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爸爸不開門怎麽辦？”敲了半天門，羅斯瑪麗有些沮喪的說。

“恩……”墨菲歪歪頭，“你先讓開。”

“好。”

墨菲低吼一聲一爪将門拍飛出去，羅斯瑪麗縮縮脖子：“這樣不太好吧。”

“反正不用賠。”墨菲說。

“爸爸~”羅斯瑪麗跑進屋裏。

“羅斯瑪麗？”墨菲總算看到了瑪門，不過他的樣子有些狼狽，墨菲嫌棄的看了看滿地的酒瓶，真是個丢人的家夥。

“爸爸。”羅斯瑪麗跑過去，墨菲用尾巴把酒瓶推開，瑪門一把将羅斯瑪麗抱在懷裏：“你……怎麽會……”

“加洛迪爾叔叔給我做了個身體，他說雖然不能長大有點可惜。”羅斯瑪麗問，“爸爸，我這樣爸爸會不會不喜歡了？”

“怎麽會。”瑪門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孩子，對不起……”

“爸爸？”羅斯瑪麗摸摸他的臉，“爸爸你哭了麽？”

“沒有，爸爸很高興。”

“是麽？”羅斯瑪麗偎依在他懷裏，“爸爸開心就好。”

“對了。”羅斯瑪麗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這個是摩爾，是爺爺送給我的寵物。”

“摩爾？”瑪門看了他一眼，雖然房間裏一片漆黑，墨菲卻知道對方看見了他，作為一個大惡魔他應該沒有夜視能力，應該是單純的戰鬥直覺吧，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他咳了兩聲：“作為路西法的兒子，你真的是有點差勁。”

“你說什麽？”

“當然了，要不是因為你沉迷于一個崇拜邪神的女人，羅斯瑪麗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埃斯梅爾她……”瑪門将羅斯瑪麗放在地上，“羅斯瑪麗，你先回去找爺爺，爸爸有話和摩爾說。”

羅斯瑪麗看看瑪門，又看看摩爾，才說：“那等下爸爸要來接我。”

“好，爸爸帶你去街上玩。”

“好。”羅斯瑪麗總算出去了。

“你怎麽會知道埃斯梅爾的？”瑪門走過去，将門板掀起來，按回牆上。

“從我照顧羅斯瑪麗開始，發現羅斯瑪麗的房間周圍每天都被嚴密的監視着，幾乎整個後殿的侍女，包括兩個情人，竟然全部隸屬于一個名叫埃斯梅爾的女人。”墨菲說，“這是我的一些小跟班告訴我的，她們的監視，顯然不是好的方面。”

“是麽……”瑪門嘆了口氣，“那可是她的女兒……”

“已經不算她的女兒了。”墨菲說，“老實說，我和邪神的作用其實是差不多的，引誘自己的信徒成為我的工具，那些被引誘的人會失去自我，他們不會去關心自己的狀況，更不會去關心身邊的人，甚至親人，他們的一切包括思想都被我牢牢控制着，過去的人格已經完全喪失，在他們身體裏的是被我重新塑造的人格，所以……不論他們過去是什麽樣的人，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變了。”

“你調查過他？”

“因為是工作。”墨菲說，“保護小公主，這是我的工作，所以一些必要的調查還是必要的，我發現那個女人非常有魅力，一般這種洗腦具有針對性，信徒大都有共同點，被她洗腦的共同點就很有趣了，那些失敗的愛情。”墨菲嘆了口氣，“當目标沒有這種經歷的時候，她會去制造一份這樣的經歷。”

“你是說……”瑪門皺起眉。

“你，早已經被标記為她的目标了。”墨菲看着他的眼睛，黑暗中那雙發亮的橙黃色眼睛似乎能夠直接看穿對方的靈魂，瑪門覺得渾身僵硬，只能盯着那雙眼睛，那裏面的東西令他恐懼，“過去與現在，到底哪一個對你比較重要呢？”

“我……”

“如果再次見到她，你會作何反應呢？”墨菲勾起唇角，做出一個在豹子臉上有點冷意的笑容，“作為路西法的兒子，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現。”

羅斯瑪麗很久沒有出來了，她對什麽都感興趣，瑪門帶着她轉了好幾家店，買了不少東西，羅斯瑪麗看上了一條粉色的裙子，興高采烈的去試衣服了，旁邊一個正在挑選衣服的女人向瑪門走過來：“好久不見了。”

“埃斯梅爾？”今天見到的熟人還真是不少，瑪門向她邁了一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看上去沒什麽變化，只是不知為什麽，讓瑪門覺得很危險，“你怎麽在這兒？”

“幹嘛這樣……人家回來了你不開心麽？”埃斯梅爾湊過來，勾住他的脖子，“瑪門，我好想你……”

“你別這樣。”她貼的很近，瑪門可以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為什麽？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忘記了？”埃斯梅爾幸福的貼在他懷裏，“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我……”瑪門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開，“沒錯我說過我會娶你，然後呢？”過去痛苦的回憶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他眼前，“可是你在婚禮上逃走了，如果你不想結婚可以早點說，現在你回來，又算什麽呢？”

“我錯了……”埃斯梅爾乞求道，“對不起，瑪門，我只是害怕了……對不起……這次我是真的，真心實意的要和你結婚……”

“對不起。”瑪門說道。

“瑪門……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爸爸？”

“羅斯瑪麗……我的女兒。”埃斯梅爾撲過去将羅斯瑪麗抱在懷裏，“對不起，瑪門，就算是為了羅斯瑪麗，我是她的母親……讓我照顧她好不好……”

“媽媽……”羅斯瑪麗怔怔的站在原地，“你為什麽又回來了？”

“羅斯瑪麗？”

“如果不是媽媽，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羅斯瑪麗說，“媽媽為什麽還要回來呢？”

“羅斯瑪麗……”

“羅斯瑪麗會有合适的人來照顧。”瑪門将她拉開，将羅斯瑪麗抱在懷裏，“但不會是你。”

“是……那個叫烏拉爾的女人麽？”埃斯梅爾突然冷笑着，“對了，我怎麽忘記了，你們兩個做過了，所以你要讓她當羅斯瑪麗的媽媽？對哦，那個女人還很會讨好她呢。”

“爸爸……”

“那麽，你要怎麽和烏利爾交代呢？明明已經奪走了人家的第一次，那家夥可是有着很嚴重的潔癖和他母親一樣的人呢。”埃斯梅爾忽然笑着站起來，“你說，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作何反應呢？”

“他不會相信你的。”

“他不會相信我倒是無所謂，照片呢？”埃斯梅爾笑着說，“我已經派人送過去了，所以你到底要選哪一個呢？對了，烏拉爾已經跑了，你忘記了麽？在那之後她就跑了，再也沒有被找到，已經蠻久了。”

“她是你派來的？”

“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埃斯梅爾忽然笑着說，“重點是你……瑪門……你其實應該是天使，你忘記了麽？不被祝福的天使，所以才變成了惡魔，就算你現在重新被你的父母承認了，就算你現在已經與神為敵，但不被祝福的天使是不可能幸福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原則。”埃斯梅爾的傀儡身體被巨鐮撕成碎片，她的唇角似乎還殘留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爸爸……”羅斯瑪麗将頭埋在瑪門懷裏，瑪門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羅斯瑪麗，我會為你換一個母親，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