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遺物01 煞神頭上擺譜,他能敢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上有個棘手的委托,想請兩位幫忙……”劉靜開口道。

“可以啊!”楊紀清對接委托的态度十分積極,不等劉靜把話說完,就直接應承了下來。在客戶群體中提升知名度,也是在玄術圈揚名的一條康莊大道。

劉靜先是一愣,随即心頭一松。

這兩人的厲害她是親眼見識過的,楊紀清他們願意出手幫忙,那她手上的這件委托,應該就能徹底解決了。

“委托內容的具體是什麽?”楊紀清接着詢問道。

“委托人是我的朋友,她最初委托的是我。她那事根據我的判斷,委托內容應該算是家宅驅邪。”劉靜說着,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兩人細細道來。

劉靜的那位朋友名叫徐儀敏,她最初發現家中的異樣,大概是在半個月前的一天夜裏。

那天徐儀敏半夜醒來,聽到有小孩子跑動的腳步聲。腳步聲是從她卧室頂上傳來的,她當時以為是樓上住戶的孩子鬧騰出來的。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去跟樓上住戶提意見,卻發現樓上住的是一位單身男性,家中并沒有小孩,而且那位住戶前一天晚上通宵加班,今早才剛回來,昨晚家裏根本沒人。

得知樓上住戶情況後,徐儀敏懷疑是自己最近加班太累了,又有些焦慮性失眠,才産生了幻聽。

然而,第二天夜裏,徐儀敏躺在床上,又聽到了小孩子的跑步聲。

這次聲音不是從天花板傳來的,而是從外面客廳傳來的,徐儀敏立即起床去了客廳。

打開客廳燈後,那腳步聲就倏地消失了,但徐儀敏并未就此折返卧室,她把包括客廳在內的房間都仔細查看了一遍。結果沒找到小孩,也沒發現小孩跑動後留下的痕跡。

但是這一次,徐儀敏沒辦法将聲音歸結為自己的幻聽或錯覺,因為她确定自己确實聽到了腳步聲。

家裏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鬧騰。

徐儀敏按下恐慌,當即給好友劉靜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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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聽她說完情況後,便連夜趕了過去。

“的當時查探了屋內情況,發現屋內有明顯屬于陰魂的陰氣。而能鬧出那麽大響動的,也多半不是普通陰魂。我不敢掉以輕心,整整花了兩天的時間作法驅邪。”劉靜說道,“驅邪結束的後,屋裏就沒再異樣的動靜。但是,平靜只維持了兩天……”

在劉靜做完法的第三天夜裏,徐儀敏家裏又出現了小孩子奔跑的響動。

劉靜意識到這陰魂要比她預計的厲害,她沒有逞能,很快幫徐儀敏另請了一位厲害的術士。

然而,劉靜後續接連請了兩位術士,結果都沒能将徐儀敏家中的陰魂驅逐出去。請來的術士還嘗試過作法誅殺陰魂,但也都沒有成功。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參加這交流會,其實就是為了找高人幫忙的。”劉靜看着楊紀清說道,“本來想着找不到高人,就聯系你們的。誰想那麽巧,在交流會上就遇見了你們。”

“說明這委托跟我們還挺有緣分。”楊紀清玩笑了一句,又問,“你朋友家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動身趕過去?”

“我朋友家就在這B市,開車過去不到一小時,不過我朋友現在不在家。”劉靜說道,“我朋友是主持人,這兩天去外地做節目了,要今天下午才回來。我們可以等到下午再動身過去,”

委托人不在家,确實不方便過去。楊紀清和任朝瀾就按照原先的計劃,參加完玄術交流會上午的活動,又在酒店吃了午飯,等到時間差不多,才跟着劉靜打車前往徐儀敏家。

徐儀敏住的是一處湖景小區,周圍綠樹環繞,小區綠化也錯落有致,環境相當不錯。

小區的住宅樓是一梯一戶的戶型,從電梯出來,就到了徐儀敏家門口。

劉靜按了門鈴,很快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

來開門是一位留着短發的中年女性,看起來跟劉靜年紀相仿,四十來歲的模樣。

她身上穿着米色的套裙,臉上還帶着妝容,顯然是剛回來不久,都沒來得及卸妝換衣服。臉上帶着明顯疲态,即便是精致的妝容也難以遮掩。

但這種疲态并非是工作勞累引起的,而是陽氣不振、罡火低迷造成的,是一種死氣沉沉的疲乏感。

“阿敏,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大師,這位是楊紀清楊先生,這位是任朝瀾任先生。”劉靜給雙方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朋友,徐儀敏。”

“路上辛苦了,快進來坐。”徐儀敏忙不疊地讓到一邊,引着三人進屋。

楊紀清走進玄關,先是看到貼在門口櫃子上的驅邪符,随後感覺身上一寒,一股帶着血腥味的陰煞之氣迎面撲來。

“看來這鬧宅的陰魂确實不簡單。”楊紀清頓住腳步,跟身旁同樣停下腳步的任朝瀾說道。

“是厲鬼。”任朝瀾淡淡道。這種帶着煞氣的血腥味,是厲鬼才會散發出來的味道。

“怎麽會是厲鬼?!”劉靜驚道。她猜到了鬧宅的陰魂不簡單,但并未往厲鬼身上想——因為厲鬼鬧宅,基本都是跟宅主有恩怨糾葛的。“阿敏沒有害過人,厲鬼怎麽會找上門來?”

任朝瀾視線往上擡,提醒楊紀清,“看天花板。”

楊紀清聞言,擡眸往上看去,只見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都是尋常人看不到的血色小腳印,猶如小孩在天花板上奔跑玩鬧了留下的足跡。

活人自然是不可能在天花板上奔跑的,這些腳印只可能鬧宅的厲鬼留下的。

“确實,厲鬼一般只會纏上害他喪命的人。不過,這應該不屬于一般情況,如果我沒猜錯,這只厲鬼應當是受人驅使的。”

“你是說——是有人驅使厲鬼害我?”徐儀敏遲疑着開口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應該暫時沒有害你性命的意思,不過也沒帶任何好意。”楊紀清從天花板上收回視線,偏頭看向徐儀敏,“你最近有跟什麽人起過沖突,或者跟人産生過什麽矛盾嗎?”

徐儀敏沉默着思索片刻後,回道,“我最近确實跟人有過矛盾。先進來,我再跟你們細說吧。”

徐儀敏說着,領着人往客廳走。

一進客廳,楊紀清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極為眼熟男人。

一身時尚的打扮,一頭亞麻色的微卷中分發型,還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不是試圖勾搭任朝瀾一夜情的崔臻書是誰?

“噗咳咳咳咳——”剛喝了一口水的崔臻書,一擡眸,就看到昨晚發誓以後要繞着走的兩位煞神,頓時一口茶水嗆進氣管,咳得險些背過氣去。

“崔先生,見着我們這麽激動?”楊紀清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崔臻書,态度跟友善沒有半分關系。

在今天的玄術交流會會場,他沒見着崔臻書,不過隔了一天沒見到這人,他對這人的不爽卻是不減反增——觊觎任朝瀾,還害他被任朝瀾誤會吃醋,看着就很讨打。

崔臻書對上楊紀清的目光,只覺得腿間一寒,下意識地雙腿并攏,将嗆咳憋了下去。

“你們認識啊!”徐儀敏意外道。

徐儀敏并不知道楊紀清和崔臻書之間的恩怨情仇,詫異了一瞬後,便有些歉意地跟楊紀清他們解釋道,“是我的疏忽。崔先生是我電視臺的朋友介紹來的,我這兩天工作忙得頭昏腦漲的,把這事給忘記了。崔先生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剛想打電話跟阿靜說,結果後腳你們就到了。”

“沒事,我們接委托沒那麽講究,并不介意與同行一起行事。”楊紀清對徐儀敏說完,又看向崔臻書,“相信崔先生應該也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崔臻書僵着臉,口是心非地說道。

他平時是不介意跟同行一起接下委托的,甚至還挺喜歡這麽幹的,因為當自己解決問題後,同行或佩服或不爽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享受。

但是,當這同行具體到楊紀清和任朝瀾時,他就很介意了——他感覺這兩個煞神随時都會迫害他,跟他們一起行事他心裏慌啊!

可是,眼下他也不能張口說介意。

楊紀清他們都表示不介意了,他要表示介意,那不擺譜擺到這兩尊煞神頭上去了嗎?煞神頭上擺譜,他能敢嗎?

楊紀清和任朝瀾在徐儀敏的招呼下落座,崔臻書默默撤到最角落的矮凳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徐儀敏給楊紀清他們倒了茶,挨着劉靜坐在楊紀清對面,才開始仔細說起最近與她起矛盾的人。

“一年前,我丈夫因病過世。他給我留下的遺物中,有一枚高古玉雕的古董玉佩。”徐儀敏徐徐說道,“大概在一個多月前,我手上有那麽一枚高古玉玉佩的事,被我丈夫的同事無意間傳了出去。之後,便有好幾個古玉收藏家和古董拍賣行的找上我,想要買下我手上的那枚高古玉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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