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入住蘇園(1)
第十六章入住蘇園 (1)
由山東入江蘇接着進蘇州,這就已經算是從北方道南方了,蘇州可是個好地方,所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要是出來玩蘇杭可是一定要去的。
“老爺,已經進江蘇地界了,天黑之前就能到地方休息了,您看是現在休息一下還是到地方在休息?”李德全問道
“還是到院子裏在歇息吧。”康熙看着一旁睡得正香的怡姍壓低聲音說道
“是”說完轉身退出去
康熙将自己的披風蓋在怡姍的身上,怡姍往自己身上拽拽披風沒事人的接着睡。
“哎,朕要如何待你才是?”康熙嘆口氣,小聲的在怡姍耳邊說道。
“嗯”怡姍發出一聲來,似乎是做夢了。
……………………
馬車的速度漸漸地減慢,吱的一聲停下來,雖然慣性不大,但這也讓毫無防備的的怡姍往前滑了半個身子。
“老爺,到了,請您下車吧!”
“嗯,你候着吧”
“啊?到了?”怡姍揉揉眼睛,四處打量着看看然後問道
“你醒了,已經到蘇州了,外面冷,你待會在下車。”
“奧”‘現在幾月天?還會冷嗎?不過預防感冒還是待會再出去吧。’
在蘇州的住處是大阿哥安排的,似乎是什麽門人給安排的,說白了還是想巴結巴結拍馬屁,住處是個園子,因為進去的時候還有些睡眼惺忪再加上快到晚上也就沒仔細觀察,跟着領路的丫頭來到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因為連日舟車勞頓又是風塵仆仆的交代來人給準備些熱水大體洗了個澡就睡了,由于前世旅游的習慣延續到現在,根本忘記什麽皇帝宮女伺候之類的東西,連晚飯都pass掉了。這種挫事大概也只有怡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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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真好照到怡姍的床上,怡姍從來沒有将窗幔放下來的習慣,因此不過多久怡姍就被光線給照醒了,雙腿夾着被子抱着枕頭翻個身接着睡,可是一旦醒了就很難在睡着,怡姍憤憤的做起來,剛起來就發現這房間不對,自己什麽時候進來了,怎麽進來的?回想一下才知道這大概是到蘇州了,外面已經是太陽高照了,這麽好的日子自己又怎們能将大好時光浪費在床榻上?出去玩才是王道,可,衣服呢?
正當怡姍疑惑的時候,兩個小姑娘敲門進來,一個拿着衣服一個端着洗刷物品。這服務還真周到
“姑娘,您醒了。正好奴婢們伺候您梳洗,請姑娘更衣。”一個小丫頭說道
“呃,這是蘇州吧?”怡姍還拿着被子當着身子,因為怡姍一直有裸睡的習慣,這在清朝可不是什麽好習慣,但沒辦法,習慣了,都二十多年了。
“是”小丫頭拿起準備好的衣物準備給怡姍換上,
“呃,我自己來就好,我也不是什麽主子,咱都是一個行業的,我也是伺候人的,呵呵,你倆能轉個身否?”怡姍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來接過衣服準備穿上可讓人看着又不好意思。
“啊?是,奴婢遵命。”說完兩人就轉過身子去走到梳妝臺旁準備梳妝工具,
“對了,這是什麽地方?”怡姍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這是蘇園”剛才拿衣服的小丫頭說道
“奧,那昨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幾位爺呢?”
“今個一早就都出去了,”還是她
“奧,現在什麽時辰了?”
“還差一刻鐘就午時了”還是她
“都這麽晚了!”‘真是好丫頭,問什麽答什麽,都不多答一個字的’怡姍心裏想着
“姑娘您穿好了嗎?”
“嗯,好了,衣服很合适。”
“姑娘請梳洗”另一個丫頭将剛打來的水端過來,
“好,謝謝你呀”随便的洗一把擦擦臉就成了
“姑娘您想梳個什麽頭?”端水的丫頭問道
“随便,嗯,簡單的吧,太複雜的我自己拆不了。”
“是”
“嗯,你叫什麽名字?”怡姍玩着一溜頭發對着鏡子看着給自己梳頭的人問道
“奴婢采薇”
“采薇?挺好聽的,那她呢?”
“奴婢叫夏碟”夏碟收拾了洗漱工具後微笑着回答道
“夏碟?也挺好聽的,你們父母都挺有才的,起這麽詩情畫意的名字給你們。我姓葉叫怡姍,你們可以叫我怡姍,姍姍都行,別老是姑娘姑娘的叫,感覺好像是老鸨叫的似的。”怡姍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們的名字都是主子給起的,父母給起的名字早就不用了,再說了怎麽能直呼姑娘的姓名呢,這不合規矩,”
“可是姑娘姑娘叫的怪別扭,再說了我都說了我也是伺候人的,咱們之間沒這麽多規矩,你要不嫌棄就叫聲姐姐,我啊肯定比你們倆都大。”怡姍很‘自豪’的說,(某兔:閨女呀,顯擺啥,你的真實年齡在這可是大齡剩女呀!低調低調!)
“嗯,有吃的嗎?我餓了”怡姍摸摸正在抗議的肚子問道
“有,都給您備着呢,主子走之前囑咐奴婢們要好生伺候您,還叫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說您舟車勞頓應該好生歇息歇息。”采薇說道,沒過多久夏碟就将早點?呃算是午餐吧,給端來了,還不錯能吃上一頓像樣的吃食,這幾天的馬車也沒白坐了。
“啊,飽了!”怡姍舔舔嘴角很滿意的說道,手捂着肚子慢慢的打圈,看的兩個丫頭一愣一愣的大概是沒見過這麽沒規矩的姑娘吧,畢竟是給自己老爺的主子做丫頭的人,怎麽這樣?
“嗯,能出去轉轉否?”怡姍問道傻站在一旁的倆丫頭問道
“呃,是”反應過來的采薇說道
…………
“聽說蘇州的園林藝術是一流的,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麽藝術園林?”怡姍邊走邊說,後面跟着的兩個丫頭聽的迷糊,不敢開口問也只能跟着。
“唉,剛才你們說這個園子叫什麽來着,蘇園是吧?”怡姍突然停下來轉頭問倆丫頭,慣性呀。慣性!倆丫頭一直跟着‘跑’着的怡姍結果一下子撞了,還好怡姍夠結實沒怎麽樣,倒是吓了倆丫頭一跳,
“是,據說我們老爺以前的外……”夏碟剛要說出要點就被一旁的采薇用胳膊肘給制止了,真沒意思,聽不到八卦。
“其實沒什麽,就是一個名字,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采薇一副‘老爺不讓提起’的表情
“奧,我們去那邊轉轉呗”怡姍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說道
這園子基本上是按照傳統藝術園林的規格建造,樹木山石相結合,不同于宮廷建築的對稱布局,園林特別是是蘇州的園林都是借景取材,将自然和建築物相結合看似沒什麽規律可尋其實暗中将此處最美的景色全全展現出來,假山,樹木,池塘流水,拱橋什麽的能從中找到,建築物也都是借景而建,高中時候的美術課上就曾講到過園林藝術,蘇州園林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建築,什麽拙政園,于園之類的都是從美術課本上看到的,當時還幻想到園林裏玩玩呢,結果現在終于實現了,哈哈,這次出來也算沒白來。
穿過一道圓形的拱門來到另一番景色,這個月份樹木已經一片茂綠,第一眼望去的是一座小亭子,亭子傍水而建坐在亭子裏大概可以看清水裏的模樣,不知道水裏有沒有魚,亭子後面是一座拱橋,拱洞不算小,笑笑的漁船大概可以通過,旁邊有假山做布景,不知道有沒有山洞,周圍被一片綠色環繞,大概是昨晚下過雨了,太陽一照,微微泛着亮光,清風拂面,連樹木也動情了,紛紛舞動着枝條,大概是主人喜好自然,楊柳并未修剪枝條,有些枝條都以垂落道地面,清風一吹頗有一番“萬條垂下綠絲縧”的感覺,池水不知是原本的顏色還是這周遭的綠色給趁的,也泛着綠光,要是再加上幾只水鴨子就好了,這麽好的景色真想拿相機拍下來,可惜手機沒電了,悲哀。沿着石階小道想要到亭子裏做做去發現這院子裏的道還真是繞,看着不遠的幾步路卻要繞過旁邊的水榭和長廊才能過去,算了,來都來了還差這幾步路嗎,走……
‘咦,這是什麽地方,好像是書房吧?看來這主人還挺有文化的嗎!’怡姍心想道“‘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也是你們主人提的字嗎,寫的不錯嘛,可是為什麽寫在這?”
“這裏是老爺的書房,平時沒人來的,怡姍姑娘我們還是走吧,老爺從來不讓人随便進書房的,少爺也不許。”采薇好像很害怕的說
“就是,以前聽說後院裏一個姓張的姨娘鬧着要找老爺擅闖了進來結果第二天就被送出去了,咱們還是走吧。”夏碟趁機說道,這次倒是沒被采薇攔着
“奧,這樣啊,那走吧”‘不讓進?難道有什麽不為人知大秘密?不行,心癢癢了,真想進去看一看,你說,這書房能有什麽秘密?難道有什麽密道機關之類的?’
“哎”
“奧,咱們到那個亭子裏看看不要緊吧?”怡姍問道
“除了這書房和前廳什麽地方都是可以去的。”采薇說道
“奧,好,我們就去那邊的亭子坐坐,采薇你去拿點茶點什麽的來吃吃,多拿點,要是有綠豆糕也拿點來”怡姍囑咐道
“是,怡姍姑娘稍等”接着去了廚房
“這天有點曬,夏碟你到我屋裏拿塊手帕來,在我包袱裏,要淡紫色那塊,別拿錯了”轉頭跟夏碟交代道
“是,不過奴婢走了誰伺候您呀?”夏碟反問道
“我這麽大的人還會丢了不成,我就在前面的亭子裏等着,對了再把我枕頭底下的那把扇子哪來,知道了嗎?”
“是”接着轉身走了
‘終于甩了人了,哈哈,我來了!’怡姍見倆丫頭都走了就偷偷地進書房了,‘奇怪,書房怎麽沒鎖?難道就是等着我進的?’怡姍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進去之後在裏面關上門,書房的布局很簡單,書桌板凳,書架,裏面還有一間卧室,倒不像是書房而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因為我是裏有很多女性用品,其中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鏡,雖然是銅鏡但依然很叫人吃驚,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整個屋子都很幹淨,打開衣櫃看看裏面還裝着很多衣服,擺放的十分整齊,梳妝臺上的首飾盒裏也躺着很多首飾,轉到外間來看,榻上的桌子上還擺着一副未下完的圍棋,上面似乎有一層塵土好像很久沒動過了,怡姍會下圍棋但不精通估計是下一盤輸一盤的貨,整個房間大概只有這盤圍棋的衛生情況和周圍的不一樣吧。書桌上文房四寶俱全,還有展開的紙張,窗臺上還有一盆吊蘭和一盆蘭花,看來是主人的惡趣味,竟然将吊蘭和蘭花擺在一起,書架上有好些書,怡姍對着的恕不感興趣,無非就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沒意思極了,倒是一旁挂着的一幅畫像引起了怡姍的注意,畫像上畫的好像是一幅仕女圖但又有一個小孩看上去是母子倆,母親撫摸着孩子,孩子手拿着什麽?是紙折的飛機,怎麽會?難道紙飛機這麽早就流行了?或許吧。
好吧,就當紙飛機早就流行了,可這樣的紙飛機也太先進了吧!再看看那個母親,梳着很簡單的發型,沒有化妝,皮膚白皙,看上去就一幅良家婦女的樣子,服飾簡單,身後的背景大概就是剛才的亭子吧,自已看看,怎麽這麽?眼熟?難道是剛才在外面看的景色太入迷了?不會吧?再仔細看看那個女子,她的脖子上佩戴的項鏈挺先進的,有鑽石還有珍珠,?,抓着自己頸上的鏈子一陣寒顫,怎麽會?和自己的鏈子一樣的,這鏈子是高考完正好趕上過生日是老媽送的,而且上面的珍珠還是自己親眼看着他們從蚌裏面□,鏈子也是自己選的,珍珠也是看着他們鑲上去的,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就連珍珠的顏色都一樣,當時還因為珍珠是淡紫色而興奮了一天呢,這,怎麽解釋?在仔細看看,那人好像是,啊!老媽,以前翻老媽年輕時的照片還有印象,只不過發型服飾不一樣,這可能就是剛認出來的原因吧,轉頭看看窗臺上的吊蘭,家裏的陽臺上一直有一盆吊蘭,怡姍其實不怎麽喜歡但也不讨厭,就算家裏只是一盆花也會是吊蘭,老媽還會定時修剪澆水,說吊蘭好養活,但家裏從來沒有出現過蘭花,老媽似乎也不喜歡那玩意。
我的神呀,不會這麽言情吧?難道老媽也穿了?還和這間房子的主人有過暧昧,還有個小孩,畫上的孩子是個男孩,難道是浩宇(某姍的無良弟弟),不對呀,‘死耗子’小的時候沒這麽可愛,那是誰?難道是老媽在外面的私生子?就憑老媽這張騙人的臉和這條鏈子就不能說是巧合,每次跟老媽出門都被誤認為姐妹倆,這才說老媽長着一張騙人的臉,先不說老媽這張臉了,弄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才行。
☆、蘇夫人,蘇夫人
(注:康熙二十九年,曹寅出任蘇州織造,兩年後又調任江寧織造。從此,曹寅和他的兒子曹颙、繼子曹頫連任江寧織造近40年。所以曹寅在蘇州有一處宅子不算稀奇。)
首先,兩個疑點,老媽的畫像和項鏈,以前沒聽老媽說起,老媽也沒失蹤過,難道是婚前出軌?不可能,老媽可是良家婦女耶,而且老爸老媽這麽恩愛,可,怎麽解釋?先放一放,再說項鏈,對,項鏈,怡姍趕緊的走到卧室翻開裏面的首飾盒希望能從裏面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翻個個邊也沒見有一樣的鏈子,更別說類似的了,似乎在現在鑽石什麽的很稀奇,難道是被男主人拿着,要真是那樣,一大老爺們整天帶着一條鏈子也夠變态的。這間屋子除了蒙有一層灰塵的圍棋外其他的都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難道這個男主人常常來這裏坐坐?看來男主人很喜歡這裏,應該說是喜歡這件屋子的主人,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了,難道我注定要來這個地方揭開這個秘密,來清朝難道是命裏注定的?不要啊,我只當是走路不看道倒黴來着的,可現在似乎第一種說法更合适,難道真的這麽戲劇化?神啊,收了我吧,好奇心真不是個東西,害人不淺啊,活該,誰讓咱狗改不了□。
站在畫像前面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托着右手作冥思狀,到底怎麽回事,真是,太言情了,該不會扒出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吧,雖然女主是自己的老媽,但還是禁不住想YY,大概是這樣:老媽年輕時候也穿了,認識了這裏的一個才子,對了,還不知道這個老爺叫什麽名字呢,就暫稱男主吧,兩人在某環境下相識,相知,相愛,兩人偷吃禁果,但男主已娶妻,女主後來才知道,抱有一夫一妻制的态度不願和他人分享丈夫,準備離開,後生了個小孩,流浪在外,後被男主找到,安家再次,還在這裏下棋,寫字什麽的,并畫了這幅圖,誰畫的就胡知道了,男主的妻妾來鬧,再後來大概女主和孩子被男主的妻妾害死,男主傷心就将這裏禁起來不讓他人進來,又或者是女主死了孩子還在什麽的,老媽原諒我吧,其實我不想讓你死的,可是劇情需要呀,原來自己YY功能又提升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小時了,腳都麻了,外面的倆丫頭找不到人大概急了吧,唉,還是出去吧,這種費腦子的言情事還是睡前想想吧,剛要轉身出去就聽見腳步聲,腳步聲很是厚重像是男子的,什麽人?好像朝着走來,不會進來吧?先躲躲吧,躲哪?衣櫃,這時候也只能想到這麽一個能裝下自己的地方了,迅速藏起來靜觀其變吧,果然,自己的猜測沒錯,那人真是推門進來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人,希望發現不了自己,就算發現了也……似乎不可能,別亂想了,好好藏着吧。
“怎麽沒鎖門,這些個奴才是怎麽看管的?”來人進來時說道,聽聲音應該和老康差不多年齡,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蘇蘇,他來了,可惜我們不能像年輕時那樣了,他很好,已經兒孫滿堂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你,你和他的棋還沒下完呢,可惜你……唉,不說這些了,颙兒很好,你不必擔心,他來了這些日子我就不能來陪你了,你別怨我,過幾日我再來看你。”怡姍通過衣櫃的縫隐約的看到一個男子站在畫像前說道,感情十分豐富,那男子沒站多久就離開了,順手鎖了門,當然怡姍不知道,怡姍見人走了也就出來了,聽剛才的話,那個‘他’愛女主,似乎還有轉不斷理還亂的情愫,而那盤未下完的棋也是那個‘他’和她下的,而她死了,還留下一個孩子叫‘勇兒’的孩子,這簡直就是最狗血的三角戀嘛,不過那個‘他’是誰?為毛他來了就不能來陪她了呢?亂,真亂,還是回去吧。
怡姍走到房門準備推門出去卻發現打不開了,自己聽聽聲音才發現是鎖上了,靠之,平時幹什麽去了,現在到鎖上了,這讓人家怎麽出去嘛?唉,現在只能翻窗戶了,還好有個窗戶讓自己翻。
‘這是哪?這麽這園子這麽大?靠之,都找不到地方了,沒事幹嘛修這麽多門,玩迷宮呢?’怡姍一邊想一邊尋路,一會正着走一會倒着走,就是找不到剛才來的時候的路,怎麽辦,怡姍雖然不是路癡但在這樣迷宮式的地方也照樣迷路,找個導游先,可是轉了半天連個人毛都沒瞅見,神啊,發發慈悲救救我吧,結果,神聽見了,發了慈悲,給了怡姍一個‘導游’。怡姍眯上眼随便指了一個方向然後一直走,在穿過兩個門之後看到了‘人毛’,不遠處有一個人倚着棵樹吹笛子?蕭?不管了,總之看見人‘毛了’,問路先。
“唉,兄弟,問個路 先”怡姍在距離‘人毛’十米處就開始招手,拿‘人毛’的反應是什麽?驚訝?害怕?
“你好,問個路,你知道呃?”‘自己住的那個地方叫什麽來着?’怡姍撓撓頭想着,不知從何問起。
“你是誰?”‘人毛’問道
“奧,我,我是?”怎麽說?“我是昨天跟着來的那些人的丫鬟”只能這麽介紹自己了
“怎麽在這裏?”‘人毛’盯着怡姍問道,似乎要把怡姍看穿了。
“我,我出來轉轉結果迷路了,又不知道這是哪,也不清楚自己住的地方叫什麽名字,大哥幫個忙呗?”稱呼從‘兄弟’變成‘大哥’,還真多變,
“除了這個門一直往東走,就是昨天那些人的住所了。”說完又銜起蕭or笛子準備吹
“謝謝了”怡姍笑着道了謝就朝那扇門走去,剛走兩步又折回來
“呃,那個,哪邊是東?”怡姍很不好意思的問
“右邊”說完接着吹起來
“奧,謝謝,再見”怡姍感到不好意思了扭頭就走,走到半道上才想起來自己沒問他的姓名,看樣子他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但……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就是不想見了一般陌生人那麽?不知道怎麽表達好了。
走走,終于看到了一群‘人毛’,‘這是幹嘛?不會是組團找我吧?呵呵,自戀了’
“呃,夏碟,怎麽了?”怡姍拽住夏碟問道
“姑娘您可回來了,您到哪去了,我們可都找您呢,剛才老爺他們回來後找不見您都急了,您快去吧,要不然……”夏碟說着都快哭出來了
“夏碟,姑娘,你可回來了,快進去吧,正找您呢”一個怡姍不認識的管事說道
“奧,去哪?”怡姍問道
“這,您跟着來”
“奧”
“老爺吉祥,各位少爺吉祥,各位達人吉祥。”怡姍一個人進去的,領路的人沒跟着進來,一進門怡姍就規規矩矩的請安,看在請安的份上最好不要上來就罵呀
“哼,這麽多人着你都沒找到,你這皮猴又去哪裏了,一天不盯着你就翻天了,在外面也敢這麽随便,吉祥?也能吉祥的起來嗎?”老康沒坐着,倒是背着手站着訓話,**oss都站着其他人當然也不敢做,于是就有了現在的場景,一屋子的人除了怡姍跪着全站着,這叫什麽‘鶴立雞群’?更像是‘雞立鶴群’了。
“呃,奴婢知錯了。”怡姍老實了
“呃,你們先下去吧”老康發話,在世忽視還跪着的怡姍
“嗻”紛紛退場
“哼,去哪了,這麽找都找不見?”
“奴婢……”
“在外面就不必自稱奴婢了”
“奧,怡姍醒來後見老爺您帶着人出去了就自個到處轉轉,沒想到這園子這麽大走走就迷路了。”怡姍半真半假的說
“果真如此?”
“嗯,怡姍還是問了人才知道的路的呢。”
“哼,起來吧,跪着給誰看”
“唉,嗷,麻了”踉踉跄跄的站起來揉揉膝蓋還好跪的時間不長,現在下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習慣這東西真可怕!
“楝亭,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怡姍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快點行禮”老康瞅了怡姍一眼說道
“曹大人吉祥”這就是傳說中的曹寅?好像是剛才在書房裏見到的那個人,他就是那個‘老爺’?三角戀裏的一角?不知道那兩角在哪,‘他’不會是老康吧?二男争一女?好激烈呀!
“行了,你先下去吧,別再亂跑了,到時候又找不到人。”
“是”說完麻利的退出大廳,‘這麽好的地方不玩玩可惜了,找地方玩去。’唉,還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以後的日子裏夏碟和采薇依舊跟着,這次跟的緊了,簡直是寸步不離。
“那是什麽地方?”怡姍指着遠處一座小院問道
“那是蘇夫人念經的地方,平時也沒什麽人去,而且老爺吩咐不讓人打攪夫人念經,平時也只有崔嬷嬷侍候着”采薇說道
“奧,那咱們路過看看成嗎?”
“這?”采薇一臉疑惑。
“哎呀,好采薇了就過去看一眼,再說她在裏面念她的經不分心看不見咱們。走吧”怡姍誘拐到。
“這,好吧”其實這丫頭心裏也挺好奇的,畢竟自己在這蘇園裏也好幾年了都沒見着那位蘇夫人,真是挺好奇的。既然主子要看就跟着吧,看來夏碟一眼,夏碟大概也是這個心思,于是一行三人就朝竹苑走去。
“輕點,別叫人發現了”怡姍壓着嗓子小聲的說道
“誰在外面?”一個老嬷嬷的聲音。剛說了就被發現了,真背!
“外面的人進來吧。”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大概是長時間沒人來過,主人并不介意現在有人來打擾。
‘靠之,進就進,誰怕誰?’“你倆在外面等着”
“呵呵,不好意思打擾了。”兩面派,自己都鄙視自己。
“進來坐吧,嬷嬷,去砌兩杯茶來。”跪在跪墊上的女子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
“呃,不用麻煩了,我不渴”怡姍擺擺手說道,老嬷嬷沒有停止腳步到內殿裏端茶去了。
“呃,您就是蘇夫人,不好意思來打擾您了。”怡姍也跪在旁邊的跪墊上打量着這位蘇夫人,看上去因該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臉上并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衣着簡單但氣質突出,倒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起來做吧,你不适合跪着。”接着人家在趕來的崔嬷嬷的攙扶下站起來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了。
怡姍感到十分尴尬,也站起來做到旁邊的坐椅上。
“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到這來?”蘇夫人先是戛一口茶然後問道
“呃,我叫葉怡姍,好奇……”還沒等怡姍說完蘇夫人拿着茶杯的手就抖起來,這一抖就将杯子打破了。
“蘇夫人您沒事吧?”怡姍趕緊站起來,條件反射的檢查蘇夫人的手是否受傷。
“沒事,你說你叫怡姍?”蘇夫人盯着怡姍再次問道,眼神裏充滿許多讀不懂的感情。
“對,對呀,我是叫怡姍沒錯,怎麽了?”怡姍期期艾艾的說道,最後一句問的十分輕聲。
“你,您年多大?什麽時候的生辰?”蘇夫人拽着怡姍的手問道
“二十五了”毫不忌諱的說出自己的真實年齡
“呃,十七,嗯,就十七”突然想到老康的交代
“到底多大?”
“呵呵,實際上二十五了,但我家主子先我年紀的硬要我說自己今年十七。我是農歷六月十五的生日。”怡姍不好意思的說
“你,家裏有什麽人?”
“我家裏?我現在一個人”我是一個人在清朝沒錯呀
“你是孤兒?”
“嗯,算是吧”自己在清朝應該算是孤兒吧
“您問什麽問我這些?”怡姍有點暈
蘇夫人沒說話,起身走到內間很快又出來了,只是手裏拿了個錦盒。蘇夫人再次打開,裏面是一張紙,準确的說是一張畫紙,蘇夫人将它遞給怡姍,
“這,這不是……”自己脖子帶着的那條鏈子嗎?怡姍不盡緊緊抓了抓頸部,怎麽又是這條鏈子?
“怎麽,你見過,是在蘭苑的畫像見到的?”蘇夫人看出了怡姍的緊張。
“嗯,不過,我自己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鏈子”真是‘誠實’的好孩子。
“你有?給我看看”蘇夫人情緒死後有些激動
“奧”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蘇夫人,什麽時候這麽聽話的?
“這條鏈子真的存在,我還以為一直以來只有在夢裏才能見到呢,呵呵”蘇夫人好像失落了
“她是對的”蘇夫人低頭嘆氣道
“小姐您身子不好別激動”一旁的蘇嬷嬷安慰道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小丫頭想不想聽老身講個故事?”
“嗯,好,是關于這條鏈子的吧?”怡姍還不算笨。
“是,你很聰明”
“我本來是江南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名叫蘇瑾,還有一個妹妹叫蘇愫,我們是雙胞胎,後來家道中落有因為文字獄,我和妹妹被賣到了秦淮花坊裏,那年我和妹妹只有十五歲,邂逅了從京城來的一個年輕的少爺和他的伴讀,我自知自古男兒多薄情,最都是從他們身上找些安慰,哪知愫愫與那少爺一見鐘情,每天談詩作畫,以詩會友,好不熱鬧,愫愫很喜歡蘭花,是以那少爺常常送愫愫蘭花,可惜好景不長,那少爺不辭而別,沒有給愫愫留下只言片語,只是所幸那伴讀未走,看到妹妹整日以淚洗面,同樣愛慕愫愫的伴讀告知愫愫其實那人正是當今萬歲,微服出巡路經此地,為了絕了愫愫的念頭,我告訴愫愫像咱們這樣的身份是入不了宮門的,讓她死心,愫愫也是驕傲的,自知無望也就絕了和他在一起的念頭,可是心裏……倒是那個伴讀,也就是曹寅,不嫌棄愫愫的身份娶了愫愫,連帶着我也除了賤籍,過來兩年愫愫生了一對龍鳳胎,男孩起名颙兒,女孩起名姍兒,奈何姍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四歲那年夭折了,從那以後愫愫的身體也開始不好了,精神也一天比同一天差,常常拉着我的手對我說她夢見姍兒了,姍兒投胎到一家什麽樣的人家過得好不好之類的,就連這條鏈子都是她夢見的,常常一個人畫這條鏈子,後來她還将她添道她和颙兒的畫像了,說些瘋癫的話,颙兒她也不怎麽看管了,請了多少大夫都不見好,沒多久愫愫也去了,去的時候倒是沒有多少痛苦,只是前一晚還囑咐我好好教養颙兒,第二天就……愫愫去了之後曹寅接我入住蘇園,對外我還是蘇愫蘇夫人,只是我們都不放心颙兒,出此下策教養颙兒,你竟然有這條愫愫一直畫的鏈子又……”
“蘇夫人想說什麽?”不行了,再不打斷估計就要認親戚了。
“我才你可能是姍兒或者愫愫的轉世”
“蘇夫人說笑了,這樣算來,姍兒要是活着也應該十七了,就算投胎轉世也才十三,而愫愫夫人也最多十一二歲,而怡姍現今都二十五了,怎麽會和她們扯上關系。”
“那這鏈子你又如何解釋?”
“一條鏈子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哼,事情沒這麽簡單,愫愫既然能夢到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以前我不信,現在看見了我不得不信。”
“好吧,是有關系,愫愫夫人的那幅畫像我卻确實見過,說實話她跟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很像,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呀!”
“這就對了,愫愫走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瘋癫和尚來乞讨過說了些瘋癫話,現在想想大概有這麽層意思,愫愫轉世成了你的母親,而你是你母親的女兒,呵呵,似乎很難相信,你信不信有輪回轉世之說,不信也罷。”
“我信”怡姍語氣肯定的回答道
“呵呵,還這是傻孩子,大概愫愫也忘記了前世的記憶吧”
“或許吧,老媽和老爸很恩愛,這條鏈子還是老媽帶我買的呢。”
“這就好,這就好”
“老爸老媽很恩愛而且我還有個弟弟叫浩宇。”
“浩宇?颙兒……”嘴裏念着,蘇夫人默默地轉過頭去
“嗯,我想問一下,曹寅是不是很喜歡吊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