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膽敢謀害皇家子嗣,這事查出來可是要抄家滅九族的,在月子裏的怡姍自然是不知道的,一是因為早産的原因,大家不敢告訴怡姍,擔心怡姍再有個好歹,二是不想讓如此肮髒的事情傳到怡姍的耳朵裏,所以宮裏上上下下都是不敢說的。只不過不久就傳出來一個常在因為觸犯宮規被貶入辛者庫,不久就病死的消息,宮裏死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麽稀罕事,也僅僅是沒了個人而已。

新生的格格很是得皇帝寵愛,康熙為她起名為雅芭純格格﹒塞侃(滿語美麗的意思,這名字還真不短!),因為面容很是像孝莊文皇後的長女雅圖,所以皇帝破例封她為固倫禧宣公主。也因為怡姍再添新子,康熙歡喜之下晉封怡姍為娴皇貴妃,這後宮之主的名分是坐實了,如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這一遭生産讓原本比較活潑的怡姍愣是變得清心寡欲,看着衆人的眼神,怡姍還是能猜到自己生産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既然大家不願意告訴自己,那便是對自己好的,于是怡姍也就什麽都不問,安心的在延禧宮養孩子!

因為小雪自請嫁到蒙古去,剛好太後也是博爾濟吉特的女兒,所以太後知道後很是歡喜,時常招小雪去慈寧宮聊天,逐漸的太後對怡姍的态度也好轉不少,将近年關,怡姍調養好身子,帶着雅芭純格格塞侃(名字好長,以後就叫小格格了)到慈寧宮請安。

“來,讓哀家看看咱們的小格格!”太後遠遠的見了就招呼道

抱上手後太後也是歡喜,不停地逗小格格,小格格也是很給面子的呵呵直笑,頓時整個慈寧宮的氣氛很是溫馨,這還是怡姍頭一回能安然呆在慈寧宮。

過完年就是康熙五十年了,不久就是小選,怡姍見自己身邊的丫鬟,雖然服侍自己這些年讓自己很是舒服,但畢竟是年紀大了,該是離開皇宮的時候了,雖然也是有些不舍,但是那些是些青春的流失呀!于是,怡姍趁着小選給自己選了幾個得體的人,先讓雲袖,飄絮,蘭欣,紫嫣幾個帶着,雲袖跟紫嫣是孤兒,無牽無挂也不願出宮,于是就留在了宮裏,蘭欣跟飄絮雖然都是包衣奴才,但怡姍念在這些年的情分上分別擡了旗,各自也是嫁人了的,一個以後是二品诰命夫人,一個是以後的皇家側福晉。

時間如流水,一點一滴,就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從你指縫間流走。轉眼之間小格格已經五歲了,胤祎在上書房也混的如魚得水,峰兒跟年兒也得了旨意跟着其他的阿哥們辦差,小雪嫁到蒙古已将快五年了,怡姍為小雪求了恩準,可以經內務府自己選幾個嬷嬷,而那些嬷嬷的身家都掌握在小雪自己手上,也就不擔心小雪以後會被嬷嬷什麽的欺負之類的了,期間小雪在康熙五十二年的時候還回來過北京一次,之後再次回去的時候就發現有了身孕,原來這京城還是一助暈的風水寶地呢!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瀕臨畢業,同樣也快失業了,又趕上要複習專升本,所以好久沒更新請大家見諒!

☆、時間的番外

時間的番外

康熙四十九年,雍親王于禦花園巧遇延禧宮宮女茹玥,次日上賜格格鈕骨碌茹月于雍親王府,康熙四十九年冬娴貴妃誕下皇女,皇帝大悅,賜名雅芭純格格﹒塞侃,封娴貴妃為娴皇貴妃,滿月封固倫禧宣公主。

自皇太子廢而複立之後,太後身體就大不如以往了,怡姍雖貴為皇貴妃,但是以教養皇子為名久居延禧宮,倒是時常去太後的慈寧宮侍疾,久而得賢名。

康熙五十年三月,固倫純瑞公主出嫁,娴皇貴妃萬般不舍,特派十八十九兩位貝勒護送,直至草原。

康熙五十年八月初三,雍親王府又添新阿哥,康熙賜名弘歷。

康熙五十年以後,看似平靜的皇宮其實波濤暗湧,朝堂之上更是讓群臣惶恐,皇位之争開始進入白熱化!娴貴妃也正式開始了她養尊處優的後宮生活,平日裏除了教養身邊的阿哥,去給太後請安,就是到乾清宮陪伴康熙,置一桌于書案旁習字,偶得康熙親筆指教,字跡愈發神似,因為從來不問及朝堂之事,也就沒有大礙。大概是因為知道歷史的走向,怡姍一直是比較淡定。峰兒跟年兒雖然貴為貝勒,食貝勒祿,但卻沒有什麽差事,皇帝擔心他們養尊處優就讓他們跟着雍親王做事,倒也頗有些建業。

康熙五十一年剛複立不久的廢太子又遭廢除,這次似乎真的沒有可回轉的餘地了!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科爾沁傳來固倫純瑞公主誕下一王子,又逢康熙六旬萬壽節,康熙甚喜,舉行千叟宴,此為千叟宴之創始。

康熙五十三年八月,皇十八貝勒娶尚書隆科多嫡次女為嫡福晉,次年十一月娶鑲藍旗旗主伊爾根覺羅氏嫡孫女為側福晉。

康熙五十四年四月,皇十九貝勒娶侍郎羅察之嫡孫女為側福晉,十月谕大學士:“朕右手病不能寫字,用左手執筆批答奏折,期于不洩漏也。”自此之後怡姍便更加頻繁的進出乾清宮,以侍奉康熙。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皇太後不豫,上省疾慈寧宮。發布诏書,回顧一生,闡述為君之難;并言自今春開始有頭暈之症,形漸消瘦;特召諸子諸卿詳議立儲大事。十二月皇太後逝。康熙帝亦病七十餘日,腳面浮腫。

自太後逝,娴皇貴妃身體時常感到不适,便請潭柘寺主持震壞大師前往宮中為太後誦經,為大清祈福,娴皇貴妃與大師暢談,後遂身心舒暢,不藥而治。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命皇十四子胤禵為撫遠大将軍,進軍青海。朝堂上,奪儲之勢愈演愈烈。

十二月孝惠章皇後升祔太廟,位于孝康章皇後之左,頒诏天下。晉和嫔為和妃,冊封庶妃王氏為密嫔,陳氏為勤嫔,封世祖悼妃之侄女博爾濟吉特氏為宣妃,冊封戴佳氏為成妃,哈琉哈氏為定嫔。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兔子專升本去了,整整折磨兔子半年的專升本終于結束了!坑爹呀!

☆、改朝換代

這幾年來怡姍像是看舞臺劇一樣看着衆人的表演。

康熙六十年,一場噩夢結束了怡姍一直以來的悠閑生活。次日,皇貴妃傳十八十九兩位貝勒觐見,以籌備自己的壽辰為由,派遣兩位貝勒出宮,途中不幸遇刺,殉(皇子死了是叫殉吧?!),皇貴妃悲痛欲絕,甚為自責,自此以後延禧宮宮人再不敢談及兩位阿哥。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上至皇四子胤禛邸園飲酒賞花,皇貴妃伴駕,命将其子弘歷養育宮中。上甚喜之。十正月,康熙帝不豫,還駐暢春園。獨召皇四子觐見,皇貴妃伴駕,封皇貴妃為皇後,命皇四子胤禛恭代祀天。病逝。即夕移入大內發喪。遺诏皇四子胤禛繼位,是謂雍正帝。

康熙的去世對怡姍打擊甚大,即使知道歷史的發展,但難免還是悲傷不已,畢竟是一起生活了這麽些年的人了!

皇帝的葬禮自然是要在宮裏辦,從暢春園到紫禁城的這段路雖然不算遠,但是衆人走的也是心驚膽戰,自傳出由雍親王繼位後,衆位皇子阿哥大多是不服的,尤其以八爺黨為甚。

先帝駕崩,舉國哀悼,就算是在服喪的怡姍也不得安寧,新皇召見,怡姍雖有些疲倦但是也不敢怠慢,自己這個皇後只當了不到一天就成了太後,也真是好笑!

“兒臣給母後請安!”新任皇帝的雍正一進門就雷了怡姍一把。

“不敢當呀皇帝!你的母後還在永和宮呢,你還是叫哀家太後吧!”怡姍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叫自己母後,“對了,不知皇帝找哀家什麽事?!”怡姍愣了一下問道

“禮不可廢,原本該是兒臣去給太後請安的,但是先帝駕崩,兒臣實在是毫無□之術,還請太後恕罪!”雍正道,大概也是十分勞累,不經意間怡姍看見了他眼周的黑暈。

“皇上奉先皇遺命,哀家怎敢責怪!”怡姍由宮人攙扶走至座椅旁坐下。

“你們都下去吧,朕跟太後有事要談!”

“下去吧”怡姍擡手讓身邊的人退下,雲袖雖然疑惑但也乖乖的拉着紫嫣下去了,只剩下怡姍,雍正和他貼身的太監蘇培盛。

“皇帝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吧。”怡姍手倚扶手問道

“去!”雍正指使一旁的秦公公,秦公公立即從一旁的案上端出一盤被明黃色絹布蓋着的東西。

怡姍一看便知不好,心想,該來的總算是來了,不過似乎比預料的要早些,看來,雍正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坐穩他的皇位了。

“這是要送給哀家的嗎?讓哀家看看!”怡姍還未得雍正開口就先一步掀開絹布,大概是預料到裏面的東西吧,怡姍并未有驚訝的表情,到時因此而讓雍正驚訝了。

“你還真是急性子,之前在你皇阿瑪面前不是隐藏的很好嗎?”怡姍左手拿着白绫,右手拿着匕首,看着還在盤中的毒酒說道。

雍正揮手,以示身邊的人退下。

“四爺,欲速而不達,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怡姍放下手裏的東西拍拍雍正的肩膀說道,雖然雍正已是皇帝,但怡姍還是喜歡叫他四爺。

“雖說先帝冊封我為皇後在先,你繼承皇位在後,我的兒子自然是嫡長子,你擔心文武百官會擁立嫡子,但是胤祎年紀尚小,不足為患,如擔心他将來,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一日,他自然不會成為你的阻力,況且……”怡姍轉到雍正一旁說道,“況且,我答應過先帝,定會幫他認可的人鞏固帝位,雖然我只是小女子一個,但是以我今時的地位身份這點事情還是能幫你完成的,你是他認可的人,我自然會幫你!”怡姍緊緊的頂着雍正,兩人對視了好一會,之後從袖口中拿出一道聖旨。

“你……”雍正似乎有話要說

“你下手早了,我會幫你,即使我不會幫你,你的皇阿瑪也會幫你,這道聖旨到底是什麽,我知道,先帝知道,暫時我先不必讓你知道,但是可以告訴你對你而言絕對是百利而無害的,我不求你的什麽承諾,只求将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何?!”怡姍問道,“當然,等你坐穩了皇位,這後宮也是你的,至于我,你也不必擔心,我自有我的去處!”

“你,确實讓人看不透,從前我看不透,現在……”依然看不透,“希望如你所言!”雍正轉身準備離開。

“這兩樣拿走吧,至于這壺酒,我留下了!”怡姍轉身端着酒瓶道,并沒有看雍正,反倒是雍正聽到後愣愣的看了怡姍一眼後離開了,之後也着人收拾了東西。

回到延禧宮,撐不住的怡姍馬上蔫了,看似風輕雲淡,其實波濤洶湧。

“主子,明個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之後就是冊封主子為母後皇太後的冊封儀式了,你看,要不要先試一試禮服?!”蘭欣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必了,哀家累了,想歇歇。”怡姍有氣無聲的說道,眼睛已經快支撐不住了的樣子。

“是!”蘭欣退至一邊。

次日,新皇登基大典,好在怡姍之前做足了功課,沒讓登基大典很難看,雖然有不少人心裏不願,但也顧及到皇家顏面沒敢聲勢。

“回太後,不好了,乾清宮的蘇公公傳話過來,說,說幾位貝勒不滿皇帝,硬說,硬說……”小宮女怯怯的說道

“說什麽?”今天是怡姍被冊封母後皇太後的日子,怡姍正打扮着。

“說,說萬歲爺是謀了十四爺的權,篡位……”小宮女吓的自己說話都哆嗦了。

“大膽!”怡姍一聽,即使知道有人會質疑皇位也很是生氣,這事還真多,立馬拍案而起,驚的奴才宮女跪了一地。

“你們都起來吧,來人,跟哀家去乾清宮!”說完穿着朝服就朝外走去。

來到乾清宮,一聲‘太後娘娘駕到’将衆人議論的聲音壓住了。

“兒臣(臣等)給太後娘娘請安!”接着是衆位皇子阿哥的參禮跟皇帝的慰問。

“皇帝,這冊封儀式就要開始了,怎麽還不準備一下?”怡姍看似關心的問候。

“不知衆位阿哥在這議論什麽,險些讓皇帝延誤了時辰,難道早朝還沒結束?!”怡姍未等雍正開口先問道

大概是衆人覺得此事不便跟後宮牽扯太多,就都沉默着,怡姍見衆人都未開口就先說道,“你們是先帝的兒子,哀家是先帝的妻子,自然有些什麽事就不必瞞着哀家,哀家聽說有人議論皇帝的皇位?”衆人先是一驚,這太後還真是‘關心’皇帝呀!

“哼,還未冊封就先以太後自稱,好不要臉!”老九嘟囔着。

“哦?九阿哥有什麽不滿大聲說出來,難道沒當成王爺底氣都小了?!”怡姍故意刺激道

“你!哼,誰人不知你于老四較好,你以前的丫鬟便是他現在的格格,我猜定是你們連成一氣互相勾結,趁着十四在西北就搶了我十四弟的皇位!”老九邊說邊指畫着。

“大膽,誰人跟你如此胡謅?先帝是有遺照傳位給你四哥的,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我一人作假,難道滿朝文武百官都跟着哀家作假不成?哀家又不是沒兒子,真要是篡位也輪不到他老四。”怡姍此話一出,衆人也就想到了,胤禛的母妃德妃并不喜歡他,自然是沒什麽依靠,正因如此,好些人才從老四跟十四間徘徊。

“難道你十四弟是兄弟,四哥就不是兄弟了?還是你質疑你皇阿瑪的決斷,認為他昏庸不成?!”怡姍身邊沒有桌案,自然不能拍桌子,到是可憐了她手裏的帕子,險些被她扯斷了!

“請太後息怒,九弟他,他是太過傷心才神志不清,語無倫次,請太後恕罪!”八阿哥連忙拉着義憤填膺的老九跪下。

“既然是神志不清就該在家養着,何故到皇帝跟哀家面前亂吠!”怡姍充分展現了太後的譜。

“哼,你們這幫子人就是不省心,別以為哀家不知道,哀家雖身在後宮,但這後宮卻與前朝息息相關,你們不是覺得本該十四繼承皇位嗎?那你們的十四弟呢?人在哪?”怡姍先來一句,以防日後有人說自己幹預朝政,“先帝并非昏庸無能,其會不知自己的身體,若是真傳位給十四又豈會在這個時候還讓十四在西北而不回?自古以來都是立長立賢,先帝又豈會越過這麽些大兒子而立小兒子?更何況十四有兵權在手,先帝不讓他回來就是擔心新帝繼位的時候再有偏差,你們這些人身為皇帝的兄弟臣子,不幫着皇帝也就罷了,反而……”怡姍嘆口氣說道,“哀家知道,平常百姓家父親死了,兄弟也會分家分財産,分的少的總會有埋怨,可這大清不是誰自個的,說分就分,你們有埋怨的都給我往肚子裏咽,若是咽不下的就去皇陵跟你皇阿瑪說去,讓他給你們做主!”怡姍使出絕招,你們不是不滿意嗎?原本也沒想你們滿意,不願好好過的就去守皇陵吧,誰讓你們這麽不滿呢?!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自此以後凡是盡心幫皇上的,皇上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都是自己兄弟,難道還有隔夜仇不成?皇帝你說是不是?!”怡姍雖然不滿八爺黨他們在雍正登基後還咄咄逼人,但是也很可憐他們的結局,大概是小言看多了,總希望大結局美好些,所以,也盡量讓雍正寬待這幫兄弟!

這是雲袖俯在怡姍耳邊呢喃幾句,怡姍原本緩和的表情又繃了起來。

“都是些不省事的,皇帝,前朝的事還是由皇帝自己處理吧,哀家先回去了!”說完就朝外走去,似乎很匆忙。

“這又是什麽事?”還未進永和宮怡姍就聽見了摔打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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