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打擊薛未眠的信心,一方面他也不想送錢出去當冤大頭,這年頭,出來混不容易啊。

薛未眠看出他在糾結,無所謂道:“你随意,我沒關系。”

這話一出口,衛幽動搖得更厲害,終于,他心一橫,咬牙!“大……”剛蹦出來一個字,薛未眠扭頭,面無表情的瞪着他。

斷人財路天打雷劈,薛未眠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在她看來,衛幽就是跟風想分一杯羹的。

呃……好吧,一片真心為佳人,奈何佳人不領情。“小。”

薛未眠這才滿意了。

結果開出來那刻,梁坤坤第一個瞪眼,衛幽神色晦暗的看着薛未眠。

“你故意的?”尼瑪連輸十幾場讓人放松戒備,然後絕地大翻盤。

薛未眠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她看着忽然翻一番的籌碼,右手摸着耳垂,左手在賭桌上輕輕敲着節奏,老半天才扭頭對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掙回顏面的梁坤坤說:“真的不考慮換種玩法?這個,你們贏不了我。”

這麽自信?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看在這些籌碼是梁少贊助的份上,我不坑你們,就剛才那局,a-51段波頻33次,d-8段波頻29次,這代表的分別是撞擊器皿以及骰子滾動的聲音,根據放進去時的樣子,稍微計算一下,就能得出結果,準确率97.315……%”薛未眠面無表情的背出小數點之後八位數字,震驚了所有人。

這變态到底是哪裏來的?尼瑪,這是砸場子的吧!

當着賭場少東的面說這樣的話,不怕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五個爺們就跟餓狼瞧見小綿羊似的,這也叫稍微計算一下?這樣的人才咋沒被天朝科技研究院抓去?幹啥留着禍害普通人?

可以這麽說,賭桌上各種玩法之中,擲骰子比大小的确簡單,卻很難有人能通過聽聲音以及計算得出絕對正确的結果。連這玩意兒都能算的,陪她玩別的簡直是找死。梁坤坤不願敗了薛未眠的性質,卻又不忍心看她往兄弟身上插刀,正糾結着,衛幽給了個建議——“聽說豪傑地産邵老大帶了個女人過來,厲旭也跟着。”

這樣就可以了,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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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未眠和姜億同時雙眼一亮,薛未眠是奔厲旭來的,至于姜億,他和邵俊鵬都是地産大亨家的少爺,同行見面硝煙戰火少不了。

“走走走,都機靈點,看親姐眼色行事。”

作為卡頓星域實力強大作風嚴謹的第一女戰神,薛未眠出手必是謀定而後動,不像梁坤坤這麽不靠譜,看眼色?坐在賭桌上,每個人都要繃起撲克臉。

“等等。”她開口叫停,然後從撞色系手提包裏拿出五個指尖大小的金屬銀片,發放到五人手裏,讓他們将金屬片貼在耳廓內側。然後将機械管家莉莉拿出來,切換到戰團模式,設置團長指揮,團員禁止發言。她這才将單邊耳機挂上,按下綠鍵,開啓腦波控制。

幾人被她一連串的行動搞懵了,正想出聲詢問,就聽到呆萌蘿莉音響起。

“喂喂,有聲音嗎?”

卧槽,她分明沒開口,到底是誰在說話?

“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強大最美麗的女人,我是她的管家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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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拼爹拼娘拼女人

薛未眠六人從帝王包廂出來,來到豪傑地産邵俊鵬所在的東來順貴賓間,梁坤坤最善用特權,他給侍從遞了個眼色,對方毫不遲疑的就把門給打開了。雲上賭場的最大股東就是梁家,占76%,梁坤坤雖不成器,好歹是梁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說姓邵的,你到少爺我的地盤上來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

炒房地産的和開賭場的到底哪個厲害?這個真不好說,不過,在一個圈裏混着,擡頭不見低頭見,表面上的和平還是需要的。

邵俊鵬坐着沒動,只笑眯眯打了個招呼,與他同等姿态的還有兩位少爺,除了這三人,其他的都齊整整站了起來,這間不大的貴賓間裏竟聚集了好幾個當紅藝人。近日緋聞纏身的偶像劇小生厲旭只是其中一個,陪客的女星有四位,在娛樂圈內屬二線,半紅不紫。

你以為這些混子只是來打招呼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由梁坤坤打頭,一行四人完全沒有叨擾到別人的自覺,淡定的圍了過去。坐定之後,一個響指,“給本少爺換點籌碼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咱哥幾個好好玩玩!”

衛幽、梁坤坤、張東臣等人平素就渣在一起,他們來鬧事太正常了,出乎意料的是,這五個色.胚竟然只帶了一個妞,還是個正緊得過頭的。從頭到尾,薛未眠就跟在衛幽身邊,一言不發。闊少圈就是個奢靡的地方,拼爹拼娘拼女人……注意到薛未眠的存在,常年被衛幽等人壓着翻不了身的邵俊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投去暧昧的一瞥,“我今兒才知道,梁少喜歡的鄰家妹妹型,早說啊,我去香島大學整幾個校花系花打包送你床上去。”

“我說你排洩器官長臉上去了吧?咋一開口就噴糞呢?”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親姐,有財有貌有能力有品位的超級白富美,就你這樣的貨色,倒貼你還問問我姐要不要!”

薛未眠很會把握開口時機,她面無表情的看着邵俊鵬,像是機器掃描一般,緊接着,她就跟上超市買凍豬肉一樣,客觀且犀利的評價道:“邵俊鵬,人類男性,身高,二等殘廢;體重68kg,29歲,豪傑地産董事長邵正德獨子,娛樂圈三大鬼見愁之一,摧花無數,鐘情玉女天仙,曾放言摯愛初落夕。實際男女不忌,于天香公館圈養數名男寵,目測都是身嬌體弱小正太,形似梁少……”

還沒說完呢,邵俊鵬就狂暴了。

他圈養男寵這事,就連娛記都不知道,這妞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你再胡說八道我告你诽謗!”

薛未眠撇嘴,嫌棄的看着慌亂中口不擇言的邵俊鵬,就這出息,他家也就能富一代,只怕他老子不斷氣,那位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得跟上。她曾參與過那麽多次兇殘的談判,就這麽個軟腳蝦還想恐吓她?艾瑪,好怕怕。

“最好是這樣,誰不去誰沒蛋!”——薛未眠是這樣說的。

張東臣無語,梁坤坤崇拜仰望,衛幽同情的看了邵俊鵬一眼。這年頭,惹誰也別惹變态。

邵俊鵬就跟憤怒的小鳥,哦不,公牛似的,不停的喘着粗氣,紅眼死瞪着薛未眠,仿佛就要克制不住沖上去一把掐死她。

娛樂圈裏混缺啥都可以就是不能缺眼色,瞅着氣氛尴尬了,厲旭魅力全開,對着薛未眠狂放電,他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良辰美景,說這些多沒勁!”

……o(?□?)o

薛未眠這才知道,厲旭是走這個路線的,蛋疼風文藝小青年啊。

“厲旭?”

“真是榮幸,小姐您認得我?”

“當然……嗯……如你這般軟得有特色的男人真不多見。”

“軟?”這不是形容妹子的?

“就是依靠女人上位沒出息的軟蛋,實話傷人,你咋就非逼我說呢?”

天朝民衆已經無法阻止這個腦子被外星人占領的女變态了,梁坤坤等人笑得直不起腰來,就連衛幽也勾起嘴角。厲旭臉頰漲紅,至于邵俊鵬,他終于忍不住爆發,他指着薛未眠對梁坤坤說:“這是你家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德行!”

這話一出口,貴賓間的溫度直接降到冰點,同行的幾個爺們臉色很難看,薛未眠倒是不在意,她通過腦波輸出在戰隊頻道喝住五人,然後不輕不重的吐出一句:“邵哥哥你得有多愛我才知道我沒娘養的?雖然很同情,你還是死心吧,我對你沒興趣!”說着還伸出食指勾了勾衛幽的下巴,“怎麽看也是衛少更合我心意。”

……抛掉節操,你就贏了,這一局,薛未眠完勝。

“說了半天廢話,我們晚點實在的,骰子,梭哈還是牌九?”這時候,荷官已經将籌碼給梁坤坤拿過來了,因為之前的硝煙戰火,注定了這夜必須有人輸光了回去。眼瞧着邵俊鵬還要兌換籌碼,張東臣開口了,“賭錢多俗氣,我最近走高雅路線,咱玩點新鮮的,邵少你敢不敢跟?”不要懷疑,這段話正是薛未眠引導張東臣說的,通過耳朵裏那金屬片。

張東臣提出建議,其他幾位附議,邵俊鵬想了想,梁坤坤這貨最善賭,他本來準備打腫臉充胖子大出血了,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

不是我方不自信,而是對手太強大!

香島闊少圈內流傳着一句話:別在衛幽面前擺闊,別同梁坤坤賭.博,別和張東臣比女人。

撞上這些專業領域,他們能讓你輸得很有節奏感。

邵俊鵬順着臺階就下去了,“玩什麽?”

“我們不賭錢,我們脫衣服!輸一輪脫一樣,上身下身随便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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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吐血三升的員工福利

正如有錢人家都喜歡将兒女送出國去鍍金一樣,圈裏混的也喜歡洋玩意兒,按理說,麻将才是國粹,邵俊鵬偏偏要玩外國進口的——德州撲克。

薛未眠從未接觸過此類活動,她快速下達指令,讓梁坤坤等人穩住形勢自由發揮,別把內褲輸掉就成,然後快速登陸搜索引擎,了解相關規則并掃描了幾本世界賭王出版的著作。

賭桌上的常勝将軍往往是面癱數學家,這話說得沒錯。

薛未眠正好就符合這兩項要求,很快,她就能通過腦波下達指令,讓己方五條漢子給邵俊鵬設局。

襯衫、鞋、襪、長褲……哦鬧,才過去四輪而已,邵俊鵬就只剩一條黑色子彈內褲了。厲旭也是同樣的狀況,其他幾位闊少雖不至于這麽慘,也沒好多少,在雲上賭場金碧輝煌的貴賓間內,他們以這樣的姿态坐在賭桌前,同圈內死對頭鬥法,開始的時候覺得沒什麽,玩high了群p也有過,還怕脫?

真走到這一步,尴尬,羞惱,各種情緒都有。

張東臣光着膀子吹起口哨來,“本少真沒想到,竟有機會見到邵少的果體,只可惜,看來看去一身五花肉!”

邵俊鵬臉頰漲成豬肝色,顫巍巍指着張東臣:“姓張的,你別太過分!”

“過分?本少的字典裏還真沒收錄這詞。我看諸位也沒興致繼續玩下去,要不這樣,只要你們見着哥幾個低頭繞道走,別tm裝大爺,今兒就收工放過你們,否則,雲上賭場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同樣的家底,誰怕誰啊,邵俊鵬撿起長褲就要穿回去,同時還冷笑着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老子要是在雲上賭場出了事,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哎喲,威脅!

薛未眠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在衛幽等人都在動手或者不動手之間徘徊的時候,她以誘惑的嗓音道:“奉勸各位少爺別輕舉妄動,否則……”

距離薛未眠最近的那貨竟然半身爬過來,就要動手動腳。

“小娘皮欠草是不是?”

薛未眠也沒惱,她嘆息一聲,明明是好心提醒,咋就沒人相信呢?

“既然你們執意找死,我就成全你們,”說着,薛未眠擡起右手,清脆的打了個響指,幾位闊少剛剛穿上身的褲子自燃,同時燒掉了子彈內褲以及……男性驕傲之上本就不算濃密的毛發。胳膊腿甚至坐在屁股下的椅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切來得太快,他們沒有任何準備,就已經結束了。

莫說邵俊鵬等人,就連衛幽、梁坤坤五人都傻眼了。

神展開……薛未眠啥時候下的手?這伏筆埋得也太深了!

邵俊鵬等人是驚悚,梁坤坤崇拜,衛幽的眼神裏則多了幾分高深莫測。

“都是圈內有頭有臉的大少,放了話就要有執行的覺悟。”薛未眠目光坦然,面對各方瞪視連半分退卻也沒有,她難得悠閑的靠在椅背上,扭頭看向梁坤坤道:“幾位大少既然輸不起,那就別玩了,找幾個壯漢把人丢出去,真是掃興。”

不過幾次照面的交情,梁坤坤竟将薛未眠說的話奉為聖旨,這可是梁父梁母也沒有過的待遇。這貨真把她當親姐了。

聽薛未眠這麽說,梁坤坤瞥了邊上的侍從一眼。

“我姐的吩咐你們沒聽到?”

“……可、那是豪傑地産的邵少,您是不是……”那侍從壯着膽子建議梁坤坤仔細考慮,別因為一點小事打破表面和平,話還沒說完,整盤籌碼就扣他頭上去了。梁坤坤模樣的确很萌,怎麽看都是水靈靈小正太,實際上脾氣暴烈得很。在薛未眠跟前伏小做低那是因為初初見面就合了眼緣,誰家少爺沒點脾氣?雲上賭場的侍從說白了就是梁家養的狗,想當軍師對少爺的決定指手畫腳?那就要有死谏的覺悟!

“本少卻不知,我梁家怎麽就養出了向着邵家的混賬東西!”

那人恍然驚覺,匆忙跪下使勁往自個兒臉上扇巴掌,“少爺息怒,少爺你饒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薛未眠最不愛看這樣的苦肉計,瞅着梁坤坤沒表示,她擺擺手道:“你先下去。”

那厮當然不敢走,能做主的還沒發話呢。

他遲疑這一下梁坤坤又怒了,“我姐說的你沒聽到?滾出去!”

貴賓間內清場完畢,就只剩邵俊鵬一夥以及薛未眠這方六個人,梁坤坤好整以暇的逐一打量他們,然後謙和有禮的開口致歉:“真是對不起各位,讓你們看了這樣一出鬧劇,接下來,做決定的時候到了,是乖乖答應見着我們繞道走?還是就這麽光溜溜被丢出去?”

這兩夥人也不是頭一回鬥狠,這樣一面倒的局勢,真不多見。

他們多少了解對方的性子,除了衛幽有點理智,其他幾個都是瘋子,尤其梁坤坤和張東臣,尼瑪……平時衛幽會在适當的時候開口提醒,讓他們別玩過頭,這會兒都鬧到這份上了,衛幽咋還不開口呢?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若還不能作出決定,那就由我幫你們選!”

……

邵俊鵬一夥喪權辱國,應了梁坤坤的條件。

有視頻為證。

他們這才拿到嶄新的衣服,得以換上離開。最倒黴的還是厲旭,他本來就是來陪客的,被牽連讓圈內幾位少爺盯上已經夠衰了,誰知道,走到門口還讓保镖攔了下來。惡魔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厲旭?”

“呃,大小姐找我有事?”

“是這樣,我家鐘點工大媽特喜歡你,多少錢肯陪她一夜?”

卧槽,這是羞辱嗎?厲旭氣得渾身顫抖,他簡直不相信自個兒聽到的,“你……說什麽?”

“我說買你一夜多少錢?我得給勤勞工作的大媽發點員工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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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派個小妞陪你們玩玩

薛未眠倒不是真想讓厲旭陪睡,不過是看看這厮的底線在哪裏,事實證明,能在娛樂圈裏混,節操多半都被狗啃過,譬如此刻,厲旭一臉谄媚的往薛未眠跟前湊,“我很願意陪小姐春風一度,您無需說這樣的話羞辱我……”

“這算羞辱?我當是誇獎來着?”薛未眠若有所思。

衛幽轉着輪椅來到薛未眠身邊,一伸手,将這妞攬腰扣進懷裏,他沒有任何多餘的猥瑣動作,只是擡頭看着厲旭,他笑着,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衛幽什麽也沒說,沒有宣誓說“我的女人你tm也敢動”,也沒威脅說“老子明兒就把你從千鳥踹出門去”……

“我……我錯了,我口不擇言,衛少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

“噗!這小子很識時務嘛,萬年老二名不虛傳!”梁坤坤将貼在耳廓內側的特制金屬片取出來,低頭把玩着,同時還不忘打趣。薛未眠喬裝改扮雖然成功,到底沒騙過禽獸的直覺,一個照面的功夫梁坤坤就扒了她的馬甲,這會兒張東臣等人聽不出薛未眠話中真假,梁坤坤卻是知道的,雖然不能确定他姐真正的目的,他能保證,絕對不是所謂的提高員工福利。

他們雖然是家底頗厚的富家少爺,卯起勁來對付個賣身兼賣藝的戲子,到底失了身份。

再鬧下去,也就不美了。

梁坤坤接到衛幽的暗示,霍的站起,趟着步子走到厲旭身旁,靠坐在鑲金邊的賭桌邊上,不疾不徐的開口:“想走?容易。早就聽說偶像劇小生厲旭同王宴宴關系不錯,你把他約出來,少爺我做主放你走。”

王宴宴是誰?

他是香島股票大亨王逸凡的愛子,可以說是邵俊鵬一黨的頭,聽說同東南亞斧頭幫少主是拜把子的兄弟,典型的笑面虎,圈內關系不錯。

香島闊少圈主要分為三黨,京城紅色背景的衛幽率領的血盟,他們的死對頭是王宴宴拉起的黑龍旗,還有些游走于正邪之間,牆頭草一般的中立人物。

千鳥傳媒一線女星費詩琪傳言是被黑龍旗某小頭目包養的,厲旭搭上那艘爛船,自然也幹淨不了。自小生活在勾心鬥角的環境內,少爺們都不是吃白幹飯的,如梁坤坤這樣的萌系正太也能談笑間直接點題,不可謂不強大。

他笑眯眯看着厲旭,“考慮好了沒有?”

這貨最具欺騙性,沒同他打過交道的真以為是沒長爪子的奶貓兒,實際上……

厲旭喉頭滾了幾下,壯着膽子道:“我不認識王……”

可憐的,連名字都沒念全,一把瑞士軍刀直接插他面前。張東臣訝然看着自己的右手,撇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你想說什麽?繼續!”

就這一下他險些就吓尿了,還敢繼續才怪,厲旭瞳孔急速收縮,開口,聲音都在發顫。

“我……這就打電話……”

這貨到角落裏撥電話去了,幾位少爺也沒跟他過去,這麽個小角色還能翻出花樣來?這屋子裏随便誰放句話出去就能玩死他。

衛幽瞅着插在賭桌上的軍刀,不贊同的瞥了張東臣一眼,“聽說雲上賭場貴賓間的賭桌都是特別訂制的,不便宜。”衛幽這麽說,梁坤坤也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大宰張東臣一頓的模樣,血盟的兄弟都是真漢子,頂天立地,萬事不懼,獨獨只怕衛幽這殘廢,他正想擺手讨饒,卻被“嘭”的一聲打斷。

本以為是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明星豁出去險中求勝,仔細一看,卻是自家窩裏反。

薛未眠就跟吃錯藥一般,從衛幽兜裏騰身而起,一個掃堂腿從衛少頭頂過,帶起勁風一陣。

你以為這就完了?她那登着高跟鞋的腿狠狠搭在賭桌邊緣,那沖力将插進桌面的軍刀彈出來,飛進她雪白的掌心。薛未眠接住軍刀,借勢在拇指間轉了一圈,栖身靠近衛幽,“小樣,皮肉生意也得談好價錢,別對我動手動腳,懂麽?”

就連梁坤坤都震驚了,異變來得太快,他卻不知,有事沒事嚷嚷着要讓衛幽包養她的某妞竟然有節操了!

這貨不知,薛未眠在意的不是被人吃了豆腐,而是她從主動淪為被動。

小美男麽,洗幹淨乖乖躺床上等待女戰神臨幸就好,這樣的動作,在外星女中校看來是放肆了!雖然五萬年前地球的爺們就這德行。

薛未眠并沒有将軍刀架在衛幽脖頸上多久,就那麽一下,就收回來,能讓張東臣随身攜帶的怎麽也得是天朝上品,她不客氣直接征用了。

角落裏某人自然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習慣性回頭,就見着那驚悚一幕。

這圈裏竟然有人敢用刀子抵在衛幽的脖頸邊,傳說中談笑間屍橫遍野的衛少竟然沒動怒,反而一臉興味看着那不甚美麗的妞。當真活見鬼了!

他本來想偷偷動點手腳,見到這一幕,啥心眼也不敢有,乖乖撥了王宴宴的號碼。

黑龍旗大boss怎會為二流小戲子出頭?厲旭本沒報什麽希望,誰知,電話接通之後,對方連前因後果也沒細問,直接要了地址過來了。恰逢斧頭幫少主來香島半點私事,現成的資源不用白不用,王宴宴是幫邵俊鵬等人讨說法來的。

消息傳得夠快。

王宴宴帶着斧頭幫少主過來,自然不是賭錢來的,宿敵見面,氣氛劍拔弩張,卻并沒在雲上賭場動手,畢竟,斧頭幫就來了那麽幾個人,光雲上賭場的保镖就能玩死他們,別說薛未眠這女變态。

“都是文明人,我們還是賭一局如何?”王宴宴完全沒朝角落裏厲旭那方看一眼,而是笑眯眯地瞅着衛幽開口。

輪椅上某只剛被野貓撓了一爪子,正憋着火,聽他如此建議,朝薛未眠那方瞄了一眼,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

他估摸着這妞火氣還沒散盡,不如,就讓斧頭幫這些家夥做先鋒兵,試試她的身手。

“玩什麽?”

“我們就比比誰的槍子快!”

“玩出命案算你的?”

“衛少多慮了。”

“唔……既然黑龍旗執意如此,我血盟自然配合,本少就不親自出戰了,派個小妞陪你們玩玩!”

黑龍旗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滿臉狐疑,見識過薛未眠出手的幾位,都用同情的目光瞅着斧頭幫那貨,只是玩玩而已……不會真把命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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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啦啦,包子滾來更新了。

下章某妞要露一手松松筋骨,謙虛是什麽外星女中校表示完全不知道!

☆、18姐啊,你神了!

在圈裏混,沒什麽比面子更重要,王宴宴的意思是,若黑龍旗贏了,就讓血盟向邵俊鵬等人道歉,并撤銷先前的賭注;反之就再不拿此事做文章。甭管輸贏,黑龍旗都無需作為,這是極不公平的霸王條款!衛幽這樣的奸商當然不會答應。

“姓王的你倒是好意思開出這樣的籌碼來!”

“梁少不敢?”

“你贏了,我們撤銷賭約;你若又輸,黑龍旗俯首稱臣或者讓邵俊鵬滾過來叫我姐親娘,你看着辦!”

“我怎能做別人的主?”

“給不起籌碼,那就別玩!”

……

氣氛僵持,眼瞧着就要爆發一場惡戰,衛幽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在淮海路步行街拿下一間鋪面,爽快點,輸了就讓給哥幾個玩玩。”

王宴宴真想生吃了衛幽,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黑龍旗陷入尴尬的境地,雖然,貴賓間裏唯一的妞看起來與旁人真沒什麽不同。淮海路步行街的鋪位雖好,只要肯砸錢,還能找到更好的,這麽想,王宴宴心裏舒坦些,答應了。

雲上賭場并沒有可供打靶射擊的地方,倒是附近有個賭馬場,那地方空曠。

離開的時候,梁坤坤還想把自家保镖帶一隊走,衛幽使眼色将他攔下來,幾個細皮嫩肉的大少爺同斧頭幫的開模式群p的确有危險,雖然一開始就說好了規則,不過,衛幽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只有危急時刻才能檢驗出一個人的潛能和本事,畢竟是軍部特別行動組秘密關注的人,他總要找機會考驗薛未眠一番。

一行六人跟在王宴宴身後出發了,厲旭這炮灰男配僥幸逃過一劫,畢竟,這個時候誰都沒閑工夫顧着他。

賭馬場裏本來有幾位客人,在血盟與黑龍旗這幫人過去之後,雖沒人提前退場,手邊的賭注卻停下了,比起賭馬,他們更好奇這兩夥人要做什麽?

王宴宴同斧頭幫少主一起,還帶了一隊道上混的兄弟。而衛幽這邊,除了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少爺,就只有個模樣白淨的小妞。

甭管是要做什麽,這樣的陣容對比,看起來都是黑龍旗贏定了。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否則,當着這麽多朋友的面,恐怕臉上不好看。”

衛幽淡定的聽王宴宴說完,然後道:“廢話這麽多,你怕?”

“少爺我是好心提醒,別他媽嘴硬。”

“敢在我衛幽面前稱少爺的,就沒有一個能好胳膊好腿兒活下去!你可千萬小心。”

……

瞧他們不消停,薛未眠耐心告罄,她眉頭皺起,聲音低沉,很是不悅——“到底比不比?廢話那麽多。”

斧頭幫少主名叫陳駿樵,同王宴宴是拜把子的好兄弟,聽薛未眠嗆聲,他扭頭給自個兒帶來的人遞了個眼色,這隊兄弟之中還真有個槍法精湛的,身着黑色緊身彈力t恤的平頭青年步伐沉穩的走出來,“少幫主!”

“榔頭,你陪她玩玩,小心些,小姐細皮嫩肉,別傷着。”

薛未眠能忍受人家對她講各種愛笑話,妹子們不能接受的許多事她都無所謂,随性而為,視名節為無物,偏偏對pk戰鬥力之類很偏執。在她看來,那才是她将為之奮鬥終身的事業!她是卡頓星域光榮的軍人。薛未眠沒說什麽,只多看了王宴宴一眼,将這人刻在心裏,賬要記着慢慢算,讓她盯上的誰也別想跑。

“怎麽玩?定點射擊還是移動射擊?”場地裏已經開始放靶子了,王宴宴仿佛很大度,主動詢問衛幽的意思。

被推上前線的不是衛幽,他當然不會越俎代庖做這個決定。衛幽朝薛未眠看去,仿佛鼓勵她開口。

薛未眠用一種古井無波的聲調緩緩問:“打靶?”

不等對方回答,她撇嘴道,“太平淡了。”

等她真正說出自個兒的提議,所有人都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她,開玩笑的吧。雙方各派一人協助,推到五十米開外,右手平舉,手心向上,放一顆西紅柿,就這麽射擊。

“你……認真的?”莫說王宴宴這門外漢,就連見慣了流血事件的斧頭幫少主陳駿樵喉頭也不停滾動,心髒砰砰亂跳,頻率驚人。

若她沒開玩笑,這可是真正的玩命!

薛未眠那樣,像開玩笑嗎?她已經在說第二項提議了:“我的助手,嗯,衛少就麻煩你了。”說着,她回頭認真的盯着王宴宴道,“請務必跟上,派出同樣地位的助手。”同樣地位的,除了王宴宴和陳駿樵沒有別人了,二選一,速度些!

聽清楚規則那刻,衛幽背後就涼絲絲的,感覺有點不對,具體又說不上來,直到此刻他終于明了,薛未眠早看穿了他的算計,她雖然沒當場給衛幽落臉,卻用自己的方法找回了場子。讓他拿着西紅柿站在五十米開外等待射擊,卧槽……這比什麽都可怕。雖然這妞總上演奇跡,他還是忍不住懷疑,可以嗎?沒問題嗎?繼雙腿癱瘓之後,真的不會再廢掉一只手嗎?

好在從薛未眠眼神裏他看不出猶豫忐忑的情緒,衛幽稍稍心安,從賭馬場侍從端過來裝着西紅柿的托盤裏面挑了個最大號的,然後任命的轉着輪椅往前方去了。

血盟已經行動,黑龍旗當然不能任對方打臉,尤其是在看臺上有觀衆的前提下。

王宴宴不敢讓陳駿樵冒險,畢竟對方是來幫他找回場子的,他只能自己拿着西紅柿往前走,邊走邊安慰自己,若他出了事,衛幽肯定也跑不了。

平頭青年呼吸急促了幾分,射西紅柿同射靶心差別不大,五十米的距離,他平時也經常上手,唯一的差別就是靶子換成了活人與西紅柿的組合。他心理素質到底不錯,閉眼深呼吸,再睜開眼的時候,目光堅定,已經恢複到平日那般模樣。

手槍是由斧頭幫提供的,平頭青年用的是沙漠之鷹,而薛未眠則是54轉輪手槍。

兩者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國外原裝進口貨和山寨機。

薛未眠倒不嫌棄,她手上速度極快,用小金屬片擰掉螺絲,用了不過一分半鐘就将手槍拆開來,将內部構造研究清楚之後,又以極快的手速裝回去,若是眼神犀利些就能明顯看出,他裝回去的步驟同拆開的時候有很大不同。所有人就聽着“咔咔咔咔”的響聲,看着薛未眠拆開來又重裝,從外面看來仿佛沒什麽不同,具體如何……嗯哼……

陳駿樵神情很凝重,他卻看走了眼,沒想到這還是個練家子的。

在沒有專業工具的情況下,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改造槍支,不出意外的話,結局已經沒有懸念了。

至于血盟這邊,除了相隔五十米不明所以的衛幽,其餘四位少爺全都兩眼放光盯着薛未眠,整個就跟黃鼠狼見到雞似的。

“姐啊,你神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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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更新!

包子睡覺去,求票票,我琢磨着明兒是不是再更一章。

☆、19一槍爆頭(二更)

衛幽轉着輪椅剛挪夠了距離,轉過身,将放在腿上的西紅柿握在右手心,平舉,然後攤開手。他沒看到薛未眠那手拆裝絕技,聽着那方有點嘈雜,只當是兩方拌嘴,衛幽正想提示薛未眠說他準備好了,就聽“嘭”的一聲,子彈激射而出。

兩秒,一秒,或者更短的時間?

他眼睜睜看着子彈瞄着自己飛過來。

這之前,衛幽經歷過太多的血拼、暗殺。他對槍聲和子彈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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