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只見蘇璟突然吻住了自己的嘴唇,帶着一份纏綿和珍惜,久久不願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跟着年叔有肉吃,這篇不入V了,話說,不V好多年……o(╯□╰)o

☆、Chapter 32

醫生變成了傷患。原本正在康複期的夏天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皇帝般的待遇,轉而照顧起蘇璟來。

責令他回床上躺下了,夏天挽了挽衣袖道:“晚餐,我來做。”

“你?”蘇璟一臉的不信。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平時無聊了,我也會看一些烹饪節目。”夏天說着,滿腹自信的殺進了廚房。

一番折騰之後,夏天很滿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勞動成果。嗯,顏色很贊,一看就很有食欲,自己可真是一代烹饪大師!

跑去喊了蘇璟起床,夏天殷勤地給他拖出了凳子,然後遞過了筷子,一臉期待地說道:“來,嘗嘗看。因為剛開始實踐,所以只做了兩個菜。”

“看起來不錯。”蘇璟笑笑,夾了一塊糖醋裏脊,然後放在嘴裏咀嚼了一下,贊道:“嗯,味道也很好。”

“是吧是吧。”夏天的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膨脹,又指了指水煮魚:“來,再嘗嘗這個。” 溜+達x.b.t.x.t

蘇璟照舊是夾了一筷子,細細地品過了,說道:“嗯,很鮮。”說着,又夾了幾筷子。

夏天滿臉的愉悅,開始幻想自己去參加食神比賽的一幕。評委們個個神情激動,捧着自己做的菜,流淚道:“為什麽要讓我吃上這麽好吃的飯,天哪,要是我以後吃不上怎麽辦?讓我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你殺了我吧!”(臺詞選自《食神》)

“呵呵。”意淫完了,夏天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片裏脊肉放在了嘴裏,臉色驟變,然後沖去洗手間吐了出來,“呸呸”了好幾口,嘀咕道:“為什麽這麽鹹?”

蘇璟微微一笑。大概,是把鹽當成糖了吧。

毫不在意的,蘇璟又吃了幾口菜,仿佛他已經喪失了味覺,随便什麽都能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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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夏天陰着臉回來了,然後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了嘴裏,再一次殺進了洗手間,吐完了之後狂漱口,尼瑪,黑暗料理啊,簡直都是殺人武器了有木有。

回到桌前,只見蘇璟還在吃菜,一如往常的細嚼慢咽,吃相斯文。

“明明那麽難吃,幹嘛還要死撐啊?”夏天沉着臉問道。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蘇璟說着,一個人消滅了大半部分的飯菜,好像他面前的不是黑暗料理,而是玉盤珍馐一樣。

“喂,你不是很講究嗎,鹽吃多了會患高血壓,心肌梗塞和癌症吧,你還吃!”

“想到是你為我用心做的,健康和味道方面,就不那麽重要了。總之,謝謝款待。”蘇璟說着,放下了筷子,然後走進了廚房。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跑去灌水了。

夏天嘴角抽了一下,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本來想着找他興師問罪的,眼下,無論如何也發作不得了。還是好好照顧他,等他康複了再說吧。

不論他對自己做了什麽,起碼有一點是真的,他愛自己,瘋狂地,愛着自己……

想到這一點,夏天就會無所适從。眼下的幸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失去。

厲言他,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厲言莫名其妙被人念叨了,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看向了卓然,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卓然喝了一口啤酒,道:“蘇璟,為人低調謙和,對待病人十分用心,走到哪,都是好人緣的類型。這樣的一個人,很那想象會對厲荇造成什麽精神上的傷害。要我說,你還是多問問厲荇吧。”

“問過他,可他什麽都不肯說。精神剛一恢複,就一口否認了發生過的事情。越是這樣,反而越可疑啊。總之,麻煩你幫我多盯着一點。”厲言交代道。

“嗯。”卓然答應着,突然想起了什麽,嘀咕道:“環海路‘上淵庭院’四號樓三單元2013室?”

“什麽?”厲言一怔。

“那天,我去過醫院探望厲荇,記得蘇醫生當時在打電話,似乎說了這麽一個地址,好像是拿來和夏天同居用的。”卓然說着,笑了笑,道:“難為我記憶力這麽好了。”

“夏天他,居然還有心思跑去和人同居嗎?呵,看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呢。”厲言說着,喝了一口道威士忌,道:“我沒什麽時間過去了,明早五點,還要趕班機,大概要在美國待上幾天。厲荇這邊,我雖然交代傭人多照顧一些,但是你有空,也幫我盯着點,省得他再惹事。”

“嗯,知道了。”卓然說着,目光突然穿過了瘋狂扭動的人群,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又是“王爺”?這小子還真是不懂收斂,剛剛被人痛毆了,竟又跑出來得瑟。

在他身側,正有幾個女孩一起拍手,着看“王爺”一口氣吹掉一壺啤酒,然後又把另一壺酒遞給了他,鼓勵道:“再,再吹一瓶。”

“王爺”酒量其實有限,但是今晚難得高興,所以一口氣又灌了一瓶,然後笑了笑,道:“怎麽樣,美人兒,滿意了嗎?”

“哈哈。”衆人歡呼着,陪“王爺”又喝了一會兒酒,然後看了一眼時間,陸陸續續告辭了,各回各家,只留下了一個女人,饒有興趣的盯了“王爺”,說道:“反正這個點了,我們幹脆不要回家了吧,去,酒店裏住一晚?”

動機很明顯,這是要強|奸自己的節奏啊。

“王爺”打了一個酒嗝,然後眯着醉眼看向了那女人,長眉細目,風情萬千,很不錯,不然,就依了她吧。

“呵呵。”“王爺”笑了笑,道:“春宵苦短,走着,美人,要放縱就趕早。”說着,一把攬過了那女人的肩膀,然後走出了酒吧。

一路打着酒嗝,“王爺”嘿嘿笑着,嘀咕道:“嗯,我不是個同性戀,不會愛上男人的,我,喜歡波霸,喜歡女人!”

那女人小心扶着他,突然有些郁悶。醉成這個樣子,還能做嗎?

酒吧裏。卓然眼神變了變,同厲言說了一句“我還有事”,便急忙追了出去。

那小子,該不會被女人拐上床吧!

只見“王爺”正在馬路上搖搖晃晃,嘴裏高聲唱着:“世界突然安靜,是我又在想你,因為你讓我相信真的有奇跡。不想見你哭泣,喜歡你愛笑的眼睛,陽光吹散烏雲後的晴,是你笑臉化成的雲。你的每個過去,我都想要收集,你的甜蜜悲傷,我都想要參與……”

大半夜的,因為他的鬼哭狼嚎,惹來不少的白眼。

旁邊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正巧路過了一家酒店,然後挽過了“王爺”的胳膊,準備将他拽進去。

卓然突然閃了出來,一把攥住了“王爺”的另一只手腕,硬拽了一下,道:“跟我回家。”

“卓然?”“王爺”眯着眼睛看向了來者,然後“嘿嘿”笑了笑,甩開了卓然的手,道:“你少管我了,又不是我的監護人。”

“我是你的家人。”卓然說着,一把将他扯進了懷裏,道:“回家吧。”

“王爺”愣了一下。

家人啊,這個詞好溫暖……

回到家中,卓然将那醉死的男人脫了幹淨,只留了一條平角褲給他,然後将他塞進了被窩裏。

“王爺”睡得很沉,吧唧了一下嘴,道:“美人兒,給本王倒酒。”

卓然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他精致而漂亮的面孔上。這樣的長相,如果放任他的話,肯定會到處惹桃花吧。

總覺得,有點不安啊。

洗漱了一下,卓然剛關燈躺到了“王爺”身側,卻發現那男人似乎有些冷,往後蹭了蹭,就勢貼在了卓然胸前,繼續打着呼嚕,一動不動。

卓然的身子一僵。喂喂,不要拿你的屁股貼上我的老二啊,這要一時沖動,不小心插|進去,就尴尬了。

彼此間只隔了兩層薄薄的內褲,卓然的下|身輕輕抵着“王爺”的股縫,一時間因為心神蕩漾,身下的某處突然變得堅硬。

“王爺”被人頂住了屁股,明顯感到了不舒服,伸手抓撓了兩下,收手時,順帶着“撫”過了卓然挺胸擡頭的下|身。

那裏更是漲得厲害。卓然趕緊翻了個身,避過了“王爺”的進一步“騷擾”,然後握住了自己的老二,動手解決起來。

尼瑪,大半夜的,太折磨了吧。

卓然上下套|弄着,原本和自己搭檔很好的右手今晚明顯不給力,折騰了好久都沒有出來,反倒是越發精神抖擻了,真是要命。

身側,“王爺”的呼聲越來越大,而且睡相極不老實的踢來踢去,最後,整個人像是一貼膏藥,再一次貼到了卓然的背上,并且為了防止他挪動,伸手環過了他的腰身。

卓然心裏苦啊,“王爺”呵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脖子上,引了人心裏都跟着癢癢的。禁|欲對身體不好,這厮存心色|誘自己,是何居心啊!

肉食男從來不吃素,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稍微利用一下吧。卓然嘀咕着,攥過了“王爺”的手,握在了自己堅硬無比的老二上,然後上下動作起來。

嗯,終于找到感覺了……

身後的男人睡得死沉,完全不知道自己修長漂亮堪比手模的爪子被人拿來打灰機了。直到手掌心沾滿了對方腥黏的體|液,還睡的死去活來,毫不自知。

卓然呼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唱的歌是現實裏那個王爺自己寫着玩的,叫《專屬奇跡》,貌似是這個名字……謝謝授權。

☆、Chapter 33

抵達了紐約的厲言,在當地酒店裏補充了一下睡眠,醒來時,點了一份甜品,然後帶上匆匆去往了分公司,處理了一下積攢的事務。

忙到了晚上,又約了兩個客戶吃飯,稍微應酬了一下,已是當地時間的十二點。

一路随行的洛施施準備給厲言預定酒店的,卻見他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在這裏有地方住的。”說完,駕車去到了郊外的一片居民區。因為上了年歲,和這座繁華都市有些格格不入。

沿路走來,映着熹微的燈光,可以看到牆壁上五彩斑斓的塗鴉,多是一些青少年惡作劇般留下的裸|女手繪。

厲言将車子找地方停下了,然後撫摸着已經脫落的牆皮,一路追尋着過去的蹤跡,停在了一面牆壁前頭。

那上面,依稀能看到一輪落日,隐入在海平面上。海的這邊,是兩個并肩看夕陽的男子。

印象派的創作,那是嚴熙曾經生活在這裏的證據。

指甲刮着牆皮發出了可怖的聲音,像是刮在了心髒上,豁開了一道道的傷口。

厲言攥起了拳頭,将額頭抵在了牆壁上,喃喃道:“嚴熙,我回來了。”

可你,又去了哪裏?

隔了遙遠的太平洋,夏天的心髒突然一疼,跌跌撞撞的,碰倒了身側的花瓶。

“怎麽了?”蘇璟一怔,急忙下了床。

“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翻了花瓶。”夏天說着,急忙蹲下身子收拾碎片,卻不慎割破了手指,心裏一時間亂糟糟的。

“你還是好好待着吧,家務的話,留給我就好了。”蘇璟看了心疼,攥過夏天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這邊,厲言看過了舊時的風景,拐進了一座樓房裏,順着陳舊的樓道,去到了四樓。

包裏的鑰匙因為太久沒用,已經生鏽。插|進鎖孔裏轉動了一下,門“咔嚓”一聲,竟是開了。

走進了擺放整齊的屋子裏,除了多了一層浮灰,一切,恍若還是昨天的場景。

角落裏,安放着一支譜架,上面攤開的譜子還是厲言親自著作的《致愛情》。那時,他也不過二十三歲的年齡,對感情,對生活,對未來還抱着一份憧憬。

這只曲子,是他送給嚴熙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目光一轉,又落到了寫字臺的一只相框上,上面是三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分別是厲言,嚴熙和卓然。

彼時,厲言的手輕輕搭在了嚴熙的肩上,而卓然卻像是挑釁一般,存心環過了嚴熙的腰身。

所以,厲言和卓然在微笑的同時,向對方投入了一記冷眼。

苦笑了一下,厲言擱置了相框,然後去床上躺了下來。

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屋子,幾時變得這麽清冷而寂寥。

說起來,那是六年前的記憶了。

那一年,厲氏集團面臨破産,他為了能繼續求學,不得不搬離了校舍,住進了狹窄的出租屋裏。白天結束了課程,去酒吧裏當服務員,去汽車修理站當維修工,甚至去工地上,做起了搬運工。

直到後來,生活緊俏的連租金都拿不起了,他失去了住處,像個流浪漢一樣,呆坐在街角,為将來的生活而愁眉苦臉。

好在那時,和他一起唉聲嘆氣的,還有坐在一旁的卓然。

那男人是某財團董事的私生子,是一個出身既高貴又卑賤的可憐蟲,別說是沒有繼承權了,就連身份都見不得光。

而最近,他似乎是沖撞了他的父親,于是,對方終止了對他的資金供給,逼得他不得不抛頭露面。

好在,他臉皮厚,沒有底線,只要能賺錢,舞男,牛郎,他什麽都幹。

可此刻,兩人都顯得力不從心,呆坐在街角,對未來感到了茫然。

直到大雨傾盆,兩人也只是沉默着,各想各的心事。

許久之後,卓然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順便踢倒了腳邊的啤酒瓶子,笑了笑,道:“厲言,我們也算是他鄉共患難了,要不要考慮,和我做個朋友呢?要知道,我其實還挺孤單的。”

厲言輕笑了一聲,“這樣的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總覺得有些惡心。”

卓然笑了一聲:“你不否認,我就當是答應了。”

兩人正說笑着,突然瞧見身前停下了一個白衣的少年,撐了一把紅色的雨傘,在斑駁的雨幕裏,顯得格外刺眼。

“那——”少年微笑着,伸出了手來,“現在正在下雨呢,要是沒有地方去,要不要考慮去我那裏?反正,我也只是一個人住。”

那一瞬間,仿佛得到了上帝的救贖,厲言忘記了呼吸,看向了面前笑容暖暖,無暇幹淨的少年。

心跳,似乎亂了頻率。

在那最無助的時候,有人給了最及時的溫暖。

那一刻,那一場對望,有些人,注定是要淪陷。

之後,原本并不相幹的三個男人就這麽生活到了一起。

一個孤兒,一個私生子,和一個落魄的少爺。

時間沉澱,感情升華,那時的他們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家人。在異國他鄉,是唯一能溫暖彼此的人。

只是,厲言似乎有性別認知障礙,眼裏根本沒有男女之分。他愛上了嚴熙,愛的瘋狂。而嚴熙對他也有好感,兩人就那麽眉來眼去的,将卓然視若無物。

“尼瑪,太惡心了。”看着他們兩個眉目傳情,卓然搓掉一身的雞皮。

時光不知不覺中流逝。

那時的幸福來得太突然,離開的竟也很快。

那本是個特殊的日子,是厲言和卓然的畢業典禮。這意味着,他們勤工儉學,拼死拼活的日子結束了。他們,該回到中國了……

特殊的日子,就該有特殊的紀念。厲言早早結束了聚會,買了一捧嚴熙最愛的向日葵,然後懷抱着往住處走去。

相處了這麽久,雖說彼此喜歡,但他還欠嚴熙一個像樣的表白。

一路上,頭腦靈活的厲言顯得極其笨拙,反複斟酌着臺詞,又總是否掉。

一場表白,弄得比求婚還要緊張。

他要證明自己的心意,要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要說服嚴熙離開這片養育他的故土,跟自己回到中國。

來到門口,剛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身在異國的弟弟打來了電話。“哥,爸爸出事了,你快回來啊。”

“出什麽事了?”厲言的心一沉。

“媽媽跑了,爸爸精神出問題了,我看不住他啊。”厲荇說着,已帶了哭腔。那時柔弱的少年,不堪忍受突來的變故,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哥哥了。“你快回來啊,哥。”

“我知道了,立馬去訂機票。”厲言說着,匆匆進了屋子,準備好的臺詞一句也沒有來得及說,只留下了一句“等我回來”,然後收拾了行李,匆匆趕往機場了。

這一去,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爸爸死了,厲荇瘋了,家族企業危在旦夕,随時就要宣告破産了。

厲言變得j□j乏力,每天不光要照顧弟弟,還要低三下四的求人幫忙。那時的他天真的以為爸爸昔日的老友一定會伸以援手,幫他度過難關的。可是,人心冷漠,世态炎涼,一個瀕臨破産的集團,是沒有人願意砸錢的。

于是,嘗盡了世間冷暖的厲言斂起了一身的稚氣,變得心思沉重,攻于算計。為了挽救危機,開始不擇手段,機關算盡。

好在那時,卓然以曝光自己的身份為威脅,從他的父親那裏詐到了一筆資産,多少幫了厲言。

然後,一切都慢慢有了起色,集團資金慢慢回籠,厲言發揮了他卓越的商業才能,力挽狂瀾。

那時候,他想到了去美國接嚴熙的,可是厲荇的精神時好時壞,片刻都離不開他,迫于無奈,只得給嚴熙打了電話,希望他能過來這邊。

然後,他滿心歡喜的等待那少年出現,可以補上那一天欠他的承諾。

他們會有幸福的将來,會有一切。

可是,那一場邀約,卻是給了嚴熙一張通往死亡的門票。

他人來了,厲言抱到他的時候卻只是一具冰冷的屍身。

屍體是身為警察的卓然發現的,那時的嚴熙赤|身裸|體的躺在山坳裏,心髒已不知去向。

厲言前去認領屍體的時候險些瘋了,若非有卓然在場,想辦法安撫住了他的情緒,那時的他已成為厲家的精神病患之一。

可是,嚴熙沒了,他的心也死了。

那之後,卓然為了揪出罪犯,走遍了當地所有的醫院,也深入了黑市交易,想着調查取證,可惜那兇犯做得太過巧妙,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顆心髒到底去了哪,如今怕無從查證。

指甲陷入了皮肉裏。因為不堪回首的過去,厲言痛苦的不能再多。

五年了,他一直不敢踏足這裏,就是怕拾起當初的回憶。

曾經這兒留下過多少歡聲笑語,如今就承載着多少的悔不當初。

嚴熙的死,是他的過失造成的。

他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也永遠得不到救贖。

至于那個罪犯,哪怕傾盡財力,也要把他找出來。

要他死!

此刻,遠在他國的夏天突然打了個寒戰,擱置了手裏的抹布,看向了蘇璟的:“那,蘇璟,我的心髒,到底是誰捐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交代一下過去的事情吧。。。

☆、Chapter 34

幾日後,蘇璟養好了傷,準備回醫院上班。

一早起床,他照舊是給夏天做好了早餐,擱在了保溫盒裏,然後蹑手蹑腳的出了房門,準備離開。

剛準備上鎖的,門縫裏卻探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掌,把住了門框,說道:“別鎖門,我今天要回家一趟,許久沒見我的爸爸媽媽了。”

蘇璟一怔,看向了夏天,“你——”

“昨晚你又榨了果汁,我猜,裏面應該是有安眠藥的,所以,倒掉了。”夏天面色平靜的說道。

蘇璟面上一僵,只聽夏天又道:“蘇璟,如果是愛情讓你變得患得患失,我不怪你。可是,不要妄圖困住我。”

“我只是——”

“只是想着留住我嗎?蘇璟,我的心若在你這裏,便哪也去不了,你不必用這種方式,将我圈養起來的,甚至給我下藥。你這樣霸道的占有,只會讓我覺得害怕,會逼得我想要疏遠你。”

“可我更害怕,怕你從這裏走出去了,會不會一轉身,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蘇璟說着,攥起了拳頭。

“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蘇璟打斷了他,“外面的世界充滿了誘惑,就好像厲言,他雖然是動用了手段逼你就範,可是他年輕,英俊,多金,走到哪都是一呼百應的偶像人物。你現在也許會恨他,讨厭他,可保不準哪一天,你會愛上他。”

“蘇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可我就是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才知道人是善變的。夏天,我怕你會離開我。”蘇璟說着,伸手擁住了夏天。

一瞬間的沉默。夏天突然苦笑了幾聲,問道:“蘇璟,你确定你是愛我的麽?”

蘇璟一怔,點頭道:“愛,發瘋的愛。”

“可是你的愛太濃烈,太沉重,讓我透不過氣來了。我認識的蘇璟,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不是現在的你。”

“……”

“蘇璟,我累了,真的累了。”

蘇璟的身子一僵。

累了,他說他累了。明明那麽努力的幫他消除了後顧之憂,只為了讓他安心留下,他居然感到累了。

是疲倦于和自己在一起了嗎?是想着離開自己了嗎?

就算是任性,也該結束了……

“夏天……”蘇璟試着做最後的勸說。

“讓我走!我不要困死在這裏!”夏天說道。

“我也不想給你禁足的,我只是因為愛你。可是我付出了這麽多,你卻還想着離開我。”蘇璟說着,面色陰沉了許多。

感覺到了危險将至。夏天眸色變了變,後退了兩步,道:“蘇璟,你這只是占有,不是愛。”

“如何不是,我愛你愛的都快瘋了。”蘇璟說着,突然攬過了夏天的細腰,然後抱着他進了卧室裏,随手扔到了床上,欺身壓了過去。

“蘇璟!”夏天咆哮了一聲,“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不然我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完了?”蘇璟苦笑了幾聲,“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你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嗎?”

“我是欠了你一條命,想要的話,随時拿走!”夏天正在氣頭上,有些口不擇言。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我要的,不過是你這個人。”蘇璟說着,開始撕扯夏天的衣裳,“夏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蘇璟!”夏天又吼了他一聲,一把攥過了他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

“做|愛。”蘇璟回答得幹脆,随手扯掉了夏天的上衣,又去脫他的褲子。

“蘇璟,你不要這樣啊。”夏天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褲子,“我真的會生氣,會讨厭你的。”

“怎麽?被我觸碰的話,會讓你覺得惡心嗎?”蘇璟說着,不顧夏天的掙紮,猛地扯掉了他的褲子,然後直視了他的眼睛,說道:“那一天,你承諾過要和我做的,可你一轉身,卻去到了厲言那裏!你知道那一晚,我是怎樣度過的嗎,只要一想到你躺在了別人的身下,我簡直就快死了。”

“蘇璟,你不要這樣——”夏天掙紮着,眼角有些濕潤了。

一直以來所期待的結合,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那些該有的纏綿悱恻變成了單方面的索取,那個溫柔的男人也不複存在了。

“蘇璟,你放開我,不要——”夏天掙紮着,試圖推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蘇璟按住了夏天胡亂撲騰的雙手,拿微涼的嘴唇吻上他的鎖骨,一路向下,親吻着他每一寸的肌膚。

“不要,我不要,放開——”夏天扭動着身子,想要避免蘇璟的接觸。

蘇璟眯起了眸子,因為對方的抗拒更顯得怒不可遏,伸手分開了夏天并攏的雙腿,說道:“你就那麽排斥我嗎,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會。”說着,将兩根手指猛地刺入了夏天的體內。

突來的疼痛讓夏天猛地繃起了身子,想着奮力推開蘇璟,卻被他禁锢着動彈不得,等着體內刺入了三根手指時,全身都痛到了抽搐。

“求求你,放開我。”夏天掙脫不過,委屈地哭了起來。

當初被厲言用強時都沒有這麽難過。面前可是他多年的愛人啊,從年少懵懂愛到了今日,掏心掏肺的愛着。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呢?

懷裏的人突然哽咽,蘇璟不得不停住了動作,低頭看向那哭得傷心的夏天。

心,一瞬間冷靜下來,蘇璟猛地收回了手,為剛才失控的行為感到了懊惱。

“對不起。”道着歉,蘇璟将夏天摟在了懷裏,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對不起……”

“嗚——”夏天哭得更是傷心,別扭着,想要從蘇璟的懷裏掙脫出來。

“只是抱抱你,也不可以嗎……”蘇璟幾乎是用了乞求的語氣。

夏天一僵,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了。

還是它的味道,清新怡然,聞了讓人安心。可是,這一刻的夏天內心卻起伏不定。

蘇璟他,大概真的有點心理問題。

兩人一直相對無言,直到過了中午十二點,夏天的肚子開始咕嚕亂叫了,蘇璟才恍然間回過了神來,道:“我出去買菜,有沒有特別想要吃的?”

“沒有。”夏天悶悶的回答。

蘇璟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那,中午做魚香肉絲和幹煸芸豆吧?”

“不需要,我只想離開。”夏天果斷的說道。

蘇璟的表情一僵,接着抱了抱他,乞求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如果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打我也沒關系。”

“夠了!”夏天推開了他的身子,問道:“你能不能好好正視我們之間的問題?”

“夏天……”

“別給我上演苦情戲,小爺沒興趣!一句話,是給我自由還是跟我決裂,二選一。”夏天瞪着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冷聲說道。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只見蘇璟站起身來,道:“我還是出去看看,買點什麽吧。”言畢,在夏天無比震精的表情中,出了屋子,悄然離開了。

卧槽……

夏天石化了,這劇情太跳躍了,完全跟不上節奏啊!對方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憤怒,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簡直是淡定帝附身啊。

穿好了衣裳,夏天赤腳下了床,然後跑去活動了一下門鎖,發現果然是鎖着的,一時間無比的絕望,貼着牆壁坐在了地上。

他要永遠的鎖住自己嗎?在這個鮮有人經過,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地方。

想要出去,想要離開,哪怕外面的世界還有許多的無奈要面對,起碼,他要活在陽光底下,像個正常人一樣。

可是,怎麽出去呢?蘇璟絕了他和外界所有的聯系,誰能來幫幫他?

真的就困死在這裏嗎,像是待在牢籠裏一樣。不能逛街,不能泡吧,不能上網,甚至,不能見到爸爸媽媽。

突然間,像是拿定了主意,夏天陰着臉走到了窗邊,然後拉開了窗子,決定就這麽跳下去。

三層樓的高度,反正死不了,運氣好的話,也許都不會受傷呢。

深呼吸,夏天跨在了窗臺上,臉上的表情雖視死如歸,雙腿卻不住的打顫。

跌殘了怎麽辦?坐輪椅什麽的不要太悲劇。不,這還好,萬一把腦子跌壞了呢?

越想越是心驚膽戰,剛才下定的決心便開始動搖了。

上帝啊,派來一位勇士吧,手持寶劍,身批戰甲,一路披荊斬棘,來到了城堡下,然後用他的吻,喚醒沉睡中的公主殿下。

夏天默默祈禱着,屁股在窗臺上蹭來蹭去,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冰冷的質問:“你在做什麽?”

夏天一個哆嗦,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然後對上了一雙陰沉卻驚豔的眸子。

卧槽。為什麽會是厲言?

荒郊野外的,這樣的相遇不科學!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幅圖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蘇璟對夏天那變态而扭曲的愛。當然,蘇璟是不可能對夏天出手的。後面就發展厲言和夏天了。

☆、Chapter 35

厲言昨天剛飛回的中國。今天閑來無事,所以照着卓然背給自己的地址,開車來到了這裏。

厲荇一直不肯吐露他遭遇了什麽,無奈之下,厲言想着從夏天這邊着手,試着調查了看看。

如果真的是他和蘇璟合起夥來搞什麽鬼的話,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夏天的。

沒錯,他原意是跑來問罪的。

可是,剛才他遠遠的看了過來,卻發現那男孩滿臉的蕭瑟,跨坐在窗臺上,在猶豫着什麽。

原本就單薄的身體,近來不知是遭遇了什麽,顯得更是消瘦了許多。

仿佛一陣風過,便能将他吹走了似的。

走近了,只見夏天眼圈微紅,不久前剛剛哭過。

一直不屈不撓,酷帥炫霸屌炸天的夏天,臉上幾時出現過這種無助的表情。

厲言皺了皺眉,又重複道:“你在幹嘛?”

“哦,吹風啊,今天天氣不錯。”夏天幹笑着,展開了雙臂,尼瑪好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啊。

“是嗎?”厲言冷笑了一聲,“我來找你,是有事問你。”

“怎麽,下半身耐不住寂寞,又想睡我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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