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6)

第55章 (6)

跪下如朕親臨的想法!你明天和那位皇子認了身份,他也拿了塊和這個一樣的,你用玄鐵令把他換回來。”

林兆點點頭,表示全都聽明白了。

“然後他就會和你說那邊準備好了西夏王出來親征了,你要做的就是把行軍圖和多少人馬多少糧草全都記下來然後告訴我。要是那位西夏王出來的早估計等不了老将軍完全清醒了你和霍城就會過來。那個時候告訴我就成了。”

“恩恩,就是一切秘密行事呗。”

水霖壞笑了下,“你要是不怕當奸細抓起來,當然可以。”

林兆搖搖頭,“ 我一定做得隐蔽到霍将軍都察覺不了。”

水霖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有想起了什麽,正色的和林兆說,“這事你千萬不能讓那個江明陽知道,他要是知道一丁丁了我就讓人去把他砍了。”

林兆看水霖神色認真,笑着說,“事情輕重緩急我還是知道的,你放心吧。”

水霖勉強的相信了他,還是狐疑的盯了他一會,那眼神是要多擔心就多擔心,可把林兆高興的夠嗆。

熟不知水霖想着:這人這麽笨被人搶了功勞都不知道,好不容易能給他個機會向上爬爬可千萬別被自己弄沒了!

他想了一會也就不煩了,倒有些自暴自棄,抱着傻吧傻吧反正不是我的想法從懷裏拿出個錦囊來遞給林兆。

林兆接到手裏看了看就打開了發現那裏面是塊不大的緞子,修了個歪歪扭扭的花紋實在是看不懂,只能猜出大概是種文字,繡片倒是針腳缜密,看來是出自名家之手。

水霖見他翻來覆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大發慈悲的提醒他,“這個是不知幾百幾千年前的字了,就是天佑的意思。你拿着他要是被當成奸細抓起來了還能擋一擋。”

林兆點點頭把繡片放了回去仔細的裝在懷裏,問水霖道:“我只是把西夏這回來犯的情報打探清楚就行了吧。”

“恩,能多打聽出來些更好了。最好是把西夏王身邊跟的人問明白來了,誰比較重要明個我就派人去把他砍了!”

林兆見水霖一臉的堅定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小年紀的不要天天打打殺殺,小心晚上睡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收到了夢境 小夢帥的我一臉血 嗷嗷嗷 吃了好幾個大棗補血

今天看到團藍銀裙子忘記自己沒米了弄了條褶裙= =又忘了自己在攢錢買褙子……按這速度估計是穿不上了!!!

☆、71那日松

最後林兆當然是被水霖笑着給攆了出來,而且那小孩抱着小貓咪站在門口笑呵呵的,讓人備了馬要林兆摸黑回去。

按他的話來說,“看你那樣就知道你肯定會做個好夢,我就不打擾你睡覺了,快回去吧。”

然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留下林兆站在門口數了大半個時辰的星星,最後還是他身邊的小順子給他安排了屋子才能睡個好覺。

天知道他身上就幾個銅板,住客棧都不夠!

林兆每日早晨都要練軍,起的自然是比水霖要早,起來的時候廚房正好蒸出了饅頭林兆就過去和總督府的親兵隊長一塊吃了頓早飯。

然後就回屋打算收拾收拾回大同去,現在他也不好多和水霖見面,畢竟龍城将軍的位子盯得人太多了。他一進屋就看見小順子帶了倆人一個抱了食盒一個抱了貓在那站着。

小順子見他過來,故作成一臉的埋怨,“林将軍您可是回來了,咱家在這等了一早晨了。這是殿下賞下的飯,殿下說了,多吃點才有力氣辦事。”

小順子指揮人把早飯擺好,結果那只小奶貓遞給林兆,“殿下還說到底是多年的交情,小貓借你抱會。”

林兆手忙腳亂的接過那只小貓,小貓倒是不害怕,自己在他手上找了個位置趴好咕嚕了一聲開始舔爪子。

林兆就這樣兩只手托着它挪到桌子邊上輕輕給放了下去,他看小順子還盯着他就差沒親自上前塞個饅頭到他嘴裏了,連忙坐了下去裝模作樣的拿了個小饅頭就着醬菜好不易吃了幾口。就笑着對小順子說,“謝謝公公了,我還要踩着時辰回大同那邊就不和殿下告辭了。”

小順子高傲的點了點頭,把一個皇子身邊紅人對沒權力臣下的态度學了個十成十,“既然這樣咱家也不留将軍了,将軍路上小心。”

林兆把小貓換了回去,有在小順子手裏摸了兩把問他,“它有名了嗎?”

小順子笑着說:“殿下說了,貓就是貓不用搞得那麽複雜,就直接叫小貓了。”

這道一點也不像水霖,他向來喜歡花俏的東西。林兆看小順子他們都走了把自己的東西裝好帶上昨個霍城給自己留下的兩個人趕回大同去了。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他回來的時候早會已經結束了,他跑的累了也懶得再去就直接回家去了。

他要先把家裏的幾個親兵打發出去,總不能讓那位王子殿下大搖大擺的進他家啊!

謝天謝地他到家的時候那位王子殿下沒有來,林兆看着和他打招呼的倆人随口編了讓二人替他多找幾件古怪的小玩意要送回家去的借口,把屋子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沒露出什麽機密的東西來最後插上門栓,就等着王子殿下到了。

願上天保佑他知道要從後門進來,這門口行人也挺多,還有些老人家愛紮堆說話,要是看一個異族人進了他這真是長了三張嘴都說不清。

那日松倒也沒讓他多等,那倆小子出去沒一會他就聽到了敲門聲,林兆過去小心翼翼的開了門見是個做媒婆打扮的中年婦女,後面跟了個抱着東西的小丫頭,他就借着剛開的一個小縫和那個媒婆說,“大娘快回去吧,我這真用不到。”

媒婆大娘聽他這樣說也不生氣,把帕子放到嘴角狠狠的笑了幾下,“将軍幹嘛一下子就回絕了,好歹給我一口水喝,這在上家說的口幹舌燥的天佑他們趕快成吧。”

林兆聽着皺了皺眉還是把門給開開了,放二人進來。

媒婆進了屋倒不像在外面那樣露骨,低眉順眼的站到了一邊倒是他身後做丫頭打扮的女孩上前來了,從懷中摸出一塊牌子來遞給林兆。

林兆接過細細查看了,也對比好昨個水霖說的幾塊确定這個是真的擡起頭來不确定的問那個丫鬟,“那日松王子?”

小丫鬟點了點頭,林兆這才看清他臉上畫的一塊紅一塊白,活像畫壞了的紅梅。

“您……不用換身衣服?”

那日松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估計是怎麽這人這麽磨叽!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沒那些時間了,你不用擔心王媒婆在東城幹了十來年了,沒人懷疑。”

林兆點點頭,真是不想去看這位王子的這張臉,但還是細細的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實要比常人顏色淺上一些。他快速的把玄鐵令牌取了來遞給他,“這是您的牌子吧?”

那日松點點頭,“時間不多咱們也不要說廢話了。這回西夏王親征是受了他的大兒子旭日幹的蠱惑,西夏王的二兒子孫布爾被立為了太子二人素來不對付,這次就剩了旭日幹一人在首都。”

說着他從手中的那一摞紙裏面抽出了兩張來,“這個是他們這次的路線,跟着來的人主要的我都寫上了,你記下來後就燒了。至于跟着來的那些人你們能拖住他們最好,托不住也不要讓他們回去。”那日松兩個異于常人的眼珠盯着林兆,“這對你們也好,不是嗎?”

林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翻了翻手裏的紙邊看邊說:“那……那日桑王子,我實在是發不出西夏因來,要不稱呼你方公子吧。”

那日松倒是不在乎,“随便你。”

林兆笑着說,“我一個京裏的朋友的時候曾遠遠的看了您一眼,回去後就有些魂不守舍了,連渴了好幾天的酒差點醉死在家裏。那時候我差點去驿館把您給請來。要是真去了沒準咱們能早認識個幾年。”

那日松斜了他一眼,這動作被他畫了的眼睛做出來說不出的好笑,“是衛遙吧,他碰到我了也是他倒黴。當年也是巧合,我初來中原不太認路就跑他那去了。”

林兆把手裏的紙折好不經意的說了句,“那王爺怎麽放心讓您一個人過來,說實話不怕您笑話我身邊不跟着人出門也不一定能找到地。”

那日松扯了扯嘴角,“我哪能和你一樣。這個沒什麽錯處吧?”

林兆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把紙放進懷裏,“王子送來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出問題的。還勞煩王子回去告訴王爺,陛下同意幫他這一個忙,請王爺那邊也能早日如願。”

“這是自然的。王媒婆是我自己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了,還望林将軍日後多多照顧他的生意。”

林兆自是應允了,倆人已經說了一會恐怕在說下去明天就傳出“林将軍看上哪家小姐”的謠言來,也就不再廢話了。

林兆把二人送到門口,王媒婆大笑着飛了一下手裏大紅色的帕子,“林将軍既然不滿意這個我這還有不少呢,咱們明個兒再談~”

林兆往後仰了仰身帕子就從眼前過去了,他做足了嫌惡的表情,“我實在是沒這個意思,大娘來一次也挺麻煩的,出來一次陽光曬得人頭都暈了。”

“真是個俊俏哥兒,別說那些姑娘了,要是我年輕個二十歲多好。”王媒婆笑的和菊花似的,看林兆表情實在是兇惡也就扭扭屁股走了。

林兆又看了會那日松,他低眉順目的跟着王媒婆身後,看不出一點身為王子的驕傲來。身段放下了十成十,扮女人連一絲怨氣也沒有。

據說這個王子是圖雅王爺和個漢人女奴生的孩子,小時候并不受寵,但是倆年前突然就活躍了起來,圖雅王爺也慢慢的器重他了。

算算日子正是他那年回了西夏後,看來那次辦的是件大事!看來這圖雅王爺也不是誠心和他們合作的,這行軍圖要派人好好去查查了。

他隔壁的王大爺見他盯着王媒婆的方向還以為他看上誰了,搖搖扇子喊林兆,“林小子,今個給你說的是哪家姑娘啊?”

林兆暗暗嘆了一口氣,走到老人家身邊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來了這麽多了我哪個硬下去了,我父親還在家裏呢這事哪是我做的了主的。”

老爺子慈祥的看了看他,舉起蒲扇上來給他扇了兩下,“你都多歲數了,這事哪能不着急。我見你聽着這個媒婆比前幾個都長,是不是那家的姑娘不錯,你要是開不了口我老人家替你去。”

林兆連忙摁住這個說完了就要行動的老人家,苦笑道:“您想哪去了,這大熱天的宋大爺也沒出來,快到正午了要不去我家喝點酸梅湯吧。”

老爺子拿着蒲扇打了林兆腦袋幾下,“就知道給我岔過去,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大同的姑娘,等着回京裏去名門小姐去!”

“真是冤死我了!”林兆邊說邊架起老人家就要進屋,他倆要是在這多說上幾句明個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事了……

他這動作正做了一半就聽到身後有人再喊“林将軍林将軍”,他回頭一瞅就見霍城的親兵恨不得長四條腿的飛奔過來,到他身前準确的停了下喘着粗氣說道:“林将軍您快去将軍那吧,出大事了。”

林兆猜是西夏軍出發了,這事在老爺子面前他也不好問,幹脆也不回屋把官服換上就跟着親兵走了。

留下老爺子在身後擺手大喊:“林小子,今晚回來去我家吃個飯,咱好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餓死我了……

今天本來該久違的存稿君上場的 但是我們下午竟然停電了!!!

存稿箱君我冷落你太久了 等着我 ~~~~(>_

☆、72來犯

等倆人趕過去了除了江明陽外都到齊了,霍城見他穿成這樣也沒說什麽随手指了指讓他坐下。

霍城又等了一會掃視了一圈,看衆人都是一副憂心的樣子,一拍板說道:“不等他了,我先說吧。剛得到的消息西夏王帶着太子領兵親征,勢要拿下破我邊關,直指京師!”

他剛說完陳沖就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掌劈下桌子竟生生的劈出一道裂縫來!他大喊道:“格老子的,看他們敢來大爺我就一把刀全都給砍回去!”

霍城擺擺手讓他不要激動趕緊坐下,他繼續說道:“據說這次他們足足點了八萬大軍,咱們幾城的守軍加一塊雖是比這個多,但是這個聽這個那個聽那個的,人多也不是什麽好事。”

他掃視了幾人一圈,“既然他們肯定過不來這對咱們來說就是個機會,你們都是我親信中的親信,這話我自然要和你們講,不過咱們大同的咱們不管,但凡是沾了邊的,就算不能全給我滅了也要讓他們就剩張皮回去!”

陳沖聽了他的話又是激動的一拍桌子:“說的對,就要這樣!老子這就去點兵,把他們殺個稀巴爛。”

霍城又是無奈的擺擺手,“你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他見陳沖終于不激動安靜了,才繼續說:“陳沖你去清點下軍中的兵馬,羅勇你去把前鋒營全都召集起來,該怎麽做你知道吧。”

羅勇點頭道:“将軍放心吧。”

“林兆比把咱這的賬本帶上,一會和我一塊去龍城,咱們得要些好武器了。記住,新刀起碼要有五千把。”

林兆皺了皺眉,五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龍城都不定存了這麽多新的。霍城見他有些為難,“不一定全是新鑄的,鋒利就成。咱們先給前鋒營裝上等籌到了兵器在想辦法。”

林兆笑着說,“将軍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是能辦明白的,刀拿過來肯定都新的能當鏡子。”

霍城滿意的點點頭,笑着揮揮手,“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我在叮囑他們幾句,帶好東西咱們在西城門會合。”

林兆起身告退了,還沒出将軍府就看江明陽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他一把拉住人,“怎麽來的這麽晚,你想好借口在進去,不然陳将軍非把你撕了不可!”

江明陽搖了搖頭,“中午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碰上了熟人,小黃找我費了點周折。裏面是怎麽回事?”

“西夏要打過來了,陳将軍激動着呢。”

江明陽表示知道了,和林兆到了別就急急忙忙進屋去了。

林兆也是不在耽擱,他趕緊回家換了官服把那日松給他的情報清清楚楚的記了下去,然後就給燒了。等他到了城門口霍城的馬車停了好一會。

霍城見他來的這樣晚,不悅的說他:“你是怎麽了,也學着晚來?”

林兆邊賠笑邊登上車,“我托阿澤他們去辦點事正好回去了,就吩咐了他們幾句。”

霍城點點頭,勉強的原諒了他就靠着後面閉目養神起來。林兆見他不跟自己說話更是高興,在腦海裏又轉了一遍剛才的情報,努力讓自己記得死死的,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

今天的行程感覺比往常都短些,不一會就到了龍城,先在軍務衙門把林兆卸了下來,就繼續載着霍城往總督府去了。

林兆被迎了進去看見不大的屋子裏面擠擠嚷嚷的站了十多個人,說着說着幾人差點打了起來,林兆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們往後走去,就看到龍城的參将楊生一臉痛苦的的翻着賬本,看那手勁恨不得把賬本撕成碎片然後點把手全給燒了。

林兆故意把腳踏的想一些,楊生擡頭看到有個人進來還挺驚訝,“你怎麽進來的?”

林兆偷笑了兩聲,“你外面那些人都快打起來了,一下子沒留意我就溜進來了。”說完了他故意的往外望了望然後啪嗒一下關上了門還把門栓給上好。

楊生看他這樣往後縮了縮,“你要幹嗎,趕緊給我出去。”

林兆誠懇的笑了笑,拉了個凳子坐到他對面去,“楊将軍啊,咱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過酒了,要不今晚聚聚。”

“得了吧,你有空我還沒空呢。”楊生用手指了指外面,“看到沒,全是和你一樣的,怎麽你就進來了。”

“來的巧啊!”林兆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楊生面前的賬本,“處理完我這個後面還一大堆人呢,你看看能給我多少?”

“哪有那麽多東西,你張口一要就能給的,兵器最多能餘出一千把來,你全給抗走吧。”

林兆笑了笑,随手拿了個賬本子翻了翻,“既然是餘出的都給我了,那本來分給我們大同的今個兒也一塊運走吧。”

楊生哀嚎一聲,“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請走一波連口茶都沒喝你就來了。這都到晚飯點了我連個包子都沒有,林大将軍……你就放過我們,你要哪個數?”

林兆慢慢悠悠的伸出右手,比了個數字。

看楊生那表情恨不得把桌子上所有的書全砸他練上去,“你真敢想,你竟然要八千,八千啊,咱們每年剛能得到多少?你這一要就快一半了。你們大同一共剛多少人,用的了那麽多嗎?”

林兆往後退了退,免得楊生的吐沫星子碰上自己,“往年的全留在龍城了我們就分了個零頭,現在軍中刀都鈍的不行了,這樣八千還少?我們大同駐軍所有的加一塊兩萬都打不住,我連一半都沒要上已經對得起你了。”

“夥食兵用上戰場嗎?軍醫用嗎?十四五的用去嗎?”

“那些能有多少人。”林兆嘆了口氣,“楊将軍,我知道你為難,但是我也為難啊。凡是軍中的雜務都是咱們這樣的人處理的,上面什麽都不知道嘴一張就給定下數來,犯愁的還是咱們這些人。”

楊生聽他這樣一說還真有點惺惺相惜了,他拍拍林兆的肩膀,“唉,老弟啊既然這樣咱們都退一步吧,四千。”

林兆一下子把他的手給拍下去,“你還是我老哥呢,哪有一砍砍一半的,這擎等着我回去被軍法處置。我死前也得告訴行刑的人,把我的頭裝着給你送來。”

“好好的說這幹什麽,今天就算你在我這痛哭打滾我也沒那麽多東西給你!”

林兆站起來一拍桌子,“給個痛快話,能給多少,我們大同數萬将士可眼睜睜的看着你呢。”

楊生皺皺眉,“四千五,不能在多了。”

“六千!”

“你這是要逼死我啊!得了今個兒就賣你個面子,最多五千多一個你都得踩着我的屍體出去了。”

“好!”林兆一擊掌,“你先給我倒手令,我讓人今晚去核對了明早就搬回去。”

楊生拿了個新批條取了朱筆就寫起來,他邊寫邊和林兆念叨,“這次上面給你們的定在了四千個,那一千把是我自己做主給你們的,得從下批扣,新的從帝都運過來估計要一個月,你們可千萬要省着點用啊。”

他嘟囔到這,擡頭看了林兆一眼,“我對你已經是很夠意思了,這人情賣的出了點事這官就做不成了。”

林兆剛自己倒好一杯水,被他這小眼神吓的差點一下全噴了出來。林兆捂着嗓子咳了一陣才跟他擺擺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這個人情我一定記到天長地久。”

楊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我以後沒準還要受你照顧呢,唉。寫好了快拿去點吧,一會好的都讓人挑走了。”

林兆接過寫了他,指了指外邊那些人,“他們怎麽辦?你不會就這樣耗着吧,出不去進不來的。”

“都是銀水靜安那些小地方的,等把大頭全都分完了能剩下在給他們……實話說要是西夏大軍真打過來,他們那幾千人還真沒用。”

林兆笑了笑,“咱們哪塊不是幾千幾千拼出來的,今天謝謝你了,等事情全都了了我請你去太白樓吃飯。”

楊生把一本賬目翻得噼啪直響,頭也不擡的說了句,“得了吧,你們都是讨債鬼轉世,可千萬別找我。”

林兆知道他忙,也就笑笑不在打擾了,把門開開去了大廳,這塊是他來的時候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三三倆倆的抱成一團也分不清掐架勸架的。林兆再次小心翼翼的挨着牆邊溜了出去,到門口看見賣肉包子的笑着對守門的說,“你買幾個給楊将軍送過去,他餓的都快把水喝光了。”

既然拿到了批條林兆馬不停蹄的去了兵器庫,帶着幾個手下把給他們的開箱子看了見沒什麽大問題用封條給封號放到一邊等明個天亮開城門運回大同去。

林兆看這邊都解決了就去了總督府,現在龍城內的一切事物都在前衙處理他剛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請他去後面歇會。

這正合了林兆的意,還是昨個兒那間屋子,他剛坐下不久小順子就過來了,還是用敘舊這個名頭把他給叫了出去。他到了水霖那就見小孩正拿着管筆笑嘻嘻的等着他呢。

水霖一直桌子上鋪好的紙,“吶吶,都給你弄好了快點過來幹活吧。”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是久違的存稿君

☆、73聖旨

林兆接過了筆,把記着的全都默寫下來,把能寫的全寫完了後問水霖,“你這有邊防圖嗎,我把路線畫下來。”

水霖馬上讓小順子去取了一份來。

林兆取了管朱筆就畫了起來,這幅圖是最詳盡的了,山脈道路乃至小小的湖泊都标在了上邊。林兆從西夏都城開始一路往這邊畫,越畫越覺得不對,指着一塊山地說,“這塊那日松給帶過來的是只穿過去的,但是現在看還是繞過去更保險,這地已經是兩國交界之地又易攻難守,就算他想讓西夏王有去無回也不能這麽走。”

他又指着另一處,“這塊平坦的,要是我就會在這紮營,他卻直直的穿了過來幾乎都要到咱們的城腳下了。那日松給我的那張越過了很多不能過的地,就算是地方小取巧也不是這樣做的,他倒是像故意畫錯的。”

水霖伸脖子看了幾眼搖搖頭表示不懂,“這個我交給總督他自會派人核實的,你确定沒記錯就成了。”

林兆又檢查了一片,很确定的說道:“不會有錯的。”

水霖接過來也不看直接卷了起來裝好,他笑吟吟的對着林兆,“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讓誰去更不讓人懷疑。現在西夏軍每走一步都是用銀子堆出來的,咱們只要拖住他們就好了。”

林兆坐在那裏沉默良久,才緩緩的說:“我倒是希望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過了幾十年都不敢來犯。”

水霖讓小順子把小貓抱了出來放在地上讓它練習走路,走兩步又給它拉了回去,聽到他這話擡起頭來笑着看了他一眼,“這怎麽可能,不論是多慘痛的教訓再過了十年二十年也肯定會忘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咱們的人當上西夏掌權者,這樣子他們就不會天天想打仗了。”

他說到這不高興的皺了皺眉,發表了下自己的意見:“可是這時候那人已經信不過了,我覺得這法子蠢死了,他錢權都有了何苦看着一個遠在天邊人的臉色過日子!再說了,都說血親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還不是說反目就反目殺起來一點也不手軟,何況這種盟友?”

“都是利益吧,只要能讓那邊看到利益這個法子也是行的,維持二三十年還好,更久就不成了。”林兆起身活動了下,也跑到小貓跟前看它顫顫巍巍的練習走路,“還是要靠拳頭的,只要把他們把打怕了就不會在過來了。最一勞永逸的就是把西夏劃過來,成了咱們的地方。”

“天高皇帝遠的,消停幾年還是那個西夏。”水霖嗤笑一聲,把小貓高高抱起晃了晃,“要真有那一天,西夏放誰過去都不會讓上面那位安心的,看我就知道了,這還在他控制內都如此了……”

林兆見他有些不高興了,猜他是想到了京裏的事,他大致知道皇上把這個兒子忽略的徹徹底底,關系比尋常人家的父子差多了。

水霖見林兆神色暗了暗,吶吶的不說話就知道這人不知道想哪去了,“我們幾個都是這樣的,幸好有小舅舅在這我才能自由幾天。咱們這位皇上可是個少有的狠角色啊!”

林兆見他有些瘋氣,臉頰都微微的發紅,怕他一下子想岔了氣勁上來連忙上前去一下去抓住水霖抱着小貓的手,“你要是想自由,等把西夏人給打回去我帶你出去騎馬,這可比京城的獵場大多了,就怕你跑丢了在也不想追求什麽破自由。你先把小貓放下,它都不想叫了。”

水霖一看果然是,小奶貓剛剛滿月還沒有什麽力氣,連掙紮都辦不到就趴在手裏嗚嗚的直叫。他連忙把手松開些把小貓放到地上去。

小貓從他手裏逃出來後驚恐的喵喵叫了兩聲,連滾帶爬的差點團成團跑到林兆腳邊去了,抓住他的衣擺就要上來。林兆挖下腰把他輕輕的托起了摸了摸身上的絨毛等它放松了下來才放了回去。

林兆看水霖胸口起伏的厲害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就去邊上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你下回生氣前可要看好手裏攥的是什麽,這要是一下子給扔出去了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小家夥了。”

“這樣柔弱的東西還不如早早的去了,省得受苦。起碼……讓我動手他起碼能痛痛快快的走了。”

林兆低聲嘆了口氣,“這是只貓,它又不是人,哪來的那麽多痛苦,對他們來說能活着就最好了。”

他見水霖還是不說話恨了狠心繼續說道:“它什麽也不會,将來也會是這樣。可是你不一樣的,不論皇上怎麽對你你都該努力讓自己活的更好,我覺得讓你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太好,但是你人已經離開京城了就高興一些吧。這塊你是最大的,你在悶悶不樂的要我們這些當下屬的怎麽活了!”

水霖咬了咬嘴唇,把後背挺得筆直,他覺得眼睛有些酸了就輕輕的閉上,“我困了,你也回去吧。和我說話時間太長別人該多想了。”

林兆點點頭,輕輕把小貓放回水霖懷裏摸了摸它的腦袋看他安靜下來才起身道:“我覺得那日松有些怪,明天要是見面了再說吧。”

水霖還是不說話,只是把小貓抱好了點了點頭。

林兆見狀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吐不出去了,只能忍心一簍子的擔心回房去了。

林兆想了一晚上要怎麽開導水霖,讓他不要在鑽牛角尖。第二天頂了個黑眼圈出門也沒想出幾句有用的話來。

他往臉上潑了點涼水,在清醒的那一瞬間還憤恨的想這要是自己親弟弟一定給他放到別地去,一分錢也不給看他還絕不覺得父親對不住自己了。

那麽多兒子哪能一碗水全端平了?有對比就能體現出好來了,但願水霖能懂得自己是為了他好,別一氣之下先把自己給砍了。

但是等他出去了看到來往的人裏面一半都穿着盔甲,滿腔的熱血一下子被澆滅了,這事還要缜密的計算下,要是現在自己沖過去把那小孩扔走多半是自己被就地正法了。

林兆正要去找霍城,他們已經軍備把點完了應該一大早就回大同。霍城也是滿臉的疲倦,他已經不年輕了,這熬了一夜商讨事情對他來說是個折磨。他見了林兆疲憊的擺了擺手,“你先把兵器押送回去,我下午在回去。”

林兆剛應下,總督府的親兵就跑了過來,匆忙的對霍城說道:“霍将軍,将軍聽說西夏來犯當時就吐了口血不太好了,項城王殿下讓您和林将軍都去将軍府聽聖旨。”

出了這樣的事,霍城只能強打起精神帶着林兆去了。幸好倆府離得不遠,再加上早晨風涼他們一路走過去也清醒不少。

等他們到了老将軍屋裏已經跪了一地的人,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抱成團哭着。霍城一見這樣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床前,哭喊道:“将軍,将軍這危難時刻怎麽能沒了你啊,将軍你快醒醒!”

林兆并沒有跟着他一塊過去,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窩着,他往床邊一看就見水霖和陳思都站在那邊上還有個穿太醫服飾的中年人,看起來他們幾個是在說老将軍的病情。

陳思看霍城已經哭了幾聲就重重的咳了下,面帶悲傷的說:“現在西夏大軍即将壓境,老将軍病情突然加重,實乃國之浩劫!項城王殿下在京中帶了份聖旨,本來是不需要用到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也別無他法了。殿下,宣讀吧。”

水霖上前一步打開聖旨,一屋子的人站着的嘩嘩啦啦全都跪了下去,跪着的也收了眼淚洗耳恭聽。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龍城将軍程毅,報效國家七十餘年,身經百戰誅殺敵軍不可勝數,實乃國之棟梁!

今良臣病重,朕寸心如割,念将軍老邁,準許靜養,盼願早日平複。

但今敵軍壓境,十數萬大軍不可無人主事,大同将軍霍城,丙卯年狀元也,其歷經三朝。特命其為龍城大将軍,統帥邊關将士共退敵寇!”

水霖讀完了把聖旨一合,交給跪在前面的霍城:“李太醫會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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