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了,但不讓我進去!”倒了杯酒一口飲下,“明天我去軍隊裏找阿爾伯特,小雜種就是給他後才翻了天的!十有八九是他挑唆的!”

隔天一早,阿爾伯特便見到了那個不着調的岳父一臉怒氣的想他沖來,身後還帶了另一個小隊的幾個人,看架勢就是打算來找茬的。

掃了眼,阿爾伯特便自顧自,繼續整理行裝。

這幾天因為他申請多跟一條路線而越發忙碌,可疲倦回到家後,卻是一種別樣的滿足。

兒子越來越懂事了,沅予炩這幾天有點安靜,但每天都會在他吃飯時,聊上幾句話,或是詢問關于精神力的事。

小家夥求知欲還挺強的,讓他回學校讀書又不要,說是去了就照顧不好家了,哪來的亂七八糟的說法。

“你個王八蛋給我站住!”沅陵從阿爾伯特眼中看出了輕視,揮手指着他怒吼,“我那個小雜種呢?把他交出來!說,是不是你挑唆他告老子的?!”

如今是在出航港,正值上午,幾乎整個駐紮軍部要出去巡邏的小隊都在此地做準備,沅陵這一聲怒吼頓時讓人停下打算看會兒熱鬧。

理查斯和拓維早知道會有這天,或者說整個小隊在聽說阿爾伯特娶了沅予炩就知道那小子今後有的是麻煩,特別是還把人告了。

“沅先生說什麽話呢?”阿爾伯特冷傲又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收條,“沅先生不是在我剛來沒幾天就把你兒子以十萬元的價格賣給我,還說今後絕對和你沒有瓜葛嗎?現在怎麽來找你兒子?那是我阿爾伯特的妻子。”

“放你娘的屁,他一天是老子我的兒子,就永遠是!十萬塊錢算個屁!”沅陵也是被逼急了,“把他交出來!兒子告老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篡改遺囑,勾結毀壞公證存檔遺囑,侵占巨額財産,還虐待兒童,意圖販賣人口。這一條條的...”阿爾伯特冷哼聲,“我再把予炩交給你?推入火坑?”

理查斯和拓維已經站到他身後,并吩咐人去找紀委的人來,說沅陵鬧事兒。

“呵,沅陵當初你這麽做的時候就該知道要遭報應的!沅予炩一個好好的孩子,你為了那點財産死扒着不肯給別人收養還虐待他,就沒想過有一天沅予炩會來報複你?”理查斯不屑的瞧着臉色鐵青的沅陵,“別自取其辱了,好好安頓好你那幾個兒子吧,說不準等判下來你們兩夫妻還要在牢裏待上好幾年呢。”

沅陵漲紅了臉怒斥,“操你媽!”說着就想動手打人。

卻被他背後的人攔下,沅陵是那隊的小隊長,他們這小隊周圍人心照不宣都是什麽貨色,不過整個邊防軍裏也有幾個同流合污的,上頭不查,大家就各自為政,互不幹涉涉,雖說不屑也不會捅出去,更不會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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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張了張細長的眼睛,看着就是老奸巨猾的,“有事情好好說話,好好說,兩父子哪有隔夜仇?誤會的事兒,見個面說清楚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打官司,甚至走刑事案件?沅予炩真把他父親弄進去,他自己臉上也不好看,更何況沒必要不是?”

阿爾伯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不過他還沒開口,一旁的理查斯就忍不住了,他本來就火爆脾氣,指着那王八蛋就怒道,“感情到你嘴裏虐待孩子,還有用十萬塊錢不管不顧的把沅予炩賣了就是好事兒?”

“父子兩打打鬧鬧不是常有的?我還經常和我兒子打鬧呢,更何況雖然十萬塊錢聘禮高了點,可沅予炩那孩子好,也值得嘛。瞧瞧,沅陵不是幫忙找了個好夫婿?”那人三兩撥千金的一一化解。

和他争執就好似一圈打在棉花上一樣讓人又氣又怒還無力,“都是別人家的事兒,關門解決的了的,我們外人就別摻和了啊,阿爾伯特把沅予炩帶出來兩父子見一面說開了就好了啊。”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到是紛紛點頭勸說,阿爾伯特卻冷笑,“如今法庭死咬着的并非你說的那兩件事吧?沅陵侵占沅予炩的遺産數目高達兩千六百多萬,這些都是沅予炩的親生爺爺當年立遺囑,明确寫給沅予炩的。這筆錢呢?”

“養孩子不要錢?更何況那時沅予炩小啊,他做父親的保管也沒錯。”

“可如今沅陵連同他的妻子名下只有五十多萬,其中十萬還是我給沅予炩的聘禮。短短十幾年就揮霍了兩千六百多萬,在這地方也算是奇跡了吧?”阿爾伯特淡淡的掃了眼衆人,“當初有人提議收養沅予炩你不肯,還把沅予炩打得半死,要不是當地兒童保護協會的人出面幹涉,恐怕沅予炩也活不到現在。在外沒多大能耐,回家到是知道打自己的親骨肉,你真給雄性獸人丢臉!

沅予炩如今要告你虐待,我想這也只能說是因果報應。”

“要不是你挑唆他,那個沒種的小雜種會告我?我告訴你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沅陵氣的沖過去就想打人。

就在兩方要鬧的不可開交時,軍紀委的人終于趕來,分開兩邊的人還把沅陵帶走。

沅陵被告已經砧板釘釘子的事,部隊裏也知道,反響不好,找沅陵多次談話,沅陵都說自己能搞定能搞定,如今還沒一點音訊,恐怕需要軍部介入了。

沅陵當年拿到兩千六百多萬時,自己還不是什麽小隊長,而是個普通的士兵,但年紀輕輕就能做到那位置,為啥?還不是靠錢?

如今做了這麽久的位置說不定要被撸了,甚至還要吃官司,這讓沅陵又怒又氣,沖着上頭的人猛說好話,“阿爾伯特就是個外來的新人,要不先給他點教訓吃吃?讓他把我兒子帶出來,只要沅予炩那小雜種出來,我一定有辦法把這事兒擺平的。”

這些年沒少拿沅陵好處的長官漫不經心的放下杯子,“阿爾伯特是上頭吩咐過放到咱們這的,這樣的人我可不敢動。”

“啥?上頭?還,還能比您都大?”沅陵讨好的給他親自倒水,“放到咱們這就是流放了,上頭肯定不管,就一點點小教訓,也不是針對他的不是?我這麽久沒見兒子了,就想見見。”

“不行,有些人再放逐,也不是我們能動的。”就算這些年收了不少好處,可他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沅陵頓時腦門冒出一陣陣冷汗,“長官,長官您看我們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

誰知對方立馬翻臉,“什麽交情?我們可沒什麽交情可以說的。”

這是要撇清那些關系啊,沅陵又氣又怒,卻不敢真翻臉,“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是我厚着臉皮求你,求你和阿爾伯特說說,就請他把沅予炩帶出來和我見一面,就一面!我一定能把剩下的搞定。”

到底是從對方身上得了不少便宜,那長官想了想,“我幫你勸勸,若阿爾伯特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那我再想想辦法!”不然呢?麻痹,早知道就算便宜點,也不把沅予炩那小雜種賣給他了!

見得到滿意的答案,那長官也不再多言,揮揮手讓他出去,“我會和阿爾伯特談談的,有些事能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何必弄到法院上這麽難看呢,你說是吧。”

“是是是,本來就一家人,都是父子兩的事兒。”沅陵抹了把汗出門,心裏又恨又氣,但在軍營裏不得不壓着脾氣,看人都陰森森的。

“等老子過了這關,非的弄死那小子!”果然不該留他一命,沅陵心裏想着等見面怎麽弄死沅予炩,不,不能先弄死,得先讓他撤案!

可還沒幾天了啊...

阿爾伯特的确被叫去談話了,查理斯一根一根抽着煙,有些擔心又有些不安。

他怕的事兒多了去了,怕阿爾伯特頂不住,怕阿爾伯特不管沅予炩,也怕沅予炩那小子好不容易硬起來被恐吓恐吓又吓軟了。

見人一回來,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又覺得沒立場問,最終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有困難只管和我們說。”

“是。”

談話仿佛都沒發生過一樣,沅陵焦頭爛額的等了兩三天,實在忍不住又帶着東西上門求見那長官,可惜這次人都沒見到,便被對方的副官趕出來。

這下沅陵心裏咯噔了是,知道着了。

人,找不到,也堵不到,還怎麽讓對方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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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又去找你了?”沅予炩下班去接孩子的路上皺着眉和阿爾伯特通話,這幾天他上下班時間飄忽不定,而且走的是後門小道,還有同事先幫忙摸底,确定沒有沅陵他才出去。

這單位固然沒幾個人,同事之間幾天也碰不上一面,互相甚至都不愛多說話,可偏偏真有需要時,都願意幫襯一把。

人都挺好的,沅予炩想。

“你怎麽知道的?”阿爾伯特把軍營裏發生的事都瞞着對方,唯恐讓沅予炩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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