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寶箱(下)
毛利蘭把灰原哀抱下來,笑着說,“是不是很好玩阿,小哀。”
“嗯。”灰原哀看着毛利蘭,淡淡的笑了笑。雖然淺淡,毛利蘭還是看到了,“小哀其實很喜歡和我玩的嘛,不要再裝什麽很酷的樣子了。”毛利蘭懲罰性的捏了捏灰原哀的臉頰,看着灰原哀臉被捏的可愛樣子不經笑了出來,“哈哈……”
“他們該等了。”灰原哀翻起白眼看着這個越發沒形象的人,嘆了口氣。
“是的呢。我們快點過去吧。”
不過毛利蘭和灰原哀沒到,便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毛利蘭挨着園子坐了下來,推了推她,“怎麽了,園子。”
“啊,我們開飯吧。”園子突然精神十足的說道,妃英理點頭,“走吧,聽說對面的那家餐廳不錯。”
“柯南,我們去那邊。”毛利小五郎指了指不遠處幾個年輕的女子的桌子,“真是好多美女啊……”
“爸爸。”毛利蘭插了過去,“不要教柯南這些。”
“哪裏哪裏麽,我只是說說而已。”毛利小五郎讪笑道,而妃英理則是拉過柯南,“柯南,以後不要和某個人一樣才是。”
“啊……”
“小蘭,我們先過去吧。”妃英理說完便直接離開。
“小蘭,走吧走吧。”毛利小五郎在後面應聲道,也跟上了妃英理她們。
“哎,真是。”毛利蘭嘆了口氣,看着在一邊等自己的灰原哀,牽着她一起走在最後,“爸爸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啊,每次都要讓媽媽生氣。”
“或許,他們是習慣了吧。”灰原哀安慰道,“這麽久了,也很難改變相處的方式。”
“是這樣的呢,雖然爸爸嘴上這樣說,其實還是很關心媽媽的。”毛利蘭想了想點頭說,“其實有時候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在想什麽。”
“知道了就不是毛利蘭了。”灰原哀好笑的回到。
“哪裏嘛。”毛利蘭反駁道,“小哀又不聽話了。”
“哪裏嘛。”灰原哀學着她的口氣重複了一遍,帶着點撒嬌音的感覺讓毛利蘭一愣,立刻接話道,“好啦,快點去吃飯了。”
看着毛利蘭蹩腳的掩飾,灰原哀低低的笑了起來。就如妃阿姨說得那樣,自己搖擺不定的時候,對她也是一種傷害。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一種傷害,還在以保護的名義去繼續傷害她,這與工藤新一的做法又有什麽不同呢……
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在在的時候,留給她一段好的回憶吧,而不是用一次次的冷漠和退縮去傷害她,哪怕最後傷的是自己,也不能這樣的繼續下去。自己,也沒有資格去,獲得什麽……
“其實小哀也是。”毛利蘭過了不久又冒出一句話,讓灰原哀一愣,是什麽?在那一剎那她突然想知道,在毛利蘭的眼裏,自己是什麽。然而很快又被心裏面壓制住這種陌生而沖動的念頭,她什麽都沒問,随着毛利蘭走進了一家中國餐廳。
“你們在聊什麽悄悄話啊,這麽慢。”園子坐在那惋惜的說道,“錯過了剛才的一幕好戲呢。”說罷還嘆了幾句,頗有再現一遍的意味。柯南在一邊無語的看着八卦的園子,默默的滴汗,真是也不管這是什麽時候,這種事也不能當着叔叔和阿姨的面前說吧。拉了拉妃英理的衣服,“阿姨,我們開動吧。”
“好的,柯南。”
園子的話還沒說出來就不得不半路夭折,她瞪了眼柯南,拿起筷子一邊吃飯去了。毛利蘭沒想那麽多,大概對于園子時不時的八卦不覺得有什麽,而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則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句後再不搭理誰了。
飯桌上的氣氛被兩個人似乎越發看不過眼的樣子給弄得有些冷凝,毛利蘭低着頭吃飯,雖然之前灰原哀與她談了一些,但是碰到這樣的事情,也是無法完全的忽視的,毛利蘭嘗試着說服自己去放開些,或許有些事情自己确實是很難去勉強的……或許這也是一種感情,毛利蘭搖搖頭,有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小蘭姐姐,這個是什麽魚啊?”
“是……”毛利蘭停滞了一下,有些回不了神,“好像是鳜魚吧。”
“以前沒看過,不過很好吃喲,小蘭姐姐多吃點。”柯南見毛利蘭的臉色似乎無異,送了口氣,給灰原哀投過一個眼神。灰原哀受到眼神并沒有回柯南,夾了塊魚嘗了後說:“還不錯。”便給毛利蘭夾了些。倒是園子一臉下巴要掉下來的樣子,眼睛看着臉部表情和往常沒什麽不同的灰原哀,瞪得老大。
妃英理看着眼前四個孩子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的疑惑。毛利小五郎喝着酒,臉上已經有些紅暈了,舉着酒杯想說話來着,意外被旁邊走過來的男子打斷了。
“請問您是毛利偵探麽?”
毛利小五郎眼睛帶着些迷芒的應到:“是啊。”想了半天,似乎不認識眼前這位三十左右算的上清秀的男子。男子一聽臉色由憂轉喜,頗為激動的說道:“太好了,毛利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您。”
“哦,有我毛利小五郎出馬,什麽事都簡單,都簡單。”毛利小五郎倒是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拉着那人便做了上來,“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爸爸。”毛利蘭奪下他手裏的酒,有些抱歉的對那男子說,“抱歉了。”
“沒關系。”男子毫不介意,“毛利先生能夠幫忙的話,小美就有救了。”
“什麽?!”園子驚呼道,“是剛才和你在餐廳吵架的女人麽,出什麽事情了?!”
“是的。”談及剛才的事情,男子頗有些不好意思,“鄙人小松原之,是和妻子內藤奈美來這裏度假的,剛才在吃飯的時候是對明天的行程有些争執。但是我随她回了房間之後,因為之前的不快出去走了走,回去時就沒看到小美。”小松原之一臉的懊悔,“如果我沒出去的話,小美就會沒事的,都是我害的……”
“叔叔,為什麽說內藤阿姨出事了呢?”柯南在一旁“天真的”問。小松原之皺緊了眉頭,掙紮了許久才說,“我,我……我的房間明顯是被人強行撬開的,”小松原之松了松領帶,身體不由的打顫,“小美,小美一定是被人挾持了,毛利先生,你一定要盡快早出小美來,她一定還在附近。”
“叔叔,阿姨或許是自己出去了吧。”柯南随意的說,卻馬上被小松原之打斷了,“小美說感覺一直有人在偷偷的窺視她,覺得不對勁,所以我就叫她不要一個人單獨出來。雖然我和她有點争執,但是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小美她,不會出去的。”
“內藤小姐很漂亮,多半是有人為了美色劫持了她,你報警了沒?”
“沒,沒有……”
“什麽,還不快點去!”毛利小五郎咆哮道,坐在對面的柯南皺起了眉頭,不對,這個人前後說的話都搭不上,分明有在隐瞞了什麽,絕對不可能是這麽簡單的劫持事件。
一行人馬上去了小松原之的房間,獨剩了灰原哀和毛利蘭。
“怎麽不去”灰原哀看着撇下衆人的毛利蘭,之前工藤新一離開的驚訝的表情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小蘭留下來陪自己,看來是出乎他的預料呢。
“和小哀一樣呢,雖然在新一和爸爸身邊總是有不斷的案子。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想去傷害別人的人,明明可以好好的相處的。”毛利蘭嘆道,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憂中村小姐的,但是小哀身邊不可以少了人的,前幾次的事件讓她心裏面隐隐的害怕着,似乎自己一個轉身,眼前的茶發女孩就會消失不見。
灰原哀臉上一僵,想起那張死亡名單裏的一串串名字,而坐在身邊的這個純潔幹淨的猶如angle的女孩,自己是……灰原哀臉上抹上了一層灰黯色,雖然還是沒什麽內容的表情,但身上透漏出的氣息卻讓毛利蘭一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毛利蘭搭上了灰原哀握緊的手,“對不起。”
灰原哀搖頭,要道歉的是她才是,但自己卻沒有勇氣去說抱歉,灰原哀的頭低的越發的低了,卻在對面的桌子底下看到一個東西,問了出來,“那是什麽?”
“好像是,咦,?”毛利蘭不确定的說,灰原哀已經走過去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遞給毛利蘭,“是鑰匙?”
“似乎不像是現代的鑰匙,”毛利蘭看着仔細的察看了一下,長條型的邊緣是不規則的齒印,暗金的表面刻着奇怪的符號,詭異而古樸的樣子讓毛利蘭不經好奇的翻翻看看,卻沒有察覺身後無聲靠近的人……
“小心!”灰原哀覺得不對勁,轉身便看見一個陌生人揮手向毛利蘭而去,下意識推開了身邊的毛利蘭,毛利蘭一個踉跄,“叮……”手中的鑰匙脫手掉在地上。
“怎麽了,小朋友?”來人一臉詫異的看着灰原哀,毛利蘭警惕的轉身做好回擊的姿勢也被這樣的場景給驚訝到了,看向在一邊鎖緊眉頭的灰原哀,“小哀?”
“哦,沒什麽。”灰原哀搖頭說,“我看錯了。”毛利蘭撿起鑰匙,對着面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道歉,“很抱歉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
“沒什麽,小孩子很可愛呢。”女子不介意的笑笑,“女孩子出門警惕些也是應該的。”眼神不經意的看了眼毛利蘭手上的東西,錯身離開了餐廳。毛利蘭身邊關注的視線也慢慢散去,或許人們對這個意外的錯誤也沒有太多的好奇的。
意外?灰原哀看着那個女人遠去的背影,不對勁……自小在黑暗組織中生存的灰原哀,自然比毛利蘭更為敏銳的察覺到具有黑暗性質的事情。
“小哀,這個東西還是送到”毛利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灰原哀拉着跑了起來,沒有去反抗卻也有些奇怪,“小哀?”灰原哀擡頭說,“我們去看看叔叔他們吧,你不是擔心內藤阿姨麽?”之前小松原之和內藤奈美兩人在這争執過,那麽有可能是他們掉下來也不一定,這樣的話,必須快點和他們會合……
“嗯……”雖然一直都不說什麽,其實小哀也是很擔心的吧,毛利蘭看着身邊的女孩子,加快了步伐。
小松原之的住處倒是離餐館不遠,出了門,找人問了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賓館。兩個人剛踏進賓館,被盤查的警員攔住了。“裏面發生命案,你們不許進去。”毛利蘭和灰原哀一驚,灰原哀忙問,“叔叔,毛利小五郎在不在裏面?”
“是的,毛利偵探正在協助警方辦案。”
“小蘭,打電話給阿姨,”灰原哀看着不容放行的警員,立刻說道。“嗯。”毛利蘭心下擔憂,也就沒多想什麽直接應了。只是電話那頭妃英理的堅持的口氣,讓毛利蘭越發的着急,如果不是遇到危險了,媽媽不會那麽堅持的不讓自己上去的。毛利蘭焦急地在原地走了幾圈,而灰原哀則是抱着手靠着牆一言不發。毛利蘭看着她,不由停下了步子,現在不能在小哀面前過于的慌亂的。毛利蘭思來想去,還是蹲下來和灰原哀說道:“小哀,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灰原哀眼神黯了幾分,看着毛利蘭擔憂的眸子還是點頭,“嗯,你去哪,我去哪。”毛利蘭一愣,然後是無奈,自己的想法已經被看破了呢,真是瞞不過小哀的。
“拉過勾的。”灰原哀冷聲補了一句,卻為自己這樣的借口,微微紅了臉。
“恩,不會丢下小哀的。”毛利蘭說完卻見灰原哀在身後回望,“有什麽事情麽?”
“有人在監視我們。”
“小哀?”
“噓,”灰原哀指了指右手邊不遠處的小巷,毛利蘭點頭便裝作無事的帶着灰原哀走了過去。毛利蘭手心有些冒汗,灰原哀抓緊了些,冰涼的手指讓毛利蘭有些詫異,看着灰原哀波瀾不驚的樣子,毛利蘭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沒個小孩子鎮定,卻也不由對灰原哀之前的經歷過越發的好奇了,是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這樣一個才僅七歲的小孩子如此的成熟。灰原哀也覺得自己是在走鋼絲,似乎不小心就會被毛利蘭想到自己的真實年齡,但是會是一件好事吧。現在弄清事實是關鍵,她不想讓毛利蘭陷入危險的境地當中。“小蘭,剛剛撿到的東西真的是鑰匙麽?”
“應該是吧,可是上面的符號以前從來沒見過。”毛利蘭不知道灰原哀為什麽會在現在提到那把鑰匙,卻還是如實回答,拿在手裏的鑰匙左看右看,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小哀,還是去餐館問一下,能不能歸還失主吧。”
“要不要給叔叔看看,或許他有辦法。”灰原哀勾起一個笑容,“說不定有什麽秘密呢。”
“小哀?”
“小蘭,給我看看。”
“嗯。”灰原哀拿在手裏,鑰匙直接脫手掉了下去,而下面恰巧是下水道。毛利蘭驚訝的說,“小哀?!”灰原哀截下毛利蘭的話,立刻蹲了下去,往地上找去,“小蘭,掉下去了,怎麽辦”眼神卻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麽了。毛利蘭一愣,“這個……能不能叫人來去下去找找,我們丢了不好吧。”
“我們還是快點去叫人吧。”灰原哀沒顧毛利蘭不解的目光,直接拉着她跑開去,卻在轉角處止住了步子,壓低了喘息小心翼翼的探出目光,不遠處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在那個下水道井蓋處徘徊,只是遠遠地長相看不太清楚。
毛利蘭驚訝的忘記合上嘴巴,剛才她聽灰原哀說被監視還不相信,現在居然真的看到了。想到之前在餐館小哀的反應,莫不是一直都知道……看到那個人走出了小巷,毛利蘭轉過視線看着一臉冷凝的表情的灰原哀,果然,小哀就像是個寶箱一樣,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呢。
灰原哀不知道毛利蘭現在是怎樣看自己的,抓緊了剛才蹲下去時快速撿起來的鑰匙,故作冷靜的說道,“小蘭,馬上打電話給……叔叔,問一下案子的情況。”
“為什麽不直接給警視廳呢?”毛利蘭剛說完,手機便響了。
“爸爸。”
“你們現在在哪?”毛利小五郎在柯南和妃英理的指點中找出了殺害內藤奈美的真兇,就是小松原之。為了奪取內藤家的祖傳的寶藏,而起了殺機,但讓他驚訝的是,內藤奈美不離身的鑰匙卻找不到,不得已來找毛利小五郎,期望從他的調查中獲取蛛絲馬跡,沒想到先把自己給暴露了。一直找不到鑰匙的衆人在園子的提點中想起他們在餐館的争執,便一起動身去找了,沒想到不見了毛利蘭和灰原哀。
“我們在**賓館旁邊,爸爸,我們撿到了一把奇怪的鑰匙。”以為逃離了監視的毛利蘭并沒有說出被人暗中監視的事情。
“你馬上到餐館來,那是很重要的物證。”
“不行,這邊有危險,叔叔你要派人過來。”灰原哀不放心的喊道,身後的腳步聲讓她不由緊張了起來,後面有人在逼近,他們應該還沒走,真是大意了。毛利蘭一怔,小哀似乎也是在害怕着,握着手機重複道,“爸爸,有人在……”卻見灰原哀朝她撲了過來,她連忙去扶灰原哀,手機因脫力掉了下去,裏面傳來毛利小五郎的喊聲,“小蘭,小蘭…….”柯南暗道糟糕,直接跑了出去,小蘭一定是出事了。
毛利蘭抱住了灰原哀的時候身邊便擦過一顆子彈,心下駭然的抱緊了灰原哀。
“你們還不夠警惕啊。”那個在餐館遇到的女人手裏拿着精致的手槍對着她們,“鑰匙在誰的手裏。”
“給了你會讓我們活麽。”灰原哀固執的擋在毛利蘭的身前盯着女人的動作,擔憂她再次扣動扳機。
“給我鑰匙,自然會放了你們。”
“在我手上,”灰原哀舉起手裏的鑰匙給她看,“不過你要搶的話,我不介意把它扔了出去,恐怕在警探們到達之前,你也找不出來吧。”已經暴露了真實面目的罪犯,灰原哀根本沒有想過她會留下活口,對于如此幼稚的話,不由露出了一絲嘲笑。
“我可沒有多少時間。”女人被灰原哀的笑容嘲笑的逼近了幾步,“你想幹什麽?”
“很簡單,我對寶藏也很感興趣。”
“是麽,你還真的不像是個小孩子。”
“帶我一起去吧。”灰原哀走進了一步,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全,讓身後的毛利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小哀她……毛利蘭立刻跟上了一步,從開始到現在,毛利蘭都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一直在擔心她的安危,一直在保護她。
“呵呵,你以為我會這麽容易的相信你的話麽?”女人笑着說,“你想要寶藏的話,不是多了一個人。”說完黑洞洞的手槍直指毛利蘭,灰原哀咬牙,那些人怎麽還沒到……毛利蘭抱住灰原哀想完全擋在她的面前,卻被灰原哀掙開,用指了指她的腳,便走了上前,“你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你這麽相信我?”
“我只是證明我的誠心而已,但是她不可以動。”
“是麽”女人笑了笑,倒是看不出什麽相不相信灰原哀的話,“給我吧。”灰原哀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毛利蘭的心吊在嗓子眼差點不敢動了,如果她想開槍的話,小哀會……毛利蘭握緊手,連指甲嵌進手心都沒有察覺,不行,不行,小哀這樣做的一定會有把握的,要相信她要相信她……克制住上前的動作,毛利蘭盯着女人的動作,在她微微下蹲的接過灰原哀手裏的鑰匙時,突然發力上前,直接踢擊過去,女人吃透手裏的槍脫力而落,灰原哀立刻撿了起來,指着女人。“不許動。”
“呵呵,你們倆真是夠默契。”女人倒是很無所謂的笑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如果,我和她也是這樣的,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灰原哀閃過一絲的疑惑,而一邊的毛利蘭則是問了出來,“和誰,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蘭…..姐姐…..”趕來的柯南聽到聲音立刻跑了出來,看着這樣的場景也不由一愣。灰原哀聽到不遠傳來的警笛聲,立刻把手裏的手槍放了下來,看着被警員帶走的女人,疑惑的皺着眉頭,“或許那個寶箱裏真的有你想要的東西。”女人的話讓她有種很想去做去有害怕去做,她看着手裏的鑰匙,突然覺得是如此的燙手。
“小哀。”毛利蘭蹲下來看着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女孩,再喚了一句,“小哀……”
“哦,回去吧。”灰原哀往前走了幾步,又去牽毛利蘭。毛利蘭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想笑,但還是警告的說,“以後不要再那樣做了。”
“嗯。”
“小哀,為什麽一直都站在我的面前呢?”毛利蘭突然問了一句,那個時候,為什麽一直要站在自己面前呢。
“你在後面。”灰原哀扔下這句話,便走向毛利小五郎,她突然想知道這個案子,是不是單純的只是一個殺人案件,為什麽說,那個寶箱裏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更深的一層,則是她自己的心理完全亂成了一鍋粥,面對毛利蘭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麽去說,因為她在後面,所以不顧一切的站在前面,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如果剛才她開槍了的話……有遺憾,卻是不會後悔吧,因為毛利蘭那個女人肯定會得救的……
但是,那個人,真的是自己麽?
似乎又在別扭的小哀呢,毛利蘭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減的看着她走開的背影,你在後面,簡短的只有四個字的話卻讓她十分的開心。柯南看着毛利蘭的舉動,心沉了沉。
“小蘭姐姐。”柯南走了上去,打斷了毛利蘭的注視。
“怎麽了,柯南。”
“沒什麽事啦,阿姨在找你呢。”
“嗯,這次似乎又泡湯了,柯南……”
“又不是小蘭姐姐的錯,我沒事的啦。”柯南聳肩道,“小蘭姐姐沒事就好了。”其實已經完全對這樣的突發事件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柯南不擔心小哀麽?”毛利蘭有些疑惑的問,為什麽這兩個孩子總是難以相處的樣子,明明很多地方是如此的相似。
“小蘭姐姐會照顧好灰原的吧。”柯南有些酸的說到,想到之前灰原哀拿槍的那一幕,皺了皺眉頭,那個女人,真是意外的強悍。
“呵呵,其實不是我呢。”毛利蘭話輕的微不可聞,是那個女孩,倔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那個瘦小的身體完全擋不住的,卻還是推開自己的懷抱……柯南聽不到毛利蘭在說什麽,擡頭卻見她有些走神的樣子,“小蘭姐姐?”
“嗯,沒什麽。”毛利蘭給了柯南一個安心的微笑,“媽媽該等急了吧。”柯南一向推理萬能的腦子有些想不通,蘭,剛才你是在想什麽。
灰原哀剛拐出轉角,就聽一名警員在一旁念叨,“內藤奈美原來和這個坂木優是戀人,難怪小松原之會殺了她。”
“啧啧啧,兩個女人之間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另外的一個警員玩笑的說道。“為了隐瞞這樣的感情安排一場幾年的假婚,小松原之也真不是個男人。”
“嘿嘿,為了錢嘛。”
看着兩個人笑着走遠,灰原哀不知不覺握緊的雙手才感覺到那把鑰匙咯出來的疼痛感,像是被燙着了一樣,她立刻松開手,叮當一聲,鑰匙掉掉在了地上。看着地上躺着的古樸精美的鑰匙,沒有絲毫想撿起的意思。
四周的人聽到聲音後都把視線放在了那把鑰匙身上,暗金色的表面反射出淡淡的光芒,神秘的符號在陽光底下流轉,像是昭示着期間蘊藏着的巨大寶藏。有些旁人不由露出了幾絲貪婪的目光,唯獨灰原哀皺緊了眉頭。
不遠處的妃英理奇怪的看着灰原哀的反應,撿起了它,“這是,那把鑰匙?”
“嗯。”
“一直在你身上麽?”
灰原哀搖頭後又點頭,盯着那把鑰匙的眼神複雜,“阿姨把它交給警視廳吧。”
“小蘭呢”
“在後面。”
“嗯,你先去車上休息下,待會要回去了。”妃英理看着灰原哀有些發白的臉色,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便沒有問發生的具體事情。
“嗯。”灰原哀應了一句便走開,根本沒問車在哪裏。妃英理疑惑的看着走錯方向的灰原哀,“小哀,你沒事麽?”
“沒什麽,阿姨。”
“車停在那邊,”妃英理剛說完便看到毛利蘭和柯南過來,指了下方向,“小蘭,你帶小哀去車上休息會,園子已經在等了。”灰原哀看着兩個人的一起的走過來的樣子,眼神恍惚了下又很快恢複正常。毛利蘭點了點頭,“媽媽,案子查清楚了麽?”
“應該是沒什麽問題,我待會就過來,你們等會。”妃英理看了下手表說。毛利蘭帶着灰原哀和柯南過去,一路上灰原哀和柯南都沒有說一句話。
“小哀,累了麽?”
“有些。”灰原哀的聲音有點低,又重複了一遍,“有些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