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禮物
既然來到了離境天，白寒露肯定是得去見見澈曳的。鑒于是白寒露的家務事，其他幾位也就不去參合了。不過，白清明還是被白寒露拉着去了。
幾人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也只是帶着淡淡地笑容。到是綠意不經意爆出一句：“他們像不像去見家長的小夫妻啊？”三人愣愣地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到那快要淡出視線的兩人。這樣一說，還真的挺像的！雖然如此，但柳非銀真的覺得，綠意很八卦。
四位也無事，也就只能出去閑逛了。至于那兩位，直接去了澈曳住的地方。白寒露知道澈曳可能會住在明姬那裏，但他不可能永遠不回來的吧！而且他也不是很急，只是想帶清明去澈曳的宮殿逛逛而已。
他去塵世之前是在這裏住過一些日子的，那時他父母覺得澈曳一個人在離境天太孤單了，就把他丢到宮殿來。美其名曰陪他小叔。白寒露确實是和澈曳挺親近的，尤其是在他父母被封印之後。在他恢複的記憶裏，親人那部分澈曳占了很多。
“寒露，你說小時候在這裏住過？”走進先前來過的宮殿，白清明帶着疑惑問道。聽白寒露說他小時候在這裏住過，還真的是讓人覺得驚訝。離境天這個地方，真的可以說是一個秘密的地方。至少他在天界的時候從未聽其他神仙說過。即使後來到了塵世，也沒有聽說過。
白寒露點了點頭，溫和道：“在被送到塵世之前，我被父親送到這裏陪澈曳。那個時候明姬小姐不在他的身邊，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憂傷，但那個時候并不懂。如今想來，他那個時候其實并不需要我陪他的。不過也算是盡了一些小輩的心吧！”澈曳當時的痛苦，不是還未經歷那些事情的他可以明白的。但塵世走過之後，他卻可以完全體會到澈曳當時的心情。如果他和清明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去找清明的。即使面對的是冷漠，也不會放棄。
白清明握着白寒露的手，随他行走在宮殿中，并偶爾停下聽白寒露講解相關的事情。白寒露有說到他小時候在這裏的一些事情，也有說到當時澈曳的一些事情。不過，他的神情一直都帶着溫和，看着白清明的眸子裏也透着溫柔。似乎是想讓這人了解自己以前的事情，那樣兩人之間就不需要隐瞞什麽了。
走到花園，白寒露提議兩人去亭子裏坐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六角亭，白清明點頭同意，和白寒露一起走了過去。亭子中心有一張石桌，周圍四只石椅，石桌上放着一張琴。兩人坐下，白寒露看到琴就知道是澈曳的了。以前他聽過澈曳彈琴，也學過彈琴。
卷起衣袖，白寒露素手放在琴弦之上，铮铮地琴音從他的指尖流出。看到寒露将手放在琴弦上的時候，白清明就怔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師兄還會彈琴，以前也沒有聽過。如今想來，應該是去塵世之前就會了。而且師兄用的法器就是七音階鶴骨笛，本就是懂音律的人。
琴音并不肅殺，到是顯得柔和，仿佛有什麽東西柔柔地熨慰心底似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凝神聽着師兄指尖流露出的琴音，白清明似乎從琴音中知道了一些什麽。不過他只是帶着溫柔看着白寒露，并沒有點破。一曲止，白清明鼓掌，開口道：“很好聽。”
“你喜歡就好。”聲音有些清冷，到比平時柔和了很多。白清明知道自己師兄平時性子有些冷，這樣的溫柔已經可以說是只在自己面前出現過了。
“連我都是第一次完整地聽到這首曲子呢！”花叢旁邊的人突然開口，讓亭中的兩人同時回頭。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澈曳旁邊的明姬含笑跟他們打招呼。白寒露和白清明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來的。或許在彈曲子的開始，他們就已經來了，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澈曳和明姬走過去，在兩外兩個石椅上坐下。
“第一次完整聽到，是指？”難道這首曲子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白清明問了澈曳之後轉而看着白寒露，發覺他眼中閃過什麽，卻只是看着自己。
澈曳看着白寒露笑了笑，回答：“這首曲子是寒露小時候自己寫的，不過那個時候只是零星地聽他彈過。那個時候，他還說是以後要彈給喜歡的人聽的。”想到那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孩子篤定地對自己說的時候，澈曳就覺得很好笑。
聽到澈曳的話，明姬有些訝異地看着白寒露，到沒有想到他那麽冷漠的人，還有那麽浪漫的一面。不過，白清明的注意力在喜歡的人上面。這麽被澈曳直接說出來，饒是一向鎮定自若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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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露拉過白清明的手，看着澈曳，定定地說道：“小叔，這是清明。是以後要和我一起生活的人，是我所愛的人。”白寒露的父母都被封印了，他這一舉動也就是将白清明介紹給家裏的長輩。無所謂清明和澈曳是否認識，只是這一儀式不能省去。而白寒露喊澈曳小叔，也就表明，澈曳此時是作為長輩坐在這裏的。
白清明愣了愣，似乎一時沒有想到寒露會突然這樣說。不過，澈曳的神情到是沒有白寒露那麽嚴肅，對着他們笑了笑，開口道：“雖然我是你叔叔，不過也沒有必要那麽嚴肅吧！至于你跟清明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就可以了。再次聲名，叫我澈曳。”雖然他是活了很久沒有錯，但從外表來看，兩人的年齡是差不多的啊！他是真的不習慣白寒露叫他小叔的。
“那麽，清明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了。”白寒露非常淡定地說了那麽一句，轉而看着白清明，溫柔說道，“清明，見過嬸嬸。”白清明和明姬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到不是說不同意寒露的說法，但怎麽都覺得很詭異啊！不過，澈曳明顯和寒露是親人，神情真的是夠淡定地，而且完全不覺得哪裏奇怪了。
白清明看着白寒露認真的表情，想着要不要幹脆就直接叫一聲嬸嬸好了。不過，在他開口之前，明姬已經說話了：“叫我明姬就好了。”說着橫了澈曳一眼，明顯是帶着一絲不滿的抱怨，但卻讓人覺得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既然澈曳都說了直接叫他的名字，稱呼明姬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稱為嬸嬸了。說實話，白清明除了一個師父，也就沒有什麽其他親戚，所以那些什麽稱呼，還真的是很難喊出口。
看到對面正在和解的兩位，白寒露在清明耳邊說了一聲什麽，然後在清明點頭的時候拉着他離開了那個亭子。至于亭中的澈曳，見兩位離開之後，直接抱着明姬來化解剛剛的事情。
“寒露，你說的禮物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在魔界待了一段時間還給自己帶了禮物不承？如果不是那樣，寒露剛剛說帶他去看禮物是什麽意思？
“很快就到了。”白寒露并沒有直接跟白清明說是什麽，而是說了那麽一句。白清明聞言嘆了口氣，也只能跟着他先去看看了。白清明覺得，自己是不是從小就這樣聽師兄的話了啊！本來想說些什麽的，但看着他眼中的溫柔，卻又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兩人越過花園，在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才到底白寒露所要去的地方。到達一個房間的門外，白寒露将牽着白清明的手松開，舉起将門推開。
“進去吧！”對着白清明說了一聲，白寒露自己先提步走進了裏面。雖然不知道寒露在搞什麽神秘，白清明還是随着他進裏面了。房間裏并不覺得很暗，相反顯得挺雅致的。看房間的布置，白清明知道這裏是一個卧房，他猜測這裏是否就是寒露小時候住的房間。
白寒露讓白清明随意坐，然後去一個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白清明看着那錦盒，不禁愣了一下，看着真的很像他自己的那只呢！看着寒露将錦盒放在自己的手上，白清明眼中帶了些不解。
“打開看看吧！”白寒露說着在白清明身旁坐下。
看着手中的錦盒，白清明伸手将起打開。只是打開的那個瞬間，頓時就愣住了。怔怔地将錦盒中間的那串珠子拿起，白清明看着白寒露，似乎非常地不解。
白寒露将串珠拿過戴在白清明的左手上，緩緩說道：“蜜蠟串珠可以保護你，而這些珠子，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用到。清明你的真身是靈芝草，難免有些鬼迷心竅的神、魔、人會想對你下手，所以這些珠子在你這裏能起到作用的。”
“可是，寒露不是很喜歡珠子的嗎？”他一直都知道寒露很喜歡珠子，或許那些去醉夢軒做生意的妖也很清楚，醉夢軒的老板是一個集珠狂人。絕對沒有人會喜歡，他會直接把所有的珠子都送人吧！看着自己手腕上閃着各種光芒的珠子，白清明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對于我來說，清明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白寒露抱着白清明，在他耳邊輕柔說道。白寒露的性格一向不會說甜言蜜語，但白清明覺得，師兄有時候說的話勝過所有的甜言蜜語。感受着白寒露懷抱的溫暖，白清明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想将那些珠子送給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師兄收集了很多的珠子，但自己手腕上的這些，都是師兄精心選出，肯定是其中最好的。
“寒露，我們明天去熾日城吧！”去看看師父住過的那個山谷，去看看曾經住過的地方、走過的地方，去看看那個讓他以前不想也不敢再涉足的那個地方。
“好！”只要是他想去的，他都會一起去的。雲都的熾日城，好久沒有去過了。那個他曾經死去的蘆葦蕩，不知是否還和當年一樣。清明，是否是想去那裏看看呢？
在房間待到午時，兩位才離開宮殿去了先前住的客棧。兩人打算先讓其他人回瑤仙島，然後他們再去雲國。因為是他們私人的事情，兩人并不想其他人跟着。
回到客棧的時候，另外四位正在用午膳。或許兩人回來的時間真的是太對了。也就走過去一起用膳了。聽到綠意問起他們去做什麽了，白清明也就說明他們是去見澈曳。綠意看了看白寒露，覺得他的性格跟澈曳也完全不像。或許跟他們那不茍言笑的師父有些像，都是面癱臉。
“我和清明明日就離開這裏去雲國，你們也早些回瑤仙島吧！”用過午膳，白寒露也就直接說了那麽一句。綠意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暧昧地笑了笑。至于另外幾位，一副你們随意的表情。
柳非銀覺得，現在白清明和白寒露這兩位老板都很不負責。竟然就直接把他們這些夥計扔下，要去過自己的小日子。但想到兩人經歷的總總，卻又覺得情有可原。“綠意，明日我們回風臨城吧！”錦棺坊是在風臨城，他這個城靈也不能總在外面晃悠。而且，他确實是好久沒有回獨孤山莊了。
“唉？”綠意到覺得柳非銀的決定挺突然的，随即想了想也同意了。
“那你們好好看着店。”既然他們都回去，錦棺坊也就可以繼續買棺材了。聽到白清明的話，柳非銀和綠意頓覺無語，老板人都不在，還想着夥計給他賺錢。雖然知道白老板愛錢，但這程度也太過了些。兩位夥計也就只能無奈點頭。
至于幽昙和長溪，白寒露是不怎麽管他們的。這兩位并不算是醉夢軒的夥計，最多算是在醉夢軒蹭飯吃的人而已。而且，白寒露的醉夢軒也不做其他的副業。白寒露不在的話，也就不做什麽生意。
“長溪，我們去紫國吧！我聽說這個時候紫星花開地正盛呢！”在單身的人面前秀恩愛是不道德的，但當事人如果完全沒有那個意識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所以，聽到幽昙的話，綠意和柳非銀除了無語之外，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而長溪，回了一個字——好！
白清明和白寒露覺得，幽昙和長溪這兩花神，雖然看起來長溪占了完全的優勢，但實際上并不是那樣。對于幽昙的提議，長溪幾乎是完全地同意。口中雖然說着白癡，但眼神卻不是那樣的。不過，幽昙對長溪還真的是很依賴啊！
白清明和白寒露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只是很有默契地同時移開了目光。他們之間，無所謂誰依賴誰，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日，幽昙看到白清明手上的那串珠子。
“清明，你真的太奢侈了！”他那串珠子，随便拿出一顆都會吓死人，他竟然當首飾帶着！
白清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珠子，一時無語。這時白寒露從一旁走過來，擁着清明說道：“你想奢侈，去找長溪要一串啊！”
見幽昙離開，白寒露擡起白清明的手腕，施了一個隐藏的咒語。幽昙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不過大概會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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