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暧昧(加更)

看來胡辣湯也看出來這個太子不懷好意,這才幾歲呢?也是,古代結婚早,象太子十七八歲,大約孩子都已經有幾個了。

“知道了!”李紅袖滿口答應,突然笑了出來:“匈奴人對漢人的一套也在意?”

“大阏氏豈能為殘花。”胡拉海一回答,讓她頓時火冒三丈。

“好個豈能為殘花。”李紅袖不得不生氣,陰鸷地譏諷起來:“漢室漢武帝之母王太後,就是改嫁的,入宮前外面還有一個女兒。不要說漢室,你們匈奴還不是夫死随子,現在卻苛求什麽是不是殘花。”

越說越生氣,胡拉海先是驚訝地看着她,随後黑紅的臉微微漲紅。

看情形不對,還是快溜吧。李紅袖随口說了聲:“知道了,有消息就告訴你。”轉身就跑。

“勿走!”胡拉海在身後喊着,一聽蘊含怒氣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了,不跑才怪。

撒開兩腿就逃,沒跑幾步就被抓個正着。

被抓着腰帶的提拎起來,她氣得手腳并用地掙紮,卻收效甚微,就象一只大烏龜,在半空爬呀爬:“放開,否則我要喊了!”

“行!”傳來胡拉海戲谑的聲音,身體猛地往下撲倒,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地面厚厚的枯葉中,李紅袖終于轉了個身,四肢趴在地上,頭上身上全是落葉。

看上去極為倒黴的樣子很滑稽、胡拉海看得直樂,開口道:“免禮平身。”一時忘了剛才想抓住她問的問題,也忘了一件事。

氣死人了,李紅袖趴在地上,直接腳一用力,象兔子一般沖了過去,頭部正中目标!

“嗯~”胡拉海頓時笑聲停止,面露痛苦之色,捂着重要部位慢慢地躺下。

“恨,敢戲弄我!”李紅袖跪在地上,雙手叉腰,微帶得意地看着側卧下的胡拉海。這招最經濟實用,百試不爽呀。

胡拉海沒有一聲躺着,表情好似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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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現在他們還算是合作關系,對方又是個王子,應該搞好古今邦交,李紅袖忍着笑,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沒事吧。。。很疼嗎?要不我幫你看看?反正不是沒看過。。。啊!”

冷不防,胡拉海伸手一拉,極為有力地将她扯了過去,并且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好重!”這又高又壯的胡辣湯上二百斤,體重比她重一倍。壓得她直翻白眼啞着嗓子。

“汝為何總為陰毒招數。”胡拉海忍着劇痛的部位,用一條胳膊撐起一些身體,聲音暗沉。

長長地吸了口氣,李紅袖用手捶着胡拉海的肩膀:“廢話,我又不會武,除了着招,什麽都不會。。。你起來呀!被人看到多不好,還以為我和你怎麽的。。。”

“尚疼,不能動彈。”胡拉海突然雙手一松,又将全身壓了下來。

這下她呼吸困難,所有抵抗能力都喪失了,能保持喘氣已經不錯了。

漸漸的身體稍微有了點适應,她用鼻子、小口小口地将空氣吸入被擠壓得不能起伏的胸膛,可憐地茍延殘喘着。

胡拉海脖頸處的氣味也随着空氣,一點點的吸入。那是一種混着少量羊肉的氣味,不由讓她微微皺眉,這個匈奴人多久沒洗澡了?體味很濃,都有點沖鼻子了。

也許男人的味道本身就比女人重,趙衡的味道也很濃,哪怕他天天洗澡,枕頭、被子上還是沾滿了他的氣味。

林子裏很安靜,深秋的風吹過,樹上殘餘不多的枯葉,又一次的象雪般落下。

身上的胡拉海雖然很重,但象床厚實的棉被蓋着,非常暖和。身下是堆積到腳踝的樹葉,就象褥子。李紅袖不知道為什麽,有了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就連胡拉海身上的味道,也象趙衡身上氣味一樣,漸漸習慣了,甚至還覺得有點好聞!

“紅袖。”伏在身上的胡拉海微帶鼻音的聲音,帶着少許慵懶、磁性得不得了,往耳朵裏鑽:“汝身之味,如熏如麝,吾甚喜。”

意思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其實她也有些同感了,科學家曾說過,基因不同越多的男女,會覺得對方體味很好聞。不會是她與胡拉海,染色體不同的很多?

想想也是,對方是西漢匈奴王子,她是現代打工妹,八十輩子都打不到一塊去,不同的地方一定多得去了。

但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她到西漢來不是為了當灰姑娘、找什麽王子,為的是阻止穿越者改變歷史。如瑤的心一定沒有死,否則她早就跟趙衡回現代去了,坐在趙衡那幢沒有多餘裝飾的空曠大別墅內,吃着快餐,翻着電腦。而不是在這裏跟胡辣湯玩什麽促進感情的暧昧戲。

胡拉海用手臂撐起了身體,低頭看着她,察覺了她神情游離,英挺的眉頭擰起:“汝有心事。。。”

“有什麽心事,你就別瞎猜了!”李紅袖煩躁地想推開他,但再用力也推不開壯得象牛一般的胡拉海。

“勿騙吾!”胡拉海象鷹一般的雙眸,豁然更亮,臉上煞氣騰然而起,捏住她的手腕,緊盯逼問着:“欲留于漢、不願與主出關赴北?”

別說去匈奴,就算留在漢都不願意,只想完成任務回去。

“輕點,好疼!”她轉了轉手腕,被攥着的地方越發疼痛了。于是沖着胡拉海吼:“你胡鬧些什麽,這事由得了我嘛?”

侍女當然要跟主子去,哪怕不願意,皇命一下,就算是公主、不去也要去。胡拉海聽後釋然,将手松開!

該死的胡辣湯,捏得那麽重,手腕都紅了。李紅袖正想發火,從旁邊的落葉堆中,好似有東西在動。難道是蛇?她緊張了起來,古代比較環保,生物絕對比現代城市多得多。

“嗖”的一聲,随着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活物蹿出,李紅袖也吓得跳了起來,尖叫着撲進了胡拉海的懷中。

“莫怕,田鼠而已。”這是只小老鼠,居然把她吓成了這樣。胡拉海抱着懷中奇怪宮女啞然失笑,手拍着她吓得發抖的肩膀,心中樂開花。

過了會兒,李紅袖猛跳的心緩和了下來,紅着臉推開了胡拉海,象犯了錯一樣,站起就跑。

胡拉海一愣,坐在地上望着李紅袖逃一般離去的身影,喈喈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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