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生日
回去的路上,車裏面鮮少的安靜。似乎大家忙了一天的,都有些累了。灰原哀和毛利蘭慢慢地靠在一起睡着了。柯南在一旁也不由有些犯困,妃英理看着她們便脫下了外套示意柯南套在毛利蘭身上。毛利蘭卻下意識的抓了抓衣服往灰原哀那扯去,或許是在車上的感覺和被子裏的感覺差太多,毛利蘭發現不對勁就醒了過來。身邊的灰原哀似乎睡得有些熟,毛利蘭怕驚醒她只是揉了揉眼睛輕聲問,“柯南,到哪了?”卻收到副駕駛座上園子怨念的眼神,一頭霧水的疑惑着。
“還有二十分鐘。”妃英理的聲音一如往常似乎沒什麽倦意,園子則在那指了指灰原哀又指了指自己,像是很為不滿一樣。柯南瞥了她一眼,真是,他還沒抗議呢……
毛利蘭算是懂了園子的意思,對好友這樣小孩子氣的行為不由無語,不過坐在媽媽身邊的話,真的有很大壓力麽……哪裏知道園子因為一路沒話說給悶狠了……
妃英理把車停在了毛利事務所門口,放下三人就直接離開了。灰原哀下車後眼睛就一直半睜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進屋後一句招呼都沒打直接進了房間。柯南在她身後看着她的樣子有些疑惑,下午還是那麽女王的樣子,怎麽一下子就這樣了,真的是累了?柯南困惑的搖頭,不太懂她們女生的想法。
毛利蘭忙完了晚飯,還沒見灰原哀出來,才覺得不對勁了,見房內的燈光還是亮的,就推開了房門,卻見灰原哀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毛利蘭覺得灰原哀回頭的一剎那眼睛熠熠生輝,璀璨的讓她有些失神。只是再看時,卻又如平常一樣了。
“怎麽了,小蘭。”灰原哀下床來,似乎沒什麽很特別的樣子。毛利蘭也就沒做多想,“哦,晚飯好了。”
“叔叔還沒回來麽?”
“嗯,說是遇到了朋友,晚點回來。”
“這樣。”灰原哀低頭念了一句,卻被毛利蘭一把給抱出了房間,“這樣哪樣啊,一副大人的口氣。”灰原哀沒做掙紮,很習慣的待在毛利蘭的懷裏。只是靠着毛利蘭的肩膀上,嘴角有些微微的下垂。
“…….感覺還是沒重多少呢,小哀應該多吃點東西嘛。”毛利蘭有些抱怨的說道,觸手可及的骨感,還是和之前一樣的。
“嗯。”灰原哀輕輕的應了一句,難得沒有什麽其他的異議,乖巧和下午判若兩人的感覺讓毛利蘭有些擔憂,“很累麽?”
“還好。”灰原哀搖了搖頭,茶色的發絲在毛利蘭的脖子間掃來掃去,讓毛利蘭輕笑了出來,“呵呵……別動了,好癢……呵呵……”
毛利蘭的笑聲引來了柯南的目光,看着毛利蘭的笑容也有些開心,可是觸及的灰原哀的神色後卻僵住了笑容,那個眼神是?不知怎的晃過今天小松原之的憤怒的話,“那個女人是個喜歡女人的變态,這場婚姻不過是假戲。”柯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最近吃醋吃多了,不過,很快是小蘭的生日,怎麽跟她慶祝呢……
灰原哀察覺到柯南的視線,有些僵硬的斂去了所有的表情。只是眼睛裏泛出的一絲苦澀,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晚飯不知道怎麽吃完的,灰原哀回神時聽到了生日兩個詞,才恍然想起了毛利蘭的生日快到了。毛利蘭無意識的說着重複了很多次的話,新一不知道在幹什麽,讓她咽回了原先想說的話,瞥了眼柯南,便又沉默了。
“新一哥哥肯定會記得的。”柯南篤定的語氣讓毛利蘭有些期盼起來,只是很快又低落了起來,“新一知道也不見得有時間吧……”柯南的眼神有幾分閃躲,想安慰毛利蘭又無從出口,畢竟無法以真實的身份去見她,只得讪讪的道:“也應該會打電話來的吧。”話剛落便收到了灰原哀的白眼,再看過去的時候卻見灰原哀低頭喝茶去了。
“好啦,又不是很重要的。”毛利蘭笑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灰原哀也起身離開。似乎這件事不過是一個插曲,但是明顯,有些人不這麽認為。
“柯南,小哀今天又沒來麽?”明美看着後面空空的位子,擔憂的問柯南,“小哀的病很嚴重麽”
“啊,是流感,可能要過幾天。”想起那個女人毫不客氣的話,“你不該去說麽,解藥可不是為我一個人制的。”柯南不免有些憤懑,可又不得不去和她配合。
灰原哀欣喜的看着這次的實驗結果,看來這幾天的全身心的投入還是有成效的,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本該是很高興的灰原哀卻突然沒有了絲毫的興致。我該高興的吧是不,不,高興的人不會有我的……怎麽會呢,可是……停下,停下,就這樣,就這樣就好……宮野!灰原哀趴在實驗臺上抱住自己不想讓自己在過多的去深入那些不該存在的感情,是的,本就是不該存在的,她只是深海中的鯊魚而已……
電腦的屏幕一閃一閃着,暗藍的瑩光照射在灰原哀瘦小的身影上,過于的慘然了。
毛利蘭依然還是會在下午放學後去接灰原哀,灰原哀就不得不提前在柯南他們離開後,毛利蘭到來前趕到學校。本就是件麻煩而累人的事情,灰原哀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似乎和毛利蘭一起散步會家,已經成了忙碌一天後最輕松的時光。
“小哀,最近身體不舒服麽,臉色這麽差。”毛利蘭牽着灰原哀在路上走着,身後的夕陽染紅了一半的天空,也将兩個人的臉上都鍍上了一層淺淺地紅色。只是灰原哀的唇色淺淡的近乎蒼白,毛利蘭不免擔心。灰原哀搖了搖頭,“小蘭今天很高興……”
“嗯,新一他給我打電話了,說有空的話會回來。”毛利蘭輕快的說,“好久沒見新一了,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變。不過沒有以前那樣愛出風頭,看來應該是改了很多的吧。”
“不是有和他通電話?”灰原哀的聲音還一如往常般冷淡,只是音調還要偏低些。毛利蘭想着和工藤新一的談話,倒是沒有關注其他的事情。
“是有啊,但是新一從來很少提起什麽的,什麽都不告訴我。”毛利蘭憤憤的說道,灰原哀抓緊了下毛利蘭的手,“等待是沒有結果的。”
“小哀?”毛利蘭一時沒反應過來灰原哀為什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但是灰原哀繼續說道,“為什麽要選擇在原地等待,你喜歡他的話為什麽不告訴他。”
“……”被灰原哀的話驚到的毛利蘭反應過來後臉色有些羞紅了,被灰原哀直言道破心底的小秘密的,對于一個女孩子而言實在是有些羞澀。
“不去争取的話,有些人會理所應當的認為你應該等待的。”灰原哀說完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毛利蘭則是有些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帶着幾絲難說的無奈感。這樣的事情小哀都知道了呢,自己一定很沒用吧,除了等待根本追不上那個想當日本的福爾摩斯的少年的腳步,不然誰又會喜歡等待呢……每次被他丢下,都是在被丢下……
這些,毛利蘭是不會和灰原哀說的,也就不能去對灰原哀解釋什麽。只得幹笑了幾聲,“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想這些東西了,等你長大了會知道的。”灰原哀卻是搖了搖頭,然而毛利蘭本身不想再過多的繼續這個話題,也就沒去問灰原哀她的意思。兩個人一路無言的走回了家。
柯南看着灰原哀進來後看了她一眼,灰原哀搖頭示意并毛利蘭沒有察覺便不再理柯南詢問的眼神,轉身離開了客廳,回到卧室。柯南踟蹰了一會還是有些擔心的敲了敲卧室的門,灰原哀一臉倦色的開門,“什麽事情?”
“呃……”柯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噎了下,看見灰原哀這樣子便打算把話咽回去,“沒事。”
“那就不要随便打擾別人休息。”灰原哀自然知道柯南問什麽,但是此刻她沒有太多的心情去娛樂他,便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嘭……”柯南摸了摸鼻子,有求于人的時候還真不好受。只是忍不住和蘭說了,如果到時候灰原不能做出解藥來的話,蘭會傷心的吧。
晚上的時候,毛利蘭實在有些睡不着,又擔心吵醒灰原哀只得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背對着她,眼底才慢慢地顯露出自己的不安和難過來。只是灰原哀随後也轉了個身,看着毛利蘭的背影,“小蘭,還沒睡?”
“啊。”毛利蘭詫異的發出一個聲音,然後又沉默了下去。
“是下午的事情麽,其實”灰原哀覺得自己或許是多說了什麽,想挽回卻被毛利蘭打斷了。“小哀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呢?”
“你每次提他的語氣都不一樣。”灰原哀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毛利蘭只是應了一句,“嗯。”灰原哀看着毛利蘭在夜裏有些模糊的輪廓沒有再說什麽,确切的是自己不想再去談論這個話題。毛利蘭敏感的察覺到灰原哀的不願意,問了一句“小哀是不喜歡麽?”
“沒有。”我沒有資格喜不喜歡。
“那小哀是覺得我很傻吧,這樣一直等着新一……”毛利蘭似乎忘記了灰原哀的身份,或許是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讓她下意識沒有把灰原哀當作小孩子。灰原哀有些想抓住毛利蘭的衣角,卻又停在彼此空出的間隙中間,眸子裏浮現出難過的掙紮,“沒有,沒有這樣的事。”她似乎是在否決什麽,可很快又回到了主題,“只是覺得小蘭應該去争取而已。”
“可是……可是,不知道新一他……”雖然看不到毛利蘭的表情,灰原哀還是知道前面的那個女孩子一定有些臉紅,是那種帶着期待又忐忑的樣子吧。抓緊了手裏的被單,灰原哀強迫自己說了出來,“不試怎麽會知道。”說完便結束了這次的聊天,“很晚了,小蘭。”翻身背對着毛利蘭閉上了眼睛。
“小哀,晚安……”毛利蘭臉上有些迷茫而不确定的樣子,去争取的話,真的可以知道麽……
灰原哀在最後幾天努力地尋在那最後一絲突破,可是卡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讓她無奈,最後不得強行終止那過于強烈的反應。還差什麽呢,還差什麽……灰原哀幾乎重複了一遍之前的過程,還是做不到令她滿意的解藥。無法完全控制住細胞再生的速度,過長或是過短的時間都會給服藥者帶來很大的生命危險。灰原哀頹敗的靠在試驗後,愁眉深鎖。
“看來你是無法解出那罪惡之藥。”不善的聲音伴随着開門聲打斷了灰原哀的思考,“vermouth?!”灰原哀反應過來,“你把博士怎麽樣了!”
“他可不值得我動手。”vermouth走近,把灰原哀逼入死角,“事情想好了麽,Sherry?”
“什麽……”灰原哀不解的問,看到她手裏那把古樸的鑰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居然被他們拿到了……
“boss可是等着呢……交出來吧……”
“可以,但我有條件。”
“Sherry。”vermouth警告道。
“給我留在組織的aptx-4869全部資料。”灰原哀閉上眼睛豁出去的說到,“不然我會毀了那東西。”
“呵,看來你是不把宮野明美當回事了。”vermouth冷聲道,如料灰原哀蒼白了臉頰,卻還堅持的說:“你不會的,只要我還有用,你就不會輕易的動我姐姐。”
“真不愧是Sherry。”vermouth鼓掌,聲音卻冷了下來:“可是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不過Aptx-4869的解藥,可會是cool boy的催命符喲。”
“那與我無關。”
“那為什麽會這麽努力的研制,難道是想再回到組織坂木優死前可是告訴我,她把東西交給了一個懂得那份東西的人。”
“鯊魚就是鯊魚。處于黑暗的我們,無法逃脫。”灰原哀打斷了vermouth的話,肯定的說到,“明天你過來拿,不過必須給我想要的。”Vermouth收起有些驚訝的表情,點頭“成交。”看了眼那個陷入死角灰原哀,轉身離開。
灰原哀卻一直一直在那黑暗中,沒有擡起頭來。
阿笠博士睜開眼睛看着一旁的灰原哀,“小哀啊……我這是?”看着自己躺在沙發上不解的問。
“或許是累了吧。”灰原哀沒有解釋什麽。阿笠博士摸了摸腦袋,“哎,似乎都不記得了,看來我是老了?”
“還是回房休息一會吧,博士。”灰原哀扶他起來後,拿起書包,“博士明天在家的麽?”
“啊,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我先回去了。”灰原哀點頭說道,看來明天不用支開阿笠博士。“小哀,聽說最近出現了很嚴重的連環殺人案,你不用小蘭過來接你麽。”
“不用的,并不是很遠。”灰原哀搖頭,自己開門出去了。阿笠博士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解她最近怎麽一直泡在地下實驗室裏。
灰原哀走回帝丹小學,等了許久都不見毛利蘭過來,電話也不接,只好打給柯南,卻得到毛利蘭受傷的消息,灰原哀連忙出了校門,遇上了過來的園子。
“哎,我來接你回家。”
“小蘭在米花醫院是不是?”
被叮囑不讓灰原哀知道的園子難得忍了灰原哀的脾氣,“那個,你先回家再說……”
“帶我去米花醫院。”
“哎,不行啦,小蘭不讓我告訴你。”園子的搖頭說,灰原哀卻徑直繞過她走開,“哎,臭小孩,你給我站住!”
“你不去醫院看小蘭?”灰原哀轉頭看向她,“我會和小蘭解釋的。”
“好吧。”園子遲疑了一下點頭,心下有些疑惑她是怎麽知道的,看着灰原哀閑人莫近的樣子想和她說話的意願也就沒了。毛利蘭只是腿部擦傷比較嚴重,到灰原哀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準備回家了,“小哀,你怎麽來了……”
“嗯。”灰原哀仔細看了眼毛利蘭,确定沒有傷的很重便轉過視線,沒有再說什麽,因為毛利蘭的眼神裏有着讓她陌生的,懷疑和抵抗。毛利蘭不解的看向園子,園子看着她這麽不配合的氣得牙癢癢,“是擔心小蘭,就一起過來了。真的只是擦傷麽”
“沒事的啦。”毛利蘭笑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說着還有些逞強的想走幾步,卻被柯南拉住了,“小蘭姐姐,天都黑了呢……”
“醫生說沒有必要住院,回家吧小蘭。”毛利小五郎攙着毛利蘭走出醫院,柯南則在另一邊,園子和灰原哀走在最後。“喂,你剛才怎麽什麽一句話都不說。”
“小蘭不是沒說什麽麽?”
“那個,是我解釋了好不好,你不是說自己會解釋麽?”
“只是你搶先了而已。”灰原哀說完又接了一句,“其實,解釋不解釋有什麽區別,看到的和看不到的,都是不屬于你的。”
“啊……你說什麽?”園子沒聽,明白,而灰原哀已經走上前了幾步,沒有再繼續話題的意思。“看到和看不到,都不是屬于你的……”那個臭小孩,是在說什麽呢?園子不懂,卻是不知不覺地記住了這句話,或許那個小孩子的身世,過于讓她敏感了。
毛利蘭因為擦傷,不得不被限制了行動自由,只是家裏的家務就交給了柯南和灰原哀。毛利小五郎絲毫不覺愧疚的使喚着柯南,對灰原哀還是一如既往不冷不熱的樣子。灰原哀做好晚飯,看着柯南忙上忙下,也沒有絲毫幫忙的意願,端着做的晚飯進了房間。毛利蘭看着灰原哀簡單的晚飯,還是露出了很高興的笑容,“小哀做的呢,我會全部吃完的。”
“不好吃的話,可以不用的。”灰原哀搖頭道,臉上也沒什麽多大的表情,毛利蘭看着她,“小哀,陪我一起在房間吃吧。”不知怎的,她隐隐的有些不安,灰原哀最近頗為反常的樣子和越發沉默的言語……小哀她有事情瞞着自己,還不只一件。今天毛利蘭比往常早到了米花小學,卻只看到了步美他們。步美居然向她問小哀什麽時候病好回來上課……後來在附近意外遇到了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意外受傷,毛利蘭才不得不叫園子去米花小學接灰原哀。
小哀應該是後來到了學校才會和園子一起回來的,但是小哀和柯南為什麽要瞞着自己呢……毛利蘭看着那個走出門外的小女孩,是什麽讓你瞞着我呢,小哀……毛利蘭皺着眉頭想叫住灰原哀,可惜門已經快速被灰原哀合上了。芒刺在背的感覺或許就是這樣子的吧,灰原哀呼了口氣,平靜了表情才回了飯桌。盛好自己的飯,又回到房間,迎接自己的卻是毛利蘭有些開心的笑容。那些笑容裏摻雜着那麽多的疑慮和不解,灰原哀不想看到這樣強顏歡笑的毛利蘭,可是卻不知道她是發現了什麽,盡管她發現了什麽她也不會給出答案的,因為,那不是答案,是炸彈……蘭。
還有幾天,再給我幾天的時間,然後,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第二天早上,毛利蘭特意叮囑了柯南和灰原哀好好上課,柯南随意的點頭,而灰原哀只是應了一聲。看着毛利蘭放心的樣子,灰原哀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應對。嘆了口氣,還是背上書包離開了毛利蘭家。
毛利蘭本想關門的手停在那裏,卻頓了下,和毛利小五郎說了一句,跟上了灰原哀他們。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才大聲叫住毛利蘭,可是哪裏有毛利蘭的影子。毛利蘭腿上的傷卻有不便,但好在柯南他們走的不快。
一路上柯南欲言又止,灰原哀則是低頭走着路。最後兩個人停在那個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往常會面的交叉口,“那個……你有幾成把握……”
“說不定立刻就要了你的命。”灰原哀笑着說,“然後看着自己死在毛利蘭的面前,肯定很精彩的吧。”恰巧綠燈亮了,灰原哀說完就丢下了柯南,走去對面。
柯南側身見灰原哀離開,皺了皺眉頭,餘光卻看到後面驚愕的毛利蘭,暗呼糟糕,這一路都沒太注意,小蘭是發現了什麽,那麽她是知道了多少……柯南立刻想用偵探徽章呼叫灰原哀,又發現她根本沒有加入少年偵探團,只得邊走邊拿出手機撥打灰原哀的號碼,卻不見灰原哀接電話,眼看着毛利蘭跟着灰原哀走了過去,只得用變聲器打給毛利蘭。
手機屏幕上閃着的名字,工藤新一,毛利蘭猶豫了下還是按下通話鍵,“新一……”走在前面的灰原哀一頓,甚至不敢回頭确定那個聲音是不是毛利蘭,立刻混在人群中快速拐進了小巷。
“小蘭,聽說你受傷了啊,那邊怎麽那麽吵,在外面麽?”
“嗯……”
“小蘭,受傷了不能在外面逛。”
毛利蘭一晃眼就看不見前面的灰原哀,着急了起來,“新一,我還有事情,下次聊。”直接就掐斷了電話。
“呃……”居然沒有那個女人重要呢,柯南抱怨了一句,就收到灰原哀的來電。
“你發現了啊。”
“把小蘭帶回家,她現在受傷了。”
“貌似沒用啊……”柯南無奈的說。
“那就叫毛利小五郎過來,妃阿姨也行,小蘭腿上滲血了!”
“我馬上。”柯南皺了皺眉頭,立刻打電話給毛利小五郎。灰原哀看了眼前面那個在找自己的人,飛快的跑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蘭……眼角的淚水被風吹落,沾濕了茶色的發鬓。不值得的,根本不值得你那麽做,不值得……
灰原哀一口氣跑到阿笠博士家,連門沒關直接鑽進了地下實驗室。“呼……呼……呼……”灰原哀喘的厲害,一時嗆不過劇烈的咳了起來,蒼白的臉色被嗆出一臉暈紅,汗水濕透了衣衫,透出她瘦小而單薄的身子。
毛利蘭被毛利小五郎的咆哮中給帶回了醫院進行包紮,只是臉上的憂慮和疑惑卻籠罩在她的臉上,小哀怎麽會往新一家的方向去呢,還有柯南當時說的那個是什麽,應該是很危險的東西,還有小哀的語氣,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想到這毛利蘭更是緊皺了眉頭,那時應該告訴新一的……
“很疼麽”護士見毛利蘭臉色不好,盡量用輕了力道,“昨天囑咐你不能亂動,你這傷擦到腳踝,再嚴重點就會傷及筋腱。”(原諒我少得可憐的醫學知識……)
“真是麻煩了。”毛利蘭道歉道,“我會好好注意的。”
“這幾天你就呆在家裏,哪裏也別去了。”毛利小五郎下了命令,直接把毛利蘭禁足了。毛利蘭看着一旁擔心的毛利小五郎,想告訴他剛才自己聽到的,但是覺得這裏面蹊跷太多就把話咽了回去。只是回去的taxi的車偏偏走的是工藤新一家那邊的路,毛利蘭就喊了一句,“司機,停下。”
“小蘭……”
“爸爸,我想下去看看。”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扶着毛利蘭下了車,毛利蘭在新一家門口敲了敲門,半天也沒人應只好失望的離開,只是走出幾步,意外發現旁邊阿笠博士家的門沒關,“爸爸,阿笠博士不在家麽?”
“他應該是去了……”毛利小五郎也看過去,“怎麽門都沒關,那個博士也是越來越糊塗了。”
“小蘭你在這等會,我去關下。”
“不,我也過去。”毛利蘭堅持道,“我想過去看看。”
毛利小五郎見她這樣堅持,只好妥協。“小心點,真是剛才還說要好好注意的。”毛利蘭低頭想着,小哀也就只會往這邊來吧,不在新一家的話,阿笠博士家也有可能的。但是這樣任性的,還是讓爸爸操心了,“對不起,爸爸。”
毛利小五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難得小蘭這麽不省心……”
“博士,博士……”毛利蘭在門口叫了幾句沒人應,毛利小五郎便直接帶着她走了進去,“阿笠博士啊,你今天怎麽……”毛利小五郎看看空空的客廳,愣了下,“不在啊,看來他還是真的忘記關門了….”
“那個,是什麽?”毛利蘭看着打開的一扇門,便要走過去,毛利小五郎連忙拉住毛利蘭,“說不定有什麽人闖了進來,”抄起身邊的東西,“小蘭,你先在這裏等等,我過去看看。”說完便小心的探了過去,毛利蘭不放心的觀察四周,卻看到一晃而過的一個身影,那抹茶色讓她下意識的叫了出口:“小哀…….”
“什麽嘛,居然是實驗室。”毛利小五郎因自己的大驚小怪而氣惱的喊了一句,“沒有什麽了,還是關門回去吧,小蘭。”
“爸爸,我剛才,看到了……”
“什麽,有人在這?”
“可能是眼花吧……”毛利蘭遲疑了下,語氣有些不确定的說,轉而問毛利小五郎,“是什麽實驗室,爸爸?”
“應該是……化學一類的吧,”毛利小五郎摸着頭發的說,“阿笠博士有不知道在搞什麽實驗……小蘭還是回家去吧。”毛利蘭看了眼那扇門,想想還是等阿笠博士回來後問他也不遲,就點了點頭。
灰原哀等着毛利蘭他們離開後才從角落裏走出來,有些脫力的坐在沙發上,差點被發現了,還是說,小蘭已經發現了…….
“看來你瞞不了angle多久了。”從另一邊走出來vermouth笑着說道,“我倒很好奇你會怎麽做了,Sherry……”
“你關心的怕不是這個吧……”灰原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看着vermouth,“給我資料。” Vermouth扔出手裏的U盤,“在生日那天,把cool boy的行程告訴我。”灰原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你就沒有問題麽,Sherry?”vermouth看着手裏那把極為小巧的鑰匙,“那時的鑄造技術真讓人驚嘆。”
“傀儡,不是該好好聽話的。”
“你就不好奇那裏面是什麽東西……”vermouth笑着說,“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麽坂木優僅憑兩面之緣就這麽相信你呢,明明angle更讓人信任,不是?”
“你該問她。”灰原哀不想和她多說什麽,轉身進了實驗室。
“這麽冷淡的态度,還是說Sherry你,是無法面對坂木優的信任?”vermouth玩味的笑容在灰原哀的身後響起,灰原哀只是冷淡的說,“vermouth,你似乎忘了我們是誰了。”
“忘了的,是你吧,Sherry。”vermouth肯定的話,讓灰原哀僵在原地,瘦小的身影在實驗室的門口倔強的站得筆直,“沒有可能忘記的。”這個世界再美麗,都不會屬于我的,對不對,姐姐……
“放心,只要你聽話明美就很安全。”vermouth最後說了一句,就離開了阿笠博士家。
Sherry,你在騙誰呢……vermouth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