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考驗

湯姆愣了一下，他知道斯萊特林，他聽那本書裏的女人提到過。

斯萊特林的後人，卻被遺棄在孤兒院麽。

“發生了什麽成了現在這樣。”湯姆輕聲的問，如同喃喃自語。

伏地魔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流淌着史萊特林血液的，只有我們兩個。”

湯姆沒吭，他在想事情。

伏地魔從湯姆身上滑下來，變回男孩的模樣。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拍了拍湯姆的肩膀：“今天我會和你一起去購物，你需要接觸巫師世界。”

他把巫師長袍連同一個錢袋一起遞給湯姆：“穿上巫師長袍。在這裏穿麻瓜的衣服會很可笑。如果你仔細聽了昨天那本書，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加隆西可納特的兌換……”伏地魔微微擡高了聲音，湯姆點了點頭，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沒錯，他昨天是有認真聽，但他依然需要迅速的将名稱與實物對上號。他的反應已經算比較快的了。

“很好。”伏地魔看了看時間，“現在，昨天你學會了幾個魔咒。”他将手裏的魔杖遞給湯姆，意思是讓他演示一遍。

湯姆深吸口氣，把腦袋裏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部忘記。他回憶着魔咒，握着魔杖，看了看四周，對着壁爐裏的灰燼揮動手臂：“清理一新。”壁爐裏的灰燼瞬間消失。他又輕輕地抖了抖魔杖，餐桌上的桌布立刻自動折成了四方形。他又挑了挑魔杖，門腳的掃帚随着他的動作，如跳舞一般在地面上掃動着……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一晚上也沒有學到很多。展示完畢，湯姆收起魔杖，如謝幕一般輕輕向伏地魔鞠了個躬。

伏地魔鼓了鼓掌，臉上浮出些微笑來。湯姆的表現他很滿意。他隐約記得自己第一次接觸魔咒時的表現和湯姆一樣出色，不過那時他已經 11歲了。“很好。”他說，“再接再厲。”

估摸着對角巷大多商店已經開始營業了，伏地魔變成蛇，盤在湯姆身上，蛇頭貼着湯姆的臉，這樣方便他們交流，他在湯姆耳邊說：“走吧，去對角巷。”

伏地魔不重，可是湯姆年幼，身體很纖細。帶着伏地魔走路，剛開始還好，走一會兒腳步就沉甸甸的，胸口起伏，開始喘氣。

伏地魔問：“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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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搖頭，汗卻一顆顆從臉頰上滑下來。

伏地魔說：“我下來，你跟着我走，如果有需要，我再上來。不要讓您別人看出來我們在交流，不要讓人發現我是個阿尼瑪格斯。尤其是你會蛇語這個事情，一定不要讓別人看出來。”

湯姆點頭。

伏地魔從湯姆身上滑下來，窸窸窣窣地走在前面。

=3=

比起翻倒巷的陰森冷清，對角巷一派熱鬧的景象，雖然是工作日的上午，但商鋪內已往來有人，熱鬧得很。街邊鋪的櫥窗裏擺放的全是些湯姆沒見過的新奇東西，看得湯姆眼花缭亂。

不過看雖看，湯姆一步不離地跟在伏地魔後面，不管周圍的景象再新奇再有誘惑力，湯姆也不會因為它們，而減少對伏地魔的關注——畢竟，在熙攘的人群中，跟丢一條蛇真是太容易了。

伏地魔在一家店鋪門前停了下來：“進去買根魔杖。”他用蛇語說。周圍吵鬧，他的這句嘶嘶聲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

湯姆沒有應答，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伏地魔緊跟其後。

這裏是奧利凡德的魔杖店，昨天伏地魔剛在這裏買了魔杖，但湯姆是第一次來這裏。

店裏比較暗，湯姆擡輕腳步走進去，盡量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家店鋪，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對這些東西的好奇。

奧利凡德聽到略微的響動，從貨架裏面探出頭來，看到湯姆很高興的說：“又見面了，孩子。你不用那麽着急還我魔杖錢。”

“又”與“還錢”讓湯姆皺了下眉，他不太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麽，他一面說：“我來買魔杖先生。”一面看向伏地魔。

伏地魔是想放手不管，他想看看湯姆的應變能力。

今天早上，湯姆對魔咒極快的接受能力讓他産生了好奇。但是他的記性還沒好到可以記住自己 7歲的模樣，所以，他想知道， 7歲的自己，面對各種事情會是如何反應。比如現在，當湯姆面對完全陌生的世界和事物，在完全不知道前情的情況下，會作何反應。有自己在，他不怕湯姆會說錯做錯什麽，修改奧利凡德的記憶并不難。

由是，伏地魔找了個舒舒服服地地方呆着，默默觀察着。

湯姆看着伏地魔悠閑地靠在放魔杖的貨架旁，一點要幫忙或給些訊息的意思也沒有，湯姆咬了咬嘴唇，他心中有些虛。

只能随機應變了，他想。

奧利凡德順着湯姆的目光看過去：“哦，蟒蛇。你的麽？”

湯姆禮貌的微笑：“是的，先生，我的寵物。”

奧利凡德呵呵笑着：“蛇做寵物還真是有特點，很少有人會帶蛇的，帶貓頭鷹的多一些。嗯，你剛才說什麽？買魔杖？”

“是的，先生。”

奧利凡德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你昨天不是剛買過一根。”

湯姆想起昨天上午之前，都一直不曾見過魔杖，直到他上午回來，手裏才多了根魔杖。這樣看，伏地魔那根魔杖應該就是昨天上午在這裏買的。他讓自己買魔杖，這就意味着他們兩個各需要一根。而且，伏地魔說過，不要讓外人知道有兩個湯姆……那麽，他就需要找個借口。

湯姆換了個歉疚的表情：“對不起，先生，我把它弄丢了。”

“找不到了？”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都沒有，它一定是掉在地上被人撿走了。”湯姆傷心地搖頭。

奧利凡德遺憾地看着湯姆：“你的父親生氣了麽？”

父親？湯姆小心地回答：“沒有，他讓我再買一根。”他看向伏地魔，想從他那裏得到昨天買魔杖的細節。他怕自己說錯了話，會暴露些什麽。但伏地魔理都沒理他，就像沒感覺到他的忐忑。

奧利凡德遺憾的嘆着氣：“你有一個明智的父親，不過弄丢魔杖真是太可惜了，那是一根很好是魔杖。 紫杉木，鳳凰的尾羽，十三英寸半長。我還記得我拔鳳凰尾羽的時候被那個東西啄了一口。不過，讓我想想，哦，這裏還有一根，同一只鳳凰尾羽做成的魔杖。冬青木，比那根短一些，十一英寸。它應該也适合你。你試試這根。 ”他從架子上拿出一根魔杖遞給湯姆，伏地魔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這根魔杖。

湯姆接過魔杖，在握住的那一瞬間，熱流從指尖傳到魔杖，瞬間，一道紅光從魔杖前端飛出，映亮了店裏。

“完美的匹配！”奧利凡德感嘆，“這兩根都是很好的魔杖。這次小心收好，再弄丢我就不再賣給你魔杖了……開個玩笑。”奧利凡德微笑地看着他。

湯姆收起魔杖，彬彬有禮地問：“多少錢？”

“魔杖都是七個加隆，加上昨天的十個加隆，一共需要給我十七個加隆。”

湯姆一愣。

昨天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要多付十個加隆？

但他不能問，也不能表現出疑問，因為昨天買魔杖那個也是“他”，他必須“知道”昨天的事情。

他看向伏地魔，想尋求真相。但依舊，伏地魔沒給他任何回應。他要付 17個加隆麽？湯姆心中默默思考着該如何做。

他把錢袋拿了出來，錢袋裏裝了不少錢幣，叮叮當當一陣響。他把手伸進去摸索了一陣，拿出了 7個加隆，2 個西可還有一堆納特，他把這些錢幣堆在櫃臺上。

“哦，先生，我只帶了七個加隆。”他看着那堆納特和兩個西可，“這些好像不夠 10個加隆。”他擡頭看着奧利凡德：“我可不可以先付今天的？”

17個加隆，确實是一筆不小的錢，一個孩子确實不太像會帶這麽多錢出門。奧利凡德看了眼櫃臺上的納特，又看了眼湯姆鼓鼓囊囊的錢袋——那裏估計剩下的都是些納特了。既然昨天會借給他，也沒想過讓他盡快換不是？自己也不缺那個幾個加隆。

奧利凡德揉了揉湯姆的腦袋：“好的。”他把 7個加隆收了起來，把西可和納特還都又還給了湯姆。

“拿着吧，你叫什麽？”

“湯姆。”湯姆收起錢，微笑着回答。

“好的，小湯姆，收好魔杖，別弄丢了。”

“是的，先生，那我先離開了。”

湯姆揮了揮手，毫無破綻地和伏地魔一起離開了奧利凡德的魔杖店。他聽到伏地魔爬到他身上，在他耳邊說：“很不錯。”

圓滑而冷靜，雖然只有7歲。伏地魔很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