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應該很晚了,妞們快去碎覺

,他們會願意買下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太阿劍的拍賣價不是普通人付得起的,對于鐘家,卻是九牛一毛。

他剛提出這種可能,隔房侄子就來電話了。

“小叔,眠眠跟你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是姓劉的把寶貝轉移了然後賊喊捉賊?”

“……不用擔心,青海異象是假的,東西不在政府手裏。”

得到這樣的答複鐘離白樂得不行,他已經猜到那妞懂了手腳,雖然不明白她人在平城怎麽就能跨省搞出那麽大動靜,不過……神劍在鐘家人手裏,這樣的認知讓他感到非常愉快。“啥時候把寶貝帶回來我們看看?家裏的老太爺們聽說古文物研究院污了妹子的太阿劍差點提起菜刀殺過去……”

o(╯□╰)o,他随口一說還真壓中寶了。

鐘沁想了想,終于選擇了據實以告,“我那閨女鑽進錢眼裏去了,她準備把東西賣掉。”

“賣掉?!!!”

很好,鐘家熱鬧了。

後續發展就跟鐘沁想的一樣,薛未眠對太阿劍沒想法,她要錢,鐘家不能強制她收藏,不如幹脆點。內部價買下。本來,以變态妞的性子,讓東堂代理的話。非得狠狠敲詐一筆,鐘家的老太爺們中意,她就只意思意思收了幾個子。

直到交易完成,鐘家趁亂跑了趟平城将東西運回本家,至于薛未眠應得的那筆款子。為了避免被警署盯上,暫時寄存在鐘家,并沒有打過來。

網絡上一片混亂,就這個問題,天朝名人紛紛表态,各執一詞。

身處于漩渦之中的某妞在問題徹底解決之後悠哉的給管家莉莉通了個氣。卡頓星全能管家立刻更新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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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這麽久沒登陸推特,過去這段時間,我的生活非常混亂。關于那把劍的事,當初研究院的人從大院裏将東西拿走,并保證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從回來,我沒想到,現在要面對的竟是這樣的嘴臉。

——無論如何。我的所有物沒道理被人這麽侵占。

狀态更新之後,她又收到東堂反饋的消息。他們已經将拍賣環境布置好了,只等貨源。

薛未眠這才想起,她還沒把內部交易這茬知會他們。

取消拍賣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哦,主人,偉大的主人,我們去平城古董市場轉轉怎麽樣?說不定會有更多驚喜!”

太阿劍安全送走之後,她的手邊就只剩下黑陶大碗,鐘沁也旁敲側擊問過,這碗怎麽處理?她要是沒興趣的話完全可以一起賣給族內老頭子,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鐘家喜歡收藏這些玩意兒。

出乎意料的是,即便他提了價錢,這妞依然不動心。

後來才知道,這碗的價值就和當初青銅人獸面差不多,這其中有種特殊物質,能夠幹擾智能系統的掃描結果,飛行器反追蹤必備。這只黑陶大碗薛未眠已經惦記很久,得知管家大人掃描結果出錯,她就一直在思考可能的原因。

直到見到真貨嚴密檢測之後才發現,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古地球上的青銅玉器玩物對薛未眠沒啥吸引力,不過,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繼續在這個領域挖掘,是不是能有更多好東西?

就在當天,薛未眠父女朝着平城古董市場去了,若是從前,鐘沁絕不會跟着自家閨女胡鬧,近幾個月的離奇經歷讓他真的相信,薛未眠此人是有本事有福源的。

古董商有句話,傳承下來的上古器物都是有靈性的,能不能得到看的是運勢福源。

薛未眠的運氣就很好。

青銅人獸面、太阿劍、黑陶大碗……甭管哪件都是重寶,也就是她才能這麽不在乎。鐘沁開車,載着閨女往城裏去了,與此同時,變态妞意外的接到了一封來自香島的郵件。

——妞,聽說你在平城,出來和少爺聚聚。

宋宿隐有木有?

香島行政首長家不學無術的大公子。

兩人在國王號游輪上認識,交情不錯。

尤其有一點薛未眠很重視,這家夥看着風流倜傥,實際也是混黑的,同休斯家族是同行。

薛未眠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他一面,她就算再有本事,要想快速囤積金錢也得有門路有關系,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宋宿隐很好!他不主動找上門來薛未眠差點忘了同他還有交情。

說起來,他們認識的時間極短,相互之間的信任度卻不低,宋宿隐的言行做派很合薛未眠的胃口。

他在能力上或許還不如衛幽,不過,性情真好。

潇灑到那份上的公子哥,放眼天朝不多見。

想來,宋宿隐早就看明白了,有了後媽就有後爹,宋家在香島再風光,他靠不住。

管家莉莉很快回了消息過去:“14:00,南陽長街口。”

宋宿隐真沒想到薛未眠這種涼薄外加唯利是圖的竟然會這麽快回了信息,南陽長街?那不是平城古董行聚集地?宋大少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将筆記本上鎖,取下核心資料卡,換上騷包的長風衣拿着房卡出去了。

因為薛未眠的刻意不設防,比起別人,他知道得稍微多了那麽一些。

雙重身份什麽的……最近意大利方面傳來一個有趣的消息,來自東方的小姑娘征服的休斯家族所有人雷厲風行的接手了東堂。那姑娘姓薛……那時間正好是國足女隊登陸亞平寧半島的時候。

想想那妞詭異的身手,真是容不得他不多想。

雙方都是守時守信的,薛未眠過去的時候,宋宿隐已經靠着街口的牌坊等在那裏了,平城的冬天很冷,宋宿隐穿着黑色長風衣,牛仔褲,頗具質感的短筒皮靴,他脖子上圍了條騷包的紅圍巾。

這天,變态妞是以第二重身份,也就是“羅中華”的樣子出現的。

那條推特狀态讓許多人猜出了她的身份。

國足女隊征戰歐羅巴的時候,鐘離白堅持要陪,為什麽?不是給兄弟衛幽幫忙,而是奉自家老太爺的命令出來的。

這位世界傳奇球星正是鐘沁的養女,鐘離白的妹子。

要證據?

鐘離白明确表示寶貝是鐘家的,沒錯吧?

羅妹妹也在推特上說,讓研究院給個交代,有這回事?

到這份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天,小妞裹着連帽衛衣,整個腦袋都藏在兜帽裏,雪地靴+絲毫不顯身材的棉服……這是鐘沁要求的打扮,薛未眠氣質的确冷,這麽穿着倒是年輕了好幾歲,像是還沒畢業的學生。

她習慣性的戴了副黑框眼鏡,管家大人看了《柯南》之後特地改造的,功能多多。薛未眠全副武裝的跟在鐘沁身邊,大方的從車上下來,父女倆吸引了許多目光,卻沒人認出她就是名揚世界的超級巨星。

宋宿隐眼神很好,雖然,他們在國王號上相交這妞還是本尊扮相,臉蛋可以塗塗抹抹,氣質這張名片卻是很難修整的。宋大少一眼就将這妞認了出來,他笑着迎上來,給薛未眠一個“深情”的擁抱。

“沒良心的家夥,幾個月過去也不見主動聯系我。”

薛未眠默,一般而言,沒有利益糾葛她極少會主動勾搭別人。

國王號游輪沉沒,他們從公海回來,之後忙着用各種法子賺錢,要不是宋宿隐自個兒送上門,薛未眠還真忘了這號人的存在。

“宋大少日子過得挺潇灑,你高貴美麗的後媽就沒鼓動宋先生逼你相親?”

“我爸壽宴當天我就說了,那幅畫是我死纏爛打讓心上人執筆創作的……圈裏有頭有臉的人家誰不知道宋家那不成器的心裏有人了。”

鐘沁一聽這話,臉色急轉直下,看宋大少的眼神就跟防備黃鼠狼偷雞似的。

好家夥,又是個想要對他閨女下手的。

也不問問當爹的答不答應!

“咳咳……眠眠啊……這位先生什麽來頭?不給爸爸介紹介紹?”

“香島行政首長家苦逼大少,宋宿隐。”說着她朝鐘沁的方向擡了擡手,“這是我養父。”

☆、170古玩長街

宋宿隐欣賞薛未眠的能力性情,對鐘沁不自覺就多了幾分敬重,鐘沁雖醉心科研,到底是大家子出來的,有見地有眼光,兩人差了七八歲,卻相談甚歡。

這樣的場面薛未眠喜聞樂見,她并不多說什麽,只将雙手乖乖揣進衣兜裏暖着,順着南陽長街走進去。

南陽長街正是平城古玩市場,青磚黛瓦老街景,瞅着很有幾分歷史沉澱的韻味,11月的天,陰沉沉的,冷得煞人,一路走來,薛未眠卻很有幾分悠哉味道,她并沒有費心神逐一驗看,而是在跨過南洋牌坊的同時吩咐管家莉莉啓動智能掃描,将長街左右古色古香的店鋪籠罩其中,不過走了十來步,系統就咋呼起來。

“主人,偉大的主人,重大發現!”

薛未眠不自覺停下腳步,按管家莉莉指示的方向去了。

南陽長街126號——鳳翔閣。

倆爺們兒對視一眼,跟在小妞身後朝古玩鋪子走去,對于閨女的本事,鐘沁有幾分明白,至于宋大少,他了解得更多的是薛未眠的拳腳功夫,能夠在AT一衆安保人員眼皮子底下将東西順走,沒留下任何把柄,這本事就不簡單。至于驗看古董的眼力,他卻不清楚,當初那青花瓷碗以及鏽鐵劍,宋宿隐也見過,沒看出有啥稀奇來。

“這鋪子有什麽來歷不成?怎地偏偏相中它?”

薛未眠并沒有滿足他的好奇心,只當身後兩人不存在,撥開門口的褡簾進了鋪子。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子暖氣,薛未眠挑眉,老板倒是個妙人,鋪子裏沒裝暖氣,卻燃着古樸雅致的銅炭盆。加之門口有褡簾掩着。倒是不冷。

三人之中,古玩知識最匮乏的當屬薛未眠,嘛,她不懂不打緊,管家大人火眼金睛,到它眼皮子底下就沒有能跑掉的,至于另兩位,鐘沁就算再不靠譜,他至少是标準的貴公子大少爺,改邪歸正之前號稱京城小霸王。嫖.賭雖然不過手,別的樂子沒少找,賭石跑馬都沾染過。對古董這行說不上了解,勉強能見人罷了。

至于宋家少爺,受老爺子影響,比鐘沁又多了幾分眼力。

前腳邁進鋪子,宋宿隐就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

裏頭的東西說不上好。擺在最顯眼處的鎮店之寶也就是唐宋之物,有幾樣瓷盅瓷碗禦造花瓶……只面前能入眼而已,說起來,這裏的東西還不如自家老爺子的收藏。

“妹子看中什麽了?哥哥幫你掌掌眼!”

“你若對古玩有興趣,京城潘家園、香島荷李活道或是摩羅街……怎麽也比這兒搶,我卻沒聽說平城有啥出名的。”

“我家老爺子生辰。你那副畫作很讓他風光了一把,他巴望着你再給他送兩幅大作去,能讨了他的歡心。還怕騙不來幾件玩物?”

……宋大少說了半晌,薛未眠半句也沒聽入耳。

她還是那樣,雙手揣在兜裏,圍着紅木貨架慢悠悠轉了一圈,走走看看。最終鎖定在一只乳白色的小碗上。

薛未眠是不懂行的,伸手之前她還扭頭朝櫃臺的方向看了看。帶點詢問的意思。

對方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門外漢來了,老板最喜歡接待的就是這種,這三人走進來,老板就仔細打量過了,倆男的瞅着還有點眼力,這妞完全就是逛菜市場,比買白菜還随意,偏偏他們身上不自覺散發出貴氣,标準的肥羊有沒有!

老板熱情的從櫃臺裏出來,“小姐随便看,這是定窯白釉印花小碗,雖是民間大戶收藏的,做工精細,具有相當的賞玩價值。”

薛未眠連價錢也沒問,随便看了看,将小碗遞到宋宿隐手裏。

宋大少難得如此認真,他用堪比X光的眼神盯着手裏的小碗。

定窯……沒錯。

白釉……沒錯。

印花……沒錯。

TUT,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這碗到底憑啥入了那女人的眼?難道是當初的青花瓷大碗第二?內有玄機?

不僅宋宿隐,就連鐘沁也過手看了看,他們不相信薛未眠手裏有單純的古玩藏品,這只碗……看起來是碗……深究起來或許它也可以是盤子是茶杯是夜壺!

薛未眠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啥?

是傳說!是奇跡!

一切皆有可能!

倆爺們還在研究,第二件古董又來了,這是一對佛燈,高三十多厘米,型號很大。好幾公斤的重量薛未眠入手就跟拿着兩坨棉花似的,她沒研究上面的花紋,沒看年份來歷,只随意掂了掂,就要往鐘沁那方遞過去。

我勒個去,這确定是在看古董嗎?不是買菜?

掌櫃的笑歪了嘴,噼裏啪啦說了好一堆吉祥話。

“這是明代的黃銅佛燈,雙龍戲珠紋飾,做工精細,保存完好……一口價20萬。小姐好眼光!”

“我們這兒還有北宋年間的書畫卷軸……這硯臺怎樣?這是唐朝XX大人用過的。”

……薛未眠撿了好幾樣,不挑類型,不挑規格。

都是千年以內的東西,價格不高不低。一時間,就連自诩相當了解她的鐘沁以及宋宿隐都摸不清這妞到底打的什麽算盤,看得差不多了,倆爺們趕着付賬,還是宋宿隐速度快,他慣會讨女娃子歡心,直接填了支票本。正要抵到掌櫃的手裏,薛未眠攔了一下,“等等,這幾天有個新聞,說是青海實驗基地出了神劍……”

薛未眠叫停的時候。老板心髒差點跟着停了,聽她提到青海異象,作為內行人,對方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做生意的嘴皮子溜得很,他就跟說書似的将古文物研究院、鐘家以及青海實驗基地的恩怨捋了一遍。

說得真真好聽。

“寶劍……你們這兒有沒有?”

好吧,薛未眠這麽說,老板悟了。

這妞是有多天真多不谙世事?她以為随便進個古玩鋪子都能找到絕世神劍?別開玩笑了。

他這鳳翔閣裏要是有那樣的東西,尼瑪他還開毛店?

好吃好喝幸福一輩子。

老板當然不能說自己沒有,他轉了轉眼珠子,撿了好聽的話說:“鐘家的收藏品當然不是我們這樣的小店鋪能及的,鐵劍銅劍我們鳳翔閣倒是有幾把,拿不出手的,小姐要是喜歡就挑兩把去做添頭,我指着您以後多多照顧鳳翔閣的生意。”

薛未眠沒笑,作為面癱,她難得露出了舒緩的表情,這說明什麽?老板這話很中聽,她非常滿意。

鐘沁看出閨女心中所想,瞥了那狗腿子老板一眼,道:“還不快去!”

這鋪子裏真沒啥好劍,老板抱了一大筐出來擺在櫃臺上,最先湊過來的是宋宿隐,這位大少爺壓根沒入手,就這麽瞥了一眼,好家夥,還沒人家廣場上舞劍的質量好,這妞到底圖的是啥?她入手的擺件太多,心意難猜。

因為摸不準薛未眠的想法,宋宿隐沒随意開口。

他密切關注着小妞的神情動作。

薛未眠幹了啥?

她挨着将銅劍鐵劍拿起來,就跟當初掂佛燈似的,估了估重量,最後挑出一把做工最精細,看起來最新的。

老板真不好意思說這是古董,他想了想,道:“這是隔壁北洋長街張大爺舞劍用的,他前陣去了,這劍輾轉到了我手裏,也就是50年代的東西,不值錢……您再看看?”老板難得實心眼一回,說的是真話,薛未眠仿佛沒聽到,這把劍她沒遞給任何人,直接拿在自己手裏,同時給宋大少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付賬。

鳳翔閣的東家還糊塗着,鐘沁和宋宿隐卻有些明白了。

之前那麽多東西她都是随随便便丢過來,只有這把劍,薛未眠親自拿到手裏。

她的目的再明确不過。

直到走出去老遠,鐘沁忍不住湊過來,“閨女啊,你想要的是這把劍?”

薛未眠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這些……?”

“幌子。”

好吧,買把破劍也能鋪墊這麽多,你贏了!

鐘沁點頭,肯定的說:“反正花的不是我鐘家的錢,宋大少破費了。”

某位遠道而來上趕着付賬然後被坑的少爺低頭沉默許久,他沒炸毛,笑眯眯的答複說:“眠眠喜歡就好,不就是百十萬麽?千金難買我樂意。”

“說起來,這劍是什麽來頭?幹将?莫邪?還是軒轅劍?”

o(╯□╰)o

“沒聽老板說?這是隔壁北洋長街張大爺舞劍用的。”

不信!倆爺們臉上的表情完全相同,對于薛未眠這說法,他們堅決不信!

鋪墊了這麽多就為一把上世紀五十年代的破鐵劍?別開玩笑了。

一路走來,薛未眠沒多說什麽,直到車子開出市區,穿越戈壁,最終進入X-X-X-man研究所範圍,薛未眠才将鐵劍拿出來。他們連喘氣的時間也不留下,直接來到解封太阿劍的研究室內。

智能防護系統再次啓動,這回沒選青海基地,左邊落在蘭州。

這回是中科院直屬基地。

那些什麽佛燈、定窯小碗都被丢破爛似的扔到一邊,所有人圍在薛未眠周圍,鐘沁已經準備好高震動粒子刀遞過去,薛未眠接手之前看了看雙眼蹭亮的宋大少,這厮真好意思,竟然直接跟了進來。

還是那麽雷霆霸氣的一劈。

咔嚓……劍斷了!

☆、171基因液新鮮出爐

鐘沁和宋宿隐同時一僵,我勒個去,這妞也有走眼的時候?研究所那些湊熱鬧的表情也有些扭曲,唯有薛未眠一人,淡定的放下手中那把高震動粒子刀,就着斷開的地方看了看……

她嘴角微微勾起,智能管家果然是正确的。

“別告訴我這把劍裏面也有寶貝,誰TM閑的蛋疼整天折騰這些寶物?”黑陶大碗是這樣,太阿劍是這樣,現在還得加上這把上世紀的破爛玩意兒?

噢,這麽說有點不準确,黑陶大碗是認為掩護,太阿劍自我封存,至于這把……那妞還沒發話,真不好說。

“該不會真有什麽好東西吧?”

“狗屎運也太牛了!”

薛未眠順手将劍柄的那截遞給養父鐘沁,呼啦啦一群人瞬間圍過去,他們目标一致看向斷面……一眼望去沒啥問題,搞研究的多是沉穩謹慎的性子,他們并沒有立刻下決斷,鐘沁直接将半截短劍放在旁邊實驗臺的顯微鏡下,猛的就看出問題來了。

這劍果真是有問題的。

原理同黑陶大碗一般,外面其貌不揚,裏面別有洞天。

瞅明白了,鐘沁将半截短劍順勢遞到宋宿隐手中,待宋大少過手,才不疾不徐解釋道:“這裏頭的确有貓膩,不過……就這麽被一刀切斷,可見并不是多值錢的玩意兒……”說着,他還朝閨女那方看了看。

即便是聽了這話,薛未眠也沒啥多餘的表情,滿屋子人也沒個識貨的,她又将宋宿隐手裏那截取回,用高震動粒子刀順着斷面剝下去,直接撕了外面這層嶄新的鐵皮。

她的動作很優雅,就像是剝橘子似的。輕輕的就撕開了。

宋大少看得眼熱,主動請纓也想試一試。

這會兒,半邊鐵皮撕到中央,宋宿隐一手握着劍柄。一手拿着高震動粒子刀,不小心碰到刀面,電流噼裏啪啦順着胳膊就竄上來。宋宿隐心中大駭,只得丢了粒子刀。任它自由落體輕松插.進地面!

宋宿隐有個很好的品德,有始有終。

他是鐵了心同那短劍拗上了,粒子刀不能用那就直接動手撕,誰知道。任他使遍了全身的力氣,愣是不能動分毫,想來也是。熔鑄的鐵皮哪有那麽容易撕開的。他只當那妞是得了順手的工具,粒子刀果真是厲害的。

誰知,薛未眠見他折騰了幾輪都是不成,又将半截短劍接過手,并沒有去撿半截入土的粒子刀,而是兩根指頭捏住鐵皮,順手一撕……在宋宿隐手裏無限堅.挺的鐵皮輕輕松松就撕開了。比衛生紙還容易。

便是再沒眼力也該看出一二。

宋大少瞪眼,都是混黑的,他們竟相差這麽許多?

這不科學!

不僅姓宋的,研究所那幫人也是大吃一驚,包括鐘沁在內,雖然知道這閨女不簡單,這也忒吓人些,徒手撕開熔鑄的鐵皮,再牛掰的大力士也不可能辦到,尤其她模樣輕松,仿佛沒使什麽力氣。

這閨女是變态吧!

她親媽吃了啥才生出這樣的變異種?

圍觀群衆心中那個百轉千回,薛未眠權當沒看見,她将兩截短劍都料理好了,讓管家莉莉檢驗一番,得出的結果很出乎意料,這劍仿佛本就是如此,渾然一體,從氣脈上說,沒有斷紋。

卡頓星智能系統不是吃素的,它立刻連接國家資料庫,查詢上古神劍信息。

結果很讓人欣喜,大禹時期,蓬萊島上有一神匠,鑄了把驚世寶劍,開爐之後才發現,此劍滿是殺伐戾氣,匠人親手斬斷寶劍,将其沉入宅院的湖泊之中,幾年後,恰逢大難,整個府邸百餘人被屠戮殆盡,鮮血彙入湖中,斷劍的兩截竟然自動接近融為一體。

神劍有靈。

在蓬萊島上造了殺孽的那些人終究沒能從島上走出去,斷劍一戰驚天下,事件平息之後,許多人冒着危險登島尋劍,寥寥無所蹤。沒想到,那寶貝竟然被人以這種方式藏了起來。

這是天朝神話,一般說來是當不得真的,薛未眠想了想,連太阿劍都存在,為啥就不能有斷劍?

她向鐘沁打了個手勢,讓閑雜人等自覺退開,将劍柄放上實驗臺,用劍尖劃破手腕,将鮮血滴在斷劍之上。

嘀嗒……嘀嗒……

鐘沁真是吓着了,他就要沖上去幫薛未眠包紮,卻被宋宿隐拖住胳膊。

“你仔細看。”

宋宿隐開口,所有人都朝實驗臺上的斷劍看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劍身之上,并沒有積起來,而是融進斷劍之中,消失不見了。

十餘滴下去,異變橫生。

劍身上紅光大盛,兩截斷劍顫動着逐漸靠攏,斷面融合,連半絲裂縫也不留下。

寶劍還原,陰煞之氣猛地釋放出來,實驗室內所有人背後一涼,就算是愚鈍的凡人,也察覺到自寶劍身上散發出的殺戮氣息。管家莉莉猛地想起神話故事中蓬萊慘狀,“主人,快拿下它!”

薛未眠對智能管家是非常信任的,聽那語氣,很着急的樣子,她斯毫不考慮,伸手握住劍柄。紅光還沒散去,寶劍在掙紮……孱弱且愚鈍的凡人竟敢妄想成為它的主人!可憐的人,用熱淚與鮮血忏悔吧。

它正要發作,卻覺得,自個兒的能力仿佛被限制了。

動不了,掙紮不得。

今兒這場面,落到其他任何人手中,少不得一場屠戮,到薛未眠手裏,那斷劍真真是到了八輩子黴。瞅着紅光久不散去,劍身還抖着,薛未眠就地蹲下來,提着那劍在地面上昏天黑地一陣猛拍……便是再拗的脾氣,再多的戾氣,這麽折騰着也消了七七八八。

實驗室裏這些都是人精,五感敏銳着,從最初的陰煞嗜血之氣到現在委委屈屈小別扭。

這妞卻是真有本事的。“閨女,你咋的……”他想說的是你咋的知道這劍的來歷緣由?換了別人。瞅着那斷開的兩截啥心思都該消了。

鐘沁還沒說出口,薛未眠狠狠感慨了一番。

“好東西……可惜了……”

如果說,太阿劍象征着正氣,是帝道之劍。這把斷劍就是魔障與殺孽的象征,同武俠小說裏危害武林的魔劍一般無二,這樣的東西,除非你殺氣比它更重。能壓下那股子陰寒,否則……讓它出世,非得将九州大陸攪得天翻地覆。

落到薛未眠手裏,斷劍是倒了血黴。轉念一想,這也是它的大機緣,有個主人管着未來到底不同。雖然薛未眠并不是那麽靠譜。

管家莉莉第一時間給了建議。這把劍兇性難改,拿去拍賣的話,演示的當口就得讓拍賣場血流成河。不賺錢不說,還得惹上一身麻煩,與其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如留作己用,這玩意兒絕壁是抄家滅族的必備神器。待她回到卡頓星域,把這家夥帶上星際戰場,那就省時省力省心了。

可惜……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就不能賣錢呢?

宋大少對于薛未眠的武力值有客觀認知,相處的機會實在不多,這貪財性子,真不大了解。

這會兒他還沒意識到,鳳翔閣的支票是他簽的,花錢的是他,東西卻光明正大的落到了薛未眠手裏。這妞做事真是嚴謹的,你以為她難得大方買了那些個古董,然後順口讓老板搭了添頭?這行為看似簡單,內裏卻藏着深意……寶劍是老板贈予她的,不是花錢買的,即便後來因為斷劍的價值問題發生糾紛,那什麽印花小碗,黃銅佛燈宋大少盡可以拿去,那是他正兒八經付了錢的,這斷劍……卻名不正言不順。

~(^_^)~

都說這妞腦筋直,慣常喜歡用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今個兒露一手才知道,她是懶得費心思在其他方面,撈金的手段确實幹淨利落不留任何把柄的。

斷劍的主意打不得,進財的路子就少了一門,斷劍出世并沒有神劍太阿那麽大陣仗,只是抖得厲害外加撒了一地紅光。之前那些準備卻是白做了。研究所不是外人就待的地方,讓宋宿隐進來觀摩斷劍出世的全過程已是破例,鐘沁雖沉迷研究,卻并非不通情理,那些個掩人耳目的古董是宋家少爺簽的單,讓他進來走一遭也算還了人情。

這心思不可謂不玲珑。

鐘沁與宋宿隐都是世家子,對個眼神便知對方心裏盤算。

——讓你白看了這些奇景,還不滿足?

——跟着薛妞就是開眼,巴不得天天這麽刺激才好。

換了別人,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算計了,雖然是鳳翔閣老板白送的東西,你且試試,不買那些個古董他會不會如此待你?

商人重利,對上門客的身份地位最是敏感,薛未眠這氣魄,将古董當大白菜挑,完全不問價錢……尼瑪,這才是值得長線發展的大客戶!給點添頭吊着胃口才好。

薛未眠狠狠揮霍了一把,花的是宋大少的錢。

香島行政首長家的公子眼界高啊,瞅着那血光大盛的兇劍就知道那玩意兒不是普通人駕馭得了的。

從頭到尾,他就沒生出貪墨的心思。

薛未眠親自把人送出研究所大門,這才轉身回來,那把兇性十足的斷劍已經被薛未眠折了,只要不放血去喂它,倒不會出啥問題,走這一遭沒撈着好處,薛未眠也沒急着再去一回,而是去見了基因液開發小組成員,聽他們做了詳盡報告,又檢查了階段産物。

以地球現有的科技文明程度看來,他們走的每一步都在創造奇跡,進展說不上快,走了點彎路,至少也是見的人的。

這事已經拖了幾個月,想想衛幽那樣,因為這雙腿,他倆的關系越發疏遠了。

薛未眠做的事,他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

特別行動組那邊的活計,油水太少,這妞又沒啥興趣。

想當初親昵的情侶,現在十天半個月得見一回,更別說那些OOXX只事,薛未眠的心思挺簡單,她老早就察覺到衛幽介意這一雙殘腿,上了床都沒自信的,雖然殘廢也是另一種美,薛未眠倒是欣賞了,他本人到底過不去那道坎兒。

說起來,衛幽要不是個殘廢,薛未眠保準注意不到他。

身殘志堅什麽的……果斷有魅力了。

走到這份上,王八綠豆已經看對了眼,那雙腿還是治一治,尋常方法不得力,那就基因重組。薛未眠這身體就循序漸進改造過了,兩人要想在房事上契合,衛幽必須得跟緊腳步,普通小黃瓜絕壁捅不破那層膜!

順着研究所現在的思路,薛未眠又做了一次引導,将自己的見解說了說,都是聰明人,到這份上,也就只差那臨門一腳,基因液已經初見雛形,他們取極少量在小白鼠身上做了實驗,基礎性能有了,副作用還沒解決。

那斷了腿的白老鼠,細胞倒是再生了,身體機能大大提高,可是……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那就是燃燒生命。

這只能夠與貓兒近身肉搏的超級老鼠只活了五天便與世長辭。

研究員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偉大的成功,就迎來巨大挫折。

提前預知生命激發細胞活性,這不就跟游戲裏的狂化藥劑似的,用過那玩意兒只是氣血虛弱而已,這不完整版的基因液簡直要命!聽鐘沁一說,薛未眠便知問題出在哪裏,分子排列結構與終極版有細小出入,正是這點出入,破壞了循環結構,将可持續發展搞成了代價極大的一次性藥劑。

送佛送到西,引導的同時,薛未眠讓養父鐘沁給她撥了雙人份的半成品。

薛未眠已然想好了,便是有她的指點,X-X-X-man的研究員們要出成品也需要時日,這半成品交到她手裏,稍稍調整就能變成卡頓C等級基因液,雖不是頂級的,為那一雙殘廢的腿,盡夠了。

鐘沁雖猜不透薛未眠的想法,也知道自家養女不是個簡單的,她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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