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齊步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不停的在腦中翻來覆去的想她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事情，她回家卸妝後沒多久餘年就回來了，齊步問她去哪了，餘年說跟同學吃了個飯。也沒跟齊步說其他的。
餘年看她臉色不好，就問她是不是不舒服，齊步就說可能是回來的路上有點着涼。餘年就說讓她早點休息，別累着了。
晚上齊步躺在床上，不知該想些什麽，按說她應該更關心趙川說的那個變态的事，畢竟是事關她生命安全的事，可是她腦子中卻一直不斷回閃着她看到餘年和餘景熱吻時的情景。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拿過手機，漆黑的房間中只能看到手機屏幕發出的光。齊步随意打開了一個視頻軟件，點開了一個視頻，視頻裏的人物嘻嘻哈哈的笑的很開心。她就趕快退回去了，又點開了另一個。
可眼淚卻不知為什麽掉了下來。齊步也不去擦，一邊掉淚一邊看着視頻傻笑。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屏幕變得模糊起來，連上面的人也看不清了。
齊步還笑着卻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麽，大概這就是笑哭了的最高境界。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些片段，她自己或者是餘年。
她為什麽會哭呢。她本來對這段感情就沒有抱有過什麽幻想，現在她連這段感情的存在與否都要懷疑了。
齊步認認真真的想過，她現在這種心情更多的應該是不甘心。就像一件很美好的東西突然被奪走了，而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齊步臉朝下在枕頭上蹭了蹭，接着她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眼淚不再流下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擺正心态，好好想想這件事。
第二天的時候齊步感覺自己眼睛快要睜不開了，她想應該是昨天哭的時間太久了，這幾年沒流夠的眼淚都流幹了。
媽的！
齊步上午曠了兩節課。等到課都上完的時候齊步才想起來，她可以找人替課啊！老師又點名了。
不知餘年是不是也看出來了，就問齊步怎麽了。齊步一直口是心非的說沒事，餘年見她不說也不追問了，就說有事一定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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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齊步終于正常去上課了。不過放學之後，齊步沒有那麽早回去，她就坐在學校的小樹林裏，在那裏默默發呆，直到身邊的情侶去了又來，天都黑了。
她趕上了最後的一班公交。她跟餘景見的次數并不多，高中去過餘年家幾次，不過就見過兩次面，也沒看出有什麽，那時餘景還在美國出差。餘年從不提起她的這個哥哥，齊步可以感覺到，她讨厭餘景。難道他們并不是親兄妹嗎？
這個問題齊步只能憋在心裏，她不能問，如果餘年起疑了，随便找個趙川那樣的偵探查一查就知道她曾跟蹤過她。而現在餘年是她最信得過的人了，沒了她，在這裏齊步不知還有誰還能依靠，更重要的是，餘年會讨厭她！
她不想被餘年讨厭。
齊步下了車，這時一個男人也跟着她走了下來。齊步忽然想到上次的那個變态。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她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回來這麽晚，這天黑的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齊步特意走了一條不太規矩的路，那個人還在跟着她。齊步拐進了一個超市。那個男人似乎不打算掩飾，跟着她就走了進去。齊步想起了趙川帶來的監控裏那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的正臉她當時并沒有看到，她停了下來發現那個跟蹤她的男人帶了口罩。
好在超市裏人很多，那人不敢輕舉妄動。
齊步想起了趙川說過的那些罪犯挑選犯罪目标時總會選擇那些看起來更加軟弱好欺負的人當作目标。
她走到那人身邊，離得不遠不近，“你為什麽跟蹤我？”
這時超市裏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個人可能是沒料到，顯得有些緊張，“你胡說什麽？誰跟蹤你了？”
齊步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了點譜，“好，我現在就打110，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再解釋吧，反正監控拍的清清楚楚”
齊步拿出手機要報警，這時他們身邊的人越聚越多，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口罩男終于遭不住了，松了口，“姑奶奶啊，饒了我吧，我真不是壞人，是餘年那厮拜托我跟着你的，她不是說怕你遇到壞人嗎！不信我給她打個電話”口罩男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手機鈴就響了，是餘年打來的，齊步接了電話，“真是你同學啊！”
齊步跟圍觀的群衆都道了歉，那些都快要揍人的熱心群衆才散了。
齊步就問那口罩男，“你怎麽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你那個變态呢！”
那人艹了一聲，“你以為我樂意被當變态啊，都是餘年那厮，威逼利誘”
齊步跟他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出來把那個變态男打發走的那個鄰居，也是餘年的朋友，叫徐超，學過跆拳道，不過據他自己所說，學的并不好，算不上什麽高手，不過吓唬吓唬人還是可以的。因為他們家和餘年家有生意往來，所以很早就認識了，所以也算半個發小。
徐超說他不久之後就要走了，要去香港拜師，不過他并沒有說自己要找誰拜師。
齊步就也沒有多問。
齊步留了他的電話號碼，她覺得這個徐超應該會知道一些餘家的事情。
等齊步回到家的時候，餘年已經到了。她問了今天徐超的事情，等齊步說完，餘年本來還笑眯眯的表情終于變了，“以後遇到這種事一定先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如果徐超真是壞人，你有多危險嗎！”
“知道了”齊步那剛到嘴邊質問的話又咽了回來。可是餘年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呢，難道還有什麽事不想讓她知道？
晚上齊步試着給徐超發了個信息，想跟他套個近乎，可這個徐超可不夠客氣的，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回了個“早安！”應該是剛起，也真夠懶的。
齊步堅持不懈的給徐超發了半個月的信息，才勉強換了個點贊之交，她還是不好意思問關于餘年和餘景的事。
這陣子餘年對她總是特別的好，會早早回來給她做好吃的，陪她一起寫作業，有時還會讨論讨論最近看的書。餘年是學生會的，平時很忙的，最近也不出去應酬了，齊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餘年最近好像一直在圍着她轉，想方設法的讓她開心。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那個事情，還是因為那天看到齊步哭的那麽厲害，以為她是炯吓過度的應激反應呢？
不過那個問題齊步一直沒有問出口，她好像一直期待着，餘年能夠主動告訴她這一切。
經過她一系列軟磨硬泡之後，徐超終于肯賞臉和她一起吃個飯，齊步雖然說是為了感謝，實際還是想問徐超關于餘年的身世。她覺得徐超這個人話比較多，看起來比較好說話。
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徐超也明白了齊步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問餘年是不是抱養的？整那麽多彎彎繞繞幹嘛！直接問不就得了。”徐超扒了一大口飯，伸了伸手，齊步還以為餘年的朋友都挺有錢的，沒想到還會給她要錢。
齊步翻了翻錢包，“真是不好意思，這這個月我就這些錢了！”
徐超切了一聲，不相信的撇了撇嘴，“餘年也夠摳的，平時也不給你點零花錢嗎”
齊步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餘年對我挺好的了，平時我們一起住的時候東西都是她買的，一起吃飯也是……”齊步說起這些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想餘年一個人出，可就光每月的房租她那點錢就不夠，不然她早該回學校住了。“餘年真的很好，我就是說不出來那種好”。
徐超又問“那你每月也能剩點錢吧！”又敲了幾下桌子。
齊步真想說，她每月生活費其實就八百，打車的錢都不夠。不過她不想給自己找理由，“下個月一定給你！”
徐超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我看你比我還窮呢，我也不能再跟你要錢了，我見的人也不少，看的出來，你也不是什麽壞人，不過我告訴了你你可千萬別到處說，也別跟餘年說是我說的……”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餘年确實是抱養的，餘太太生了餘景後一直沒再有孩子，她自己又喜歡女兒，餘先生就抱養來一個，餘太太很喜歡這個女兒，對餘年也确實不錯……”
“不過我勸你啊，你這麽窮，還是不要插手餘家的事比較好，也千萬別想着撈什麽好處，小心把自己搭進去”這時徐超又很誠懇的說，“我是看你這人還行才給你說這些，真心話……”
徐超的話印證了齊步的猜想，餘年和餘景真的是地下戀情，不過餘年好像并不喜歡餘景，難道只是餘景的一廂情願，那他又是拿什麽籌碼來威脅餘年的呢？
齊步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餘年說喜歡她是真的麽？齊步确實不明白這一點，餘年那麽漂亮優秀的人不可能沒有追求者，不過據她所知，餘年從沒有談過戀愛，就連高中時一個學習好很帥人品也不錯的男生跟她表白，她都拒絕了。
難道是因為她讨厭她哥哥所以讨厭所有的男性嗎？所以她就喜歡女人了？可她為什麽又會喜歡自己呢？
齊步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她覺得自己無論哪方面都十分的普通，跟魅力都扯不上關系。自己當初跟餘年接觸的也不多，為什麽會是自己呢，真的挺奇怪。
第 6 章
等到她回到家的時候，餘年還沒有回來，齊步試探下的推了卧室的門，竟然開了！
餘年一般都會把門鎖的好好的，齊步也不會特意去餘年的卧室，因為卧室是人的隐私區域，就算是親近的人也不應該未經允許随便進入。
可這時的齊步就好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她魂牽夢萦的想要了解更多餘年的事，了解更多隐瞞的真相。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電腦，餘年的電腦有密碼，不過餘年平時有兩個常用的密碼，齊步都知道。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齊步又加了餘年的姓名首字母縮寫，也沒有成功。她又加了她自己的姓名首字母縮寫，又試了一次，終于打開了。
她鎮靜的打開每個文件夾仔仔細細的檢查着，她先檢查的d盤，因為她知道，一般關于隐私的資料餘年都喜歡放在d盤裏。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她又檢查了f盤，還是一無所獲。
齊步幾乎快要放棄了，就連隐藏文件夾裏都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齊步帶着那種罪惡感關上了電腦，又将電腦桌面整理成她沒來過的樣子。
餘年的桌子上擺着一個黑色你臺燈，這個臺燈是複古風格，上面有很多裸露的零件，看起來十分的複雜。
齊步試探下的從那凹槽裏摳出一個黑色的方塊，這個方塊是裝飾性的，并沒有什麽實際用途。
齊步拿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準的吓人。
齊步搗鼓了幾下，發覺這個東西竟然是個u盤。齊步揣在兜裏就走出去了。
也是夠險，齊步剛走到客廳，餘年就回來了。
“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啊！”
餘年一看，她回來的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還以為齊步說的是反話，生氣了呢，“今天在路上耽擱了會”
“你猜我給我買了什麽？”餘年就從門外拿出拿出一個禮盒。裏面是一個草莓蛋糕，齊步看到之後就兩眼放光。
“謝謝你，餘年”
餘年有點不高興，這都多長時間了，齊步還是總把謝謝啊，對不起啊什麽的挂在嘴邊，“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麽呢”。
第二天本來應該是滿課的，可齊步逃了一節課，她找了個沒人的自習室，把那個u盤插進了電腦，想着今天看完就偷偷的放回去，如果這個u盤裏還是什麽都沒有，她就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齊步看裏面有好多文件夾，都沒有名字，都是一些字母數字。她随便打開了一個，點了進去，裏面是幾段視頻，齊步打開來看時，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其實這視頻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也沒有多麽駭人聽聞的內容，齊步看完卻汗毛倒豎。這裏面的主人公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她。
這是在她卧室的偷拍視頻。
她又随意打開了其他幾個文件夾，裏面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她卧室偷拍的。
齊步沒想到餘年會做這種事。
她也不明白餘年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她沒有錢，這一點餘年應該心知肚明，所以也不應該是想要向她勒索。那她為什麽會這麽做呢？齊步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值得餘年大費周章的地方，如果有什麽能夠幫忙的，她應該也不會推辭。難道這是餘年的怪癖，可她的生活那樣單調又無趣，有什麽好拍的，餘年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不管怎樣，齊步現在還是不想攤牌，她總覺得她的話一旦問出口，她和餘年的關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将視頻拷貝了一份，準備在餘年沒發現之前把u盤放回原處。
晚上回到卧室，她想起了那偷拍攝像頭的拍攝角度，仔細查找之後順利找到了那個針孔攝像頭，這個偷拍裝置小巧，僞裝的又好，真的很難發現。
齊步最後還是沒有做什麽，不過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東西盯着，她就渾身不自在。她覺得她忍不了多久。
齊步還u盤的時候還記得，那裏好像并不是只有這一個u盤，那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攝像頭啊，想到這，齊步就更不自在了。
齊步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問一下餘年這件事情。
餘年打電話來說晚上她有事，可能要晚回去一會兒。
齊步回到家的時候就覺得心裏癢癢，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心思卻壓根不在那電視節目上。她看了看牆上挂着的鐘表，正好6點，她不清楚餘年什麽時候能回來。
她拿出自己前幾天偷偷配的餘年的卧室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天已經黑起來了，齊步就打開了燈。
餘年的卧室一向收拾的非常整潔，屋子裏的東西也不多，顯得空蕩蕩的。
齊步走到了書桌前，像上一次來時那樣，從那個臺燈上尋找u盤，一共找到四個。
齊步見電腦的蓋還敞開着，大概是餘年忘記關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動了動鼠标，屏幕亮了起來，上面有一個小窗口，像鏡子一樣映出了她的臉。
齊步立刻把電腦蓋上了。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一個實時監控裝置，如果另一端有人的話，齊步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齊步嘆了一口氣，她覺得這一切應該結束了。她把電腦的屏幕重新掀起來，那個窗口無法關閉，她就調到了最小。
如果餘年真的能從手機的另一端看到她，不知會作何感想，齊步覺得這一天天的活的像個007的，實在太累了。她既然都暴露了，等餘年回來，她就會将這一切坦白，并問問她這些u盤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步将其中一個u盤插進了電腦，查看裏面的東西。
倒是意料之中，跟她上次偷來的那個差不多，是她卧室另一個角度的偷拍視頻。
媽的。
齊步很生氣，她覺得餘年做這一切一定有什麽目的。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時就會閃過一些不好的念頭。
可能是齊步思考的太出神了，以至于身後站了兩個人時她都還沒反應過來。
一只手拍在了齊步的肩上，屏幕暗了下去，齊步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後站着的人的影子。
齊步的身後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餘年，另一個人她覺得很面熟。
她向機器一般的轉過了頭，這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還真的不好受。她想要站起來，掙紮了幾下之後就放棄了，餘年的表情看起來很陌生，就像剛開始認識時的那樣。
“齊步，你還記得我嗎？”
齊步這時的目光才開始轉向了餘年身邊的那個人，她終于認出來了，這是她的高中時的舍友，宋田心。那時她和餘年還有郝園園，萬摯幾個人經常膩在一起。
“嗨，你好啊，田心！”齊步不知該說些什麽，她不知道宋田心是不是也知道了她們之間的事情，感覺還挺尴尬的。
宋田心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齊步，齊步就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的背影。
這個電腦連接的是宋田心的手機。
齊步愣在了原地，她的腦子這時更糊塗了。
“傻了吧！”宋田心笑了笑，“餘年都跟我說了，你們一直住在一起，不錯，你我還是挺放心的”
齊步聽了她的話更摸不着頭腦了。
人有時候真是太狂妄自大了，就像餘年，她大概想不到齊步會拿走那個精心掩飾的u盤，就像齊步，她一直在祈禱餘年不會看到那個被她拿走的u盤。但露餡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需要刻意的設計。
現在這種情況讓齊步有一種不真實感。不過她還沒問出口時餘年就一股腦的都說了。“沒錯，是我，那東西是要不斷充電的，經常進出這裏的人，除了你我，還能有誰？”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齊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有理由的，從小到大，我活的都很累，好像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這樣做雖然效率高，但卻絲毫沒有什麽快樂可言”
餘年坐在了她平時坐的那個椅子上，“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不過不是現在”。
未經允許随便進出她人的卧室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齊步不知餘年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她就像一個被抓住的小偷一樣，內心忐忑，也絲毫沒有什麽話語權，只能處于任人宰割的被動句面。她真沒想到宋田心也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
“咳咳，田心是我的女朋友”
聽完這句話齊步愣在了原地，直到宋田心拍了拍她的肩膀，齊步才緩過神來。
“啊，恭喜恭喜啊！”
宋田心驚嘆了一聲，“你這反應還挺出乎我意料的，你都不驚訝！餘年跟你說過嗎？”
這時吱吱叫了一聲，從貓窩裏走了出來，“這只貓好可愛啊！”說完就要去摸吱吱，可吱吱脾氣大的很，來了一招神龍擺尾就鑽到了櫃子底下。
“這只貓真皮啊！”宋田心嘆了一口氣，也不去管那只皮貓了。
齊步傻兮兮的笑了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