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四、心思
“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呢。”剛來的轉校生世良真純站在毛利蘭面前笑着說。毛利蘭驚訝的擡頭,下意識看向她的眼睛,不是,不是那個眼神……如此輕率随意的猶如玩笑的戲谑,喜歡麽……“是麽,不是的……”毛利蘭失聲呢喃,透過世良真純的眼神痛苦而哀傷……
生日那晚的事情她極度不想去回憶,但灰原哀那被火光吞噬的眼神,已經刻在毛利蘭的心上,有太多的感情堆積在一起卻在找到突破口的一瞬間拉下來所有的帷幕……小哀,小哀……心裏的呼喚,再也找不到回應的那個人。毛利蘭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眼中積蓄的淚水,緩緩地滑下臉頰,“對不起對不起……”拼命的道歉,卻是那麽的無力,還沒接受灰原哀離開的時候卻親眼目睹了她的死亡,這樣的打擊對毛利蘭而言,無法承受。
“啊,我是開玩笑的……”世良真純被毛利蘭的态度驚的不輕,無措的拿着手帕尴尬的道歉,“我是女生,真的是開玩笑……很抱歉,很抱歉……”毛利蘭卻越發哭的厲害,明明止不住淚水卻還是哽咽的對世良真純說,“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世良同學,沒關系的。”
“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太差。”
毛利蘭擦幹臉龐上的淚水搖頭,“沒什麽的,我先過去了。”
“……”世良真純見她離開,轉身迎面過來的就是追着毛利蘭的工藤新一,扶了扶帽子,真是高中校園啊。灰原哀麽,沒想到你對毛利蘭的影響會那麽大……不過,真的是死了麽?【注:世良真純:赤井秀一的妹妹,原著中似乎調查過柯南和小哀,和vermouth也有接觸,所以暫定是受赤井秀一影響,算是了解組織一部分機密的人。】
離毛利蘭的生日已經過了一周,在XX商廈爆炸受傷的工藤新一也病好出院,輕傷的毛利蘭的狀态卻相當糟糕。眼見那個坐在樹下的女孩子,工藤新一踟蹰了許久都沒有上前。爆炸之後的現場慘不忍睹,尋到的幾塊碎骨還能證明者經理和松本的屍體存在過,而灰原哀卻是什麽都沒有……那麽就是,屍骨無存。工藤新一一拳打在牆上,當時不離開的話還有機會救她的,可危險是三個人都會死在那……所以他離開了,不敢去看灰原哀一眼,甚至他知道灰原哀心裏一定會贊成自己帶着毛利蘭離開,也不能消去他心裏的愧疚……
工藤新一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灰原,你這個狡猾的女人,這樣就會讓蘭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吧……
混蛋!工藤新一咬牙,那天是蘭的生日懂不懂,你偏偏要這麽做麽,你這叫什麽感情!
可他更多的是怨自己當時過分自大和無能為力,握緊了手裏的拳頭,他不理解當時灰原為什麽會在蘭離開後出現在事務所內,射殺她的又是哪股勢力,但是所有的真相随着她的死亡而淹沒在一片廢墟之內……眉峰鎖緊,他最後看了眼毛利蘭,扭頭離開了。
他必須,找出事情的真相。
夏日的陽光明媚而燦爛,卻還是無法照亮所有的黑暗。從樹葉間隙撒下的陽光裏,依稀可見那細小的浮塵,毛利蘭靠在樹幹上仰望着透進來的光亮,她恍惚的在尋找着什麽,被身後的腳步聲驚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龐滿是淚水。掩飾般快速擦幹淚水,毛利蘭才轉身,是新一……毛利蘭垂下了目光,她現在沒辦法去面對新一……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東京最著名的私人診所內,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看着那個扔下病人後就消失了一周,現在坐在自己辦公室優哉游哉品着自己珍藏的葡糖酒的女人,冷淡的說,“左腿粉碎性骨折,左肋被子彈擊擊穿,還有嚴重低血壓,最嚴重的是她腦部受過重擊,目前還處于深度昏迷中……”約麽三十歲的醫生,毫無感情的陳述完病情,而後合起病例總結,“如果她在這三天還沒醒,Chris,請帶她離開。”
“不來一杯麽?”vermouth像是什麽都聽到似的,輕輕晃動着杯子,色澤極好的葡萄酒反射出對面女子美麗成熟的面孔,輪廓明晰,淩厲的線條勾勒出西方美人特有的大氣,卻有着東方人都羨慕的一襲黑色長發。酒杯很好的擋住了對面女人冷凝的視線,Vermouth依舊微笑的說,“她已經死了,Cecile。”【注:Chris Vineyard克裏斯溫亞德,vermouth當演員時的名字。Cecile:賽西爾,原創人物,取義朦胧。vermouth在美國結識的女醫生,醫術精湛,日德混血兒,現在東京開私人診所。】
“這已經是第二個。”Cecile放下手裏的文件,“不,是第三次。”
“Cecile,你知道麽sherry(雪莉酒)曾被Shakespeare贊為裝在瓶子裏的西班牙陽光,其口味幹洌、清新、爽快,珍藏過久的話可會是淡去那份清澄的味道。”
“要品酒的話,請出去。”cecile冷淡的說,結識這麽久對這個女人僅有的好奇心都耗掉了,“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明天的屍體,chris。”
“你可是會對這個感興趣的。”vermouth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裏面有數粒紅、白相間膠囊狀藥物。
“什麽?”
“Apoptoxin 4869,無法查出死因的毒藥,有一定的概率将人體變小,換句中國的古話,就是返老還童。灰原哀真實的年齡是十八歲,這藥的制作者,也是宮野明美的妹妹。”
Cecile放下手裏的文件,認真的看着vermouth,“開什麽玩笑?”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前後變化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不到。”vermouth扔下柯南和工藤新一的照片,“最後的兩粒藍白色膠囊是她留下的解藥,或許你可以一試。”
“chris,are you crazy?”
“Genius is crazy.”
“不像是你說的話。”cecile的語氣驚訝,“chris,你變了。”
“明美也曾這麽說。”vermouth笑了笑,“Eternity is not exist,the value of life lies not in the length of days。Perhaps it is just that I never had, so those kids involuntarily drawn to me。”(永生并不存在,生命的價值并不在于時間的長度。或許只是因為那些我沒擁有過,所以才會被這些孩子不由自主的吸引吧。)
“chris。”cecile皺起眉頭,卻還是接過放在桌上的盒子,“算了,難得你這麽誠實。”
“這是明美留下的錄音帶,對病情應該有幫助。”
“你随意。”cecile接過東西直接離開了辦公室,完全嚴謹的工作作風,Vermouth似乎習慣她這樣子,喝完酒杯裏的酒後,就離開了診所。
時間總是在不斷的流失,只是人總看不到她在我們眼前跳動的身影,直到流逝之後,才恍然發現,那些過去的畫面裏,那麽深刻的留下了時間的足跡。原來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小蘭,你看你看,天邊的晚霞好漂亮呢。”放學後的園子和毛利蘭在路上閑逛,“又是夏天了。”
“嗯,時間好快呢。”毛利蘭注視着天邊的夕陽,輕輕地點頭,視線卻一直都沒有收回來。
“你最近也不去社團,難得那些煩人的小孩子都離開了。”園子有些不解毛利蘭最近越發的沉悶的樣子。工藤都回來了,呃……莫非是小兩口吵架了?
“嗯,可能是之前太累了。”在園子的眼裏,小哀和柯南只是離開了吧。在那晚的事情被封鎖之後,毛利蘭沒有向任何人提及。只是好友這般為自己松了一口氣,心裏不免壓抑起來。
“柯南也真是的,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有那個臭小孩,從頭到尾脾氣就沒好過。”園子本想提工藤新一的,最後出口卻說的灰原哀,“比我們都像個大人,還說寫讓人不懂的話。什麽解釋不解釋有什麽區別,看到的和看不到的,都是不屬于你的之類的……”
“小哀,這樣說的麽……”毛利蘭輕聲喃喃自語,園子撇嘴應道,“一副誰欠她一百萬的樣子……應該是很難過吧,當時……”園子驚呀的喊了起來,“當時她很意外的和我走在最後呢,明明當時那麽緊張的趕了過來,不過那副死樣子就是不承認吧。”
“吶……是的說。”毛利蘭的步子不知何時放的極慢,之前僞裝的平靜一點一滴被園子的話給撕碎,是啊,當時自己是那麽對她的,懷疑和抵觸…..所以小哀才會離開,自己曾經做了這麽殘忍的事情…...
“小蘭……”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的園子擔憂的看着毛利蘭,“那個…..是我記錯的說,哈哈,那個臭小孩怎麽會和我談這個……”
“嗯。”毛利蘭突然揚起了聲音,“你向來和小哀有仇的,呵呵。”
毛利蘭還算正常的玩笑,讓園子的心微微的放下,“哈,小蘭你可不要把我和小孩子放在一起比。”
“嗯,”毛利蘭應了下來,換了話題,“快畢業了呢。”還有幾天呢,就要結束高中的生活……
“是啊,就畢業了。”園子焉了下去的興致又提了起來,“不過更是期待大學的新生活啊,哈哈……”開心的跑了幾步,“大學應該有更多的帥哥吧,哈哈……”
“園子有什麽打算麽?”毛利蘭困惑的問沒消去園子的興致,“大概會被老爺子抓回去吧,所以更要好好地玩玩啊。小蘭呢,是不是和工藤結婚……”園子擠眉弄眼的看着毛利蘭,卻不料她一反常态的別過視線,“園子,我很崇拜媽媽。”
“…….”莫名其妙的回答讓園子搞不清楚毛利蘭在說什麽,但是卻肯定和工藤肯定鬧矛盾了,園子試着問,“小蘭,也想和阿姨一樣當律師?哦,差點忘了小蘭進了東大的法律系。”
“我的推理能力很差的,不知道能不能……”毛利蘭卻失了聲音,她當時如果沒有小哀在身邊的鼓勵,根本沒想過自己能通過東大的面試……
“我相信你的,蘭。”那天,是她在耳邊堅定的告訴自己……毛利蘭的心越發的疼了起來。奈何,故人已去,相思枉斷腸。
“我忘了東西在學校,園子,你先回家吧。”毛利蘭說完就突然轉身跑開了,“唉,小蘭……”園子站在原地,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毛利蘭已經消失在轉角。小蘭她,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一口氣跑到帝丹小學的毛利蘭,扶着學校的圍牆喘息。本來毫無目的的離開是無法繼續着自己的僞裝及想避開園子的探尋的目光,卻不知不覺的跑到了這邊。
“小蘭姐姐,柯南和小哀有消息來麽?”放學後的步美看到毛利蘭開心的迎了上來,毛利蘭未平的喘息停在哪裏,現在的她完全擠不出一絲笑容來面對身邊的小孩子。那眼睛裏赤誠的期待,她騙不下去。
“柯南有打電話來的。”身邊突然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步美他們的目光。光彥驚訝的發現,“哥哥,你和柯南好像。”
“哈哈,是親戚的說。”工藤新一摸着頭有幾分尴尬的回答。
“小哀呢?”
“那個,暫時還沒有……”看了眼毛利蘭的臉色,工藤新一斟酌的說,“好了,我和姐姐還有事情,下次有消息就告訴你們,再見了。”拉着毛利蘭快步離開了帝丹小學。走了不久,工藤新一打算和毛利蘭好好聊聊,他實在看不下去毛利蘭一味的沉浸在灰原哀死亡的痛苦和自責中,最起碼間接導致灰原死亡的人,是他。
“蘭……”工藤新一剛開口就被毛利蘭打斷,“對不起,對不起新一,給我一段時間,我現在……”毛利蘭捂住嘴巴哽咽的搖頭,“我現在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
“蘭,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當時如果不是我,灰原她就不會……”工藤新一抓住毛利蘭手臂,卻見她一直在搖頭,清麗的面容挂滿了淚水,擡手想替她擦拭,意外的被毛利蘭躲開。工藤新一尴尬的松開毛利蘭道歉:“對不起。”他該知道的,她心裏一直有個疙瘩,加上灰原的故去……這樣子也是正常,嘆了口氣微微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而毛利蘭搖頭想表達着自己的想法,卻發現彼此的距離在慢慢的拉開,身邊的人故去的人,那些愧疚錯誤抱歉……毛利蘭混亂的不知道如何面對,最後丢下了工藤新一哭着跑開。
蘭她,是知道了吧,灰原對她的感情。工藤新一鎖緊了雙眉,沒有追上去。縱他的推理能力如何,也推理不出毛利蘭現在的想法……
【注:毛利蘭18了,不好意思把她放在高二,但我前面鋪墊的不足啊(因為悲劇的忘了劇情,而且悲劇的不知道怎麽确定毛利蘭的年齡,萬年小學生的錯!),但是貿然的扯出了這個大大的bug……饒頭,腫麽辦……加插入章還是回憶殺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