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約翰尼落網

人生飄零,最難以抵抗的就是一份純粹的感情。

沈見微一口氣辭退了十幾個人, 有的是在子公司工作的,有的是在總部工作的,無一例外,都是在逐風集團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員工了, 因而沈見微把這麽多人給辭退了, 公司上下頗有微詞。

連工作多年的老員工說辭退就辭退, 那他們這些入職還不久的員工呢?是不是也說辭退就辭退了?

沈見微沒給這些人多加揣測的機會,在辭退這些人的公告發出之後,立即又發出了第二條公告, 那就是對違反公司規定,危害公司的人提起訴訟,而這些人, 就是被沈見微辭退的這部分人。

公告既然已經出了, 那麽不管先前如何猜測的, 都紛紛閉了嘴, 開玩笑, 被辭退的這十幾人那可都是公司的叛徒,還倒賣公司的商業機密, 這些人啊, 在賠償完公司損失之後, 也不會有公司會在錄用他們了。

逐風集團那麽好的待遇, 說背叛就背叛,說反水就反水,那別的公司自然不敢把這種人給招進公司裏面來。

再者說, 逐風集團直接告上法院的人還錄用, 那不是明擺着下逐風集團的面子麽?

沈見微當天上午拿出證據裁了人, 下午這些人就帶着東西徹底滾出了逐風集團,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連逐風集團躁動不安的股東們,都在沈見微的這一手下,保持了絕對的安靜。

他們不服沈見微,無非就是仗着沈見微沒有管理過公司,多的是不懂的事情,除了最大股東的身份,什麽都不是,他們大約是忘記了,沈見微是跟誰結的婚,可能真的以為沈見微和明逐在辦公室,就是一起坐着了,一個坐着辦公,一個坐着玩,殊不知沈見微也沒有少在明逐那裏學到跟公司管理有關的知識。

殺雞儆猴的效果很不錯,更何況還一次性殺了十幾只雞,不想被辭退被告上法院的話,就不會有人還敢跟外邊的人裏應外合。

“不愧是我老婆,就是厲害!”明逐臭不要臉地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本教主天資聰慧,想學什麽學不會?”沈見微也不帶謙虛的,因為這就是事實。

“來,今天吳媽炖了豬肚雞。”沈見微扶着明逐從病床上下來,慢慢地往餐桌走。

明逐試圖自立自強:“微微,我傷的不是腿,可以自己走路。”

沈見微:“我那是怕你自己走着不當回事兒,扯到身上的傷口。”

明逐食指和中指并攏朝上:“我跟你發誓,我絕對不會扯到傷口的。”

沈見微扶着明逐坐下:“發誓駁回。”

“微微。”明逐語調一波三折,給沈見微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好好說話,正常一點兒。”不要學這有的沒的,他害怕極了。

明逐:“我專門學的撒嬌腔調,不像嗎?”

沈見微:“……”

我看你就是閑着沒事幹把腦子給閑出問題了。

“別學,可千萬別學。”沈見微嘀咕道,“要不還是再讓醫生來看看腦子吧。”

明逐無奈:“微微,我都聽到了。”

沈見微拿碗盛飯:“所以說,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正常一點嗎?”

“是是是,謹遵教主大人的意思。”明逐端着碗,笑得惬意。

哪有什麽不正常了,無非是明逐見沈見微勞心費力,弄點花樣逗逗他罷了。

一點情趣手段而已。

沈見微大刀闊斧地把約翰尼的後手給斬了,紮緊了逐風集團的口子,約翰尼暫時作不出來什麽妖,沈見微就沒有一直在公司待着,每天起床後去公司轉一圈,确立一下自己的威嚴,中午回醫院陪明逐吃午飯,下午就不會再去公司了,就在醫院裏待着。

周晟在醫院養了這些天已經好了,他原本想回公司去幫林靜婷分擔工作,林靜婷以「周晟說不定腦子還沒有好」為由,請明逐給周晟強制放一段時間的假。

公司那邊有顧天逸盯着,沈見微和明逐也沒有閑着,用不着周晟這會兒急急忙忙地回公司去奉獻,幹脆給他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他好好地休息休息。

沒有人可以拒絕帶薪休假,周晟最終還是回家休息去了。

邁入六月份,明逐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要注意着點兒,每天按時擦藥就行,用不着繼續在醫院裏住着,沈見微就帶着明逐回了家。

因着這一次情況特殊,除了每天開車往來給明逐送飯的趙叔之外,吳媽和陳媽都沒有見着明逐的面,明逐回家之後,迎接了好一陣的噓寒問暖,看着明逐日漸豐腴的身材,又實在是說不出來「你最近都消瘦了」的鬼話。

是的,鑒于住院期間夥食開得太好,補得有點多,明逐長胖了,雖然腹肌還在,但是沒有之前那麽硬了。

明逐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材管理,有一天會敗給吳媽炖的大補湯。

“你也沒胖多少,還是跟以前一樣帥的。”沈見微回到房間之後,立即出言安慰。

明逐:“等我傷徹底好了,我還是要把身材給練回去,不然你最喜歡的腹肌不就沒有了?”

沈見微去解明逐的襯衣扣子:“哪有,比起腹肌,我還是更喜歡你。”

明逐捉住了沈見微的手,沈見微已經解了一半的扣子,可以看見衣料之下醜陋的傷疤。

“你做什麽?”沈見微疑惑擡眸,“穿襯衣不舒服,換家居服啊。”

明逐把沈見微的手給包進了自己的手掌裏:“我就是突然想到,我的身上以後留着傷疤,都不好看了。”

原來就是在操心這個?

沈見微掙開明逐的手,直接把襯衣給扯開了,三枚紐扣崩落到地板上。

把人往床上一推,沈見微單手撐在明逐的左邊,右手撫過傷疤的邊緣,帶起明逐一陣戰栗,連呼吸都亂了幾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帶着一點傷痕的身體,我會更喜歡?”沈見微的右手往上,放在了明逐的胸膛。

他俯身下去,貼近明逐的耳邊:“等你傷好了,我們做的時候,我就……”

明逐的大腦瞬間宕機,這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這是不可以說的,微笑jpg】

只是明逐回了家也沒有總是跟沈見微親親貼貼的機會,沈見微還是要去公司遛一遛的,警察局那邊也時不時的會過去,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争取讓這一切都早點結束,約翰尼這個禍害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沈見微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放心。

明逐恢複得差不多了,傷口都長好了,本來可以回公司上班,被沈見微給強行扣押在了家裏。

“我說你不能去上班就是不能去上班。”沈教主非常強硬。

沈見微在家裏就是老大,全家幫着他,明逐連去小區裏轉悠都得給他報備,不能出去,否則就會獲得沈見微搬回原來的房間住的懲罰一份。

門可以不出,但是抱着老婆睡覺的福利不能沒有。

明逐迅速放棄了出門溜達,主要是放棄了回公司上班的想法。

雖然自己不可以随意出門,但是沈見微是可以的,眼看着沈見微要出門,明逐恨不得能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

“微微,你今天要去哪裏啊?”明逐眼巴巴地瞅着沈見微出門。

沈見微撈過明逐的頭親了一下:“去警察局那邊,說是有進度了,我去看看情況。”

明逐反客為主,拽住沈見微親了回去:“那你要早點回來,我們今天晚上看電影。”

這段時間家庭影院終于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沈見微和明逐沒少拿家庭影院當約會場所,只有他們兩個,家裏其他的人都不會去打擾的那種。

“知道知道。”沈見微穿好了鞋子,跟明逐揮手,“走了。”

今天是小孫開車過來,接沈見微去警察局。

去了警察局之後,沈見微在熟悉的警察帶領下,進了市局長的辦公室。

朗宇市的警察局局長方惠民,在辦公室裏等着沈見微。

“方局長,可以按計劃進行了。”沈見微很是冷靜。

方惠民:“你真的要拿自己當誘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對面有訓練有素的人手,還有槍支彈藥,你很危險。”

沈見微笑了笑:“富貴險中求嘛,再說了,正是因為危險,才應該下定決心早日拔除禍患。”

方惠民嘆氣,他們本來不該把沈見微一個普通人給牽扯進來的。

在調查明逐車禍的幕後真兇時,還查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幕後黑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約翰尼,而在調查中,警方發現,這個約翰尼除了表面上的生意之外,還有別的生意。

約翰尼還是個毒枭,而且是大毒枭。

只要想想以約翰尼的身份和地位,他還是個大毒枭,那麽從他的手中流通的毒品有多少?他是不是和在華毒販有勾結?

順着這一條線,警方查了很久,犧牲了兩個線人,才得到了約翰尼的相關情報。

約翰尼要親自來華。

沈見微本來就打着要把約翰尼給引來國內,然後把約翰尼的罪名給坐實,送他進監獄的打算,故意殺人的罪名可不小,夠他在監獄裏蹲些時間了,只要他沒有回到歐洲,那就掀不起風浪來,在約翰尼蹲監獄的時間裏,約翰尼的勢力會被迅速吞食。

只是萬萬沒想到,約翰尼居然還在暗地裏搞毒品交易,還被警方查出來了,他還要親自到國內來。

沈見微趁此機會,直接提出了跟警方合作抓捕約翰尼。

只要這次抓到了約翰尼,約翰尼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約翰尼來華,無疑是威脅到明逐,所以沈見微找威廉姆斯幫忙放了消息,要跟約翰尼見面。

跟約翰尼見面,毫無疑問危險重重,但是沈見微決定了這一次就要把約翰尼給徹底摁死,所以最終威廉姆斯還是幫了忙。

約翰尼偏執,他想要把逐風集團給變成自己的,然而沈見微簽了財産轉讓書。

如今逐風集團的股份都在沈見微的手上,約翰尼的第一目标也就從明逐變成了沈見微。

至于沈見微簽字之時用的筆不是平常使用的簽字筆,而是筆跡會消散的那種,除了沈見微和林靜婷這兩個一手策劃的人,也就只有明逐知道了。

沈見微一直拖着沒有進行信息更換,就是為了等約翰尼來華,把約翰尼給收拾了之後,明逐還是逐風集團的最大控股人,和以前一樣,什麽都不會變。

“我安排了人假扮你的司機。”方惠民說。

沈見微沉默了兩秒,然後向方惠民鞠了一躬:“謝謝您,方局長。”

小孫被暫時留在了警察局,沈見微勒令他不許跟明逐打小報告,小孫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聽沈見微的,自然沈見微說什麽就是什麽。

假扮小孫開車的是一名武警,接受過專業的訓練,身上也帶了槍。

“沈先生,我會竭盡全力保護好您的安全。”

“謝謝。”雖然沈見微不一定用得着對方保護,可還是認認真真地道了謝。

說來也巧,這名武警也姓沈,叫沈闕,跟沈見微還是同一家。

沈見微和約翰尼約見的地方很是偏僻,在城鄉結合部,那裏有許多廢棄的工廠,還沒有拆遷,約翰尼為了安全起見,就把地方給約在了一家廢棄工廠,廢棄工廠對于約翰尼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沈闕開着車進了廢棄工廠,一路上他已經發現了好幾個對方安排的狙擊點,不由得心裏一沉。

果然是搞毒品的,這人手還真他媽的不少。

進了廢棄工廠沈闕就把耳機給摘掉了,免得引起約翰尼的注意,直接先要了他和沈見微的性命,他們兩個人進來,只能先跟約翰尼周旋,等着大部隊控制了工廠。

不過沈闕觀察了一下沈見微,一路上那是一點都不慌,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沈闕忍不住好奇,便問了一句:“沈先生,你不怕嗎?”

沈見微笑着搖搖頭:“我不怕。”屍山血海都見過了,有什麽好怕的。

車子開到了地方,被約翰尼的手下給攔了下來,沈見微單獨下了車,沈闕帶了槍,一下車就得露餡。

沈見微下了車,也沒有往前走太多,他就靠着車子引擎蓋,和不遠處的一個白人對視。

“你就是沈見微?”約翰尼起身,慢慢地走了過來,“敢孤身來見我,你膽子還真大。”

沈見微面色平靜:“說吧,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能離明逐遠點兒?”

雖然心裏面一清二楚,沈見微表面上還是裝作不知道。

約翰尼轉着手上的戒指:“啧,你跟我那個便宜外甥還真的是相愛,為了他孤身犯險,就因為我說了一句,「只要你來見我,我們就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真的是連上帝都要感動了。”

沈見微:“謝謝你對我和明逐感情的肯定,不過,我們不信上帝。”

要是真的有上帝,第一個讓你這王八羔子下地獄去。

約翰尼十根手指動來動去,活動着,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似的。

過了一會兒,約翰尼才道:“我這個人吧,是很有原則的,我針對明逐,只是對逐風集團感興趣,逐風集團的創辦基金都是我父親給的,所以,逐風集團理應是我的,我不過……不過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沈見微活了二十幾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會颠倒黑白的。

“恕我直言,你說的純屬放屁。”

約翰尼對中文還是很精通的,精準地聽明白了沈見微的意思。

他一臉惋惜:“你們有一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還以為你也是個俊傑,原來也不太聰明。”

沈闕盯着車外沈見微和約翰尼交鋒,手握緊了方向盤,緊張得汗水直流。

沈見微嘴角一牽:“我的聰明,是你不配擁有的。”

約翰尼很是可惜,他招了招手,就有兩個拿着槍的人慢慢地靠近沈見微。

“我也不想殺人的,可是不殺了你,我就拿不到逐風集團,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早點送明逐下去陪你。”

說完,約翰尼示意那兩個手下動手。

“不用了。”沈見微猛地動了,握住其中一個人的槍,一腳把人給踹了出去,自己則抱着槍急速調轉槍口,朝着另外一個朝他來的人開了槍。

子彈正中心髒。

約翰尼被這變故吓了一跳,然後怒道:“快點給我殺了他!”

沈見微扔了手中的槍,一個閃身,到了約翰尼的背後,掐住了約翰尼的脖子。

另外一只手上,是一把亮着雪光的匕首。

“約翰尼先生,看來你殺不了我了。”

沈闕也速度下了車,和沈見微站到了一起,抵住了約翰尼的腦袋,只要一顆子彈,約翰尼就能徹底玩完。

約翰尼被抓,他的手下立即躁動了起來,十幾個人圍了上來,還有占據着高處的狙擊手。

“你們可千萬不要激動,一把匕首一把槍,約翰尼死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約翰尼自然是惜命的,不會讓手下的開槍:“都管好你們的槍口!”

約翰尼發話,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敢開槍。

然而也有不屬于約翰尼的人。

那個人趴在高處,眼見約翰尼被抓,立即找了更合适的地點,擡起槍扣下了槍栓。

說時遲那時快,沈見微把約翰尼推給沈闕,自己回身,伸手抓住了射向自己的那枚子彈。

沒有洞穿,沒有流血,那枚子彈被沈見微給硬生生地攔截了下來。

用手。

沈闕直接看得驚呆了。

沒有給敵人再殺自己一次的機會,沈見微将手中的那枚子彈給擲了出去,沒入血肉。

他是魔教教主,名震武林,多少人欲殺他而不得,即使失去了內功,他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魔教教主沈見微。

“把約翰尼給看好了。”沈見微趁着所有人都還在驚愕之際動了。

他的身形極快,快到能看見一串殘影,手中的匕首飛旋,慘叫聲連連響起。

曾經在沙場上殺過無數人,沈見微太清楚該怎麽讓敵人失去戰鬥力了。

不一會兒,下面的人都應聲倒地,他們的手筋腳筋都被沈見微用匕首給挑斷了,不僅拿不了武器,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占據着高處的狙擊手根本追不上沈見微,沒有一個能打中他的,而沈闕也帶着約翰尼躲在了安全的角落。

沈見微直接把約翰尼給敲暈了,這會兒約翰尼沒辦法發布命令,他手下的人也不敢擅自行動。

哪怕他們占據着高地有利位置。

然而沈見微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方惠民帶着人跟了過來,先前一直在準備突入,那些高處的狙擊手都有警察跟他們交上了手,沈見微不需要再操心。

當方惠民帶着人過來,看見了一地哀嚎着的反動分子,個個都充滿了震驚。

沈闕提着約翰尼出來:“沈先生,您……得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就以沈見微那殺人的瘋勁兒,要說沈見微沒有點什麽經歷,打死都不信!

更何況……沈見微徒手接了一顆子彈,然後用那顆子彈,殺了對方的狙擊手。

沈見微點點頭:“我知道。”

當他決定把約翰尼收拾掉,就已經做好了自己瞞不住的準備,他在車上時給李澤山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請李澤山想辦法保他。

李澤山跟胡之浩的關系那麽近,肯定還跟很多人的關系都近,要是李澤山想辦法,自己就沒事兒。

要是李澤山不願意保自己,那也是應該的。

他殺人的姿勢太熟練了,而他的身份證還是補辦的,一查就能查出來,前二十五年沒有任何與他有關的信息。

為了明逐餘歲平安,沈見微不後悔自己把約翰尼給抓了起來,約翰尼一天在外面游蕩,明逐就一天也不安全。

只是……只是他還沒有和明逐過夠呢。

他孑然一身來到完全陌生的現代社會,就連這個世界都不是他待過的世界,他表面上再雲淡風輕,內心的孤獨和悵然都是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

他平日裏懶在家裏玩,卻又花了時間去學習了好幾門外語和別的知識,未嘗不是想要自己和這個世界更為貼合。

人生飄零,最難以抵抗的就是一份純粹的感情。

沈見微在這個世界遇到了,因此他可以為了明逐,放棄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說好的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是自己真的會死,那他一定要用遺囑強留明逐,讓明逐給自己掃一個甲子的墓,不然不準去地下見自己。

沈見微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

哦,是他哭了。

“沈先生,你怎麽哭了?”

作者有話說:

(我不知道審核為什麽要鎖我,沒有任何身體部位的描寫,難道我上完廁所了說一句上完廁所了,就等于我描寫我怎麽上廁所了嗎?原本的片段截圖留證了)

很明顯這不科學,大家看個樂子,不要代入現實哈,更不能學咱們沈教主只身犯險,更更不能學約翰尼犯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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