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章：唯一信任

湯姆什麽都沒有張口要，他只是讓伏地魔陪他逛一下這裏。

伏地魔對逛街沒什麽興趣，不過既然湯姆想去他也就跟着。

喜歡閃閃亮亮的東西是小孩子的天性，更何況愛麗舍本身就是巫師界最耀眼的商業街，這裏不只有時尚的商鋪，還有一些非常有趣的商店，非常招孩子喜愛。湯姆什麽都沒說要買，只是看，也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喜歡什麽。

不過，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牽着他的伏地魔。

愛麗舍有很多來此購物的巫師，雖然不至于像對角巷一樣人們擠得像等待下鍋的餃子，但是人氣依舊是很旺的，外加店鋪排排，很容易走丢。伏地魔對這裏并不很熟悉，因此也就一直拉着湯姆的手，怕他走散。

肌膚接觸，因此能感到湯姆對一些商品的喜愛。

對湯姆喜歡的東西，伏地魔都會看一下，如果他認為可以買，就會為湯姆買下。

到了中午，伏地魔一共買了五件東西，四件是給湯姆的。它們分別是一個銀質镂空的魔杖盒、兩把最新最快的飛天掃帚、一口會唱歌的炒鍋和一對可以用來遠距離面談的鏡子。

在買鏡子的時候，湯姆開心的說，買了鏡子他就可以和伏地魔一邊照鏡子一邊聊天了。确實，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看着鏡子裏的對方，就像照鏡子一樣。

伏地魔認為，湯姆既然每天都回來就沒有必要和他通過照鏡子來交談。但是，他還是把這對鏡子買了下來。就算不用它們交流，把它們當做鏡子來用也完全可以，鏡子挺精致的，拿來玩也未嘗不可。

該吃午飯的時候，伏地魔和湯姆在愛麗舍的一家看起來很有品質的法國餐廳坐下來吃飯，接待他們的招待很驚訝地看着兩個小孩子點了一整套法國菜。招待生禮貌地問他們是否還有其他的人會來。答案自然是沒有的，伏地魔的回答冷冷冰冰的還帶着些不耐煩，招待生就沒有再多問一句。

這家餐廳是古典的法國巫師菜系，廚師的廚藝魔法非常的精妙，味道都很地道。

從頭盤到主菜再到雪葩甜品，十幾道菜下來，湯姆吃得肚皮圓圓的。雖然他完全按照伏地魔的吃法，每道菜只吃一點。

湯姆年齡還小，還品不出菜肴的口感、火候啊這些東西。他只知道很好吃，而且每道菜都很漂亮。湯姆仔細的把這些菜記在腦海裏，他很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在家做出這麽豐盛的一桌。家裏的餐桌比這個大多了，也好看多了，擺這些飯菜一定很好看。

吃了點最後的甜品，伏地魔把刀叉放好，用餐巾沾了下嘴唇。湯姆也忙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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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對湯姆在餐桌上的表現很滿意。借助極強的模仿能力，湯姆的一舉一動完全不像是個從未吃過法式大餐也從未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相反，他會端端正正坐在那裏，從左邊開始把肉切成小塊然後再蘸醬料，會在吃完每道菜時把刀叉并攏放在盤子裏。雖然這些都是在跟着自己學，但是做得挺好，細節也做到了，比如叉子都是齒朝上。

禮儀這種東西有些像語言，跟着環境走就很容易。

伏地魔說：“你的同學中，會有很多有教養的孩子，多微笑，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不愉快，不要在那些老師面前與他們發生争執。學校不是你之前生活的地方。法國人與英國人不同，你沒有那種愚蠢的國家榮譽感吧。”

湯姆說：“沒有。”

伏地魔笑了下：“這樣最好，袒護愚蠢的同胞和輕視睿智的外族都是非常愚鈍的行為，我相信你還不至于遲鈍到這個地步。但犯錯誤是每個人都會的，如果遇到不能确定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湯姆看了一眼他們買的聯絡鏡子：“我會随時和你保持聯系的，用鏡子。”

伏地魔點了下頭：“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因為沒有人可以信任。但是你可以。同樣，在這個世界上，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也是我。這是一個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任的世界，所以我們可以慶幸彼此的存在。不過，世界上總是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蠢人，認為會有人信任他們，還有一些蠢人甚至會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會一直忠于什麽，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像那些騙人的故事裏的聖人一樣忠誠。”

他想起了他的那些追随者，對自己的信任與背叛完全取決于他的力量罷了。盲目的追随與盲目的崇拜，如頑疾一樣存在在他們卑微而沒有主見的大腦裏，然後反複發作。

他看着湯姆，年幼的自己在聽到剛才那段繞口的話後，眼裏有7分的困惑，2分的迷茫和1分的若有所思，不過眼底是對自己滿滿的信任。非常幹淨美麗的眼睛，很善于欺詐和隐瞞。

“蠢人的信任可以為己所用。你以後會發現這張臉的用處，我們稍假辭色就可以取得別人的信任。”他看着湯姆帶着稚氣的臉，“你很漂亮，外表是我們的優勢之一，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會受益于此。因為這個世界上的蠢人會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湯姆看着伏地魔的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有些猶豫：“沒有人喜歡我。”除了你，湯姆在心裏默默地說。

“以後會有很多。”伏地魔完全無所謂地說，“那個愚蠢的孤兒院把你看成異類，自然不會對你和善。以後就不會了。對這種無法使用魔法的麻瓜來說，排斥異類是他們自我保護的方式。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諒。”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輕描淡寫。

伏地魔也就說了這些而已。沒有繼續和湯姆說很多，湯姆還是太小，未必可以聽懂，多說也無益。

伏地魔喊了服務生買單，确定湯姆下午不再想逛街之後，和湯姆一起回到了家中。

夏天的天氣很悶熱，從外面回家帶着一身的熱汗。

湯姆在浴缸裏泡了很久，聽着浴缸裏飄出的曲子，差不多都要睡着了。湯姆泡着熱水澡，想了很多很多，從之前的生活，到現在生活，再到以後。仿佛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他的人生完全變了個樣子，之前的計劃就像過期的食品需要全部丢掉，而未來，完全迷茫。對于幾乎不了解的世界，湯姆不知道他該有個什麽樣的人生計劃，也不知道該有個怎樣的目标。

也許，他根本就不需要計劃自己的人生，他的未來不是伏地魔麽，或許他應該問問伏地魔的人生，問問他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會做着什麽樣的工作，會過着什麽樣的生活，會以哪一種方式……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朋友過生日，一直在她那裏住來着，沒空碼字，補一章。

最近事情略多，更新不定期。盡量周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