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直接改在這裏,給各位親們帶來不便,請原諒~ (24)

一個柔弱的女子,拼着最後一口氣,留下了她的性命,今天,她一定要手刃仇人。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五福一劍向青青刺來,卻向青青身後看了看,露出驚疑之色,青青回頭,空空如也,忙再看向五福,卻見他已經提氣而走。

而南宮龍兒已經先她一步追了上去,青青一愣,總覺得五福是在引他們去哪裏,可是,機會難得,況且,南宮龍兒已經追了上去,她怎麽可以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青青嘴角輕揚,足尖一點,便抽身而去。

五福輕功不凡,一路上踏葉如無物,過水不留痕,青青暗咬銀牙,像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畜生,居然可以練得一身好武功,怪不得朝廷派了那麽多人,也一直沒找到他的下落。青青提了口氣,猛地竄到五福身邊,将他繼續前行的路子截停,不想他跑,但也不想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淩空之中刀光劍影聲聲刺響,兩人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十幾招,齊齊回身落地,五福勾唇冷冷一笑,“沒想到朝廷走狗也有如此本事,這麽年輕死了倒也可惜了。”

南宮龍兒鄙視的白了五福一眼,“廢話這麽多,到底打不打?”說罷,南宮龍兒的身子一輕,像煙似的飄到一邊,小心的将手裏的骨灰放下,重又飛身回到青青的身邊,語氣雖然平淡,但眼中的義氣卻是真的,“我南宮龍兒向來不喜歡占人便宜,你救了我娘,我就替你報你的殺母之仇。”

南宮龍兒身形如電,飛馳向五福,青青急呼,“他是修練邪功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兩人長劍相接,南宮龍兒只覺得虎口震得一陣陣發麻,青青身形一閃,瞬間已到越過南宮龍兒來到五福的前面,青青眼神一冷,衣角翻飛,身形快得如同一道藍色的光,衣袖之下的掌風嚯嚯作響,每次提氣都會覺得血氣上湧,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她根本就顧不了這麽多娘子騙進房。

跟五福交手數次,但每次都能被他僥幸逃脫,他的武功也必然在自己與南宮龍兒之上,而南宮龍兒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畢竟沒有與五福交過手,她也不想南宮龍兒因為她而身陷險境。這是她作為一個捕快的職責。

如果要抵擋住身體的不适,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青青化身為虹,閃身沖到五福的面前,看似要進攻,但在近身之前,突然将自己的身子彎成了一道弓,成燕子翻身之勢,在五福退身之時,一劍從自己的頭頂刺出,刺向五福的雙腿,五福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青青見狀,眉眼輕笑,彈身而起,使出全力揮出一拳,正中五福的胸口。

“沒想到,你倒是還有兩下子。”五福輕輕的咳了聲,彎唇一笑,眼中冷意漸濃。

“能讓你看清楚我們司馬家的功夫,也是你的榮幸,不過很可惜,在你身上,我們司馬家的絕學卻永遠也無用武之地。哎,實在是可惜,可惜。”

青青鄙夷的話讓五福瞬間氣白了臉,青青見狀,立刻輕笑出聲。青青轉頭看着南宮龍兒,“你知道原因嗎?”似乎她也并不想等到南宮龍兒的回答,“我們司馬家的絕學便是,抓龍手,顧名思義,一個太監,他連根都沒有,我如何使用抓龍手?”

五福氣極,運氣于掌,空氣中閃動着冷冽的氣息,讓人不由得有些窒息,青青只是悠閑的看着盛怒中的五福,冷聲道,“這是我司馬家與你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讓他走。”

五福微一眯眼,“這裏,由不得你說了算。”

Advertisement

青青不着痕跡的閃身到南宮龍兒身前,“稍後我後拖延時間,你一定要盡快離開。”

南宮龍兒先是一征,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了保護他而做出這樣的事娘子騙進房。況且,他與青青,最多也只能算是個冤家,看着青青眸子裏的眼波如星辰般流轉,風華萬千,卻見青青衣袂翻飛,抱緊南宮龍兒飛身而上,躲過了五福那致命的一擊,其實在青青說話的同時南宮龍兒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瞬間又覺得腰間一暖,她的馨香瞬間撲入他的鼻息之間,緊緊的環繞不去,所有的防備都在不經意間放下,那種久違了的依賴悄悄的浮了出來。

四周多了不少的殺手,個個身着黑衣,将青青與南宮龍兒兩人緊緊的包圍在內。

黑暗之中,南宮龍兒只看得見寒亮的刀光劍影,立刻沖了上去,手一撩衣角,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人,青青與南宮龍兒背對背而戰。

這些人明顯得有備而來,幾乎知道南宮龍兒使劍的招式,讓他招招都像打在綿花上,使不上力,而殺手均訓練有素,武功高強,青青看着身邊的南宮龍兒也是急得不行,她可沒有時間和力氣再陪他們玩下去,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五福,可是,南宮龍兒在旁邊又該如何是好?

“就連你師父炙天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一個黃毛小兒?”五福看着南宮龍兒冷冷的嘲諷道,“若是沒有萬全之策,老夫又怎麽會犯這個險?這麽長的時間我一直在躲你們司馬家,今天,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看來他今天是一定想要你的小命了,反正我跟他也無怨無仇,你還是趁機走吧,這裏我能應付。”南宮龍兒一臉輕松的說道,但青青仍能清楚的聽見他微喘的氣息。五福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

就在青青這一猶豫之間,聽到南宮龍兒一聲沉悶的輕哼,南宮龍兒的下巴便磕在了她的肩上,回頭卻見南宮龍兒用自己的背替她擋了一枚暗器,暗器正中肩頭,只是瞬間,紫色的長衫已經能見到血溢了出來,浸了出來。

青青回頭怒視着幾個殺手,只手扶着南宮龍兒,只見她身形一晃,反手搶了其中一人的劍,瞬間割開了他的喉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動作快得讓人只見到一陣寒光,而她的衣角似乎都沒有動過一下娘子騙進房。殺了人之後她的眼神清冷,嘴角帶着嘲諷,如同地獄的修羅,一颦一笑取人的性命只在彈指之間。

胸口傳出一陣陣的熱流,雖帶着血腥之氣,卻讓她內力全數爆發,她将南宮龍兒小心的放下,伸手點了他的穴位,免得毒氣運行得太快,“你不要再動手了,留在這裏。”南宮龍兒很是不滿青青這樣跟他說話的口氣,不管怎麽說,他南宮龍兒也是炙天的得意弟子,剛才也是一時大意,才會被這些殺人得了逞。

就在青青離開之後,南宮龍兒飛身沖向那些剛才卑鄙的使用暗器的殺手而去。

青青第一次殺這麽多人,而且殺得紅了眼,而她的眼裏,目标很是清楚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大太監五福,是他,斷送了爹一生的幸福,是他,害得她娘連她的面也沒見過一次就去了。

她像是地獄來的修羅,完美卻邪魅冷冽,她像是瘋了似的,只看着五福,不停的殺向前去……

過了良久,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風華和爹,青青頭腦突然有了一瞬間的空白,有些驚訝的輕聲問道,“咦,這裏是……”

“醒了,妹妹醒了,義父,妹妹沒事了。”見青青坐了起來,風華忙扶着她,“妹妹,這裏是在皇宮,因為皇上眷顧你,特命你在宮內暫住,由藥王親自為你開藥症治,還好,現在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風華擦了擦眼角的清淚,心疼的看着青青。

她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就連藥王也連連稱奇,其實,她總覺得自己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醒之後,夢裏的一切都變得很是蒼白,可是,當迷霧散盡之後,之前所經歷過的一切,又漸漸清晰,如同,朝霧裏的丁香花,總能夠讓她清楚的找到要找的那個人。那個,如同湖水般溫柔優雅的那個人。

青青發現除了爹和風華之外,還有一個程風,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突然之間全部都沖到腦子裏,這個時候,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娘子騙進房。偏轉過頭去,緊緊的看着風華,眼底的淚有些止不住的浮了出來,風華叫爹義父,她記得爹和自己了,那她,也一定是記得千莫了。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不論經歷多少的風波,都可以一如既往的陪伴在兩人的左右。“風華,你記得我了?”

“青青妹妹,這些天來,我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如果我再不清醒,可能連我自己也會恨上自己。在你們經歷那麽多事,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反而還成為了你們的負擔,姐姐真是大錯特錯了。”白風華眼底同樣有淚。

“你怎麽會是我們的負擔呢?千莫是我的義兄,我與爹早就認定你是我們司馬家的人了。爹等你這杯兒媳兒茶等了很久了。”說完,青青咧嘴一笑,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身體的某處被牽扯得很痛,痛得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有些無奈的問道,“我是受傷了嗎?”在問這個話的時候,她都不敢看司馬宣的眼睛,好像她每隔幾天不受點傷,自己就不自在似的。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殺了五福?”司馬宣不答反問。

青青的樣子有些愕然,她确實有些記不起來了,随時,微微一征,“對了,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南宮龍兒,他沒事吧?”

“我們已經派人将他送回了天下第一府,只不過,他中了劇毒,能不能撐過去,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司馬宣微一嘆氣,“我們的大敵已經除去一個,丫頭,你又立了大功。皇上特地允許這次的行動你無需參加。現在開始,你要好好養傷。”

“不行,采花狗賊已經說了,這次會讓杜府一個不留,任務很是堅巨,如果稍有差池,皇上都會怪罪爹和衙門上下兄弟,讓我在這裏躺着好好的休息,我可是做不到的。”青青眼神堅決的看着司馬宣。

知道青青言出必行,不論是誰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

“要我答應你也行,不過,你要先向我坦白幾件事情娘子騙進房。”

青青微嘆了口氣,程風假扮太子妃候選人,正如他假扮棋木淩身邊的那個随從一樣,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去霄陵寺的收獲?

“是,遵命!”青青忙點頭應着,一邊很是乖巧的從懷裏掏出一疊信來,白風華見狀,立刻稱自己要去幫藥王給青青煎藥,便轉身走了出去。

“你為何要收起這些東西?”司馬宣看也不看,只是氣呼呼的盯着青青,“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老爹,寧願相信自己?”

“老爹,我當時不是還沒找到線索麽?如果那麽早告訴你,萬一這些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情信,我豈不是連累你鬧了個笑話?”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狡辯,還真是有幾分厲害,青青有些得意的眯了眯眼。

“那現在呢?”司馬宣與青青果然是父女倆,都懂得對方的心思,只不過,司馬宣現在的樣子,更賊。

青青撇了撇嘴,“別說我沒盡力啊,我已經查出來了,這些信上的內容,看似還真是一般的情信,只不過,信的另一頭的主人,則應該是三王爺。或者這樣說,應該說是三王爺的娘子所寫。因為只有真正的女人,寫出這些東西,才不會惹來有心人的懷疑。其實當時我也不敢肯定,直到,我在這些信上發現了這樣東西。”

司馬宣一聽了青青的話,立刻将手裏的信都遞了過來,并坐在了青青的床邊上,壓住了青青的手,“丫頭,這件事現在暫時還可以不說,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如何才能夠救下杜府上下。這件事早就已經悄悄的流傳開來了,杜府最近所要承受的,絕對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想得出來的。”

司馬宣是不想青青再繼續為這些公事傷神,女兒的心事,他這個做爹的怎麽會不知道?現在她身受重傷,更需要好好休息,“你要記住一件事,萬事都有老爹在,不管發生任何事,爹的肩膀,都是你最好的依靠娘子騙進房。”

青青的眼睛很酸,這麽多年來,老爹從來沒有說過這麽煽情的話,他想讓自己安心的養病,可是,杜府這一戰,興許是采花賊破釜沉舟的一戰,生死存亡的關鍵,她怎麽忍心,讓爹一個人去面對。

似乎是看透了青青的想法,“怎麽了,丫頭,你還不信你爹的武功麽?老爹這個金刀捕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況且,我丫頭替自己的娘報了仇,光是這份榮耀,就足以震退那些賊人,你替爹了了這麽多年的一個心願,爹沒什麽放心不下的了。”

聽了司馬宣不滿的話,青青突然笑了,司馬宣見青青放了心,便放心的将青青交給了白風華,他還要趕回去與千莫一起細商這次的作戰方案,一點漏洞也不可以出。

在宮裏調養了兩天,青青就吵着要回家了,白風華見拗不過,只得答應下來。

回家途中,青青就像是從來沒有出過門似的,興奮的掀開簾子四處張望,有多久沒有呼吸這麽新鮮的空氣了,皇宮雖好,但跟自己的狗窩相比,她還是喜歡在狗窩裏吃吃睡睡。在街道的旁邊有很多人在圍觀,不停地有人在指指點點,似乎是有什麽事情,一時心思一動青青大呼“停轎,停轎”。

還沒等轎夫停穩轎子,她已經一撩裙擺跑了過去,白風華見狀,立刻跟了出來,這丫頭就是這個樣子,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青青鑽來鑽去也鑽不進人群,這時來了幾個侍衛将人群排開,青青才終于看到剛才人群圍觀的事情,只見地上跪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地上有張白布上面寫着‘賣身救母’,看着這麽小的一個小女孩向所有看熱鬧的人無聲的乞求,不由得心中一痛,“小妹妹,你娘生病了嗎?嚴重嗎?有沒有請大夫?”

小女孩擡起頭,看着眼前身着捕快服的女子,那一臉的關切,近在眼前,忙往地上一跪,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司馬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娘子騙進房。求求你,世人都知道司馬姐姐你心存仁善,請你不要袖手旁邊。”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因為這個賣身的女子認出了青青,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青青的身上。

青青看着這個小女孩,雖然略顯瘦弱,可是渾身上下都非常的整潔,衣服的質地上乘,一看就知道并非一般的窮苦人家的孩子,皮膚白晳,水汪汪的眼睛大大的睜着,展示着她的堅強。再加上她那高傲的眼神裏,這麽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也是為了一盡孝道,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只不過,以她的家境看來,根本就無需做這麽下作的事啊?

白風華見前面的轎子停了,再見到青青走到人群之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妹妹,才剛剛好了兩天,之前答應義父的事情,她好像又忘得一幹二淨了。

青青與白風華對視了一眼,“姐姐,我想去……”

“哎,不用多說了,你去就是,姐姐陪你。”白風華無奈的輕笑搖了搖頭。她蹲下身,輕聲問着小女孩,“小姑娘,姐姐見你的衣服并不普通,何需在此跪求路人?”

見所有人都散去,小女孩才擡起頭來“回姐姐的話,我娘前些日子受了點風寒,她原想着拖一時也就過了,哪知越來越嚴重,如今已經下不了床了,前幾日我也請大夫來替娘診治,可是光藥費也要一兩銀子。而我爹幾年前去了前線打仗,如今仍然生死未蔔,家裏就只有娘和民女二人,實在沒有銀兩給我娘看病,無奈之下民女只能賣身,可是因為年紀太小,想要賣一兩銀子根本就沒有人買。”見到青青真誠關懷的眼神,秀丫忍不住眼眶一紅,想到娘親現在仍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而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暗暗地生着自己的氣。

“那秀丫,你娘的病要花很多錢嗎?為什麽要賣身?你爹去打仗,莫非在走之前連一點銀子也沒給你們母女二人留下?”青青眼中有太多的驚訝,最近朝廷也沒說外面在打仗啊?這個秀丫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可是……

青青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交給了秀丫,“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娘,要記住,不要動不動就賣身,我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娘子騙進房。人的身體是最寶貴的,都是自己爹娘的心頭肉,我想,你娘也不希望你這樣做的。”青青淡淡的笑着,剛剛複原的她看起來還很虛弱,連走兩步路也要人扶着輕喘上好一陣,秀丫也很是懂事,立刻上前扶着青青上轎。

到了秀丫的家裏,青青見到高門大宅,一時之間有些氣急,“秀丫,你家高門大宅的,你娘病了,也只不過是需要區區一兩銀子,犯得着去賣身麽?還是,你根本就是有意欺騙我?”她這個人很好說話,可是,最恨的就是被人騙。

秀丫眼睛微紅,急聲解釋道,“青青姐姐,秀丫真的沒有說謊,你跟秀丫進去就知道了。”

一旁的白風華扶着青青,暗嘆一口氣,“妹妹,也許,秀丫真的有她的苦衷,你先別動氣,藥王說過,你最近都不可以用氣的。”

青青白了一眼白風華,“姐姐,那是提氣用內力好不?”但是人既然已經來了,青青也只好跟着她們走了進去。在見到秀丫娘的時候,青青微微愣了一下,這樣的氣質與美貌,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婦人。那婦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人事不醒。

青青轉身命人立刻去請大夫,“秀丫,一個小小的風寒,應該不至于讓你娘病成這個樣子吧?”

“我娘她……”秀丫剛剛張嘴,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爹出去之後,娘一直擔心爹,睡不好,吃不下,身體本來已經很差了,再加上感染了風寒,娘她便徹底的病了。”

這種痛青青深有體會,微一抿唇,便沒再多說。

轉頭見到旁邊放着一架古琴,秀丫順着青青的眼光,立刻輕聲說道,“爹他最喜歡娘給他彈那首‘花落雨聲’,爹說,只要他聽到娘彈起這首曲子,便會回家。可是,娘說她不想爹為了她分心,就一直沒彈,現在,娘她就算是想彈,也彈不了了。這都怪秀丫,從小娘便讓秀丫學琴,是秀丫懶,沒将娘的話放在心上娘子騙進房。”

青青伸手撫了撫秀丫的頭,“你放心吧,就讓姐姐來幫你。”

白風華輕輕一笑,“姐姐就知道妹妹你舞刀弄劍還成,這彈琴居然也會,将來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姐姐,你莫取笑我了,正像你說的,我這副模樣,也只能舞刀弄劍一輩子了,要嫁人,還是等到下輩子吧。”青青取過琴,素手輕輕一揚,一曲滿帶感傷的‘花落雨聲’便輕輕的響了起來,風華聽着她所奏的曲子,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情有多重,便有多傷人,這次青青并非是受了什麽重傷,而是因為她服食了過量的大還丹,走火入魔了,如今她的經脈已經大亂,雖有藥王極力調理,但,她将來想要再拿劍,怕是有些難了。

一首歌完了,風華仍在沉思當中,而青青也是滿心傷感,不知道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為什麽滿腦子都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程風。‘小人,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見到了最好是繞道走,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

青青回到衙門之後,她與程風兩人就因為各忙各的而沒怎麽見面,幾次在宮裏匆匆相遇,也因為各有公事在身而沒有過多的交談,她有多久沒見過步無情這個樣子了?曾經見到他因為公事而忙碌,心裏總會覺得有種很滿的感覺在裏面,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兩人之間很是陌生,陌生到,就像真的是隔了一場生與死。

她也不知道在見到他的時候應該說什麽話,也無話可說,可是,青青的心裏就像有只貓在狂抓一樣,直到,她低着頭一個人悶悶的走在路上,一團黑影從上至下投在她的身上,“生了這麽多天的氣,還沒夠啊?”聲音如此的邪魅,讓她的心和身體同時輕輕一顫。

“我沒生氣,在公,你是捕頭,我只是捕快,你所做的決定,本來就無需告訴我,在私,你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有任何的決定,更無需向我說明,只是我自己可能是因為剛剛當捕快,有些接受不了身邊的朋友突然說沒就沒了,心情低落了一段時間而已。現在見到你活得新鮮,也替你高興。”青青說着說着,幾乎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娘子騙進房。只覺得心裏很堵,堵得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只是希望,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就這樣一起辦辦公事,就夠了。”

她正在喋喋不休的粉唇被程風一口吻住,那麽的纏綿,可是,青青卻從這一吻中感覺到程風渾身上下散發的絕望、哀傷,還有一種莫名的堅定。也不知為何,就是這一吻,讓青青也體會到了程風的心酸,她擡眸看着他,不知為何,今日會在他的眉眼之間發現一種哀傷,很是明顯的哀傷,她從來沒在他的臉上發現過這樣的表情,盡管,他們或許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長。

青青身子拼命的往後退了些,極力要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程風一把拖了回來,抱得更緊,“青青,不要離開我,我只想這樣抱着你。”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雖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吃了豆腐,但是青青的心裏還是不由得提了起來,緊盯着程風有些躲閃的眼睛,青青幹脆将他的臉用雙手定住,“說,你是不是有事騙我?”程風再次撲過去将青青緊緊的抱住,緊緊的,似乎想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與他合二為一。

“你一定有事在瞞着我。不過,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司馬青青并非一個多事之人,立刻放開我,若是你再這樣逼我,我會立刻殺了你。”青青冷聲說道。

程風将臉埋在青青的脖子裏,痛聲說道,“我親眼看到過你的痛苦,親眼看到過你為了我而傷心,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卻不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青青,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那樣選擇,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為妥當的保護當事人,不過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皇上已經決定,不會再要那些太子妃的候選。也正因為如此,采花賊便會失去目标,他們就沒有再跟我們鬥下去的籌碼。”

“不會再有太子妃候選人?怎麽可能?”青青失聲叫道,“疑犯已經快要浮出水面,若是在這個時候取消候選人,那我們不是不能順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了?”

“追查案子是很重要,不過,對我來說,你的命更加重要娘子騙進房。你行事沖動,不計後果,這次居然敢擅自潛入采花賊的總部……若不是當時千莫來得是時候,你的身份即将曝光,炙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現在你雖然是逃出了采花賊賊窟,但是,你敢肯定那個棋木淩不會追蹤到你?你現在每時每刻都有危險,縱然你覺得無所謂,但是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命。”程風說得極為誠懇。

青青撇了撇嘴,“話不要說得這麽動聽,我就不相信當初我們那樣勸皇上,皇上也因為怕放不下面子而拒絕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捕快,皇上居然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

“那是因為這個提議是太子自己去提的,因為太子的婚事,而讓這麽多無辜的人死了,太子的心裏也不安穩。但是,能夠讓皇上點頭同意,全都是因為太子與皇上之間做了一個交易。”程風說的時候,表情微有些痛苦,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

“太子?太子回京了嗎?”怎麽這麽大的事她都沒有聽過說?“那,太子是不是已經在這十位候選太子妃裏面有了人選?是誰?天哪,千萬不能是風華啊。風華現在是失憶了,太子可千萬不能趁人之危,強娶了風華啊,那樣的話,千莫一定會傷心死的。不行不行,我得立刻去找風華,給她說個清楚。”

程風的眼底閃着愠色,不滿她在這個時候,心裏還只想着別人,根本就沒想過她處境的危險,“是,在太子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選,他誰也不娶,不論是誰都無法逼太子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青青只是挑眉看了一眼程風,并未多說,反正所謂的太子,他說有人就有人了呗,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本來也是因為太子的喜好在辦事,青青微微的撇了撇嘴,“這樣最好了,如果太子真的打算十個,哦,不對,是九個全都娶了的話,我們還真是有些保護不了了。你也知道采花賊的手段,還好,太子總算是懸崖勒馬,沒再繼續錯下去,等到我們消滅了采花賊,随便太子要娶多少個太子妃都可以。”

“怎麽可能?太子已經說了,他這輩子都只會娶一個女人為妻,他認定了,便是一個人,一輩子。”

“你說的啊?男人說的話,有幾個能靠得住?太子就不是男人麽?”青青繼續挑了挑眉,“好了,我還有些要事要去見皇上,失陪了娘子騙進房。”

“我陪你去。”程風立刻說道。

“你陪我做什麽?我一個人去就好。”青青很是不滿的說道,“她很想參加這次的行動,現在她的身體在藥王神藥的調理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敢肯定,一定可以上陣與爹一起殺敵。只要鏟除了采花賊,她才能安安心心的繼續當她快樂的小捕快。”

最終,青青仍然是被人阻止去了杜府,當天,千莫與司馬宣程風三人,合力将所有的采花賊全數捕獲。“

棋木淩很是憤恨的看着青青,”你出賣我?“

青青撇了撇嘴,”我根本就沒有出賣過你,也談不上出賣,要知道,我們兩個一個兵一個賊,根本就不存在合作關系,我對你的,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欺騙,不算是出賣。“

司馬宣将青青拉向身後,冷冷的看着棋木淩,”其實由始自終你都知道,你爹他通敵判國本就是事實,你娘與炙天本是情人關系,因為你爹的軟弱,成為了你娘與炙天之間的信差,間接參與了炙天與其背後那人的幫兇。而你,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想要找出那些信,毀滅證據,為的,是保你爹的清白。還有,你極有可能是炙天的後人,因為你知道我們也在查炙天,卻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你不想出現在炙天面前,更不知道炙天會将那些信收于何處,所以,才會靠青青丫頭,因為丫頭單純,而且又是一名捕快,查東西,定是比你要強。而丫頭她知道你會對我不利,自然會盡其全力替你查找那些信的下落。不知道,我推斷的可有錯?“

青青的水眸越睜越大,原來這裏面居然這麽多的曲折,老爹真不愧是金刀神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一邊要部署這次的作戰計劃,一邊還要查這麽多的東西,如果她有天能和老爹一半那麽厲害就好了娘子騙進房。只不過,自從上次受的傷好了之後,一直都提不了氣,她多次去問藥王,藥王只是讓她多等等,說她上次耗盡了真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複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完全斷了去杜府的念頭,雖是有些遺憾,但也不能成為他們的負擔。

司馬宣繼續說道,”而且,這次的牽連确實很大,一下子就牽出來了近四十年的恩怨,而三王爺則成了他們衆人在上次的任務失敗之後,第二個看上的人,八王爺長期征戰在外,擁有強大的兵力,他就是三王爺成功登基後的強大後盾。幸好,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再加上有八王爺臨陣倒戈,已經向皇上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今,皇上見八王爺也不過是被人利用,只是奪了其的王位與兵權,而八王爺也很甘心做一個平民。而這件事裏面所牽扯的大小官員,都已經打入天牢,等待候審。棋木淩,一個近四十年的恩怨,你到現在還放不下來?“

棋木淩恨恨的看着司馬宣,最終,最後的結果,他是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千莫與風華很是開心的向着青青跑來,”妹妹,你知不知道當時你無心救的那個秀丫的爹是誰?“

青青側頭想了想,”雖然秀丫當時在賣身,但看其穿着,還有她娘的打扮與氣質,應該不是一般的士兵家庭,莫非,她爹是個大将軍?“

千莫與風華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其實要算,也差不多的。秀丫的爹正是八王爺。“

”八王爺?“青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堂堂一個八王爺的女兒,居然會淪落到賣身的地步?說出去誰信啊?“

風華上前拉着青青的手,”妹妹,你有所不知,秀丫的娘本是八王爺真

娘子騙進房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30章 ,就直接改在這裏,給各位親們帶來不便,請原諒~ (24)

94%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