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面李涎

從荊郇的兌南城到天鄰的天墨城不需要經過悟藍,但要經過陰司雙城,陰司雙城分為陰司東城和陰司西城,陰司東城是天鄰所有,陰司西城則為荊郇管轄。

兩城之間隔著一條陰司澗,陰司澗綿延萬裏,幾乎将天鄰和荊郇盡數分割開,陰司澗深不見底,據說澗底毒物很多,是衆多毒術大師最愛之處。

陰司澗的橋由兩個城池所管,一城半橋。馬車走在橋上,晃晃蕩蕩的,木子弦雖然這般走了多回,身體依然受不住。

陰司澗真的深不見底,一眼看去盡數漆黑一片,就猶如那關押鬼魂的陰司地獄一般,走在吊橋之上,總覺得陰風陣陣。

入了陰司東城,或許是因為陰司澗的陰氣,陰司兩城都名副其實,顯得有些陰森。陰司東城只有軍隊和罪犯以及少數的農民,所以也并未顯得十分熱鬧。

天已經晚了,木子弦吩咐侍衛就近找家酒樓歇息,木子弦此次離開及其簡單,普通的馬車,普通的衣料,就像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

木子弦趕路時便是這般打扮。

天上又下起了雨,從陰司澗刮上來的風更是陰冷,呼呼的駭人無比,更像是入了某座鬼城,木子弦從來不喜歡陰司城,但今日他想出去走走。

披了一件披風,勉強擋住狠厲的風,木子弦沒有舉傘,風太大,舉了也似沒舉。

青樓,不管在哪裏,只要有富人,就會有的生意樓子。

木子弦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破敗,但依舊風流的地方,搖搖頭,城門還未關,木子弦想要去看看那陰森森的陰司澗。

他在想白勤海,也在想狐貍,和狐貍一起趕路,他總是被照顧得很好,現在自己一個人趕路,難免想起會照顧人的狐貍和狐貍那輛奇特的馬車和脾性古怪的馬。

他在想若是狐貍路過這陰司澗,那馬會不會鬧別扭不走了呢?

木子弦想到那匹脾氣獨特的馬不由得想笑,而此時陰司西城一個面帶黑帽的人有些無奈地看向那匹腿肚子發抖,但依然高傲的馬,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它一眼,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牽著馬沿著陰司澗向北方行去。

“爺,進來玩玩吧!”

柔弱無骨的手圈在木子弦身上,像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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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弦皺皺眉,将身上的女子扯開,他并非看不起青樓女子,在木子弦眼裏她們也是商人,只是商品是她們的身體而已,只是他不喜歡這種蛇一般的女子。

木子弦從來只在意自己關心的事,其它的一切與他無關,只是偶爾心血來潮,行行善罷了。

那女子被扯得一個踉跄,卻并未摔到地上,木子弦看著眼前容顏姣好的女子慢慢變得醜陋,心底冷笑。

任你容顏姣好,任你多加遮掩,人性的醜惡總是會表現在臉上,讓人作嘔。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抓住他。”那聲音竟也變得如此刺耳。

虎背熊腰的大漢,挂著醜陋的笑,靠近木子弦,難道他們覺得那樣的笑很好,木子弦冷笑,他的武功雖然屬三流,不,三流都不如,但他畢竟學過武,又怎會束手就擒?

三兩下躲過沖來的拳頭,木子弦卻覺得後腦一痛。

被暗算了,木子弦皺眉,頭有些暈,很快便被三個壯漢圍住,押到那個青樓女子身前。

“給臉不要臉,當老娘好欺負?要不是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分上,你以為老娘看得起你?”

那女人說著用沾滿脂粉的手拍了拍木子弦的臉,木子弦還是有些暈,下意識地躲開那女人的手,默然地看著那扭曲的臉。

那女人怒了,揚起雞爪一般的手照著木子弦的臉拍下去,木子弦不在意,到了這份上,他的暗衛也該出手了。

“住手!”聲音有些特意為之的剛毅,卻也掩飾不住那聲音裏的柔軟和幹淨。

木子弦扭過頭,看著那個抓住女人手的男子,有些陰柔,這是木子弦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但仔細看下,卻又有些剛毅,怕是後天鍛煉的吧!

這個人還是一個幹淨單純的人啊!

“滾!”男人甩開女人的手,狠厲地喝了一聲,木子弦想笑,看著這人的模樣,就好像看到一個小大人般的孩子板起臉的模樣。

“啊!”尖銳嘶啞的聲音傳來,刺得人心煩。

女人的手被折斷了,木子弦也未曾感覺這人狠厲,看他就更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你沒事吧!”那人轉過身來,木子弦看到了他的正面,讓木子弦有些心疼的正面。

那人的左臉有一道燙傷,形狀是猙獰的骷髅,看起來有些滲人,木子弦知道有這樣一個傷疤的人,鬼面李涎。

只是木子弦不明白,自己看著這人怎不會害怕,反而是心疼呢?

“沒事!”

木子弦對著李涎搖搖頭,道:“多謝了!”

“沒事,我是閑得無聊才救你的。”

“在下木子弦,不知閣下是……”

“李涎。你這是要去哪裏?這天馬上就要黑了,還在下雨,為什麽不明早再去?”

木子弦笑笑,學著李涎的口氣:“只是心血來潮,想到陰司澗走走罷了!”

不知是不是沒有發現,李涎并沒有在意木子弦的調侃,只道:“你這人真奇怪,那陰司澗陰森森的,有什麽可瞧得的?”

木子弦笑笑,他也是閑得無事罷了。“那李兄可願陪在下喝一杯?”

木子弦不喜喝酒的,他的酒量一向不好,也不怎麽喜歡那辛辣的味道,江湖上的游人對酒似乎都有一種難以割舍的喜愛,他想結識李涎,這個人很有趣,明明是惡名昭彰的鬼面殺手李涎,但本人竟是這般幹淨。

再者,這蒙蒙細雨的,有些陰冷,喝點酒也好暖暖身子。

“哪有不願之說,走,我知道這陰司東城有個老漢釀得一手的好酒。”

李涎話音一落,街道的一邊便傳來嘈雜的聲音,李涎拉起木子弦的手就跑。

“這家青樓有個後臺,是陰司東城的地頭蛇,沒多少分量,不過就算是蝼蟻也是很煩的。”

李涎一邊跑,一邊對木子弦解釋道,木子弦聞言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木子弦跟著李涎繞著陰司東城跑了一回來才進到了一個小院,小院很亂,放著簸箕、籮筐等物,院子的南邊是個小酒坊,雖然下著雨,但依舊飄著淡淡的酒香,醉人心扉。

李涎和酒坊的劉老漢十分熟悉,木子弦也沒多少意外,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這巷子也太深了,不熟悉的人很難找到。

不過讓木子弦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他遇到了幸南,三江湖之一的葵東門的門主,最重要的不在此處,而是幸南對李涎的态度和李涎對幸南的态度。

END IF

作家的話:

花絮小劇場:

幸南:怎麽,木木你對我和涎兒有意見?

木木:(搖頭。)沒有!

狐貍:(拍飛幸南。)我家木木是有靠山的!

木木:(星星眼!)狐貍好帥!

涎兒:(擡頭!)哇!飛得真高!

幸南:(淚流滿面。)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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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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