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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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到日升闕燈火通明，偌大審訊室內泊寓孤零零被藤鞭綁在椅子上，一群人在他對面叽叽喳喳讨論，仿佛毫不在意他的死活。
“喂喂喂？”泊寓受不了被人無視，“當我不存在嗎？你們見過在犯人面前讨論他的歸屬和他的售價的嗎？黑心！”
“你說是Devil給出的價錢高還是國際聯盟的懸賞令高？或者是你想去哪裏度過餘生呢？”周璞玉雙手交疊在身前彬彬有禮問道。
泊寓頭頂省略號，好像飛過烏鴉，無語極了：“總長大人，你見過有誰迫不及待想要坐牢的嗎？嗯？”
“好吧！我會送你去國際法庭的。”周璞玉遺憾宣布。
泊寓剛要出聲就被打斷，宮曙光不急不慢威脅道：“我還是認為把你交給Magician比較好，保證你下輩子豐富多彩，每天充實。”
說着宮曙光把某位Magician女朋友的手機放到泊寓面前，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看起來可口的飯菜，溫和說道：“如圖所示，Tower的飯菜十分不錯，你至少不會餓死。”
泊寓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嘴角抽搐：“謝邀，大可不必……”
“這樣吧，你把贓物還給我們外加5億聯盟幣給自己贖身，怎麽樣？”周璞玉給出了看起來不錯的方案。
“……容我想想。”
下班後被要死要活叫回來加班的風塵仆仆的某Magician女朋友奪過自己的手機，居高臨下看着盜賊：“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白了，方案一：讓Devil把你贖回去；方案二：把你交給國際聯盟要懸賞費；方案三：把你送給我男朋友Magician‘愉快’度過餘生；方案四：你自己贖自己，四個方案的前提會建立在你交換贓物的示好上。”
“給你五分鐘思考時間，過時不候！”
說完蔡伽瑰倨傲地優雅坐到滿級打工人搬來的軟椅上，一甩頭發，低頭噠噠噠打字。
牆上的木質時鐘規律轉動，“咔咔”聲清晰可聞，泊寓稍稍閉了閉眼，徐徐說道：“這樣，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取吧。”
高郵迅速記下，轉身招呼長藤禦和商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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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璞玉提起泊寓，拖着他出去，一把扔進時空隧道，随後和宮曙光一起穿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面牆的珍寶，每個珍寶都挂着玻璃櫃上都貼着名字、來源、年份、制造、價格……但是制造者大多只有相同的幾個人，看來泊寓在偷竊這方面來說，是帶有極強烈的目的性的，他這個人表面一套，心裏又是另一套了。
周璞玉內心複雜，緩緩移動視線，觀察整個圓柱形古堡內部——樓梯蜿蜒盤旋于牆壁之上，樓梯扶手間系着繩子，縱橫交錯，複雜的繩子上挂着數十張蜷起的畫卷，樓頂的巨大吊燈熠熠生輝，光亮毫無吝啬填滿整個古堡。
“我靠！”高郵咔嚓咔嚓開始拍下現場，商谷和長藤禦開始數數，嘴裏一二三四五六七。
宮曙光心下一驚，打了一個響指，眨眼間數十張畫卷唰的張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年老的、幼小的、青年的、中年的女人畫像，相貌如出一轍，服飾各式各樣，可以看出各國特色和異域風情。
周璞玉撚住畫卷一角，凝神靜氣仔細查看 ，目光停留在這個落款上，上面寫着：今提筆，贈予狐羽——白寒紀年77岡08區5更。
什麽鬼，周璞玉心中疑惑。
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烏木沉香的氣息，發旋被吹動，周璞玉動了動嘴唇，手指點着落款：“這是？”
“北極時空其中的一個紀年。”宮曙光貼心解釋，“不過是很久以前了，現在是白日紀年。”
“嗯。”周璞玉踱了幾步，端詳整個古堡，“這古堡倒是有幾分古典浪漫。”
“按道理來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座古堡一個也是這位女士設計的吧。”
“魔鬼的浪漫，不是什麽人都能擁有的，也不是什麽人都可承受住的。”周璞玉搖了搖頭。
宮曙光不動聲色垂下眼簾，掩飾真實想法，晦澀提了提唇角，立于愛人身後半晌才露出笑容：“為愛瘋魔，癡狂一生，不得善解，至死不悔。”
周璞玉低頭看着地板，似乎想起了什麽，心中頓時萬千複雜，柔聲道：“看人吧，大家都是對人不對事的。看被愛的那個人能不能受得住才行，能否在愛中勢均力敵。”
周璞玉勾了勾他的手指，朗聲道：“你們幾個好了沒？”
商谷端着廚房裏面的物件出來，結結巴巴說道：“他怎麽不吃飯啊？”
“他超然物外，清新脫俗呗。”
商谷乖順點點頭。
“這哥們不會自诩情聖吧？我的天！”蔡伽瑰拖着泊寓姍姍來遲，觀望四周張着嘴，神情震驚無比，垂眸踢了泊寓一腳，“你什麽想法？”
泊寓向來牙尖嘴利：“這麽明顯了，還用問我？Magician怎麽看上你的？”
“你既然尊稱我男朋友一聲Magician，那就喚我一聲Priestess吧。”蔡伽瑰居高臨下冷冷俯視他，眼中笑意不減，“你的命運掌握在我們的手上，我家Magician可是很想折磨你呢。”
“女祭司？是你啊，當真适合你。”泊寓想了想，“深刻的思考，敏銳的洞察力，準确的直覺。不知道你能否一直保持呢？“
“那也得你看得見呢。”蔡伽瑰眸中深不見底，收回才在泊寓身上的腳，四處轉轉，諷刺道，“你愛人啊？挺漂亮的，就是命不好。”
“你們啊，總會有那一天的。”
“我謝謝你呢。”
周璞玉走過去點了點妹妹的額心：“在外面倒是威風八面。”
“不是說溫柔只給親近的人嗎？嗯？”蔡伽瑰揶揄看着哥哥，瞟了一眼哥婿，“你自己說的哦。”
宮曙光佯裝走神，去收起那些畫卷和贓物。
周璞玉偷偷摸摸湊到妹妹耳邊悄說：“那你覺得我的代號叫什麽好啊？”
蔡伽瑰上下仔細打量了哥哥一番，約摸半分鐘才摸着下巴緩緩說道：“The Fool，愚者。”
“愚者？”周璞玉疑惑。
“嗯……放心，很适合你，愚者在塔羅中是0，不在1-21的順序中，很獨特，我個人認為你很适合。”蔡伽瑰意味不明看着他。
“真的？”周璞玉銳利眯了眯眼。
“自然。”蔡伽瑰悠哉悠哉踱步，往他口袋裏插入了一張牌。
周璞玉似懂非懂。
宮曙光将此盡收眼底，并不反對。
愛情的漩渦令人沉淪……
主人終于靠近牢籠，金絲雀翹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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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璞玉：愚者？
蔡伽瑰：我Priestess覺得非常不錯！
宮曙光：我不反對。
連瞬：Magician引領潮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