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一頓飯難倒英雄漢

一頓飯難倒英雄漢。

次日清晨，靠着煎蛋火腿和果汁，湯姆勉勉強強給兩人準備了一頓可以下肚的早餐。雖然他魔咒還待提升，但是好歹也給孤兒院打過下手，不用魔咒煎個雞蛋也是沒問題的。

伏地魔早起看到準備好的早餐還是略微楞了下，想起昨晚自己＂做＂出來的面包，不禁感嘆活了70多年反而廚藝倒退。

湯姆坐在餐桌前等着，背挺得筆直。孤兒院雖然沒有把他教育成個紳士，但是也是很懂禮貌的。他可以很乖巧，雖然他骨子裏叛逆和孤僻。

伏地魔坐在湯姆對面，他看着湯姆。由于這兩天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外形，因此看着湯姆愈發異樣，好像在看着他自己，總是有種說不上來是什麽的感覺。伏地魔多看了湯姆兩眼，說：“吃吧，你還在等什麽？”

湯姆點點頭，拿起了湯匙。

早飯果然是比他昨晚的面包可口得多。

伏地魔飯量很小，他只吃夠了足夠的熱量就停下手。他擦了擦嘴，對狼吞虎咽沒什麽吃像的湯姆說：“慢點吃，這樣很難看。”湯姆點點頭，果然放慢了吃飯速度，像他一樣細細的咀嚼，然後輕輕把勺子放在已經吃幹淨的盤子裏。

伏地魔給他遞了一張紙巾，湯姆接過來擦了擦嘴，然後端端正正坐好等着伏地魔講話。

時間太過久遠，如果不是看到湯姆，伏地魔差不多都忘記自己是從進了霍格沃茨後才慢慢紳士起來。如果說自己對已經過去的一生有哪裏最不滿意，那大概就是糟糕的童年。雖然在霍格沃茨的7年讓他改變了很多，雖然他幾乎可以做到和他那些出身高貴的同學一樣紳士優雅，但是他知道他一直留有一些戾氣，會讓一些人對他産生不信任。

他不會讓湯姆的童年變得和他一樣糟糕，至少從現在開始，湯姆的人生會按着他希望的路走下去。

重生後又遇到湯姆，就像是上帝又給了他兩次生命。

一切都不着急，時間還有很多。這次重生，他一直帶着濃濃的疲憊感，上一生活得太累，現在想想，就像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陷阱，一直到生命的盡頭，也沒能爬出來。只是他到現在仍想不通自己錯在哪裏。

由于前兩天的努力，生活贊助已經拉到了，最近都不會缺錢使。所以暫時沒有什麽特別要做的事情。伏地魔打算休息一下，他也需要想一下這一生該如何安排。他對湯姆說：“我上午要休息一下，中午的時候，我想看到午餐。”說完，他在走去壁爐旁邊的躺椅上坐下，歪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湯姆應了一聲好，他拿出自己魔杖，将盤碟收拾了一下。魔咒實在是太好用了，一個咒語就讓盤子幹幹淨淨，省去了洗碗的麻煩。怕打擾到疲憊的伏地魔休息，他輕手輕腳地拿了菜譜翻坐在餐桌上翻看，又拿了紙筆把要采購的材料都列了個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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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都準備好了，湯姆換了新買的巫師長袍，細心地把新魔杖揣好，他拿了錢袋和采購單，然後去對角巷采購。

不會幻影移形也沒有飛路粉，湯姆只有走去買東西，不過身上沒有壓着伏地魔變得蛇，路程也顯得斷了許多。巫師超市的格局也和麻瓜的大不相同，說起來并沒有很多東西，但找起來非常費時間。

湯姆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用來找到這些東西，又吭哧吭哧一路扛回了住的地方。回家一看，中午11點了，伏地魔還保持這原來的姿勢躺在躺椅上，睫毛長長的蓋着眼，大概是睡着了。

湯姆把材料統統弄到廚房裏去，抹了抹頭上的汗，把魔杖放在竈臺旁就去換衣服，回來把食材擺放整齊，把菜譜翻到想要做的那一頁，伸手去摸魔杖。

咦？魔杖呢？

湯姆一轉身，正好撞上站在後面的伏地魔。臉對臉鼻子碰鼻子。把湯姆吓了一大跳。

“對，對不起。”

“沒事。”伏地魔還在看湯姆的新魔杖，在已經逝去的那一生，這跟魔杖屬于哈利波特那個傻蛋。伏地魔揉揉被碰到的鼻子：“這跟魔杖用着順手麽？”

“很好。”湯姆說，“魔咒真是太方便了。”湯姆對魔杖是不是好用還沒有概念，但是魔咒很好使。

“有什麽需要幫忙麽？”伏地魔不再研究，把魔杖給了湯姆，拿起他翻開的菜譜看了起來。

湯姆在看的是香蕉煎餅，上面除了有幾幅看起來美味極了的美式小煎餅以外，還有一位金發大媽在爐竈前笑眯眯的戳着魔杖，旁邊的文字寫着：“握起你的魔杖，對着你的叉子念執行咒語，然後，請看着香蕉牛奶和小麥粉，想象着他們混合在一起的模樣。當香蕉糊完成後，用魔杖指指你的雞蛋，在腦海中想象它和油均勻混合，然後，對你的平底鍋念煎烤魔咒吧！”

到處都要預先想象出步驟，這完全不寫給新廚師的書！他怎麽知道面粉香蕉牛奶混合在一起是什麽鬼樣子。

“香蕉煎餅。”伏地魔皺着眉，“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煎餅，除了魔咒，還需要一定的做飯天賦。”

湯姆狠狠把頭點了點。

伏地魔翻了翻前後的食物，好像都挺麻煩，就說：“如果你能做好前面的部分，我可以幫你念煎烤魔咒。”

“我只能試試，我大概見過廚師先生做過煎餅。”湯姆努力回憶着，“我不能保證……”

“沒問題。先試試，如果不成功，我們可以吃別的。”

湯姆有些緊張的握緊魔杖，他看了看伏地魔，對着叉子念：“混合！”

叉子立刻跳了起來，碰碰面粉袋子，又碰碰牛奶盒子、香蕉和碗。面粉和牛奶一起立刻跳進碗裏，香蕉也主動脫了衣服加入了牛奶面粉的行列。然後，叉子就開始了瘋狂地攪拌，不一會兒，香蕉糊就攪拌好了。湯姆把目光從碗上挪開，瞄了一眼書後，又開始緊張地盯着雞蛋。當雞蛋搖搖晃晃地把自己砸破，蛋清蛋黃順利地喝香蕉糊、植物油混合均勻了。湯姆長出一口氣。

“看起來沒那麽難。”伏地魔說。

湯姆點點頭：“還好。”其實他都要緊張死了！

伏地魔順手甩甩魔杖，煎餅糊就跳出來落在了平底鍋上。剩下煎烤就簡單多了，伏地魔和湯姆站在旁邊看着。不一會兒，平底鍋就開始冒出茲茲的甜味兒，飄得滿廚房都是香蕉香。

這種場景，在伏地魔已過的70多年裏，鮮少出現。他從來不做飯，更不會和他人一起做飯。噴香的小煎餅帶給他的，是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不只是嗅覺的舒服，甚至渾身都變得柔軟。兩個7歲的身體并不比竈臺高多少，站在平底鍋前煎烤食物看起來份外的有趣，就像是一對第一次學做飯的小雙胞胎，雖然其中的一個都大的像個老頭子了。

湯姆把煎好的小餅用盤子裝好，對肚子早已咕咕亂叫的伏地魔說：“我覺得應該很好吃。”

果然是很好吃的。

伏地魔破例多吃了幾個。

由于兩人都吃得很飽，乃至午睡都像是帶着香軟的味道，做的夢都像煎餅一樣Q彈。由于他們的卧室并不很大，擺放的兩張小床挨得很近，伏地魔午睡醒來睜眼看到的，是湯姆那張稚嫩挂着甜甜笑容的小臉，好像夢到了很幸福的事情。伏地魔也不自覺在嘴角挂了點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