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在年代文裏當後媽(31)

梁秋月要把這事鬧大,看能不能把鄭業成送哪個農場改造去。

先來的是知青點的人,李漢聽到聲音本能的覺得和梁秋月有關系,也是第一批來的人。

人越聚越多,窩棚那頭聽到動靜的霍老頭也出來了,看到梁丫頭的樣子也快被吓死了。

他摸了摸兜裏的錢,趁大隊裏的人都被引走,往村裏的值班室去,值班室裏有電話,他倒是可以趁機給外孫打電話告知這個情況。值班室的人本來不想讓他用電話,拿錢也不行,直到他說是給軍區打的,才勉勉強強的讓他用。

這頭,繼續回到這天晚上。

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壓着被打的的無力反抗的鄭業成去了大隊長家。

梁秋月聲淚俱下的說着自己去河邊看看網子裏有沒有逮到魚,就碰到了這個人,還提着一根棍子要對她動手動腳,還說得虧她機靈,不然今天咋樣還說不好。

梁秋月是自己大隊的人,大隊長當然是向着自己大隊的人。

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

老鄭家的人懵了,鄭業成就在初二的時候來過一次,當天就回家了,今天都初九了,咋會突然出現在隊裏?

他不會是還沒死心吧,梁家二妹雖然長的好,但鄭業成也不至于這樣吧!好歹是縣上來的,怎麽就跟沒見過漂亮的女同志一樣!這還真是讓鄉下的土妞給迷了眼!

王秀芹要氣炸了,死死瞪了一眼老鄭家的人。

老鄭家的也害怕今天這事跟他們扯上關系,也顧不得以往都是他們巴結鄭業成的事,連忙擺手:“我們不知道啊,最近都沒見過他,誰知道他是咋出現在咱們大隊的。”

要是村裏人把他們和鄭業成當成一夥的,以後他們怎麽還在大隊裏立足!所以必須把關系撇清了。

于瑾惠心裏有隐憂,但也還算好,畢竟鄭業成沒證據。他只要攀扯到她,她都能圓過去。

王秀芹對隊長媳婦說:“他突然出現在咱們大隊對隊裏的姑娘圖謀不軌,棍子都拿上了,我閨女這回遭了罪,必須把人送進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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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沒意見,隊裏的人也都沒意見。隊裏的人這會都覺得不可思議,七嘴八舌的猜他藏哪了。

有人就突然提起了張瘸子的住處。

大隊長讓人去張瘸子的住處看看,沒一會那人提回來一個黑色的布包,裏面還有些吃食,那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村裏人舍得買的東西。

幾瓶稀罕的水果罐頭,看起來就很好吃的餅幹,還有奶糖,衆人心裏想着果然城裏人就是比村裏的有錢,看看這些吃的,有些他們連摸都沒摸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緩過勁的鄭業成一聽要把自己送派出所去被吓到了,嘴上跑火車的亂攀扯,“是梁秋月約我在大隊裏私會,我和她是對象關系,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嚴重。”

梁秋月氣炸了,恨不得弄死這狗東西。

王秀芹破口大罵,“放你娘的狗屁,我們家秋月會看上你,那去年都和你定下了,你一個二婚頭還打老婆的東西還敢胡亂攀扯”!

王秀芹氣的拿起棍子就掄起來了。

梁秋月臉上也都是怒氣,柳眉倒豎,“我和你一共沒見過幾次,你還敢胡說八道!”

苗翠花覺得找到了報複王秀芹的機會,陰陽怪氣的說:“那誰知道呦,指不定你倆都有點啥了。”

李漢皺眉看她一眼,“要是對象也不能鬧成這樣,苗嬸子說話還是注意點。”

苗翠花呸了一聲,又觑到陳建軍看向她的眼神,輕聲哼道:“對象打打鬧鬧才正常,梁二妹眼光高着呢,鄭業成是縣裏來的…”

陳建軍不滿的看了一眼他娘,眼含警告。随即看向大隊裏的人說:“梁家二妹的對象是我的戰友。”他看向鄭業成,眼神冷冷的。

衆人還是頭一次聽說梁秋月有對象的事,但此刻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王秀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苗翠花,看樣子恨不得上去給她一棍子。她又看周圍大隊裏的人一眼,“你們瞅好了,要是以後這事發生在你們自家閨女頭上,別人這麽一攀扯,你們是不是還要把這虧往肚子裏咽。我王秀芹的閨女不是這麽好欺負的,就算鬧到哪都要一個公道。”

“春華,跟我把這人壓住,我們去公社,去鎮上派出所!”

王秀芹氣勢洶洶的使喚着自己兒子。

老梁家的人此刻同仇敵忾,把鄭業成圍在一起。

鄭業成兩股戰戰,恨不得從原地消失,要是他早知道農村這些泥腿子都這麽彪悍,他肯定不敢來招惹梁秋月,現在他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

隊長媳婦連忙安撫,“他嫂子,你等等,我家男人和你一起去,這事必須得報上去,憑啥他是縣上的就能欺負咱們大隊裏的閨女。”

大隊長媳婦話說的漂亮,讓王秀芹的心好受了不少。

周圍也響起大隊裏的人的一片附和之聲。

鄭業成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麽大的陣仗,都快吓尿了,今天他一點便宜沒占到不說還面臨着被送派出所的風險,“不是我不是我,是于瑾惠來找的我,是她讓我接近梁秋月,說事成了就能娶回去。”

他本來也就是有色心沒色膽,不是于瑾惠給他提醒,他也想不到這個“好辦法”。

于瑾惠在人群裏沒敢出聲,就怕這事攀扯到自己頭上,也恨不得鄭業成趕緊被送走。但現在,她還是被鄭業成咬出來了。

此刻她一臉不可置信,面色蒼白的流下眼淚,一副柔弱受了委屈的模樣,“大隊長要給我做主,這個人每次到大隊裏來都會騷擾我,我和梁秋月都沒啥來往咋會給他出過這種主意?上次他對我動手動腳我把他推倒摔着了,還拿石頭打了他,他肯定是對我懷恨在心才攀扯我。這事陳香香也知道,她可以給我作證。”

衆人的視線都移到了陳香香那,陳香香心裏虛,這事也有她出的一份力,自然不敢不給于瑾惠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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