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三章：噩夢
床幔鎖死之後，湯姆變回人形，兩人坐在床上就顯得比較擠了。
換睡衣的時候，兩人的胳膊總是打架。伏地魔就退到床邊，盡量空出些地方，讓湯姆把睡衣先換了。
等湯姆換了睡衣躺下了，伏地魔才開始脫外套。
湯姆看着他換衣服，目光一動也不動。
【你在看什麽。】伏地魔輕輕用蛇語說。
睡一張小床就算了，宿舍裏還有其他人，這點真是讓人窩火。
【你真瘦。】湯姆也用蛇語回答。
【你不是也一樣。】
【我看自己沒這種感覺。】
【我和你有多大差別？】
湯姆笑了。
伏地魔換好睡衣，也躺進被窩裏。
床不大，但好在兩個人都瘦。平躺下來手臂貼着手臂。說起來也不算擠，頂多就是翻個身就抱住另一個了而已。
湯姆最近睡得一直都不好，今天又很忙，所以沾枕頭就睡着了。
如果不是生理需要，湯姆壓根就不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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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日那天開始，湯姆閉上眼睛睡覺，就意味着要陷進無休無止的夢境中。
每一個夢都很真實，起初他只是會被噩夢驚醒，後來才慢慢發現，這些夢，是伏地魔，或者說，如果不是伏地魔來到了這裏，這些夢裏的事情，全部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又做夢了，夢見伏地魔在入學第一天就因為衣着的問題被斯萊特林的同學嘲笑。從頭到腳的嘲笑，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放過。
一個棕色頭發的高個子男生指着伏地魔的鼻子說： “哈哈哈，湯姆？麻瓜的老鼠才叫這個名字 ……”
湯姆睜開眼，坐了起來。夢裏景象如剛剛發生過，他氣得心跳加速。
“哼。 ”
“做惡夢了？ ”伏地魔還沒睡。夜很深了，旁邊兩張床的室友呼吸平穩。
湯姆沒反應，過了一會兒，說： “你能感受的你的痛苦，如果我的人生按你原先的軌跡走的話，我覺得會瘋掉。 ”
“我可不覺得我瘋掉了。”伏地魔說，他依舊以嘲笑的姿态看待不公平的命運。
“你确實沒有。 ”
“因為他們在我的眼中就像蝼蟻一樣。 ”伏地魔的眼睛危險地眯了一下說， “至少我可以慶幸，我比那些蠢貨有腦子。 ”
“我看到了很多片段。打敗你的那個男孩，和我拿着一樣的魔杖。他是誰？ ”
“哈。 ”伏地魔笑了， “一個魯莽的小孩，依仗着他母親給他的保護橫沖直撞。 ”
“那是什麽樣的保護？ ”
“愛。 ”伏地魔無奈地拖長了發音。
“像布斯巴頓裏的情侶一樣的，愛？ ”
“也許，不過我沒有那種可笑的東西。 ”伏地魔說， “那是愚蠢凡人才有的心理頑疾，可是卻受梅林的保護。或者說，我認為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愛只是古老的強力的魔法所依托的一種介質。 ”伏地魔皺着眉，“打敗我的，是古老的魔法罷了。”
“古老的。 ”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表象，我只是無法逃離那個預言球。 ”
湯姆看着伏地魔。關于預言球的夢，他還沒有遇到過。
“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 ”
湯姆躺了下來，他不想睡了，夢裏的人生悲慘而可怕。
伏地魔輕輕拍着他的背，以他所知的方式，僵硬地哄湯姆睡覺。
湯姆往伏地魔身上貼了貼。
如果他想睡好覺，與伏地魔靠緊一點是唯一的辦法，只有當伏地魔睡着了什麽都不想的時候，湯姆挨着他睡就能夠不做夢。
=3=
伏地魔其實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但是他選擇留在這裏，和湯姆擠一張床。
因為他知道湯姆在做噩夢。
在他打算把自己的靈魂撕裂一半給湯姆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和湯姆的聯系會更緊密，只是他沒預料到，湯姆會做惡夢，而且會如此的嚴重。
伏地魔知道自己已經過去的一生不值得稱道。湯姆越是對自己的認可，越是會為人生感到悲哀吧。
他不知道這對湯姆會産生怎樣的影響，所以他打算留在湯姆旁邊，至少在湯姆做噩夢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在面對恐懼。
不過伏地魔不後悔。
有了他的靈魂，湯姆就有了他和黑魔法的保護，也有了更強的魔力。他不過 11歲而已，施展阿尼瑪格斯這樣的變形魔咒也只是需要幾天的聯習，這與他受到了黑魔法的保護有直接關系。
如果說，哈利那個莽撞的小家夥可以因為他母親愛的保護而橫沖直撞，那麽，湯姆也可以因為他的黑魔法保護而所向披靡。哈利那個小孩多麽幸運，他背後有那麽多的人，不像伏地魔，永遠一個人。
伏地魔沒有愛，他不能給湯姆像莉莉給哈利的那種保護，但是他有自己的方式。而且，他只要保護了湯姆，湯姆也就保護了他。
湯姆和上一世那些冰冷的魂器不一樣，他有思想，可以強大到反過來保護伏地魔的靈魂。
在伏地魔心裏，湯姆不是魂器。他只是借用魂器的制作方法，讓湯姆收容了自己的靈魂，也湯姆得到了一份力量，一份保護。
湯姆睡下了，伏地魔看着他。
有月光從窗幔的縫隙裏透過，落在湯姆的臉上。
睡個好覺吧，湯姆。
伏地魔握起湯姆的手，閉上眼睛，對自己的大腦施用大腦封閉術。
=3=
鄧布利多站在講臺上，微笑看着低下的學生： “又到了新學期的考研記憶力的時候了。 ”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我來看看，有幾個是已經認識了的。嗯，湯姆 ·裏德爾。我知道你。 ”
湯姆站了起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那就是那個把分院校吓跑了的小夥子。吓得它躲了起來，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 ”鄧布利多半開玩笑地說。
大家都看着湯姆。
“我想我們都很奇怪，那會兒你和帽子發生了什麽，你給它講了個恐怖故事？ ”
“我不知道，教授。 ”湯姆彬彬有禮又誠懇無比地說。他确實不知道伏地魔戴着帽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們以後會發現的，我這個人，有點不正經。已經不止一個人說我是個瘋子了。所以聽我的課，如果你們覺得我講的不對，完全可以對我念個變形咒來撒氣。啊，不過，這大概要等你們可以對我念變形咒的時候了。在你們能把我變成其他的東西之前，你們還是好好聽課，比較好。 ”他笑着沖他們擠擠眼睛。
“來吧，翻開書本，第一頁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小變形咒。在我教你們這個魔咒之前，我想看看你們其中一個同學的能力。湯姆，我知道，你之前在布斯巴頓魔法學校讀書，對吧？ ”
“是的，教授。 ”湯姆站了起來。
大家驚訝的看着湯姆和鄧布利多。布斯巴頓，那是什麽地方？在地下同學竊竊私語的時候，鄧布利多又開口了。
“我對那個學校的教學安排不是很熟悉，你在那邊學了多少魔咒？ ”
“也不是很多，都是些基礎的。 ”
“第一頁的這個魔咒對你來說困難麽？ ”
湯姆看了看書，是一個把火柴頭變細的魔法： “不困難，應該可以做。 ”
“那麽，請吧，展示給我們看看~”
湯姆拿起魔杖，念了咒語。他的動作是那樣的娴熟優雅，看得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不愧是方丹的學生，你學到了他的風骨。 ”鄧布利多笑着請湯姆坐下了，他拍了幾下巴掌， “我看我是該辭職了，我還沒你做得好。 ”
鄧布利多認識方丹教授，這還挺讓湯姆驚訝的。
鄧布利多也甩了一下魔杖示範魔咒，他的動作有力堅定， “也許我們應該給你來個入學測試，我們還從未收過布斯巴頓的學生，我認為可以考慮讓你從二年級上起。 ”
變形課後，來自布斯巴頓的湯姆，一時間成為霍格沃茨最熱門的話題。連那頂不見了的分院帽，也沾了人氣爆棚的湯姆的光，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