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現在他低着頭撿了個樹枝一下下撮着地,光看背景就覺得他郁悶的不得了。林兆快步走過去,蹲下來輕聲的問他在幹什麽。

小孩子聽到林兆的聲音也不看他一眼,一動不動的。林兆發現這個孩子長得極為出色,皮膚白白嫩嫩的一掐都能出水,眉毛眼睛形狀就像是畫師琢磨了千百遍畫出來的一樣,從林兆的角度能看見他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卷翹的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小孩一直在咬嘴唇,倒是弄的嘴唇紅紅的。

以前林兆總是不明白什麽是金童玉女,現在看了這個小孩才明白什麽是金童下凡,賈寶玉和他比起來竟然被踩到塵土裏去了!

林兆這人還是有嚴控基因的,他看小孩沒理他還以為自己吓到人家了。林兆深呼吸一口把聲音在放的柔和些,和他小孩說,“我是住在這家的,叫林兆你是誰家的孩子呀。”

小孩這回終于有反應了,林兆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就擡起頭來。林兆感覺身體從下到上被電流過了一遍,心髒差點慢了一拍,如果說小孩長得是一百分,那麽他的眼睛就是二百分。好看到可以忽略到他長成什麽樣,就想被吸進那雙眼睛裏。林兆細細的看,發現他眼眶紅紅的好像剛哭過,慌張的問:“你怎麽了,我去把你家大人叫來。”說完就要跑主屋去,問問這是誰家的小孩。

“回來。”

林兆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那小孩叫他站住,聲音絕對配的起他的長相。林兆覺得自己快成怪叔叔了,他真的非常想把這個孩子抱回家,養在屋子裏!他走回去有蹲在小孩子的面前,溫聲細氣的說,“怎麽了。”

小孩冷冷清清的,“我在看螞蟻。”

林兆笑道:“你看螞蟻也別坐在地上看,這都入秋了地上已經開始涼了。我告訴你,那邊有一堆螞蟻我前兩天還去看他們搬家了呢。”林兆說完這話就覺得小孩看他的眼神變的很奇怪,不是一開始那麽波瀾無驚了,有點不可思議有點不忍直視的。他抽抽嘴角說道“我帶你去那看吧!”

“喂,我剛才腳歪了一下,過不去了。你先把我背回我哥哥那。”小孩嘟嘟嘴,顯然沒有要去看螞蟻搬家的意圖。林兆倒是不建議把他背回去送給他哥哥的,可是他估算一下倆人的體型為難的說:“我好像背不動你,要不我去叫你哥哥來吧。”

小孩不讓,最後考慮了一下,“要不你扶我走吧。”林兆無法,小孩不說也不知他是誰家的孩子,自己肯定不忍心讓這個孩子就留在這,現在府裏的下人一半在前院忙活,一半在主屋忙活的,小孩自己坐這在小小的,要不是自己要看看景還真不知能不能發現他。他慢慢的扶起了小孩就往主屋走去。

小孩看起來和陳熹差不多大,這麽扶着感覺還沒陳熹重。林兆也不覺得吃力就讓他只路是從那麽過來的。

“我哥哥在一個叫做沉水園的地”小孩還是冷冷清清的,感覺不情不願的,“一會靠着邊走,不要讓別人看見。”

林兆有些無奈,這絕對是真的人小鬼大,小豆丁一個還真麽愛面子。

沉水園裏後花園不遠,林兆也不知道今天那裏面住的是什麽人。看這個小孩和單獨劃了個院子讓他哥哥休息就知道是大人物,他一路偷偷摸摸的把小孩子扶到那附近,小孩掙紮兩下把二人的姿勢變的自然些。剛調整好就看見一個宮裝少女慌忙的跑過來,見了他說到:“我的好七爺啊,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在不回來我們就真要滿府的找你了。”

小孩并不理少女的召集,直接冷冷的問,“哥哥呢。”

少女愣了一下,卻也馬上回話“二爺在正屋,剛喝了不少酒正歪着呢。”小孩就完全不理那個少女了,示意林兆把他扶主屋去。

小孩一進了屋,看見靠在床上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快走了兩步,到了床邊一下子推開林兆,哭着撲了上去。這一撲直接把迷迷糊糊的少年給壓的清醒了,他一擡頭就看見弟弟淚眼婆娑的,忙抱着安慰問他怎麽了。小孩把右腳擡上床哽咽的說“我右腳剛才歪了一下。”

少年聽了慌忙的把鞋襪全都給他脫下來,挽起褲腳露出了一段都能看見血管的腳踝,少年仔細看看還摁了摁說道:“沒紅沒腫的,沒事了。”小孩卻不依,哭得更厲害了,“疼,剛才你一摁還疼呢。”少年忙又安慰他,最後許了好多好處才哄好了小孩,長出了一口氣。

林兆在一旁看的那叫個目瞪口呆啊,這小孩一見了哥哥就從面癱變成了嬌氣鬼。完全是兩個人啊!

小孩擦了擦眼淚,對站在一邊上的林兆說:“喂,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告訴別人,我就說你一把年紀還去看螞蟻,還把螞蟻從這邊搬到那邊去。”林兆抽抽嘴,“你剛才不也是在看。”

小孩高擡起頭,自豪的說:“我四歲的時候就對它不感興趣了,剛才那是在騙你。我直接說把腳歪了多丢臉啊。”林兆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思維出現斷節了,忍不住問他,“你最後不是還是說了嗎。”小孩撅撅嘴,“我有你的把柄了,你敢說出去我也就說出去。”

少年大概也覺得小孩有點丢臉,打斷小孩的話和林兆說道:“我這個弟弟從小被我寵壞了,他做事有點霸道你不要在意。”

林兆連忙揮手表示自己完全沒放在心上,就告辭準備回去把陳熹叫醒繼續當吉祥物去。

“喂,我叫水霖。”他快走到門口了,聽見了小孩奶聲奶氣加點傲嬌的聲音。他回頭笑道見牙不見眼,“真是巧了,我叫林兆。”

晚上客人都散了後,林兆遞上準備好的禮物,祝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老侯爺對林兆正經不錯的,今天帶他認識了不少世交好友,被當成親孫子介紹給他們。

陳熹在一旁笑着,他走進搖了搖老侯爺的衣袖:“祖父,這個可是表哥問了我你喜歡什麽自己尋了好久呢。當然我覺得還是我的壽禮最好了。”

老侯爺點了點他的腦袋,開心的埋怨,“畫畫畫,不還是畫。你就不能一天不畫畫,你把我的臉按在關二爺身上不覺得怪嗎?”陳熹嘿嘿笑了一會,拉着林兆就跑了。

身後傳來老侯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兩個臭小子,你們給我回來!”林兆聽了真的很想告訴老侯爺,不要總是喊喊喊的,會對嗓子不好的。

到了屋子裏,林兆問陳熹認不認識個和他差不大叫水霖的小孩。陳熹皺皺眉,有點同情的說:“你碰到他了呀,那是新上任的七皇子。以前她還是王子的時候我見過他幾面,嬌滴滴的我們都懷疑是哪位娘娘把公主當皇子養了。”

林兆掩着嘴呵呵直笑,反駁陳熹,“我今天看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多可愛的小孩啊。”陳熹退後一步,故作驚慌的說“你不會是看他可愛要帶回來養吧,咱們家可養不起。在說那是個皇子啊!”

林兆扶額,“你想哪去了。”

陳熹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思維太跳躍了,正常人跟不上。

而另一邊皇宮中,水霖靠着墊子眼淚汪汪的讓侍女給他擦藥,侍女一動手他就哭上一會。二皇子水棠看不下去了,接過藥瓶狠狠的揉了好幾把,把藥給他上完了。

水霖掙紮了幾下,反抗無效就哭着控訴他,“你對親弟弟下手也太狠了吧。”水棠結果帕子擦幹藥,示意侍女做善後工作就笑着對水霖說:“是誰說疼來着要上藥?”水霖把頭一歪,疼的有點抽冷氣,不服氣的說:“就是疼啊,你這倒好一下子讓我疼過頭了。”水棠給他理了理被子教訓他,“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下回老四幾個欺負你我可不去幫你。”

“我除了怕疼哪像個孩子了,他們幾個就是看我瘦小,反正皇祖父喜歡我,以後要是欺負我一次我就讓他們抄一卷書,看看還敢不敢來惹我!”

水棠也不在接話,沉思了一會,“今天那個就是林海的兒子了吧,你怎麽遇上他了?”水霖撅撅嘴眨眨大眼睛,“他看我可愛主動去要背我的。”水棠呵呵笑了兩聲,“你要是在小兩歲我相信他願意背你,今天看他倒是個明事理的人。”

水霖反駁他“哪看得出來,我看到挺傻的。既然是林海的兒子哪天我去會會他。看他沖我笑着那傻樣就挺好玩的。”

水棠笑着應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家的孩子嗎 都是要比較早熟 不早熟的那就是炮灰了

要回學校上課了 不想去嗷嗷嗷嗷 我熬了二年 每年看課表課就變多 今天是悲劇的第三年QAQ

求評論求評論~都有點不确定自己寫的沒有有什麽BUG了

☆、26大林和小林

如果問現在林兆最不想見到的人是誰,那就非水霖莫屬了。 他的性子最是有仇必報,雖然林兆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他,但是自老侯爺壽辰之後他就經常往陳府跑,找找林兆的麻煩。更何況因皇子的身份,滿府也沒人能忤逆他的意思。

一日林兆在園子裏碰到了他,水霖個子雖矮但是帶了倆瘦高的小太監,把林兆給堵得死死的。林兆哀嚎,他不願意見水霖一個就是見他就要下跪,動作不标準不行,不畢恭畢敬不行。前段時間差點把林兆給折騰成金剛不壞膝。今天他剛調整好狀态行禮,就被水霖給扶了起來,笑嘻嘻的看着他,“咱倆都這麽熟了,你怎麽還是這樣多禮,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會不好意思?才怪。把你扒光扔我床上你都不會不好意思。”林兆默默腹诽。不用跪他自然不會勉強自己去守禮,雖然今天水霖看起來就不懷好意,他是鬥爺鬥不過打也打不得的,時時刻刻都準備拼了自己一條小命去和水霖相處了。林兆被扶起來一臉的榮幸,幼稚之極,他搓搓手掌問道:“不知道殿下今天吩咐小人辦什麽事,小的一定幸不辱命!”

水霖見他那樣,嗤笑了兩聲,揮手讓小太監們守着不讓人過來,才說:“這幾天我也玩膩了,和你直說吧。我想讓林海不當湖廣巡撫。他現在在那個位置上更危險,他一回來定能得個又清閑又安穩的高位。”

林兆很為難,“殿下,父親的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和我說有什麽用。”水霖挑挑眉,精致的臉讓他做成了惡魔的表情,嫌惡的說:“我當然知道你做不了主,只是讓你告訴他一聲。”

林兆無奈,想了一會問他,“殿下,我能問下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二殿下的意思。”水霖惡狠狠的說:“這是我的意思。”林兆覺得自從見了水霖他的腹诽次數嚴重增加,這個牙還沒長齊的小豆丁能有這麽多的心思那就是妖孽了!

林兆笑的溫和,“殿下,陛下應該不會高興皇子插手這事的。”水霖白他一眼,不可思議的說“你覺得你能想到的問題二哥會想不到?”林兆覺得也是,摸摸鼻子只能答應了。

這皇上的權還沒掙完呢,皇子們就開始了。好累的一生!

事後林兆把這事在給林海的家信裏提了一提,林海就回他三字:知道了。之後也沒見有什麽動作他也就慢慢的忽略了。

時光荏苒,林兆在陳府住到了第三年頭,京裏一切看起來還是那樣,賈家還是那麽的榮華富貴,他聽大管家說賈家新來了個寶姑娘明白薛寶釵已經進了賈府,而現在黛玉在湖廣做她的千金小姐,也不會太過牽扯紅樓的劇情了。

上皇到底是退的不甘心,他這一輩子前三十年都在争權,後三十年都在守權,大權在握久了也就放不了了,經常把皇上壓的出不了頭。皇上忍了那麽多年登上那個位置還要接着忍,林兆都為他憋屈。

水棠千年年歲到了也入了朝堂,在兵部做事,手段張弛有度朝臣都是贊賞的,連上皇都表示此子像他。水霖有時候還會來找林兆欺負欺負他,林兆生生被他磨成了好脾氣,讓陳熹大呼感謝菩薩保佑,表哥不在沒事撮人腦袋了。

老侯爺身子依舊硬朗,他漸漸的開始賞識林兆,也帶他見了些達官貴人算是給他未來鋪路。陳夫人心心念念想有個女兒,有時候把分家的姑娘抱來養兩天也不是那麽管着林兆和陳熹了。倒是陳熹,自從有次林兆托他畫了幅他們小院的景色給黛玉送去,黛玉回了幅林家的院子,這幅畫當然是被林兆挂在屋裏,陳熹天天來看直呼有靈氣。

日子這麽一天天過着,雖然充實但是一回頭看也沒什麽意思。林兆有時候也會和新結交的朋友出去逛逛,帶些好玩的或是給黛玉林翟捎去,或是給陳熹回去玩兒。他長高了些有些少年人的樣子了。

這日他和朋友出去賞花,回來就聽小厮說七殿下在屋裏等他。水霖有事沒事來找找茬連陳府的下人都習慣了,林兆無奈的嘆了口氣忙加快速度進屋去了。

水霖這三年來除了長高了些,也沒怎麽變。倒是原來紅嘟嘟的嘴唇變的薄了些,林兆覺得那一定是他平時刻薄的話說多了才給磨薄的。他進來剛要跪下水霖就連忙跑過來給扶了起來,溫溫和和的笑着說:“我都說了多少遍,咱們都這麽熟了,不要一見面就行大禮的。”

他一這麽和顏悅色就說明林兆又要麻煩了。林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他。

“你也不要總是殿下殿下的叫了,我還沒加冠所以沒有字,你不如随二哥喚我小霖把。”林兆吐槽,“難道我要叫大林嗎?”哪知水霖拍手稱贊道:“挺好,我就叫你大林了,等我什麽時候想到更好聽的再換。”

喂,大林哪裏好聽了。一定是你的人格和你的審美一樣扭曲了。林兆腹诽。他幹淨利落喝出去的問:“殿下,您今天來有什麽事要吩咐小的嗎。”

水霖坐了回去點點頭,隐諱的舉了個例子:“如果一個老老虎,他二兒子要殺了他三兒子而他要坐山觀獅鬥,還不讓三兒子出手。只能小老虎動手,小老虎要怎麽辦。”

林兆聽了頭疼,扶額長嘆口氣:“殿下,這個不應該和我說吧。”

水霖瞪他一眼,滿臉不悅:“讓你說你就說。”

林兆組織下詞語,也隐諱的說起來:“三兒子既然比二兒子厲害,那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小老虎要立功的話看好時機救大老虎就好了。”

水霖點點頭,非常的滿意,兩眼都笑成了月牙,笑的林兆都受寵若驚了,“我也是這麽想的,果然這是正确的,既然這樣那咱麽就去找老虎的下屬去商量商量吧。”

“啊?”

“我聽說忠烈侯為人正直,就是有點不拘言笑。沒人陪着我我還真不願意和那樣的黑臉講話,走吧,大林。”水霖只要一高興連聲音都暖洋洋了,還帶了點孩子特有的糯糯,林兆承認,他就是被這聲音勾的當了擋箭牌。

到底忠烈侯和水霖談了什麽,他也不是很清楚,聽了個開頭沒有聽結尾的。只是知道水霖心滿意足的出來回了宮,忠烈侯難得有了表情把他訓了一頓。

過幾天果然出了大事,一直幽禁在府裏的忠誠親王趁太後大壽進宮準備逼皇上退位,一直殺到了皇上寝宮。本來他是沒什麽可能進寝宮的,但是上皇把皇上捆在身邊給那個傻老二放了行。倒是二皇子去找皇上議事,看見忠誠親王鬼鬼祟祟的質問了兩句被砍了一刀,雖然傷的不重也要躺上半月了。

這回人贓并獲,皇上大怒,卻也念在是兄弟的份上賜了杯毒酒給他留了個全屍。

雖是剛進了十月,倒也有些冬天的味道了。林兆走在游廊裏搓了搓手,考慮明天是不是要上一件衣服。

因忠誠親王這回反叛的證據确鑿也沒什麽,他的家眷兒女也都貶為庶人發配邊疆。林兆本是不關心這些的,但是看到賈家送來的秦可卿出殡的帖子不由的想到了。這些年他和賈家的關系不近不遠的,也沒什麽錯處,倒是忠烈侯覺得賈家荒唐提醒過一句遠着他們,以後賈家大事小事有事沒事就來請的都被林兆因這個回說課業繁忙,能推得就推了。秦可卿他也每當回事派管家送了份禮就忘在腦後了。

因為林家要回京了。林海上書說自己身體操勞不得了,想回鄉養老。皇上準他卸了湖廣巡撫的官位,卻任他為太子少傅,明天回京上任。

現在皇上并未立太子,這真是個又清閑又安穩的高位。林兆連續和老侯爺告了好幾天的假,把林府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務必讓他們回來住的舒舒坦坦的。

他這邊高興,倒是陳熹不舍得他晚上去他床頭哭了幾場。哭得林兆把他摁床上狠狠的修理了一番告訴他“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姨母都說了以後想住随時就回來住。在說咱們兩家走路都用不上小半個時辰,我以後給你在我院裏備個床你想來住就住下。哭什麽哭!”陳熹這才好了些,也不每日跟他身後像個背後靈了。

就這樣林家千盼萬盼的回了京。林兆把他們接回府後互相厮見一番,都是眼淚汪汪,連林海也偷偷的擦了一回。

陳林氏擁着他一勁的抹眼淚也說不出話,倒是黛玉擦幹了淚說道:“姑姑快放開哥哥吧,他在這也不走了,哥哥都快被你抱的喘不了氣了。”陳林氏這才擦幹了眼淚,看着長高的林兆一個勁的說好,又把怯生生站在黛玉身後的林翟喚了來,一手拉一個,“翟兒走的時候才剛會說哥哥不要離開,現在都長這麽大了。你們兄弟三年沒見怎麽還生分了。”

林兆笑着說:“哪有,是我變得又壯又黑翟兒認不出來了。”林翟低個頭,繞了會一角才說:“沒有,哥哥和以前一點沒變。”林兆故意大聲的啊了下,不滿的說:“我長高那麽多你都沒看出來,一定是不想我這個哥哥。”林翟忙不是不是的說了好幾聲,可能是有些含羞也聽不真切。

倒是黛玉在一旁掩嘴笑道:“哥哥不要逗弟弟了,他是太想你想的都含羞了。”林兆聽了哈哈大笑,一把把林翟抱起來轉了一圈。

血緣就是這麽奇妙的東西,離別在就也不會生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林和小林有水霖和林兆的意思 也有林家父子兄弟的意思

我打小林的時候想的小林子嗷嗷嗷

今天第一天上課 累死我了……明天還要從八點上到五點半!!

一下子這麽多課會死人的 學校QAQ

越寫越覺得水霖現在還是個身份高貴被寵壞的小孩啊 快長大快長大 好被撲倒~

☆、27黛釵初見

林家回京照理應該去賈家拜見的。可那這邊林海要和新任交接事務,這本來應該在湖廣完成的,可是新上任的劉大人得了疾病,上禀皇上後。劉大人也不年輕了,皇上讓二人在京中交接,也讓劉大人多休息一段時間,省的一路車馬勞頓在病重了。那邊陳林氏先帶着孩子們去拜謝陳家,在陳夫人那見了好幾個夫人,自那之後就經常接到帖子,陳林氏能退就退,還把黛玉累的夠嗆。兩個大人像是約好的借口繁忙忘了賈家,就讓管家送去了特産推脫事忙也不去府裏了。賈家也不勉強,就派人來接了一次,剛好誰也不在家,賈家來的人高人一等的說我家出了貴人請姑爺去聚聚就走了。

而林兆他則帶着林翟見他這幾年結交的好友。兵部尚書的公子秦德明,戶部尚書的公子李梓,承恩公家的陳英,大理寺卿的長子楚彥,該有個宋先生的小重孫子名喚宋謹的,還有陳熹。最長的秦德明不過十五,最小的是陳熹不過九歲。這幾個找個茶館一聊能聊個一天。他們見了林翟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說着:“這個真是你弟弟,乖乖的可真不像。”說的林翟小臉通紅,躲在林兆身後不肯出來了。

幾日後他終于明白賈家為什麽對他家不比以前了,因為水霖慣例來陳府找麻煩,而且火氣比平時更大。林兆問了半響才弄明白原來皇上突然封賈元春為賢德妃。他現在每天忙着和許久未見的弟弟妹妹培養感情,也沒空去哄水霖。自從三年前他被水霖那張小臉給騙了後,對他是做牛做馬言聽計從的,這回水霖一氣之下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在見他都擺個臭臉,哼一聲扭頭就走。

這回因林海在京城呆久了聽多了賈家的荒唐事,他也不因禮法讓林兆黛玉去了,這個倒是當個借口倒是給拖了不少時間。可該來的總是會來,賈家還是躲不過要去的。林兆吩咐黛玉新提上的大丫鬟秋分和冬至,讓他們務必不能讓臭男人進了姑娘的身才帶着黛玉去了賈家。至于林翟他進了國子監讀書,告假不容易,況且林兆也不想他因這事告假也就沒帶去了。

賈家開了角門一頂小轎把黛玉接到了賈母跟前,林兆卻要先去拜見賈赦賈政。他先去了賈赦住的院子,果然偏遠狹小,剛進大門就能聽見屋裏傳來陣陣歡笑聲。跟在他邊上的小厮核桃連忙擋在他前面低聲說:“大爺,這地太亂了,小的去告訴賈家大老爺您來了。”

林兆笑着推開他,理了理衣擺,“哪用着你,這位媽媽,麻煩你去通報聲吧。”跟在他們身後的周瑞家的聽到這話,上前幾步大聲喊道:“大老爺,林家大爺來拜見你了。”

屋裏的歡笑聲停了下來,一會就出來了個中年人,四肢乏力眼白渾濁的,一見就是毫無精神氣的一個人。林兆上前笑着施禮,“大舅舅好久不見了,外甥前段時間忙着弟弟入學的事也沒來拜見您,看您精神還好。”

賈赦捋捋胡須,咧嘴笑道:“外甥才是,許久未見長高了不少。來來來,進來坐。”林兆就跟着賈赦進了屋。他見屋裏一個女子都沒有雖還有些脂粉香氣但也幹淨多了笑的開懷幾分,“舅舅說錯了,咱們上次在玉軒閣碰到剛過去一個月,我倒是長胖了不少卻一點也高。”

賈赦嘆氣,哀怨了一會才說:“是外甥我才說的,我的日日也沒事幹早都過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在見你才覺得一下子清醒了些。”

林兆笑笑也不接話,另起了個由頭和賈赦談了幾句就借口不放心妹妹告辭了。

比起賈赦,賈政住的地方可亮堂多了。林兆進書房的時候賈政正和清客們談話,被恭維的呵呵直笑。林兆進來施禮,他和賈政可沒什麽說的,政老爺可是比那大儒還有迂腐,賈政也不喜歡他這個去了陳家就忘了外祖母家幾個月也不來一次的外甥,問了幾句話就放他回去了。

林兆看了看天色,自他和黛玉分開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不知道妹妹有沒有被賈母算計被賈寶玉的無禮給氣道,他連忙加快腳步就往賈母那去了。

他進屋去就聽見裏面裏面的女兒們歡笑聲,放下了幾分心。林兆給賈母邢夫人王夫人行了禮後,才發現賈寶玉并不在,想來是王夫人也不是很希望他和黛玉見面的,這到省了林兆不少麻煩。林兆目光輕輕掃過一圈也不做停留,倒是看見一個比幾個姑娘都大些長的圓潤的姑娘坐在賈母下首,估計那就是薛寶釵了。面若銀盆珠圓玉潤的,果真很端莊。

林兆和賈母告了罪,說林翟不能來了。賈家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她也不是很在意沒什麽實權的女婿和自己疏遠,也就笑呵呵的說讀書重要,還問了問林兆的學業。末了才指着那個珠圓玉潤的姑娘說道:“這是你二舅媽的外甥女,你薛大妹妹。”

林兆一施禮,也不擡頭看薛寶釵,口稱薛姑娘,就算是見過了。

倒是黛玉在左手邊用帕子掩嘴笑道:“外祖母我就說吧不該讓哥哥來,他從小被父親教導就最是守禮,讓他見這麽多姑娘肯定渾身的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我了……光上課就上了六個點。北方的屋子冷死人了,那叫個陰啊。

今天實在是沒精力過3000字了……聽了一天的英文字母,在聽下去絕對會讓我英語水平退步的!!

今天上課,和基友說幫我想倆醬油名字吧,她說就叫醬油得了,我說還不如叫核桃呢……所以林兆的小厮就叫核桃了

水霖水小受快快長大~~~長大了就可以武力欺壓林哥哥了

俗話說:打不過他,就讓他不舍得打你~

昨天果然是有點迷糊了 再一看話都不是很順 趕緊修一下~

☆、28黛玉初定

林兆最經總是感慨妹妹長大了,她不再是需要那個事事都給他考慮全的黛玉了。而且果然是有牙尖嘴利的基因,偏偏聲音還婉轉,聽起來就像小姑娘撒嬌。林兆又深做一揖,恭賀賈母道:“外孫還未恭喜外祖母,聽說大表姐得封賢德妃光耀門楣,就連我們林家也是猶有榮焉。”賈母果真很高興,抱着黛玉呵呵的笑了好一陣,才說道:“那都是上皇皇上的賞賜,娘娘自己積德。”

王夫人也開心的笑着說了一句:“娘娘出生的好,才有這樣的造化。這也是我們賈家的福氣”她這一笑把林兆吓得夠嗆,要知道王夫人對他從來都是淡淡的和個貴婦一樣,根本就沒這麽開心過,她這一笑就像裂開了的菊花。林兆想着她的話心中暗嘆,果然賈家把榮耀都寄托在賈元春這個女子身上了。

可惜賈元春這個賢德妃來的不光明,皇上喜不喜歡另說,就單說她得罪了水霖。林兆還感謝賈元春轉移走了他的注意力,自己才能安安靜靜的活到現在。

水霖那個小魔頭,最是有仇必報的,不讨回來連飯都吃不好。

正感慨着賈元春,就聽外面丫鬟叫道,“寶玉來了。”

林兆覺得一擊雷擊中了腦門,一下子全身上下的緊繃起來。他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十歲上下的小男孩進來,穿了件大紅的衣裳,臉也紅撲撲的。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他匆匆忙忙的給賈母王夫人行禮,就走到黛玉面前施禮道:“好久未見妹妹了,我心中高興的很。”黛玉見他離得太近了,往後坐了坐,跟在她身後的王嬷嬷高嬷嬷連忙上前兩步口中說道:“寶二爺請退後些。”

寶玉不悅的說:“你們這些婆子好不懂事,我和妹妹許久沒見,正要好好說說話呢。”

林兆見狀笑着說:“表弟,我妹妹和府上的姑娘不一樣的。到底不是一家兄妹,你看我都沒看幾位表妹呢。”賈寶玉好像才看見他,回過頭來:“見過表哥,姐妹這樣靈秀的,你怎麽會不看呢。”他這話說的迎春幾個都羞紅了臉,特別是寶釵,都想往回避一避了。

林兆笑道,真摯非常“表弟,這不合禮數的。外祖母,表弟這樣對賢德妃娘娘也是不好的。”

賈母聽到賈元春,也不由認真了幾分,把勸黛玉的話收回了嘴,改對林兆說:“表弟表妹的都是至親,且是從小認識的,哪來這麽多規矩。你被你老子教的太規矩了。”林兆慢慢的閉上眼,賈寶玉不愧是賈府的鳳凰蛋,一點不如意也不想讓他受。

黛玉躲在嬷嬷身後出聲,“外祖母,前幾日姑姑托姨母給我請了宮中榮養的嬷嬷,最是規矩的。你不要怪哥哥了,他是怕我回去被嬷嬷罵呢。”

賈母讪讪笑了笑,不在說話。讓黛玉和幾個姑娘進碧紗廚說話去了。

幾個姑娘也不分主次,随便坐了。薛寶親親熱熱的拉着黛玉的手釵笑到“我經常聽寶玉說林妹妹妹的好,今日可算是見到你了。”黛玉奇怪,也有點不高興,“怎麽表哥總是提起我?”惜春在一邊撇嘴,語氣怪怪的“可不是嗎,他經常催老祖宗給你送東西,就怕林姐姐過得不好。要我說林姐姐住在自己家,姑父還是一省巡府,哪能過得不好。”探春見黛玉不說話忙大笑了幾聲,岔開話題“咱們好久沒見了,幹嘛談這事。我前幾日啊,看那梅花将将開了,好看的緊,得了一首詩。”薛寶釵也有意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連忙接了話讓探春快快寫出來。

黛玉到是還在想惜春的話,她不明白有為什麽那個沒見過幾次面的表哥對她比親妹妹都……都親。要是林兆知道黛玉有這疑惑,一定仰天長嘆,這就是上輩子的孽緣啊。

那邊探春已經把詩寫了出來,薛寶釵在一旁點評着,黛玉忙過去看看,最後幾個小姑娘叫丫頭采了紅梅回來,做詩應景,也玩的高興。

林兆在外間一直和賈寶玉說話,看天色晚了就說要和妹妹回家去,賈母挽留讓他們住上幾天,被林兆想借口給推了。帶着黛玉如釋重負的趕回林家去了。

晚上兄妹三人和陳林氏說了會話,陳林氏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了,林兆在後面拖了又拖,還是陳林氏看不下去開口叫他留了下來。

林兆唯唯諾諾的,就是不知道怎麽說,陳林氏也不催他。林兆在那卷了半天衣角一橫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