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日子在魯暮的忙碌和沈維尼的輕閑中悄悄地走過去,不知不覺就入了冬,并迎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
這天是小雪,也是白小雨的生日,剛好他出生那年的小雪沒下雪下的是小雨,所以他才叫小雨。
下午天色剛有點變暗,沈維尼便去店裏找小波讓他關門,因為他要帶他一起去給白小雨過生日,據說白小雨要給小波介紹個朋友。
去前他給魯暮打了電話征求他的意見,魯暮一聽便笑了:“白小雨改行開婚姻介紹所了?”
“沒空跟你開玩笑。小波馬上十八了,都失戀過一次了,他啥不懂啊?我也是擔心他一個人在店裏撸多了傷身,要是有個朋友生活也能豐富一些。”
“看來你才是他親叔啊!行,去吧。人你給把把關,一定要有房有車的啊!”
沈維尼笑着罵了一句:“滾犢子!”
挨了罵的魯暮在電話裏嘿嘿傻笑,然後說:“我今晚回不去了,明天有兩場婚禮,還有挺多事要忙。”
“愛回不回,反正我天天就在床上擱着,你不吃就放馊了。”
魯暮又一陣傻笑:“隔夜的更香……”這時旁邊有人叫“經理”,他便趕緊說了句:“趕緊去吧。”挂了電話。
沈維尼帶小波去了白小雨在KTV訂的包房,一看人也不多,數來數去也都是自己好朋友,只有一個陌生面孔,估計就是要介紹給小波認識的。乍看還行,像個大學生,年輕、文靜,還挺有禮貌的,長的不算多帥,但挺耐看。于是他搥了搥小波,朝那人的方向揚了一下下巴,悄聲問他:“你覺得咋樣?”
一屋子人小波幾乎全不認識,進來後亂看了半天了,所以當沈維尼問他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才仔細地看了看那個男孩子,然後幹巴巴地笑了一下說:“還……行吧。”
“咋的?沒看上?”
“也不是,就覺得他沒其他人長的好看。”
“我呸!”沈維尼在他後腰上捅了一下,告訴他:“除了這個,其他人可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你甭惦記了。”
小波這才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說:“行,其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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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白眼,帶小波去找白小雨,然後白小雨就介紹他們認識了。別看小波一開始還嫌人家長的不好看,但倆人一聊上,還挺熱乎的,分不開了。
白小雨過生日之所以選在KTV,是因為他跟楊誠都比較喜歡唱歌,他倆也是在KTV對上眼兒的,所以在唱完生日歌許了願切了蛋糕之後,楊誠就開始點歌唱了,白小雨跳了他拿手的兔斯基舞蹈,那柔軟的身子和到位的動作加上惟妙惟肖的表情,笑吐了不少人。小波和那個剛認識的男孩也非常開心地一邊看一邊地眉來眼去。大家邊吃邊玩邊唱,倒是挺熱鬧的。
一屋子人就沈維尼算是單獨一個,他又不喜歡出風頭,一直也沒唱歌,只安靜地看着聽着,然後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他一下,轉頭一看,是胡星宇,他向門口示意了一下便出去了,于是沈維尼也跟着出了包房。
出了門胡星宇點了一根煙,知道沈維尼不抽煙,便沒給他點,只把自己抽了一口的煙遞到他嘴邊讓他吸了一口。沈維尼悉數把煙霧全吐他臉上,然後倆人像傻子似的對着笑。
“聽說你現在結束單身了?”胡星宇關心地問。
“啊,有段時間了。”
“我聽楊誠和白小雨說就是你住院時給你陪護那個。”
“對,你見過一次。”
胡星宇回憶了一下,笑了:“還行,挺爺們兒的。對你咋樣?”
“倍兒好!”
“好就行,我和大鵬沒事總會提到你,擔心順子的事對你影響太深。你現在能找到合适的人,我們也就放心了。”
“啥時候有空了你們到我家去坐坐,給你們聯絡聯絡感情?”
“他都住你家了?”
沈維尼賞他一個白眼:“不行啊?還得經過你同意呗?”
胡星宇一把将沈維尼抱在懷裏笑着說:“可不咋的?俺們家的熊熊怎麽能這麽随便地就跟人同居了呢?太讓人接受不了啦!”
沈維尼也笑了,使勁地推着他,嘴裏連着罵了好幾個“滾蛋!”
倆人正抱在一塊鬧着呢,門開了,白小雨跑了出來,一下撲在他們身上,笑問道:“你們這一對狗男男幹嘛呢?”然後仨好基友又揉在一起鬧了一陣。
鬧夠了白小雨才對沈維尼說:“我看小波和亮子挺投緣的,你覺得亮子行不?”
“你從哪找來的?”
“我們公司新來的業務,還是我學弟呢,我托人問過了,他在學校裏一直品行良好,無不良搞基記錄。”
“人靠譜就行,合适不合适還得他倆自己說了算。不過,謝謝你了,回頭讓孩兒他二叔請你吃飯。”
正說着話,他們就聽見不遠處的一個包房門口也有人在說話,而且說的內容是關于沈維尼的,于是擡頭去看,發現有幾個年輕人正把目光都盯在他們這邊,其中一個嘴裏還說着:“一看那張臉就是裝逼犯兒!”
“你說誰呢?”胡星宇立刻鐵着臉問了回去。
這時,幾個人中有一個往前走了一步,揚着下巴說:“說你那個好基友沈維尼呢怎麽了?”
“你再說一句!”胡星宇一副要打架的架勢,沈維尼拉了他一把,他認出那男孩就是上次在醫院和張華建在一起的那個。他不想惹麻煩,便要把胡星宇拉回包房去。
見他有躲的意思,那男孩更讪臉了,更大聲地說:“敢做不敢當是吧?誰他媽在生日的時候收了男朋友的訂情戒指,轉臉就跟別人好上了?”
本來已經轉身的沈維尼又轉了回來,看着他說:“我警告過張華建沒警告你是吧?我跟我前男友的事關你什麽事?用得着你出頭?趁我沒發火前哪涼快哪呆着去!”
“哎喲!我好害怕呀!”那男孩不以為然地笑着說:“像你這種養小三兒的男人我們都好怕呀!”然後跟他站一起和那幾個人便一起哄笑起來。
“提好自己的褲子,少他媽管別人的事!”白小雨罵了一句,拉起沈維尼就要回去。
“媽的!賤貨配賤貨!”那男孩回罵了一句。
話音剛落,胡星宇二話沒說,沖上去就給了他一拳,于是乎,傾刻之間,幾個人就圍上來群歐胡星宇,沈維尼和白小雨也箭一般地沖上去跟他們對歐。
楊誠他們終于聽見門外的吵鬧聲,開門一看,自己人跟人家打起來了,于是“呼啦”一下全沖了出來,把那幾個人就給圍住了。要不是KTV的保安及時過來阻攔,估計這場群架的後果肯定是一起進公安局了。
各自散了以後,沈維尼、胡星宇和白小雨都挂了彩,沈維尼耳根下面不知道被誰抓了一道,冒着血,胡星宇嘴角有血,手腕和手背都青了,白小雨鼻子破了,血流不止。不過總體來說都是輕傷,沒什麽大礙,于是大家回到包房後還說說笑笑的,白小雨還仰着脖子開着玩笑說:“要不是那幾個保安攔着,我非噴他們一身鼻血不可!”
楊誠哭笑不得地說:“寶貝兒!你以為你的鼻血是眼鏡蛇的毒液啊?老實坐着,我給你擦擦。”
這時小波也擠到沈維尼面前,小聲問:“三叔,你沒事吧?”
“沒事兒,就破了塊皮。”沈維尼笑着說:“你接着玩,我一會先回去,不知道哪個狗爪子抓的,有沒有艾滋,我得回去消消毒。”
“我陪你回去吧。”小波擔心地說。
“不用。你跟亮子第一次見面,就這麽走了掃興。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
“那萬一那人真有艾滋……”
沈維尼笑噴了,摸着他的頭說:“傻小子,逗你玩呢!他有艾滋我也沒事,我又沒和他上床。”
小波似懂非懂地抓抓後腦勺之後才笑着點了點頭。
沈維尼提前走了,白小雨仰面朝天地在沙發裏躺着,和他擺了擺手,楊誠、胡星宇和邊雪鵬把他送出來,目送他上出租車才回去。
回到家的沈維尼洗了個澡,然後用碘酒處理了一下傷口,貼了一塊創可貼。
胡星宇發了個短信來問他怎麽樣,他拿起手機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回短信的時候,門外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擡頭一看,魯暮回來了。
他愣愣地看着他走進來,不解地問:“不是說不回來嗎?”
魯暮沒有回答,只一邊脫外套一邊彎下身來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吃飯了嗎?”他又問
魯暮又吻了他一下。
“今天的工作忙完了?”
又吻了一下。
“累嗎?”
又一下。
沈維尼笑了,奇怪地問:“你幹嘛?”
魯暮這才說:“不幹嘛,就是很想吻你,想一整天了。”
沈維尼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然後往後一躺,呈大字狀地對他說:“來吧。”
魯暮看着他,不緊不慢地脫掉所有包裹在身上衣物,然後一往情深地趴在他身上,臉對臉地看了半天後又壓上他的嘴唇,柔情似水地吻他。
當魯暮吻到他耳根處發現那裏貼着一塊創可貼時,不禁擡起頭來皺着眉頭問道:“怎麽回事?”
“沒事兒。”沈維尼摸了摸他的臉。
“從實招來。”魯暮堅定地看着他。
沈維尼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跟人打架了,被撓了一下。”
“你還會打架呀?”魯暮笑了,但又追問了一句:“跟誰打架?你今天不是給白小雨過生日去了嗎?”
“就上次在醫院和張華建在一起的那個,不小心碰上了,拌了幾句嘴,胡星宇先動的手,後來就打起來了。”
“你們真行,一群Gay學黑社會打群架。”
沈維尼笑了:“誰說只有你們黑社會才能打群架?哪個學校裏也沒少打過。胡星宇在學校時打的可兇了。”
“那你呢?”魯暮感興趣地問道。
“我不喜歡打架,沒人惹我,我也不惹別人。”
“那今天誰惹誰?”
“當然是他惹我,你以為我願意打啊?白小雨過生日,我可不想掃他的興。”
“嗯,知道了。”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快把衣服脫了,我們好好幹一場。”說着,幫沈維尼脫了睡衣,然後吻個夠,摸個夠,抱着他盡情地翻雲覆雨。
過了兩天,胡星宇告訴沈維尼跟他們打架那幾個人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揍了,都進了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