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科瓦斯基, 你應該把天花板設計的更高一些。”斯基伯見着傑森弓着腰好奇打量它們的基地,它責怪道。
科瓦斯基挑起一只眼,它掃了斯基伯一眼道:“可是斯基伯,新基地的尺寸報告是你審批報告...嗷。”
話沒說完, 科瓦斯基便挨了斯基伯一巴掌, 科瓦斯基捂着挨打的臉側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湊到科瓦斯基面前用強硬的口氣說:“你這是在否認自己的錯誤, 并打算将它強加到我身上嗎?”
看斯基伯這幅表現,科瓦斯基便明白了,這是斯基伯的偏執症又犯了。
當斯基伯不想承認某件心知肚明的事兒時,它就會這樣, 将鍋推給周圍的任何事物——甚至是自己。
科瓦斯基有幾分委屈地看了眼斯基伯,最終是什麽也沒說,不要試着和偏執狂吵架, 你永遠也不可能吵得過一個偏執且固執的家夥。
見平頭企鵝都快貼到另一只企鵝身上以一種極其憤怒的語調‘叽叽喳喳’一陣。
而那只長得很高的、天才發明家企鵝正一臉委屈, 天哪,傑森居然從一只企鵝毛絨絨的臉上看出了委屈的表情。
出于好奇,沒有人不會好奇這些拯救過世界、訓練有素的企鵝們此刻在談論些什麽。
“怎麽了?”傑森低聲問。
科瓦斯基先是瞥了眼斯基伯已經走遠的黑色背影, 随後才用計算器沖傑森道:“斯基伯是個固執的偏執狂,剛才它正因為基地的天花板沒法讓你站直了走進來而刁難一個工程師。”
“科瓦斯基,我聽得見!”遠處傳來斯基伯的聲音。
科瓦斯基嘆了口氣,它不指望一個人類能明白他的苦痛。
此刻的科瓦斯基就像是一個被‘妻子’嚴厲管教着的‘丈夫’, 只敢背着‘妻子’在外人面前說兩句小話。
“科瓦斯基, 你知道的, 原則之一, 絕不和進入偏執狀态的斯基伯吵架, 因為這會毫無勝算。”普萊維特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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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甚至會為了達成它的偏執目的, 篡改規則、催眠我們等等。”
瑞克贊同的點頭。
三只企鵝面面相觑, 眼中透露出相同的對斯基伯偏執的無奈。
“瑞克、普萊維特今天的晚餐是鲱魚壽司。”斯基伯在遠處喊。
瑞克擡頭嚎了一聲:“fish!(魚!)”
随即瑞克毫不猶豫的沖向了冰箱旁的斯基伯,像一只小狗狗那樣亮着眼睛等着斯基伯向它投喂壽司。
如果斯基伯有什麽惡趣味,讓瑞克‘汪’一聲的話,現在滿眼只有斯基伯手中的鲱魚壽司的瑞克也會照做的。
瑞克從不違抗斯基伯的命令,哪怕是斯基伯讓它吸出蛇毒,它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瑞克率先背叛了它們的反偏執聯盟。
普萊維特看了眼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別走’情緒已經刻在眼中,普萊維特假裝沒看見,它尴尬的笑兩聲道:“科瓦斯基,你也要快點過來哦,今天的宵夜可是鲱魚壽司!”
普萊維特說完也一溜煙的跑了。
“可惡。”科瓦斯基罵道:“它們都是聯盟的背叛者,我恨他們,也恨斯基伯。”最過分的是斯基伯吃宵夜只叫瑞克和普萊維特。
連兩個‘兒子’也背叛了‘老爸’。
科瓦斯基要開始委屈了,吃飯都不叫它,所以說,食物鏈頂端還得是斯基伯。
聽到科瓦斯基提到偏執狂,傑森突然就感同身受了,因為他曾經也是一位固執且偏執的家夥的長期受害者。
傑森看向科瓦斯基露出一個‘惺惺相惜’的表情,見傑森露出這樣的表情,天才企鵝科瓦斯基腦中靈光一現,它通過傑森的表情聯想到了一些內容。
“....難道你也?”科瓦斯基的聲線有幾分顫抖。
“...我懂。”傑森的聲音晦澀難懂,恐怕這世間只有同樣被固執的偏執狂迫害的人..或者企鵝才會懂傑森的感受。
這讓它兩如何不惺惺相惜?
傑森當初在蝙蝠俠手裏也沒少被蝙蝠俠的偏執症狀折磨,偏偏傑森從來都不是個習慣忍讓的人。
在認識蝙蝠俠之前,他在哥譚小巷摸爬滾打的時間更長,小巷男孩兒永遠都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搶來的錢包,絕不忍讓就是其中之一。
傑森自然也把這部分習慣帶到了蝙蝠洞,傑森和蝙蝠俠的對話,十次有八次都是不歡而散的。
傑森在蝙蝠洞裏忍讓了許多,因為他知道蝙蝠洞的生活是他來之不易的。
啊哈,他甚至同意蝙蝠俠把他看做迪克的替代品,他學着初代羅賓的裝扮,改掉了自己想的英雄代號。
他甚至把紅發染成了黑色,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迪克——
唯一不同的,傑森沒辦法學會那‘雜技小子’惹人喜歡的說話方式,所以傑森只是減少自己說話的次數,讓自己安靜下來。
即使這樣,傑森依然受不了蝙蝠俠的固執和偏執,以及強烈的掌控欲。
天殺的蝙蝠俠,和蝙蝠俠天殺的偏執症、控制欲。
“...你不知道,蝙蝠俠也是個偏執狂的瘋子、他還有很強的控制欲。”傑森聳聳肩道:“我在死之前為他工作。”
“我敢打賭斯基伯的偏執和蝙蝠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傑森肯定地說。
因為從他今天對斯基伯的觀察來看,斯基伯雖然有偏執症,但他始終向着同伴。
三只企鵝被斯基伯驅使時不會有任何顧慮或是疑問,它們都很尊重斯基伯,只是在任務完成之後,它們之間的表現更像是好友或者家人那樣随意。
毫無疑問,斯基伯是個合格的領袖。
至于蝙蝠俠?傑森不敢茍同,當然了,傑森确定自己的話是帶有某種私心的,是出自自身對蝙蝠俠的憤怒然後對蝙蝠俠進行的诋毀。
但這也不完全是诋毀,瞧瞧亂七八糟的蝙蝠家族,瞧瞧他這個因為蝙蝠俠而被小醜遷怒的倒黴蛋兒吧。
蝙蝠俠或許是正義聯盟合格的領袖,但蝙蝠俠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一家之主。
有的時候,傑森都懷疑,韋恩莊園的一家之主其實是阿爾弗雷德管家。
傑森眨了眨眼,壞消息,他好像又想起了一些東西,他發現,他總會在想到蝙蝠俠時找回一些記憶。
而傑森痛恨蝙蝠俠,他不想看到或者聽到任何和‘蝙蝠俠’相關的東西,偏偏他的腦袋裏總是充斥着蝙蝠俠。
蝙蝠俠就像是哥譚如影随形的陰影,無論是哪兒人們總是逃不掉‘蝙蝠’所帶來的影響。
就像傑森,這只是他死而複生的多少個小時?哈哈!你猜怎麽着?
他已經見過蝙蝠俠,并且和蝙蝠俠起過一次争執了。
“斯基伯也是啊,它總會把它無處安放的偏執欲釋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科瓦斯基感嘆地說。
突然科瓦斯基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傑森剛才說的一些話。
“Wait!”科瓦斯基緊急叫停。“你剛才說什麽?死之前為蝙蝠俠工作?”
傑森颔首:“這正是我為什麽會如此了解蝙蝠俠、并且能一眼找到蝙蝠車的原因。”
“蝙蝠車?噢,我看見那大家夥了,非常的帥氣,和我們的怪物卡車有的一拼,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坐上蝙蝠車試試。”
斯基伯說着,它端着兩盤鲱魚壽司搖晃着圓滾滾的身體走過來,它将其中一盤壽司遞給科瓦斯基——
它和科瓦斯基之間吵架歸吵架,它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問題的吵架而在各個方面為難科瓦斯基或者其他企鵝。
這也正是斯基伯的偏執症只會讓它的同伴們抱怨,卻絕不會讓它們因此讨厭斯基伯的原因。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斯基伯的優點遠大于它的缺點。
科瓦斯基接過那盤鲱魚壽司,心中對斯基伯憤怒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轉化為感動,它就知道,斯基伯絕對不會抛下它吃獨食的。
“斯基伯...”科瓦斯基用帶着感動聲調喊道。
“打住!科瓦斯基,男人不要來那套娘們唧唧的東西,只有普萊維特可以這樣。”斯基伯嚴肅的宣布。
“它說你不是男人耶。”瑞克用低啞、不太清楚的吐字沖普萊維特拱火。
普萊維特絲毫沒有中瑞克的詭計,它驕傲的道:“因為我還是小孩子,所以斯基伯才會這麽寵我,允許我沖它撒嬌。”
普萊維特話音剛落,斯基伯已經伏在科瓦斯基耳邊小聲的道:“普萊維特從小就這麽娘們唧唧的,它小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女孩兒呢。”
科瓦斯基顯然也是想起了普萊維特小時候的模樣,它偷笑了兩聲。
“不能讓它知道了。”
“傑森,你真該嘗嘗這份鲱魚壽司。”斯基伯将另一盤壽司遞給傑森。
傑森看着盤子裏賣相不太好的三個鲱魚壽司和彌漫的鲱魚味,他開始懷疑斯基伯的話可信度有幾分。
大約是看出了傑森眼中的猶豫,斯基伯露出一個揶揄的表情。
“瑞克是個大廚,特別擅長料理魚類。”斯基伯說着,瑞克在旁邊揮舞着它平時切壽司時用的武士刀,以此來肯定斯基伯對它的形容。
傑森看着盤子裏的生鲱魚壽司,有幾分遲疑,壽司上粘着一些魚籽,其實看起來賣相也不是特別奇怪,但這是企鵝做的、企鵝的口味,還是生魚。
他要是吃下這份壽司,不會二次死亡吧?
“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給我們企鵝面子。”斯基伯像個**老大一般說。
這是企鵝的一些傳統,當它們認定某個人時,才會把食物分享給那人。
而那人如果拒絕了食物,就會帶給企鵝們一種他不想融入它們、且看不起企鵝文明的感覺。
到目前為止,企鵝幫唯一邀請過品嘗食物的人只有傑森一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傑森是它們認識的唯一一個人的原因。
斯基伯話音落下,剛才還在旁邊揮舞着武士刀瑞克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态度,它漫不經心的翻了一下武士刀,沖着傑森陰森一笑。
瑞克動作間的威脅已經是不言而喻的東西了。
傑森頓時壓力巨大,最後傑森嘆了口氣,拿起盤子裏的一塊壽司,還能怎麽辦呢,這是他自己挑的路。
傑森将壽司放在嘴裏,這味道超乎他的想象,不是難吃。是味道味道真心不錯,米粒柔韌又嚼勁、鲱魚片用醬汁釀過一晚,完全吃不出生魚的腥味,反倒是酸甜可口。
再配上一點點鹹味兒的海帶絲,味道一流。
“很棒。”傑森豎起大拇指。
還有比這四只企鵝更棒的存在嗎?懂得戰鬥、團隊協作、會制作高科技武器、拯救過世界、還會做飯。
傑森甚至覺得自己能遇上它們,是自己的幸運。
傑森總是這樣,無論遇到了什麽事兒,他總覺得走運的是自己,實際上他們只是互相選擇罷了,企鵝們選擇了傑森,傑森回報了企鵝。
于是人類傑森和四只企鵝成為了‘同伴。’
盡管企鵝們強烈邀請傑森睡在它們的基地裏,就像是一個團隊該做的那樣,但傑森還是拒絕了。
這地方他連腰都沒法挺直,長期以往不得成了駝背?
而且團隊不意味着必須居住在一起,人類和動物本來就極難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生活在人類環境下的動物還好說,但如果是人類生活在動物的環境下,就像是人類蜷縮在貓窩裏,這就非常奇怪了。
他們不适合居住在一起,而傑森也有需要瞞着企鵝們處理的事兒。
他缺失的記憶,他要一一找回,那些傷害了他的人他也會報複回去,這是和企鵝沒有關系的事兒,傑森不會把它們拖入危險中。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來打擊罪犯、改變這座城市。
科瓦斯基也及時發言阻止了斯基伯連夜挖出一個大坑用于埋...不對,給傑森睡覺用。
提起埋,科瓦斯基又想起了被斯基伯送壽司這件事兒打斷的疑問。
科瓦斯基連忙趕在傑森離開基地外出尋找住所之前将它的疑問提出。
“你說你是複活的?這怎麽可能?死而複生是違背了科學常理的。”科瓦斯基問。
見是企鵝團隊裏的技術人員科瓦斯基提出的疑問,傑森的口氣也不免有些嚴肅的回答。
“我确信我是複活的,因為死亡的孤寂依然殘留在我心間,并且我的身體也與我記憶中身體該有的模樣不一樣。”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冷哼道:“有人告訴我你是被人陷害丢進了墓裏。”
斯基伯聳聳肩,絲毫沒有亂說被抓包後的愧疚和慌亂。“拜托,死而複生這件事兒本來就是難以讓人相信的好嗎?”
它絕不承認它那樣給傑森虛構身世是為了博取普萊維特的同情,讓普萊維特站在他那邊。
“我想我需要給你的身體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科瓦斯基跳到傑森的肩膀上,它很想取一些傑森的唾液進行試驗。
如果死而複生真的存在,并且死而複生的對象就在科瓦斯基面前,或許科瓦斯基能通過研究傑森從而破解生與死的秘密,從而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
此刻一個堅信科學的科瓦斯基将科學轉化到了破解生死秘密上,至于什麽不信這些?
開玩笑,只要把這些轉化到科學的角度上來看,沒有什麽是無法接受的。
科瓦斯基已經腦補到自己成為了全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
它的雕像被建立在紐約時代廣場、海報貼的到處都是,全世界都在讨論這個企鵝科學家,破除了死亡的科學秘密。
“...我要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了嘿嘿。”科瓦斯基不自覺地喃喃出口。
斯基伯面色古怪的看着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回神了!”
被斯基伯叫了回來,科瓦斯基環顧四周,它發現所有人,包括傑森都用古怪的目光注視着它。
科瓦斯基假裝冷靜的輕咳了兩聲,它用計算器打字道:“走吧,我需要一些樣本信息,這是為了證明你的身體沒有被死而複生給影響,別誤會,和我想成為科學家沒有一丁點關系。”
“請自便。”傑森聳聳肩道。
新基地的設備不夠完善,只能簡單的給傑森做一個檢查。
“真是不可思議。”科瓦斯基看着儀器上顯示的數據喃喃道,斯基伯已經催促着瑞克和普萊維特去睡覺了。
瑞克如果睡眠不足的話,第二天會變得異常暴躁,具體表現在會時不時吐出一個炸彈這樣的行為上。
普萊維特還是小孩子,它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它們今天已經睡得夠晚了。
斯基伯正在喝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它總不能讓科瓦斯基一個人在這裏忙碌,這不是一位合格領袖該做的。
斯基伯還沒說話,科瓦斯基已經撲到了斯基伯面前,斯基伯連忙将杯子舉起來,避免裏面的咖啡灑了一身。
“太不可思議了,斯基伯!”科瓦斯基興奮的說:“我觀測到,傑森·陶德的身體機制是幾個小時前才恢複的,并且以超過百倍的增長速度在生長到達現在的狀态。”
“能不能用點不那麽專業的術語?”斯基伯問。
“我的意思是,傑森·陶德的确是死而複生,他的身體在複活的這段時間裏迅速追上了他死去後的時間,讓他的時間與其他人一樣,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的年齡成長了。”科瓦斯基道。
“哇哦,這可真酷。”斯基伯幹巴巴的誇贊。
傑森剛從儀器上坐起來,科瓦斯基又沖到了傑森面前。
“還有更多內容我需要更完整的設備才能查得出來。”科瓦斯基對傑森說:“你的狀态并不算穩定,負面情緒是死亡帶來的後遺症,我不确定是否還有別的後遺症。”
“在我們回來之前,你最好保持情緒冷靜,也不要去尋找記憶或者接觸和記憶有關的人或事兒,那會激化你心中的情緒。”科瓦斯基說。
“你們回來之前?”傑森皺眉問:“你們要去哪兒。”
斯基伯看了科瓦斯基一眼,頓時明白了科瓦斯基的意思。
“我們得回‘老家’一趟,在紐約,我們的大部分儀器、還有電視和跑車都落在了那邊,如果要給你進行完整的體檢,恐怕得把那邊的東西搬過來才行。”斯基伯說。
傑森了然的點點頭:“我會在你們回來之前盡可能的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氣。”
然而企鵝們前腳離開哥譚,傑森躺在安全屋的床上,看見窗戶外落在雲層上的蝙蝠燈時,他難以壓抑體內暴漲的憤怒情緒,他拿着槍出門了。
此刻企鵝們正捏着一張火車票、藏匿在火車的行李艙裏,踏上了回到紐約的旅程。
它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叛逆的傑森便忘記了斯基伯的囑托踏上了尋回記憶的道路。
紐約,熟悉的紐約中央公園動物園,斯基伯有些虛弱和抗拒踏入這裏。
他路上一會兒說要去買沙冰、一會兒要去拜訪松鼠鄰居,總之就是不想踏入動物園一步。
普萊維特憂心忡忡的說:“斯基伯難道是患上了什麽回家焦慮症?它看起來太焦慮了,連羽毛都掉了不少。”
科瓦斯基撿起斯基伯落在地上的羽毛,它看了眼炸起的羽毛形狀。
“不,斯基伯并不是患上了回家焦慮症,這只是它的‘狐猴’焦慮症犯了。”
“臨床症狀表現為恐懼回到會見到狐猴的地方、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以及用別的借口來回避即将見到狐猴這件事兒。”科瓦斯基說。
果不其然,下一秒斯基伯說。
“我仔細想了想,這個基地裏的東西也沒那麽重要,科瓦斯基,我相信你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夠重新打造一臺儀器、以及完美複刻檔案和其他研究發明、至于關押的外星人、怪物,我們重新抓就行。”
“具體表現就是這樣。”科瓦斯基冷靜地說。
斯基伯的眼底已經出現了血絲,它現在表現得有些神經質了。
“不,我要去到一個狐猴永遠都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努巴尼?尼泊爾?火星?”斯基伯神經質的念着,如果可以,它恐怕下一秒就會踏上前往火星的道路。
“冷靜點,斯基伯。”科瓦斯基抓住斯基伯,捏着它的臉,迫使斯基伯看着它。“我們只是來拿東西的,如果一切順利今天之後,我們将不再與狐猴相見。”
斯基伯呼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吧,我們回去,半小時之內把所有東西拿走搬到哥譚,從此再也不用見狐猴。”斯基伯說。
“可是我還想和我其他動物告別。”普萊維特說。
斯基伯注視着普萊維特那充滿渴望的圓眼睛,最終斯基伯還是妥協了:“ok,fine.”
“一天時間,夥計們,一天時間內,解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