿抿嘴，一副傷心的樣子讓他動了動嘴唇，卻還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

肖玄漸漸長大，在一切都能自理、不會被餓死、渴死、猛獸咬死、妖怪吃掉之後，肖卿便不再去注意他，只在他們所暫居的山洞周圍設下了結界，然後鑽進了山洞最裏面，拿出了火靈珠開始專心研究。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他找出了将五行石更加凝練的方法，也初步創造到制造假的五靈珠的辦法，只是這種辦法目前還在理論完善之中，實踐也只完成了一半，正卡在該如何使五行石自動吸收這個世界的五種靈氣，最後變成女娲補天遺留下來的靈石那一版五靈珠。

就在他陷入了困境的時候，肖玄抓上來一只長着翅膀的藍色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