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蕪湖
看着沈見微身體的弧度,明逐就覺得口幹舌燥。
連軸轉拍了十來天的戲, 沈見微跟劇組請了個假,和明逐回家。
顧天逸已經帶着樓宣搬回了家裏去住,樓宣也要開始複健了,兩人回去看看情況。
不過是在影視城拍了十天戲, 沈見微只覺着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充斥着疲累, 回家之後一頭紮進了房間, 在床上滾了兩圈之後抱着枕頭就睡過去了。
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來。
沈見微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了,這兩天拍的戲也盡是打戲,不累才怪, 明逐放任着他睡了個天昏地暗,直接把中午飯都給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如同沒有精氣神的僵屍, 僵硬地從床上坐起來, 呆滞了一會兒, 用力地晃了晃腦袋, 才掀開被子下床, 拿着浴巾去浴室洗澡。
疲累過後洗個熱水澡,無疑是很舒服的, 沈見微開着淋浴, 洗得自己身上都泛起了粉色才結束。
嘴裏哼着小曲兒, 沈見微比公園散步遛鳥的老大爺還悠閑, 換身衣服換了半天,對着鏡子瞧了瞧,确認沒有不合适的地方,這才下了樓。
“陳媽, 其他人呢?”沈見微下樓除了在做清潔的陳媽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明先生和顧先生在書房談事兒, 樓先生在花園裏畫畫。”陳媽回答道。
“謝謝陳媽。”
明逐和顧天逸多半在談工作, 他就不去打擾了,還是去花園裏找樓宣玩。
今天的天氣不錯,雖說秋風越來越涼,身上的單衣也沒法再穿,但是暖色的陽光斜着落下來,像是灑了一片又一片金黃,襯得萬物都宛如鍍了一層光。
樓宣在花園裏寫生,畫布上的菊花栩栩如生。
“小叔叔畫得真好看。”沈見微打着哈欠走過去。
樓宣回過頭,臉上沒有戴口罩了,眼神也要比先前更有神采,看起來他被顧天逸照顧得很不錯。
“你醒了,睡得還好嗎?”
沈見微點頭:“睡得可好了,不然也不能一覺睡到現在。”
說着,沈見微湊過去看樓宣畫的菊花,活靈活現,還帶着幾分頑皮感。
這約莫也是樓宣的心情所致。
“小叔叔,你也太勤勞了吧,天天都會練習嗎?”沈見微對比了一下自己,他發現他真的是懶得可恥。
“這倒不是,就是突然靈感來了,手癢,想動手畫上一畫。”樓宣望着生長得繁茂的花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沈見微明了,卻又不去談及這個中緣由,只假模假樣地抱怨自己:“我要是有小叔叔你一半的勤奮,也不至于書房總是閑置着。”
他自己都懷疑要是再閑置下去,琴棋書畫還能通幾分。
哦,棋藝倒是還有一個李澤山追着他,讓他被迫還能存留一些,旁的麽……要不然他還是勤奮一點,多撿起來練習練習。
“小叔叔,你還沒有見過我畫畫,我也畫畫讓你看看,我們相互交流怎麽樣?”沈見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到了這麽一個好主意。
顧天逸說過,樓宣的腿能治好,留在心裏的陰影卻不是能夠輕易消除的。
因而還得要多多開導,這開導也不能是一味地去跟他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之類的話,老話講得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還是要采取一些方式方法。
既然樓宣喜歡畫畫,那不如就多跟他談談和畫畫有關的,更好開解他的心情。
樓宣的畫也畫好了,正放在一旁等着顏料幹,聽沈見微想邀請自己看他畫畫,自然是樂意的。
“好啊,我也見識見識你的。”
沈見微就幫着樓宣收拾了畫具,推着輪椅進屋裏去。
樓宣行動不便,還是要依靠輪椅,上樓下樓的很不方便,又不能讓顧天逸二十四小時都守着樓宣,明逐就叫人來給家裏安了電梯,有電梯在,就算是家裏沒有人,樓宣也可以自己上樓下樓,而且電梯就安在了顧天逸的房間旁邊。
自然,顧天逸的房間,那就是樓宣的房間。
沈見微推着輪椅進了電梯,電梯将他們帶上了二樓之後,他再推着樓宣去明逐專門給他騰出來的書房。
書房是裝修成了古代的風格,一應家具都是木質的,古樸大氣,櫃子裏放着沈見微的筆墨紙硯,都是上好的佳品。
沈見微看了看時間,要不了多久吳媽就會帶着香噴噴的晚飯召喚他們,也就懶得折騰一大堆出來,只打算用墨來作畫。
先拿了紙作練習,太長時間沒有畫畫了,得找一找手感,在沈見微将一張宣紙都給畫滿了魚蝦花鳥之後,才正式動筆。
“要不我給你拍一個畫畫的視頻吧。”樓宣忽的提議道,“我看你的粉絲們天天都說你不出來營業,你也照顧照顧他們,發個視頻營業一下。”
沈見微拿筆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小叔叔還悄悄地關注了他嗎?
一下子羞恥和社死紛紛地湧上了沈見微的心頭。
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沈教主,不就是家裏長輩看自己在網上嚣張了一點嗎?他又沒有胡作非為。
嗯,就是這樣。
十分自信的,沈見微說「好」。
樓宣興致勃勃的,迫不及待地舉起了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
宣紙鋪開用鎮紙鎮好,毛筆蘸墨,沈見微聚精會神,開始作畫。
對于現代人來說,毛筆并不是常用的,所以不好控制,而沈見微用了毛筆二十載,年少時更是每日練習。
所以那毛筆在他的手中異常乖巧聽話,讓拐就拐,讓頓就頓,沒有絲毫受滞。
沈見微作畫時心無旁骛,好似已經全然忘記了樓宣還拿着手機在拍視頻,他只畫着自己的,很快一朵墨菊就在紙張上被呈現得淋漓盡致。
又取了一點墨,沈見微在畫的左側題了字——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最後一筆落完,沈見微提筆,看着自己畫的墨菊,尚算滿意,便擱下了筆。
“小叔叔你看看,我的畫怎麽樣?”沈見微退開一步,将位置讓給了樓宣。
藝術都是有相通性的,樓宣雖然學的不是國畫,但也能看得出來,沈見微的畫是極好的,墨菊不僅有形狀,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精氣神。
“畫得這麽好,你要是辦個畫展呀,來看的人肯定不少。”樓宣贊道。
沈見微連連擺手:“我就是愉悅自身,哪裏能辦畫展啊?”
很明顯的謙虛之詞,樓宣也不戳穿他,只是道:“你不拍給照發出去嗎?”
沈見微是真的懶得營業,他不需要營業鞏固粉絲,自然也就不會那麽多營業的心思,不過這次拍了他畫畫的視頻,成品圖也該拍一張留個紀念。
“我馬上。”沈見微挑着光線好的角度拍了張照片,然後和樓宣幫他拍的視頻一起發了出去。
【今天不用拍戲,在家。】
沒了。
沒說為什麽會突然畫畫,關于畫的介紹更是半個字都沒有。
然而對于真正有實力有才華能夠吸引衆多關注喜愛的人來說,他們就算是什麽都不說也不會影響到粉絲對他們的印象,更何況沈見微是真的有才幹。
每天蹲守在線上的網友不在少數,沈見微的視頻才發出去,就多出來了一大堆的評論。
沈見微沒有管,推着樓宣下樓去吃飯,飯菜已經陸續上桌了,他們先在餐桌前就坐,沒一會兒明逐和顧天逸談完了工作也從書房出來了,一大家子七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小沈,你們小叔叔就要開始複健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公司那邊的工作就只能讓明逐多操勞,他可能沒法在劇組陪着你拍戲了。”顧天逸飯菜還沒有吃兩口,忽然說道。
沈見微擡頭,沖顧天逸淡淡一笑:“這有什麽關系?本來明逐就可以不用天天陪着我的,你們又是我們的親人,一家人說這些,太見外了。”
顧天逸心裏清楚沈見微不會在這些事情上不高興,只是他不能因此就把這當作理所應當。
明逐也道:“叔叔,你就陪着小叔叔好好複健,争取讓小叔叔早日恢複行走的能力,別的都好說。”
顧天逸重重地嘆了口氣,旋即提起笑意:“好,我都聽你們的。”
樓宣眼睫動了動,啞着嗓音道了一句「謝謝」。
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親生父母在抛棄自己之時都會那麽決絕。
反倒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對自己那麽好,樓宣心頭泛上一絲酸澀。
或許他過去十幾年所受的苦沒有白受,都是為了今時今日,能夠跟這麽好的坐在一起。
“哎呀!快吃飯快吃飯,天氣越來越冷,飯菜都涼得快。”吳媽催促着衆人。
“這大骨湯好,樓先生多喝點補補身子。”陳媽坐在樓宣的另一邊,便幫樓宣盛了一碗湯。
趙叔坐在吳媽和陳媽中間,兩邊的人都不理他,一個叮囑沈見微去了,一個看着樓宣去了,他只好自己埋頭吃飯。
“對了,你的戲還要拍多久?天氣很快就要冷下來了,拍戲可不好受。”樓宣關切道。
沈見微在心底算了算:“沒多少了,主要還有兩場大戲,最多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家。”
明逐給沈見微夾了山藥:“我沒在劇組看着,你也要聽話,別那麽累。”
沈見微囫囵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戲份在明天晚上,沈見微就沒有急着回影視城旁邊的酒店,而是在家裏住了一晚。
洗漱之後在床上趴着,沈見微的手機裏又擠滿了消息。
楊琪邵彤彤他們都發來了消息,問沈見微琴棋書畫是不是都會,看那畫畫的手法很是流暢,必然練習過很多年了,又問能不能給他們畫一幅畫,他們拿回去裝裱起來挂在最顯眼的位置,羨慕死旁人。
想起明逐說每年公歷過新年,大家都會想辦法聚上一聚,像大學時那樣交換新年禮物,沈見微就答應了下來。
對待朋友跟對待別的人自然是不一樣的,就連明逐這個年底忙得要死的大忙人,都會抽空自己去給朋友們選新年禮物,而不是讓助理去選。
其實禮物要送出新意來也不容易,既然他們都想要畫,那不如就送給一人一幅畫,到時候裝裱好了直接拿過去送給他們。
除了楊琪他們,李澤山這個不甘落後的老年沖浪選手也發了消息過來,也是來讨要畫的。
沈見微哭笑不得,也答應了給李澤山畫一幅畫,元旦時當作新年禮物送給他,李澤山也不占他的便宜,約好了元旦期間去他家裏吃飯,他也給準備新年禮物。
李澤山出手還是挺大方的,沈見微樂颠颠地應下了。
由于沈見微的粉絲數量屬實不算少,陳悅鈴和吳淮他們還轉發了沈見微畫畫的視頻,熱度不低,還上了個熱搜。
岑濟一不小心就看見了。
本着金主爸爸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岑濟給沈見微發消息,問他會不會彈琴。
沈見微就很莫名,岑濟是怎麽從畫牽扯到琴的。
【今天我跟編劇又讨論了一下劇本,想給您加那麽一丢丢的戲份。】
沈見微白眼一翻,他看岑濟分明就是想讓他晚點殺青。
【你先說好,到底是一丢丢戲份,還得億丢丢戲份,我不加戲,我要準時殺青回家。】
金主爸爸沒有心,只想回家躺平當鹹魚。
【一丢丢,真的是一丢丢。】
岑濟就差把自己舉着三根手指頭發誓拍張照發給沈見微了。
他哪裏敢給沈見微加太多的戲份?沒看明總每次都一副劇組搶了他老婆的樣子嗎?
既然真的是一丢丢,那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你說說吧,想加點什麽。】
劇本的設計是,到了最終,為了擊碎反派的陰謀,拯救天下蒼生,林夕月以身祭天,頂住了反派用多年布局的殺生大陣,而一個林夕月還不夠,她只是陣心,還有數不清的修仙者和林夕月一樣,拿自己的一身修為與血肉充入陣中,以護天下蒼生。
能跟反派對打的修仙界前輩死的死、傷的傷,為了阻攔反派,南宮聞用壽元換取了修為,強行把修為給提升到了和反派一個境界,那麽心懷天下蒼生的修仙者,也紛紛為南宮聞助力。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反派死了,他想要毀滅世界的目的也沒有達成。
林夕月也死了,她本就是命格特殊之人,這才能成為大陣的陣心,而南宮聞獻祭了自己的壽元,也不似別的修仙者那樣活得長久,分明還是個很年輕的人,卻頂着一頭白發活了十年。
這十年的時間裏,南宮聞把他和林夕月都去過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帶着林夕月生前最愛的鈴铛,走過了這個他們用極大的代價保住的人世間,南宮聞回了滄瀾宗,守着林夕月的墓碑合了眼。
很毒很刀的結局,這也是和原小說相同的結局。
而岑濟想要加的一個戲份,是寧紅楓坐着彈琴,琴音充滿緬懷和感慨之意,他身旁的下屬問他:教主已經多年不彈琴了,為何又想起了重新撫琴。
寧紅楓說:“去了人間一趟,忽的想起故人。”
作為随心所欲的魔教教主,他還是不怎麽在魔教裏待着,教中事務通通扔給下屬打理,自己又到處浪跡。
距離南宮聞在林夕月墓碑前合眼已有一年,他行至那家初見二人之時的酒樓,看着身形佝偻不少的酒樓老板迎客送客,忽然就想起了他們。
一下子沒了在人間玩耍的心思,寧紅楓回了魔教,把自己塵封多年的琴給取了出來,彈了一曲《憶故人》。
沒有人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林夕月和南宮聞的一生,在最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承擔了最多的責任,他們的功績也被人們傳頌。
只是這世間識得他們的人,還能活許多年的,也就寧紅楓這魔頭一個了,旁的人所見所聞,都是書卷上寫的,亦或是說書人的故事。
只有一個寧紅楓,親眼看見過這兩個人,是怎麽從不經世事,到後來拯救蒼生。
……
岑濟把劇情描述完,期待着沈見微的回答。
沈見微不得不說岑濟的想法确實是不錯的,而且他也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拍兩個場景的戲,一個是酒樓,一個是彈琴,很快就能搞定。
【行,那就這樣改吧。】
岑濟得到了沈見微的首肯,立馬去找了編劇修改劇本,後面的戲份會涉及到很多打戲,每天拍戲都得累死累活,不如趁着沈見微明天回劇組,先把修改的戲給拍了,以免後面太辛苦了狀态不佳。
明逐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沈見微還趴着,身下墊着一個枕頭。
看着沈見微身體的弧度,明逐就覺得口幹舌燥。
“老婆,要好多天不能見了,要不要,嗯?”明逐坐到床邊,一只手繞過沈見微的後腰,上半身俯下去。
溫熱的氣息就拍打在沈見微的耳邊,吹得耳垂癢癢的。
“要,當然要。”沈見微在明逐的手臂下翻了個身,用腳踹了踹明逐的腰,“去拿一條領帶過來。”
明逐挑眉,笑意逐漸加深:“遵命,教主大人。”
衣帽間就在旁邊,明逐很快就挑了一條黑色的領帶回來,沈見微的皮膚白,黑色很能襯托他的皮膚。
就是萬萬沒想到,沈見微讓明逐去拿一條領帶過來,不是為了給自己用,蒙自己的眼睛或者是捆自己的手,他拿領帶把明逐給捆了。
雙手被綁在了背後,沈見微當魔教教主那些年沒少捆人,捆人的手法厲害着呢,明逐是掙不脫的。
“去,靠着床頭坐下。”沈教主發號施令。
明逐就聽話地上了床坐下:“沈教主想要對我做什麽?”
沈見微慢慢地開始解睡衣的扣子,眼神纏着明逐:“那自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明逐沒有被剝奪視線,所以沈見微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誘得他身心沉淪。
沈見微的手搭在了明逐的肩膀上,時而抓緊,時而松開,仰起頭時脖頸的長度是那麽明顯,那一枚小小的喉結也滾來滾去。
感謝明逐的浴袍,讓他們免去了又換床單,只是澡還是要重新洗一下的,明逐得幫沈見微清理幹淨。
重新躺回床上,沈見微是真的累趴下了,浴室裏霧氣氤氲,水聲裏也摻雜了喑啞,明逐幫他洗個澡啰啰嗦嗦,洗了一個小時。
沈見微躺在床上,手腳并用抱住明逐,把他今天畫了畫還拍了視頻的事兒給明逐說了。
“你的朋友和李老爺子都要一幅畫作為新年禮物,我打算拍完戲回來就慢慢畫,婚禮請柬等過完農歷新年我再寫,你覺得怎麽樣?”
“會不會很辛苦?”明逐別的都不擔心,就擔心沈見微累着。
沈見微戳了戳明逐的臉:“也沒有多少,而且時間還長,我辛苦不到的,倒是你,到了年底公司事情怕是少不了吧?”
明逐:“這不一樣,我公司的事情該我去做,不然我拿那麽的多股份?”他這叫在其位而謀其職。
沈見微卻不是,沈見微在這個世界上只跟他有關,他的親友被沈見微珍重相待,他的人際前途沈見微十分看重,沈見微總是在圍着他打轉。
“明逐。”
“老公。”
“夫君。”
沈見微一聲一聲地喚,喚得明逐心尖發癢。
“我愛你。”沈見微輕聲地說道。
我愛你,因此你不必覺得有愧于我。
明逐翻身,雙臂撐在了沈見微的身旁,他注視着身下的沈見微,一如初見時的驚豔。
“我也愛你。”
緊接着就是急促還伴随着劇烈心跳的吻,一個又一個地落在了沈見微的額頭、眼睛、鼻梁,最後是嘴唇。
沈見微伸手抓住了明逐的睡衣,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着洶湧澎湃的愛意。
誰都沒有在意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最後是親得有些過了,兩個人的嘴唇都是腫的,活像是吃了辣椒給辣的。
沈見微踹了踹明逐,沒用力:“你說,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回?”
明逐悶笑了一會兒,他說:“沈教主要是不介意的話,再給我一個機會?”
沈見微警惕地看着明逐:“你在想什麽花樣?”
明逐理直氣壯:“教主大人蒙我一次眼睛,我也蒙教主大人一次眼睛,可以嗎?”
沈見微想說不可以,但是身體的反應比他那張嘴誠實多了。
明逐喊他教主的時候,真的很勾人啊!
“那本教主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就這麽一個晚上,揉皺了兩條領帶。
第二天的早餐時間,餐桌上只有五個人,沈見微和樓宣都沒有下來吃飯。
衆人心照不宣,淡定地吃飯。
作者有話說:
什麽都沒有,畢竟這裏是晉江;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