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豐森的危機解除,雲鏡和岑驚瀾關系穩步發展,岑驚瀾和家人的關系也開始變好,日子簡直過得不要太美,雲鏡甚至都快忘記自己還是個炮灰設定這件事了。
直到周五這天,她跟岑驚瀾和許今舟出門去開會。
他們平時一般都是直接從頂樓到地下車庫,今天剛好司機将車開出去加油,就停在大門口,幾人便在一樓下了電梯。
“岑總、許總。”前臺看到他們,依次打招呼,到雲鏡這裏,沖她使了個眼色,“雲秘書。”
“怎麽了?”雲鏡走過去問道。
前臺看了眼岑驚瀾的背影,低聲道:“今天那人又給你送花來了。”
現在幾乎全公司都知道,新來的雲秘書有個追求者。
不過雲秘書不愧是能被岑總破格提拔的人,完全不給眼神,多昂貴的花,也是叫前臺直接拒收。
雲鏡微微皺眉:“沒收吧?”
“沒收。”前臺對她倒是好心,用很小的聲音說,“但是我聽說,岑總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行為。如果雲秘書知道是誰送你的花,最好還是跟人說一聲,私下裏解決吧。”
“我明白,謝謝你。”雲鏡點點頭,“應該很快就不會送了。”
岑驚瀾已經走到門口,在轉頭看她們,她也不方便多留,急忙追上去。
玉成2號大廈門口,一輛白色面包車內,周翼深看着雲鏡上了副駕,等車子開走好遠才忽然問了句:“賀經理,你同學跟岑驚瀾,真的沒什麽特殊關系?”
“據我所知,确實沒有。”賀曉柔藏在外套底下的手緊緊攥成拳頭,“要不然,岑,岑驚瀾也不能讓她坐副駕吧?”
她是真沒想到,周翼深竟然對雲鏡如此上心。
為了得到他的賞識,她拼命努力工作、幾乎是廢寝忘食,也沒引來他太多關注。之前賀曉柔還覺得沒關系,她可以更努力,她還可以更好。
然而,就因為她跟雲鏡吃了頓飯,知道她們是同學,她便成了賀經理。
現在賀曉柔就覺得特別諷刺,她以為周翼深跟那*T些垃圾富二代不同。卻沒想到,他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徇私舞弊。
可惜更諷刺的是,她明明看清了卻沒辦法死心,甚至想要通過雲鏡,獲得他更多關注。
“那可不一定。”周翼深屈指在文件袋上輕叩,“這裏畢竟是公司,要注意影響。他們如果沒什麽特殊關系,岑驚瀾為什麽會用一個剛畢業不久的新人?”
賀曉柔抿了抿唇,說:“因為岑驚瀾原來的秘書懷孕了,她是個高齡孕婦,懷得不穩,只能回家備産。這是突發事件,所以工作來不及交接,岑驚瀾才會招新人。按照雲鏡的資歷,原本是進不了面試的,可是她運氣好。就在面試那兩天,他們人事部經理帶着孩子去游樂場玩,不想遇到一個情緒激動的神經病,劫持了孩子。雲鏡剛好也在現場,她表現沉着冷靜,救下孩子,還安撫住那個神經病,讓人事經理對她的好感度大增,回來後就破格讓她通過了面試。”
這些都是這一周裏,賀曉柔想盡辦法打聽來的消息。
她之前聽雲鏡說在岑氏當個秘書,還以為是那種端茶倒水的小秘書。沒想到一打聽才知道,她竟然是岑驚瀾的貼身秘書。這在任何一個公司,都相當于高管級別了,她剛聽說的時候也很震驚。
“那麽巧?”周翼深指尖輕輕摩挲下巴,明顯不太信的樣子,他記得上一次看到雲鏡和岑驚瀾在一起的樣子就很親密,不過他沒說。
“對。”賀曉柔無奈點頭,“真的就是巧合。”
她一直以來都瞧不上雲鏡,也希望那些不是巧合,是雲鏡精心安排的一場戲。可惜她調查過了,真的找不到一絲一毫破綻。
雲鏡跟人事經理也好、那個神經病也好,或者當天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沒關系。
“那就更有意思了。”周翼深輕笑一聲,不再揪着這個問題,“你能約你同學出來見一面嗎?”
賀曉柔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句:“周總,您對雲鏡,就那麽喜歡嗎?”
“喜歡?”周翼深轉了轉手裏的筆,眸色漸冷,“談不上……賀經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不該問的少問。”
賀曉柔打了個寒戰,不敢多說:“是,我明白。”
“那我就等賀經理的好消息了。”周翼深打開車門離開,只留給賀曉柔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賀曉柔氣得狠狠砸了車窗一拳。
可冷靜下來卻又無可奈何。
她能成為賀經理,已經是周翼深破格提拔了,那是她原本以為,要再花兩年才能爬上去的位置,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同時,她對周翼深的認知,也發生了改變。
他并不像她想得那般光風霁月,不就代表她有機會了嗎?
即便周翼深對雲鏡如此上心,他也說不是喜歡,只能說明一件事:雲悠悠确實是他的白月光,雲鏡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替身。
她以前還覺得,周翼深那麽好,不忍心對他耍心機*T;現在嘛,她沒有心理負擔了。
而且,雲鏡也很奇怪。
她之前以為,雲鏡對周翼深有意思,想通過她接近周翼深,沒想到周翼深送出去的花,雲鏡卻一次都沒收過。
到底是她誤會了,還是雲鏡在欲擒故縱?
如果是欲擒故縱,那她真的要佩服雲鏡的定力了,現在周翼深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她就不怕玩脫嗎?
賀曉柔抹掉眼淚,死死咬住嘴唇,思考再三,給雲鏡發了一條信息。
【你周末有空嗎?】
文字很多時候都傳遞不了說話人的語氣和情緒,賀曉柔故意發這樣一條,就是想看看雲鏡是怎麽解讀的。
如果她解讀成生氣質問,那肯定就是心虛,是故意接近她。
如果她解讀成普通聊天,那可能一切都是巧合誤會。
然而,十分鐘過去,雲鏡壓根沒回消息。
沒有任何解讀。
賀曉柔快氣死了,可惜也沒什麽辦法。
現在周翼深就是非要見雲鏡,雲鏡是她接近周翼深的工具,她還真不能直接得罪她。
大概是在工作吧,賀曉柔幫着雲鏡找補,她畢竟是跟着岑驚瀾出去的。
可一想到這裏,賀曉柔就忍不住嫉妒。
雲鏡怎麽就能有那麽好的狗屎運,恰好到岑驚瀾身邊做了秘書呢?
岑驚瀾可比周翼深還厲害。
雲鏡有什麽本事?岑驚瀾是不是也跟周翼深一樣,其實只看臉啊?
可惜不管有多少猜測,都沒有人能給賀曉柔答案。
得不到回複,她只能等。
這一等就直到晚上,都快九點了,賀曉柔已經耐心耗盡,準備直接給雲鏡打電話的時候,雲鏡終于回了她消息。
不過,雲鏡回的,是一張照片。
賀曉柔莫名其妙,點開照片卻驚得差點跳起來。
雲鏡發給她的,竟然是一張結婚證!
雖然打碼打得很誇張,但确實是雲鏡的結婚證沒錯。
雲鏡結婚了?!
賀曉柔待要再細看,雲鏡忽然撤回了照片。
賀曉柔這下再也顧不得什麽理智什麽算計,馬上給雲鏡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次雲鏡倒是很快接了電話。
“你結婚了?”電話一接通,賀曉柔就迫不及待地問。
“對啊。”雲鏡語氣很淡,“所以麻煩你告訴你們老板,別再來騷擾我了。”
“你老公是誰?”賀曉柔忍不住問道,她這幾天一直在調查雲鏡,能用的關系都用到了,卻一點沒查到她結婚的痕跡。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該知道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雲鏡說,“麻煩你把話帶給你們老板就行。”
賀曉柔稍微冷靜了一點,既然雲鏡已經結婚,不管她老公是誰,她應該都不會喜歡周翼深。
“我們老板只是想見你一面。”賀曉柔發現雲鏡沒有威脅之後,心思重新活泛起來,如果她能讓雲鏡去見周翼深,不僅完成了周翼深的任務,還可以通過雲鏡的嘴讓周翼深死心,豈不是一舉兩得,“你跟他見一面,把話說清楚不好嗎?他一個老板,又不會對你*T死纏爛打。”
“不會死纏爛打的人,會在我第一次拒收花的時候就放棄了。賀曉柔,你不會還沒弄清楚吧?你老板并不是喜歡我,他只是拿我當替身,我為什麽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雲鏡冷笑一聲,“更何況,我覺得我跟雲悠悠并不像,我倆完全是兩個類型的人,還沒有你跟她像呢,你倆氣質簡直一模一樣。”
雲鏡這話在賀曉柔聽來就像一個簡單的吐槽,但她卻在這一瞬間有了別樣的心思。
她跟雲悠悠氣質很像?
自從雲鏡和她說了雲悠悠的存在後,賀曉柔就去打探過雲悠悠,看過她的照片和視頻。
雲悠悠跟雲鏡的長相,确實有幾分相似,但她能輕易分辨出兩人的不同:雲鏡更俏皮活潑,雲悠悠則有種我見猶憐的柔弱感。
這樣看來,雲鏡的話倒也沒錯。
賀曉柔知道自己是什麽氣質,她從小就會扮柔弱來博好感。所以,她跟雲悠悠……好像還真有點像。
說起來,當初她進周翼深公司的時候,其實也不符合招聘條件,算是周翼深破格提拔。
所以她才對周翼深一直有好感,現在想來,不會……也跟雲悠悠有關系吧?
賀曉柔瞬間心情極其複雜。
她一直以為,周翼深是欣賞她的;假如他真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雲悠悠的影子,才對她有點特別,那她真的會難過。
可假如周翼深在他身上看到了雲悠悠的影子,是不是說明她也可能是他喜歡的款,她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但是,賀曉柔揉了揉眉心……說不上是什麽心理,她之前真的很迷戀周翼深,然而一旦知道雲鏡都看不上他以後,她對周翼深的興趣,好像就沒那麽濃了。
“老同學,麻煩你了,就當幫我一個忙,好嗎?”雲鏡聽賀曉柔那邊沒了動靜,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放柔了态度說,“幫我跟你們老板說清楚,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賀曉柔猶豫幾秒,答應下來:“好。”
雲鏡看着挂上的電話,松了口氣。
周翼深驕傲自負,知道她結婚後,應該不會再來糾纏。
但他那人又極度自私,只考慮自己的感受,一但動了找替身的念頭,就不會輕易放下。
賀曉柔這時候推波助瀾一下,跟周翼深八成能成。
周翼深好歹是原書男主,身邊一旦有了名義上的女朋友,應該不會再找別人吧?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要想徹底解決周翼深的問題,還是要讓雲悠悠盡早回國。只有男女主在一起了,他們這些配角才可以徹底退場。
不過,雲悠悠回國的事,還差一個推手,得再等一等。等一個人主動來找她,應該就這兩天了。
一切都跟她預計的差不多,雲鏡心情不錯,走出房間,剛好看到岑驚瀾正拿了一瓶酒上來。
“有我的嗎?”雲鏡迎上前去。
“當然。”岑驚瀾揮了下另一只手的兩個杯子。
二樓有個小露臺,兩人去那邊*T坐下來,岑驚瀾倒了兩杯酒,遞給雲鏡一杯。
輕輕一碰杯,雲鏡嘗了點,說:“這是什麽酒?竟然有點甜。”
“李叔以前自己釀的,就因為甜,所以一直沒喝。”岑驚瀾将酒瓶遞給她看,“我猜你應該喜歡。”
“喜歡,李叔好牛,還會釀酒。”雲鏡又喝了一口,忽然道,“所以,你是專門來找我喝酒的?有事找我?”
岑驚瀾點點頭,承認了:“那個給你送花的Z,是不是就是周翼深?晉市零售業大亨周鶴詠最小的兒子?”
自從上次季雨珂直接提過周翼深的名字後,雲鏡便知道,以岑驚瀾的敏銳,肯定能猜出來他就是Z。
真實的情況肯定沒法和他說,但這事也沒法一直瞞着他,肯定要有個交代。雲鏡這幾天反複思考過,現在倒是不慌,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你們之前有……恩怨?”岑驚瀾問得含蓄。
“倒也談不上恩怨。”雲鏡很喜歡李叔釀的這酒,轉眼就喝掉小半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周翼深上學的時候,很喜歡一個女孩。不過,因為兩家家境相差太多,周翼深被他家人道德綁架,加上一些別的原因,始終沒能表白。後來,女孩出國,兩人就錯過了。但周翼深很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一直單身。”
岑驚瀾不解地看着她:“跟你有什麽關系?莫非……你就是那個女孩?”
這還真是關心則亂,雲鏡笑道:“怎麽可能?我都沒出過國。不過,那女孩跟我長得有幾分像。那次我們在咖啡館見面的事,你還記得嗎?”
她一提,岑驚瀾便想起來了:“我們出門的時候,碰到的人就是周翼深?”
“對,就是那天,他看到了我的樣子。”雲鏡又倒了滿滿一杯酒,“剛好我有個大學同學在周翼深公司上班,她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誤導了周翼深。”
“就因為長得像?”岑驚瀾顯然不能理解這種找替身的腦回路。
“沒錯,所以他只是想把我當替身。”雲鏡将真真假假的消息混着說,“之前跟我同學吃飯,她說我長得像他們老板的白月光,我還沒多想。一開始收到花,也沒想到周翼深那裏去。我讀大學的時候,有個不喜歡的男生追我,就愛送花,我還以為是那個男生。那天在外公家,我媽說到周翼深找我相親,我才覺得不對,所以我才說我媽根本就沒用心。不過我那時候也只是猜測,就沒跟你說。剛才我同學給我打電話,總算是說清楚了。”
“需不需要我出面?”岑驚瀾微微皺眉,對這個周翼深,他的第一感覺就很不好。
現在再多出來這麽多事,他就更讨厭他了。
“不用,之前是誤會。”雲鏡可不敢讓他倆對上,急忙搖搖頭,“今天我跟我同學已經說清楚,她會去找她老板解釋清楚。放心,以後周翼深不會再來找我了。”
岑驚瀾不喜歡插手別*T人的生活,雲鏡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倒是不好再說什麽。
但他眉心微蹙,看起來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叮囑道:“以後有什麽事,記得說一聲,不要和我客氣。”
“放心,需要你的時候,我會開口的。”雲鏡笑吟吟地看着他,“畢竟你是我老公,我不靠你,還能去靠誰?對吧?”
無論這稱呼,還是這句話的內容,都讓岑驚瀾分外受用,神色瞬間柔和一大半,低頭喝了口酒。
“老公,你看……”雲鏡指着天上道。
岑驚瀾擡頭看了眼,今天已經是農歷二十一,月亮的光芒減弱,星星便漸漸顯露出來。不過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星星也不多,整個天空都有點灰蒙蒙的。
岑驚瀾不想掃興,可他實在沒看出什麽,只得問了句:“看什麽?”
“看那兒……”雲鏡歪着腦袋指給他看,結果也不知道怎麽沒穩住身形,整個人朝旁邊栽倒。好在岑驚瀾反應夠快,一把接住她,朝自己懷裏一攬。
雲鏡也不客氣,直接躺在他腿上,繼續指着天空道:“你看那顆星星,你右邊,九十度角的方向,有一顆雙子星,都快重疊在一起了,看到了嗎?”
岑驚瀾按照她說的,認真盯着看了半天,那地方只有一顆星星,他眼睛都看出重影了,還是沒看到雙子星。
等等,重影?
岑驚瀾終于意識到不對,低頭一看。
果然,雲鏡臉頰臉頰紅撲撲的,像今天範姨剛買回來的新鮮草莓,讓人很想咬一口。
岑驚瀾伸出手掌碰了碰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再看旁邊的酒瓶,竟然已經只剩了一小半。他不愛喝甜味的酒,最開始倒的那半杯都還沒喝完,剩下的是誰喝掉的不言而喻。也不知道她動作怎麽那麽快,他竟然都沒發現。
不過岑驚瀾也沒想到,李叔釀這酒,竟然後勁這麽大。
他記得雲鏡酒量還行。
岑驚瀾的掌心微涼,雲鏡自己也覺得熱,他貼上來就覺得好舒服,于是轉動腦袋在他掌心蹭來蹭去。
蹭完腦袋更暈,眼前也更迷糊了。
她還望着剛才的方向,嘀咕了一句:“怎麽雙子星變三胞胎了?”
岑驚瀾越發确定她醉酒了,既覺得可愛又怕她酒後吹風會着涼,摸摸她腦袋說:“老婆,你……”
“诶!”雲鏡響亮地答應了一聲,“老公!”
岑驚瀾:“……”
之前費盡力氣才逼出來一兩聲,現在醉酒後倒是很誠實。
岑驚瀾沒忍住,又喊了一聲:“老婆。”
“诶!老公!”
“老婆。”
“老公!”
……
岑驚瀾玩了半天,意識到自己在跟一個醉鬼玩游戲,也覺得好笑。
夜色越來越涼,他對雲鏡道:“你喝醉了,外面涼,我們回去了好嗎?”
雲鏡倒不像別的醉鬼,一聽到“醉”就下意識反駁,她呆呆地看着他,反問了一句:“我醉了嗎?”
“嗯。”岑驚瀾說,“你不覺得頭暈嗎?”
雲鏡擡了下頭,确實很*T暈,她只得又倒回去。
岑驚瀾見狀,直接将人抱起來,朝卧室走去。
因為重生和書中世界都是駭人聽聞的事情,所以雲鏡始終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裏随時繃着一根防線。
她平時喝酒都不敢放開了喝,今天晚上确實是吃了個虧。沒想到李叔釀的酒,喝着跟飲料似的,酒勁卻那麽大。
确定自己醉酒以後,雲鏡就用殘存的意識迅速調整心态,反複給自己洗腦:醉酒沒關系,別說話,不說話就不會暴露。
岑驚瀾将雲鏡抱回房間,放到床上。
按理說他應該快點離開的,但是看着雲鏡跟往常完全不同的模樣,實在心癢難耐,低頭碰了碰她的臉頰,問道:“老婆,你有哪裏不舒服嗎?想不想要喝點水?”
雲鏡不開口,搖頭。
一搖又頭暈,她皺着秀氣的眉,表情痛苦。
這下岑驚瀾更不敢走了,摸摸她的眉心:“很難受嗎?要不要吃藥?”
雲鏡:“……”
怎麽辦?這個人怎麽一直在說話?她不想說話啊。
岑驚瀾看雲鏡睜着眼又不吭聲也不動,更是擔心:“老婆,你哪裏不舒服?要不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看?”
“岑驚瀾!”雲鏡終于沒忍住,喊了他大名。
岑驚瀾一愣:“嗯?”
“你的嘴……”雲鏡頓了頓,不滿地說,“長來,是只會說話的嗎?”
岑驚瀾默默想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他眼眸一黯,又擔心自己理解錯了,試探性地低頭親了親她滾燙的唇。
雲鏡暗中松了口氣。
看,她多聰明,這不就堵住了他的嘴嗎?
她特興奮,一把抱住岑驚瀾的脖子,往下一帶。
岑驚瀾猝不及防,直接被她用蠻力拉到床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雲鏡根本沒注意那麽多,尋着他的唇,熱情地啃咬回去。
堵住他的嘴就好了。
口腔和呼吸裏都帶着甜甜的酒香,岑驚瀾哪裏受得住這誘惑,他感覺自己也醉了,理智被抛到一邊,只會憑着本能索取。
兩人從床中間滾到床邊,雲鏡衣擺被推了起來,露出一小片肌膚,在燈光下白得刺眼。
岑驚瀾閉了閉眼,掙紮了好幾秒,一狠心再低頭親下去時,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微微擡頭,仔細一看……雲鏡閉着眼睛,鼻翼微微翕動,已經睡熟了。
岑驚瀾:“……”
撩完就睡可還行。
果然醉酒的人惹不起。
對着一個醉鬼盯了好一陣,岑驚瀾失笑,将雲鏡衣擺拉下來,帶了幾分怨氣地人塞進被子裏。
雲鏡睡得很熟,對他倒是信任,一點反抗都沒有。
岑驚瀾将雲鏡安頓好後,又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下,這才回自己卧室洗澡。
然後他又去隔壁看了眼,确定雲鏡沒什麽事,才回來躺下。
過了一會兒,岑驚瀾翻身坐起來,拿起手機給李叔發了條消息。
【李叔,上次你釀的那種甜甜的酒,還有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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