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首發, (2)

識,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講吧。”

葉修忱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兒,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句,他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這方面的內容。

沈星淮等得不耐煩,陰陽怪氣的勁兒又上來了:“要不我給你講一個。”

沒等葉修忱答應,他已經開始了:“從前,有一個黑兔子和一個白兔子,白兔子讓黑兔子出去找吃的,黑兔子不去,白兔子就自己去找吃的,還帶回來一些分給黑兔子,黑兔子吃了一口白兔子帶回來的胡蘿蔔就吐掉了,還問白兔子‘你找的胡蘿蔔怎麽沒味兒啊?’

白兔子擡手就抽了黑兔子一個嘴巴‘叫你去找你又找不到,還敢嫌我找的胡蘿蔔沒味兒!’”

沈星淮講完了笑呵呵地看葉修忱:“哥哥,我講的故事好聽嗎?黑兔子是不是欠打?”

黑暗中,葉修忱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和黑兔子産生共情:“好聽,困了。”

“真的困了嗎?那正好,我再講一個,你就會睡着了,從前一座山上有兩只老虎,它們……唔!”

葉修忱不想再他的內涵小故事,一手捂住他的嘴:“別講了,睡吧。”

沈星淮膝蓋有傷,沒法踢開他,只能扭來扭去掙紮:“放開,我要講!”

葉修忱無奈一個翻身将人攬進懷裏鎖住:“閉嘴老實點,不然我去拿膠帶把你嘴封上,手腳捆起來。”

瘋批好事不會做,但這種捆.綁.變.态行為他看上去就很在行,更何況他現在還處在不穩定的發病期。

沈星淮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不動了,睡覺。”

葉修忱松開扣着他的手,将人平移着推出一個身位:“回自己位置。”

沈星淮回到自己的枕頭上,剛剛一通折騰,已經過了十二點,閉着眼睛眯了會兒,困意很快襲來。

不過葉修忱就沒他那麽容易入睡,遲遲睡不着,他的情緒逐漸焦躁,身上每一根神經都在收緊叫嚣,呼吸跟着變得急促,就在他忍受不了即将要起身的時候,一條腿很沒有禮貌地砸在他的肚子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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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禮貌地不僅僅是腿,胳膊也跟着得寸進尺,一招鎖喉壓得他呼吸一滞。

某人在睡夢中用腿和胳膊成功驅散了他的焦躁,看着半邊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葉修忱這輩子都沒這麽無語過。

現在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喜歡大床,按照他的一招一式來對比,床小了根本發揮不開。

正琢磨着是先把腿掀下去還是先把胳膊丢開時,某人又動了,屁股靠在他身側,竟然想把另一條腿也甩他身上。

葉修忱無語望黑暗,翻身攏住沈星淮的手腳将人推開。

可還沒等他躺穩,某人又貼過來……

睡着的沈星淮很倔犟,大有不把他壓在身底不罷休的意思。

來來回回推了幾次,葉修忱心都累了,沈星淮再再再一次湊過來時候,他先出手了。

大手扣住他的腰,将人揉進懷裏,有胸膛擋着,腰也被自己摟得死緊,某人沒法翻身亂動。

沈星淮不滿地蹭了蹭葉修忱的胸口,終于安生下來。

葉修忱怕他再往自己身上壓,只能暫時摟着。

沈星淮地薄削的背嚴絲合縫地貼着他的胸口,過近的距離讓葉修忱不用低頭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是淡淡的果香,甜甜的卻不膩人,很像葉修忱在國外讀書時養得那盆小植物。

小植物喜陽,被他放在窗口,每晚他蜷縮在書桌下睡覺時,一有風吹過,就會帶起一陣香甜略過他鼻端。

萦繞在周圍的香氣和小植物很像,但今晚他的心情卻大不一樣。

他沒有不堪地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而是堂堂正正和每個正常人一樣,躺在床上,等着入睡。

意識到這一點,葉修忱不得不承認,他冰冷陰暗的心,伴随着某人溫熱的體溫透出了一絲光亮,是欣喜的。

欣喜過後,他又變得貪婪,将某人摟得更緊一些,埋首在他頸間……

這一夜,把沈星淮累壞了。

他做了好長的夢,起初自己在攀岩,身手矯健,飛檐走壁,即将要登頂的時候,天降繩索将他給捆了個結實。

接下來的一整夜,他都在捯身上的繩子,但繩子太長,捆得還緊,忙活了一夜也沒解開,最後把他給累醒了。

終于不用解繩子了,他長長做了個深呼吸,準備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

嗯?怎麽還動不了。

睜開眼睛,是某人貼近的臉,腰上是他的胳膊,自己和他貼得嚴絲合縫。

剛醒來的懵懂瞬間退個幹淨,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捋清了現在的狀況。

自己窩在葉修忱懷裏,葉修忱抱着自己睡了一夜?還抱得死緊?

沈星淮動了動僵直的脖頸,把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一些。

身邊的人依舊閉着眼睛,眉頭卻有些皺,似乎很不滿他躲開,下意識地随着他的動作又蹭過來一些。

他這是睡着了?

這不是睡着了嗎?

沈星淮欣喜地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失眠這不是治好了嗎?自己妙手回春!

可能是他驚喜的目光過于熱切,某人感覺到了,慢慢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黑泠泠的眸子映着他的影子,有瞬間的空白,随即才慢慢恢複以往的幽沉。

沈星淮試探着輕輕開口:“早。”

葉修忱眼神沉了沉,移開視線,跟着說了聲早,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沈星淮重獲自由,想動一動身體,一轉身緊跟着嘶了口涼氣。

葉修忱抱得太緊,導致他一個姿勢睡了一夜,腰又酸又麻:“你幹嘛抱我那麽緊。”

葉修忱起身坐在床邊,望着地毯的眼神罕見地有些恍惚:“不抱緊一點,你就要騎我身上了。”

“……”沈星淮懷疑他在說謊,自己睡着一定是安靜又乖巧的,不會做出騎到他身上那麽狂野的姿勢:“瞎說。”

葉修忱哼了一聲:“下次我錄下來。”說完人已經起身去浴室。

沈星淮賞他一個大白眼,自己也算幫他克服了心結,不感謝還要錄自己睡覺的醜态?不幹人事。

伸着脖子沖浴室喊:“昨晚你睡着了吧!我就說我的床很舒服,對吧。”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葉修忱褪去睡衣站到花灑下,看着開關發愣。

睡着了嗎?

睡着了。

一夜無夢,睡得很飽。

沈星淮膝蓋上的傷已經基本好了,可以扶着東西着地。

但是昨晚他的腰僵了一夜,現在是腰比傷疼,吃早飯時,還是葉修忱抱着去餐廳的。

剛剛挨到椅子上,腰疼沒忍住,哼了一聲。

一旁的明叔聽到,急忙找了軟凳過來:“沈先生墊一下腿吧。”

沈星淮擺擺手,扶住自己的腰:“不是腿疼,是腰酸。”

是腰酸。腰酸。酸。

坐在對面的葉修忱撩起眼皮,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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