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十五章：送不出去的生日快樂

對于皮埃爾和阿布拉克薩斯來說，湯姆最近的表現有點奇怪。除了早飯，午餐晚餐的時候總是見不到人，神秘的很。但每次問起，湯姆就說自己在圖書館，後來幹脆就直接說自己有事。

他的确有事——要在有求必應屋裏做飯吃。

連續一周，湯姆除了上課寫論文做實驗，餘下的時間多半都用在烹制美味佳肴上了。菜品越來越精致，品類越來越豐盛，每次都意猶未盡，殘羹從來不會有。每次吃完飯，伏地魔臉上的表情都會特別的放松。

晚上吃完晚飯，湯姆會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裏或看書或寫作業，這個時候，伏地魔一般都會陪着他。當然是以寵物蛇的形态。最近幾日，湯姆總是會收到了德文信件，當然都是寫給伏地魔的，湯姆只是代收。每次打開信，伏地魔總會爬到自己的肩膀上把信看一遍。每次看完信，伏地魔都會說：“莽撞的人。”

阿布拉克薩斯在看到德文信的時候，很驚訝地說：“湯姆，你懂好多語言。”

湯姆聳聳肩。他完全看不懂，能看懂的那個是他肩膀上趴着的那條蛇。

信是蓋勒特寄過來的，沒有寫什麽秘密，不過就是開玩笑催伏地魔快點回去罷了。不過有一些暗語只有伏地魔能看明白，前方确實有點緊急，蓋勒特想讓他回去商議軍情。但即使是暗語，也沒有涉及分毫秘密。

[我可能要回去了。]伏地魔在他耳邊嘶嘶說。

湯姆沒有作聲，但是第二天的午餐更加豐富可口了。

伏地魔當然知道湯姆的用意。不過就是，想自己為了這些美食留下來罷了。不過伏地魔也的确開始搪塞蓋勒特，不想走的一個原因也确實是因為舍不得這些好吃的。

胃有多麽重要，可見一斑。

時間一拖就拖到了聖誕節。扳着指頭數數，伏地魔已經在學校裏呆了一個多月了，湯姆的菜式卻是一次重複都沒有。不止英國菜、法國菜，連日本的壽司、中國的酸菜魚、東南亞的咖喱蟹湯姆都會做。放假回家，面包看着主人湯姆的烹饪手藝大漲驚訝地要死。

“主人湯姆。我是這樣的崇拜您，不過一日三餐都由您來準備真是太辛苦了，請讓面包幫您分擔早餐吧，這樣您就不用這麽早起床了。”面包恭恭敬敬地說。以前湯姆雖然也經常做飯，但是也主要看心情，如此這般用心也是很少見的。

“不了。”湯姆說，“都我來吧。”

湯姆認為自己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心意，伏地魔就能多留幾日，少去前線。但是，不管多麽用心，寄給伏地魔的信件都是越來越頻繁，湯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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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舉世同慶的聖誕日前夕，蓋勒特那邊緊鑼密鼓的前線還是把伏地魔的心牽走了。

“我必須得去看看。”伏地魔在聖誕夜告訴湯姆，“我已經耽誤了不少事情了。”他握着湯姆的肩：“你向來都不用我操心。”

湯姆說：“嗯，我是不用。但是在上一世，那些事情沒有你的參與，不是也一樣好好的。”

伏地魔說：“那畢竟不同，上一世他輸掉了。蓋勒特是罕見的天才，我們聯手會所向披靡。”

湯姆看着手裏的魔杖：“這真是個糟糕的聖誕夜。”

=3=

湯姆一覺醒來，伏地魔已經走了。悄悄的離開，連張字條也沒留。

畢竟是聖誕節。

湯姆的床邊堆了不少聖誕禮物，阿布拉克薩斯送了一對精致地袖扣，并不只是精致而已，還可以自動去除周圍的污漬。皮埃爾送了一個自己捏的小泥人，完全就是活靈活現的小號湯姆，泥人還被施了魔法，戳戳他就會說：“皮埃爾好朋友！”巴奈特送了一把最新款的飛天掃帚收納箱，希望湯姆能參加來年的選拔賽，成為球隊裏的一員。面包則是送了一本《史上最全巫師菜譜》，包裝紙上是粉粉的會唱歌的小兔子，特別可愛。

湯姆翻了翻菜譜，把書放在了箱底。

聖誕節後，就是湯姆的生日了。

湯姆在生日的前一天接到了馬爾福家的邀請，希望可以一起慶祝生日。湯姆沒有去馬爾福莊園，而是邀請馬爾福和皮埃爾兩家來自己家慶祝。面包聽說有人要來高興地要死，特意把院子屋子重新裝飾了一番。

生日那天，皮埃爾和他的媽媽蓋蘭夫人一早就借助飛路粉過來了。作為巫師的妻子，皮埃爾的媽媽早已習慣了飛路粉會唱歌的茶壺等等一系列巫師用品。不過她仍是誇獎了湯姆的家：“真是幹淨整潔，布置也很有匠心。”

湯姆笑着說全是他哥哥和面包的功勞。面包聽到誇他，深深鞠了一躬，蓋蘭夫人覺得這個小東西可愛極了。

很快，馬爾福兄弟也過來了，他們的家人有別的事情要忙，因此過來的只有兩個兄弟。

沒想到皮埃爾的媽媽竟然是麻瓜，阿布拉克薩斯和巴奈特度特別驚訝。馬爾福家想來看不上麻瓜，但是這是湯姆的客人，阿布和皮埃爾的關系又好，因此對蓋蘭夫人也是很禮貌的。

慶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壽星本人的笑容一直淡淡的。

還是皮埃爾最先感覺到湯姆不太開心：“湯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湯姆說：“沒有，你看蓋蘭夫人的蛋糕那麽好吃，我怎麽會不開心呢？”他切了一塊蛋糕放在自己盤子裏，問蓋蘭夫人：[最近好像一直在打仗？]

蓋蘭夫人說：[是的，法國和英國在聯盟，希望能制裁到德國強勢的入侵。我最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這樣的新聞。]

[很強勢麽？]

[是呢。]她皺起眉，[哪裏都不太平。]

湯姆和蓋蘭夫人的對話都是法文，因此阿布拉克薩斯全程做了巴奈特的翻譯。

巴奈特聽到戰争的新聞後接了一句：“《預言家日報》也提過這些事情，魔法部有一種聲音認為這事巫師有關，魔法部大概會參與進去。”

湯姆看着巴奈特，臉色并不很好：“魔法部也這麽認為？”

“是啊，雖說沒什麽證據，但據說戰争現場有魔法的痕跡，不知道是真是假。報紙總是誇大其詞。”

湯姆咬緊嘴唇，他在擔心，非常擔心。

他一開始并不知道伏地魔在做什麽。現在他大概有些了解之後，緊張與擔心就這麽從心底如潮水湧出。他無時無刻不想知道伏地魔的訊息，戰争的訊息，有關一切的訊息。

他們一走，湯姆就拿出了他和伏地魔用來交流的對鏡。

“伏地魔，伏地魔。”

伏地魔果然很忙，湯姆對着鏡子喊了半天，那頭也沒人出現。鏡子裏只有那張和伏地魔一模一樣的湯姆自己的臉。

湯姆很不開心，他想在生日當天對伏地魔說句生日快樂。可是直到最後，那句生日快樂也沒能在元旦的鐘聲敲響之前送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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