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妖冶魅惑
戀上有婦之夫 第十章 妖冶魅惑
從那天以後,唐季辰沒有再碰到溫銘,只是偶爾會看到他,上午第二節課間操,所有的人都在操場集合,音樂響起,他會看到他挺直的背随着節奏擡胳膊,踢腿,因為在他身後所以只能看到他柔軟的頭發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再譬如,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千篇一律的西紅柿雞蛋湯配米飯,固定的位置,沉默不語。
再譬如,他走進教學樓,可以一眼看到他們五班教室裏的所有情況,而他低着頭,修長的手指拿着筆,專心地做習題。
他的生活規律而且乏味至極。
就連星期天下午公開休息的時間,他也只是埋頭書海。旁若無人。
唐季辰躺在那個琴房旁邊的花壇上,看了看溫銘當初坐的位置,從那天之後他就沒到這裏來過,好像那天只是他的一個偶然舉動。
唐季辰忽然覺得無聊至極,他在學校裏的成績在年級裏還排得上名次,只是他對那些死用功的學習方式嗤之以鼻,他的記憶力很好,如果是他想記住的,就沒有能忘的,尤其在數學方面特別有天賦,從初中開始他就開始參加各種數學競賽,也拿回了不少獎項,現在是身處黑色的高三歲月,所有的一切都為升學讓步了。
星期一,每周一次的升學儀式按時舉行。
這一天,秋高氣爽,讓人心曠神怡,各班穿着整齊劃一的校服在升旗臺面前依次站好。
學校的校服做工精良,男生女生的上半身都是白色的襯衣,紅色的針織背心,藍色的西裝外套,下半身男生是藍色長褲,女生是藍色的百褶裙。
各班男生女生分成兩排,打眼望去,男生西裝筆挺,女生甜美嬌俏,盡顯青春活力。
溫銘白皙的臉在深色西裝的襯托下更顯得唇紅齒白,沒什麽表情的臉俊秀如常,他擡眼看到升旗臺上的男生冷峻嚴肅,是唐季辰。
他也穿着同樣的校服,可是襯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和有型的頭發愈發顯得英俊異常,他已經聽到周圍的女生開始竊竊私語。
“唐季辰好帥啊。”
“恩,不過怎麽今天是他升旗,以前沒見過他啊?”
“聽說他還是學校儀仗隊的,過兩天要開運動會了,那時候肯定更帥。”
……
升國旗,奏國歌,唐季辰一絲不茍,動作熟練地将國旗卡着節奏升到了頂。
然後他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沒什麽表情的溫銘,他站在那裏,認真地聽校長發言。
哼,有必要聽得那麽認真嗎?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一句“一切以學業為重”,背後的含義無非是一切以升學率為重。
唐季辰看到下面女生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覺得自己像個标本似的任人觀賞,他有點後悔自己的臨時起意,升什麽國旗,該看得人不看,還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校長講完話,大家都散了,唐季辰從升旗臺跳了下來,遠遠地看着溫銘随着人群進了教學樓,然後回了教室。
本來兩人也沒什麽交集,可是唐季辰就是感覺有點不甘心。
他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再次碰到了溫銘,而且是在KTV。
那天,是星期天,因為已經連着一個月沒有好好地放假了,這一次,學校為了響應市裏“減負”的口號,特意給學生放了一天假。
那天晚上,幾個人又約到了KTV,唐季辰平常的愛好就是打臺球,飙車,電玩城,并不太喜歡來KTV,可是季曉婉非拉着他,沒辦法,閑着無聊就只好來了。
可是才剛進門口,他就看到了他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在這裏碰到的溫銘。
來這裏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和另外一個男人,那天的溫銘穿着一件水藍色的立領襯衫,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這是唐季辰第一次看到溫銘穿除了校服以外的衣服,這一身打扮讓唐季辰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尤其是他看起來幹淨清爽。十分賞心悅目。
可是旁邊的男人破壞了這個優美的畫面,那個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穿着西裝,頭發稀疏的打着發蠟,臉上的肥肉随着說話一抖一抖的,就這樣突兀地站在溫銘的旁邊。
這個男人是誰,唐季辰自問,他知道兩人肯定不是父子,哪有父子上KTV的,只有情侶才會來這種地方。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個男人和前臺說完話,打算上樓了,他注意到那個男人偷偷地捏了捏溫銘修長的手指。
純粹捏手無所謂,可是那個男人臉上的龌龊表情和偷偷摸摸的舉動讓唐季辰忽然頓悟。
意識到兩個人是幹什麽來的,唐季辰發現自己血氣上湧。
他的氣憤裏有對那個男人的氣憤,也有對溫銘的失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怎麽可以和這個老男人在一起?
唐季辰幾個人是這裏的老顧客了,他們還是定了之前的房間。
唐季辰滿腦子都是溫銘和那個老男人,季曉婉看到男朋友心不在焉,于是柔聲問道:“季辰,你怎麽了?”
唐季辰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而那些同來的已經開始在點歌,昏暗的包廂裏讓氣氛有些暧昧,之前的唐季辰沒有發現這一點,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場合他想到了兩個人赤身交纏的畫面。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溫銘和他沒什麽交集,更談不上朋友,他的事自己不需要管,說不定是他自己願意讓那個老男人上,自己憑什麽在意?
将自己陷在沙發裏,他的腦海還是閃現溫銘那張冷冰冰的臉,他喜歡這樣的男人嗎?那個男人又老又醜,怎麽能比上他?他到底在想什麽?
點上一根煙,他的腦海清醒了很多,他想到了剛才他看到的情形,兩人就要拐過樓梯的時候,他看到那個男人想把溫銘攬在懷裏,可是溫銘皺着眉躲到了一邊。
這麽說他會不會是被強迫的?為了生計,他不得不出賣,可是卻無力反擊?
之前他就猜測他的家庭條件不好,可是現在看來也許比自己想象地還要差,要不然他就不會為了一張飯卡罵他,也就不會跑到這種地方和一個老男人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唐季辰覺得自己坐不下去了,他徑自站起身來,出了包廂,他下樓來到前臺,問那個濃妝豔抹的服務員,“在我們來之前的那兩個男人開得是哪個房間?”
也許是溫銘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委實突兀了一點,服務員印象深刻,很快想了起來,不過她一臉為難地說,“帥哥,別為難我們,我們有權為客人保密。”
唐季辰二話不說,掏出皮夾,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
服務員連忙放進自己的口袋,小聲地對唐季辰說了房間號。
唐季辰大步上了樓,找到房間,想開門卻發現門被鎖了,唐季辰的眉皺了皺,擡起腳來一腳踹了開。
昏暗的房間一時看不清什麽,但是立刻響起了那個老男人的聲音,“誰,誰?”
唐季辰定睛一看,溫銘躺在沙發上,而那個老男人正倉皇地整理衣服,唐季辰一個大步上前,拎起那個老男人的衣領,将他直接扔到了房間外,“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看到有服務員朝這邊而來,唐季辰冷聲說道:“都別過來,有什麽損失一并算到我頭上來!”
這裏的服務員大多認識唐季辰,見他這麽說都退了下去。
唐季辰将門砰地一聲合上,來到沙發前。
映入眼簾的是觸目驚心的一幕,仰躺在沙發上的溫銘臉色煞白,嘴唇卻泛出血絲,水藍色的襯衫被解了開,露出他白皙修長,年輕人特有的柔韌身軀,上面點點紅印以白色為底,散發着妖冶魅惑的氣息。牛仔褲的拉鏈被拉開,隐約可見他平坦的腹部。
該死的,唐季辰低咒出聲,他看到溫銘的眼角流下晶瑩的液體。
唐季辰看到這樣的溫銘有點手足無措,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銘慢慢地坐起身來,他柔軟的頭發順勢散在額際,擋住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溫銘就好像唐季辰不存在一般,擡手系好扣子,然後站起身來,拉上褲子的拉鏈。
看到對面看似平靜的溫銘,唐季辰忽然覺得火大,他制止了溫銘的舉動,壓抑地低問,“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溫銘甩開他手裏的鉗制,聲音平靜地說道:“你已經看到了,難道還不明白嗎?”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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