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西燧王在原地紮營等待着剩下三位異姓王,第二個到達的是南骅王的豪華車隊,遇到了西燧王,南骅王免不了要和西燧王敘敘。這一敘,西燧王就邀請南骅王留下,一同進京。老謀深算的南骅王自然明白西燧王的打算,但是他堂堂南骅王,身份不比西燧王低,為什麽要聽西燧王的。南骅王自不會讓西燧王稱心如意,語義婉轉,意思很明白了,他不會和西燧王一路。
西燧王卻不會讓南骅王如願,如果是以前,他還真沒辦法攔下南骅王,他也不想壞了他和南骅王之間的關系,不過現在,有所依仗的西燧王,要的就是南骅王臣服與他,不客氣的讓黑袍神秘人動手,控制了南骅王為首的花家人員,讓南骅王不得不和西燧王一起行動。
禮部官員不解,怎麽已經決定明日就開拔的南骅王,決定不走,和西燧王一起行動了,不解歸不解,這可是大事,連忙上報,這西燧王和南骅王不會合成一氣了吧。禮部官員更不會了解,南骅王心裏有多麽的憋屈和恨。
西燧王身邊竟然有修煉者,這真的很出南骅王的意料之外,成者為王敗者寇,南骅王無話可說,如果換做他,有了西燧王的依仗,他一樣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當這手段用在自己和南骅王家身上之後,就不是那麽讓人愉快了,受制于人,對一貫高高在上的南骅王而言,也是難以接受的。就算是皇家,也不敢這樣,西燧王竟然敢。
氣歸氣,恨歸恨,老謀深算的南骅王也要為後路想。西燧王身後有了修煉者為依仗,真的拉下皇室,自己成皇并非不可能,為了南骅王家,得罪西燧王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要站在南骅王這一邊,西燧王還需要考慮,畢竟現在勝負未分,哪邊都有可能。人老了,就失去了乾坤一擲的勇氣,選擇了穩妥圓滑的方式。
第三個趕到這裏的是一路慢悠悠而來的鏡栖陽,他出門最早,卻倒數第二個到,這個速度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吧。在接近目的地的時候,慕應清的眼神從鏡栖陽的身上挪開,鏡栖陽也跟着往慕應清望去的方向望去。
“好濃的邪氣和血腥氣。”鏡栖陽皺皺眉,不舒服的說道,他不喜歡這種味道。他天生就是邪氣的克星,這些邪氣傷害不了他,卻讓人不喜歡。
“确實。”慕應清見鏡栖陽不适,果斷的要出手。
“這次,我來。”鏡栖陽阻止了慕應清的出手,“應清,我可沒那麽弱。”扳過慕應清的臉,鏡栖陽認真的說道。他真的實力在慕應清面前确實微不足道,但是這不是說他就沒有自保的能力。
身為陽氣化身的他,天生就掌握着控制陽氣的力量,這天下使用力量的,除了是純陰之力外,都離不開陽氣這一要素,不管是何種法術,必然有陽氣構成在內。天生可以控制這一部分的他,只要動動意念,就可以控制那一部分,亂了對方的法術,讓其失效。傷不到目标的法術,威力再強也只是廢物。
這次要面對甚至都不需要動用這一招,陽氣化身,本就是正陽浩然,所有的邪修面對他,只有灰飛煙滅的份。
“不會受傷?”慕應清不介意鏡栖陽動手,但是鏡栖陽必須保證這一點,否則,他決不讓。
“不會。”鏡栖陽拍着胸脯保證道。
“好。”慕應清同意了,依然會小心看着,他不想因為一個疏忽大意,讓鏡栖陽受點傷。
慕應清答應了,鏡栖陽就開始摩拳擦掌了。
西燧王得到快馬通報,說東靖王的車馬就要到來,不知道已經被發現的西燧王讓神秘黑袍人準備,這可是他最忌憚的東靖王。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完全克制,自以為修為高深的神秘黑袍人,很是不屑,和西燧王商量好了報酬,随時都可以向鏡栖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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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奢華,論兵馬雄壯,鏡栖陽的隊伍都比南骅和西燧遜色一些,不過精氣神上,東靖王的隊伍就勝了南骅和西燧一籌。車馬停下,慕應清首先從馬車上下來。
對東靖王府的調查沒斷過的南骅王和西燧王,知道這個面目平平,一聲冷意的青衣男子,應該在春天出現在東靖王府,被鏡栖陽收為客卿,被稱作慕先生的人。據聞此人和鏡栖陽關系極好,同進同出,如果不是這人面目平平,真要讓南骅王和西燧王做出東靖王性向和常人不同的結論。
這位慕先生進了東靖王府,東靖王那邊也沒什麽大的變動,到底有什麽能耐,南骅王和西燧王都一無所知,從王府內部探出了些這位慕先生武藝高強之類的信息,想來是保镖高手一類的身份。這也可以解釋了,為什麽他會和鏡栖陽同進同出了。
慕應清眸光冷冷,只是一眼掃過,凡是被他的眸光掃過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越發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武功高手。曾經見過北越王月沉言的人,更是确定,慕應清的修為比在天下高手榜當中的月沉言還要高。鏡栖陽從哪裏找來的高手,不過就算是高手那又如何,西燧王這裏可是有一個修煉者。
鏡栖陽搭着慕應清的手從馬車上下來,西燧王已經控制了南骅王,所以這個時候是他主動上前,接洽了鏡栖陽。
“真是許久不見了,東靖王。”西燧王豪爽的上前,鏡觀海、鏡觀嶼和徐郁紛紛下了馬車,看着豪爽的西燧王,如果不是從鏡栖陽那邊聽說些西燧王的事情,這個感覺豪邁的大叔,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确實許久不久了,南骅王,身體不錯,沒什麽變化。”鏡栖陽笑着寒暄,晴空一樣的笑容,沒有一絲陰霾,在靠近南骅王的時候,聲音放低,“就是血腥味重了點,罪業可真是深重。”玩陰謀,鏡栖陽沒興趣,玩脫了,被慕應清教訓就糟糕了,所以鏡栖陽這次要玩的是自己威懾。
他也不希望天下的局勢出現亂局,這對鏡觀海接受東靖王府不利,這一行,他就是為了将動亂的苗頭給壓下去的,西燧王的行為,絕對不允許。
西燧王被鏡栖陽的話一驚,這東靖的情報體系顯然發現了他的一些事情,不過他相信,修煉者的事情是沒有曝光的,要不然鏡栖陽怎麽還敢出現在他面前。西燧王不動神色,看着鏡栖陽錯開他,和南骅王會面,慕應清淡漠的眼神掃過西燧王,西燧王的思緒被驚擾,看到了慕應清的目光,一股子寒意浸到了骨子裏。
和鏡栖陽溫暖的眸光不同,慕應清的眼神直白了他的冷和漠然,殘酷的長相,西燧王在他眼中,不過蝼蟻一般的卑微。這樣的眼光,讓西燧王非常不舒服。慕應清同樣錯開了西燧王,跟在慕應清的深厚。
“南骅王。”鏡栖陽對着南骅王打招呼,“怎麽形容憔悴?”南骅王的臉色并不好,受制于人的打擊還沒恢複,南骅王的臉色自然不好,一晚的折磨讓這個保養很好的老人,一下子憔悴了,光亮的膚色都變得暗淡,臉上的皺紋都增多了。
“老夫年紀大了,一路奔波已經吃不消了,哪及得上東靖王年輕力壯。”南骅王哈哈笑了笑,笑容和藹就像個可親的老人,雖然鏡栖陽號稱天下第一生意,南骅王也沒指望這鏡栖陽能夠看出什麽,這畢竟是修煉者的手段。
“這可不是什麽一路勞苦奔波的身體不适,南骅王這是中了誰下的血煞?”鏡栖陽依舊笑眯眯,“不止是你,他們也是,你們這是得罪了誰?”鏡栖陽沒漏過南骅花家的其他成員。
“你能治?”南骅王一下子就驚呼了,鏡栖陽怎麽知道的不要緊,重要的是能救得了。
“當然。”鏡栖陽自信的說道,手搭在了南骅王的脈搏上,陽氣一吐,南骅王身上被下的血煞就如雪般消融在了體內,那股暖洋洋的氣息,讓南骅王身子一輕,那種涼飕飕的陰冷敢是徹底脫離了自己。南骅王神色舒暢,鏡栖陽撤手離開的時候,竟然有不舍得。
“小輩,你敢!”血煞這種術,來自于神秘黑袍人,一直隐匿着身形的他,看到鏡栖陽竟然真的破了自己的血煞,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在隐藏自己,暴露了出來。現身,然後攻擊,一團血紅到漆黑的物質,肮髒的向鏡栖陽襲來。
血紅色的恐怖攻擊,讓就在鏡栖陽身邊的南骅王驚叫,雙腿無力到連跑都做不到,“王爺!”還不知道修煉者就在現場的鏡觀海他們驚呼,第一時間采取救援行動。
鏡栖陽淡定,神色不慌不亂,慕應清盯着那個神秘黑袍人,心裏已經在評估怎麽下毒手了,他沒出手,是因為他答應了鏡栖陽,鏡栖陽身上的衣物都被他刻了陣法,這樣的邪法一時之間是奈何不了鏡栖陽,也正好讓他看看鏡栖陽是否真的能夠對付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鏡栖陽騙了他,哼哼,慕應清表示會好好教訓一下鏡栖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