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怒不可遏
戀上有婦之夫 第三十九章 怒不可遏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個俊美的高大男人将桌子上的照片統統掃在地上。他的濃眉從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放松過,好像這些照片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走進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開口戲谑地說道:“一大早的,發什麽脾氣呢,我看你新來的秘書怕也撐不了三個月。”
此人叫杜斯言,是不畏懼唐季辰狂暴脾氣的唯一一人,雖然他不怕,可是他不否認唐季辰的脾氣确是暴躁到了極點,他對下屬一向面無表情,不開口則以,開口就是訓斥或者是直接讓你走人,所以現在大家對希望他們的副總經理就這樣像一陣陰風飄過,不留半絲痕跡,不過也因為如此,大家都兢兢業業,不敢有半絲差錯。
剛才他看到那個新來的秘書,聽到辦公室裏的動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到杜斯言,無疑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把他推了進來。
杜斯言預感這個小秘書恐怕經不起唐季辰這種人所給予的心裏壓力,估計頂多也就三個月。
其實他挺好奇的,唐季辰的脾氣一貫如此嗎?難道就沒有相克之人?整天冷着一張臉,或者摔東砸西他就不嫌累嗎?
他真的是好奇死了,不過再好奇,他也不敢問。
雖然唐季辰的性格不怎麽樣,可是他的腦袋卻極其好用,尤其對數字有着特殊的天賦,再加上他的事物的敏銳直覺,讓他在理財方面無往不利。
好命的人,杜斯言真有點妒忌了。
低頭看到地上散落的照片,他好奇地拿起一張,照片裏的人只看到了側臉,手裏拿着一個菜籃子,正在打算上車。
杜斯言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個男人是個家庭煮夫,廢話,他都去買菜了不是煮夫是什麽,心裏暗暗吐舌,再一想,這個人肯定有着挺高的素質,你想人家買菜都是用塑料袋,他倒是用一個菜籃子,這說明他環保啊。
雖然這個男人穿得挺家居的,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很好,他全身上下的那種安靜沉穩從照片裏都能感覺出來。
杜斯言心想這個人肯定和唐季辰有關聯,要不然他大費周章地偷拍什麽照片啊。
難道是他暗戀的人,應該也不會吧,一個是理財方面的專家,一個是普通的家庭煮夫,這中間是不是差太大了?
他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放在站在窗前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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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辰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股陰冷,溫銘,那個才華橫溢,在學校裏名列前茅的你就甘願做一個家庭煮夫?縱使如此也就罷了,你竟然為了康雅蘭那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康雅蘭,你何德何能竟然能讓溫銘待你如此?你在外面風光無限,而溫銘呢,卻在過着這樣的生活?
杜斯言看不到唐季辰的表情,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看到他的背越來越僵硬。
他忍不住開口道:“季辰,你大清早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
他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被他的電話吵醒,讓他上班立刻來自己辦公室,便挂了。
他急匆匆地趕來,竟然看到他在出神。說起來他這個朋友挺稱職的,想想當初兩人是怎麽認識的,時間退回到六年前的某一天,那時候自己的理財公司辦得并不怎麽樣,偶爾有一兩個小客戶,勉強維持生計,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家夥出現了,說要到這裏來上班,那時候的他哪還有能力招人啊,便讓他另找門戶,可是唐季辰說他可以先做一個月看看,如果合格了再錄取他也不遲。
即使這樣,杜斯言還是不想招人,畢竟招一個人還是有支出的,但是看到唐季辰臉上的自信,心想也許這家夥真有點本事,再說他又不要工資,那就看一個月再說吧。
于是給了他一個小客戶,沒想到他竟然讓客戶獲利百倍,他驚喜之餘問他是怎麽辦到的,他說他只是讓他買了幾支他認為會漲的股票而已。
杜斯言問他是不是股票作手,(在股市中炒作哄擡,用不正當方法把股票超高後賣掉,然後再設法壓低行情,低價補回;或趁低價買近,炒作後哄擡,高價賣出。)
唐季辰說他只是選得那幾支是投機股(指股價因人為因素造成漲跌幅度很大的股票)
杜斯言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認為唐季辰是人才,他又給了他一個小客戶,結果是他又讓這個客戶獲利了,杜斯言還是認為這是巧合,于是再試,結果表明唐季辰對數字和理財有着天生的敏銳,于是這才讓他進了公司,幾年的時間,公司的客戶多了起來,他們捷康也漸漸有了名氣。在後來,杜斯言覺得唐季辰不是池中物,便讓他和自己成了合夥人,一個在外跑業務,一個在家管資産,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兩人倒也配合默契,要不然這兩年也不會做得如此風生水起了。
對于杜斯言的任何決定,唐季辰都沒有任何異議,有時候,杜斯言覺得唐季辰很奇怪,面對再大的分紅他也無動于衷,就是那麽面無表情,有表情的時候也是憤怒。
杜斯言想也想正是由于他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性格在能在股市中坐穩。
玩股票的人通常都想碰到黑馬,但是貪心太多反而被套牢,唐季辰不求大賺,只求常賺。
而且他的性格讓他在風雲變幻的股市中做到心裏負擔最輕。
幾年下來兩人從老板漸漸變成朋友,他也曾私下問過唐季辰之前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唐季辰總是閉口不語,讓他無門可入。
聽到杜斯言的話,唐季辰這才轉過身來,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冷漠,“溫雅那幾筆單子怎麽樣了?”
當“溫雅”二字吐出口的時候,唐季辰的眉忍不住擰了起來,這個名字顯而易見是取了溫銘和康雅蘭兩個人的名字。
這份親密讓唐季辰厭惡,她有什麽資格把溫銘的姓挂上去?而溫銘竟然也同意?唐季辰發現自己的心被一股叫妒忌的東西狠狠地折磨着。
“這幾筆單子,我親自盯的,問題應該不大,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要搶溫雅的客戶?”
溫雅的客戶群很明确,只服務具有一定資産的貴婦,而且是只對女人,絕不服務男人,而他們捷康更針對的是普通民衆,當時唐季辰讓他這麽做的時候,他有點納悶,現在他如此關心這件事就更讓他迷惑不解了,于是将心裏的好奇問出口。
“商場如戰場,沒什麽搶不搶的。”唐季辰解釋地輕描淡寫。
溫雅最近這幾年做得很有口碑,而他們捷康也做得風生水起,他們兩家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沒有什麽交集,也不應有什麽沖突才是,可是現在,為了不知什麽目的,杜斯言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被莫名地推上了前線,恐怕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唐季辰知道他的顧及,一邊點着桌面,一邊說道:“你把這幾筆生意搶到手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杜斯言聞言,松了口氣,幸好他還知道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