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青集團的年輕董事長

許久。

趙越輕輕拍劉非的後背,伏在劉非耳邊:“今天來了幾個熟人,可能有你不喜歡的人在裏面。”

劉非又抱着趙越膩歪了一陣才跟着趙越下樓。

會客室三面都是大窗,滿屋子的陽光,陳庭庭聲音挺大,看樣子聊得高興,邵君宏見趙越劉非過來,站起來:“小越大非你們來了,給你們介紹幾個我的朋友。”

邵家涉足海外也有幾年,商界政界叫得上名字的朋友自然不少。即使明知道邵君宏的朋友應該都還不錯,但劉非打眼之間,還是忍不住觸動,對面的幾個人看起來都很有點意思。

當然,除了其中的一個。

劉奕站起來:“越哥好,劉非你好。”

劉非一直不大待見劉奕,雖然劉奕是他的表弟,且據某些八卦人士說他們有些地方有相似之處。

不過劉奕對劉非的感覺也彼此彼此就是了。

趙越笑着點頭:“路上辛苦了吧。”

“還行。”

其他人也站起,其中一個姑娘相當精致耀眼讓人無法忽視,姑娘笑眯眯:“小越,又見面了。”

“白姐好。”趙越笑着答。

白姐?這難道就是今天走廊裏人說的:江白月?劉非心下打鼓。

“白月,這是劉非。”邵君宏拉着劉非給那姑娘介紹。

“哦!這就是劉非啊!”江白月走到劉非面前,笑眯眯的打量劉非:“哇,長得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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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好乖’讓劉非有點內傷,但還是很禮貌的打招呼:“白姐好。”

“嗯嗯,小非好!人好乖!怪不得小越一直騙你陪他玩哥哥弟弟過家家的游戲!”

哥哥弟弟過家家的游戲?!……劉非臉上的表情一時都不知該如何調整。

“白姐什麽時候來的?”趙越旁邊發問。

“咦?我說多了?”江白月微微歪了頭看着劉非:“做我的弟弟如何?姐姐我可是很強哦!罩你沒問題!”

劉非一時僵在那兒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邵君宏立馬過來解圍:“大非,白月開玩笑呢,她是喜歡你。白月,你把大非都弄懵了,還有人沒介紹呢。”

一個年輕人從江白月身後走出,邵君宏拉着那年輕人:“小越,大非,這是郎青,我的學弟。”

趙越笑:“你好。”

郎青大概笑了下,目光就落在劉非身上,

陳庭庭匆忙過來支援:“大非!啊!……我們高二時候同學過半年,後來郎青轉學了,對吧!……”

劉非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郎青你好。”

郎青沖着劉非伸出手:“劉非你都沒怎麽變。”

“郎青你也沒怎麽變啊!哈哈!……”陳庭庭果斷頂上。

劉非并沒有伸手去握郎青伸過來的手,只是略笑着點了下頭。

郎青臉上倒也沒太多的尴尬,手一轉,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劉非。

劉非接過,眼前晃了下,随後微微怔住。

海青集團的新任董事長。郎青。

海青集團。

怎麽會是他。

郎青長得不錯,标準的青年才俊。可這其中真正比較要命的是,郎青的五官跟趙越有些微妙的相近。

雖然打眼看兩人根本不同,那是因為趙越的氣勢。可單就外貌本身,郎青跟趙越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大家落座,劉非左邊趙越,右邊陳庭庭,陳庭庭旁邊坐着郎青。

對這種應酬性質的事劉非真心頭疼,但大家聊得還算歡暢,出于禮貌劉非也不好就這麽直接站起來離開。趙越手上拿了份打印出來的文件看,劉非不禁佩服,果然狡猾,自己怎麽沒想到拿點什麽來掩護。陳庭庭倒是很熱情的陪郎青胡聊。

陳庭庭瞅空兒趴劉非耳邊:“非哥,郎青這顆大雷我可以又幫你頂了,欠我的人情回頭還哦!”

“切!我幫你扛的那些雷呢?要不要告訴你老爸?”

“都是哥們都是哥們!說那些就見外了!”陳庭庭瞬間嬉皮笑臉。

劉非轉頭間,無意碰上另一束目光,郎青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勒個去……劉非皺眉貼在趙越耳邊壓低聲音:“越哥,我們開溜?……”

趙越看着劉非微微笑。

電話忽然響起,屏幕上面分明兩個字趙越,劉非站起來滿臉嚴肅:“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劉非前腳出門,後腳趙越和陳庭庭也站起來。

江白月笑眯眯的目送趙越出門。

趙越假裝沒看到。

三人一起去了趙越的房間。趙越的房間要大一些,也要豪華一些,一看就是邵君宏的重要客人。

劉非接到國內郵件提示,回自己屋裏上網收郵件。

趙越叫了陳庭庭在窗邊,拿了紅酒和開瓶器:“那個郎青我怎麽覺得不大對勁。”

陳庭庭一時語塞,支支吾吾:“沒什麽……是越哥你被弄去兵營之後轉來的學生,待了半年就轉走了。”

“庭庭,郎青明顯跟大非不對勁,這些怎麽可能瞞得了我?”

陳庭庭臉都要綠了:“越哥,我說了你別生大非的氣啊……”

高二那年,還沒來及給劉非過生日,趙越就被家裏給塞到兵營裏去了。而之前許多年,陪着劉非過生日的,不是劉非的母親,而是趙越。

劉非的父親離開了劉非跟他的母親,為了一個夜店的鴨子。

從此以後,劉非徹底沒有了家。

母親把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寄托在事業上,幾乎無暇顧及他,甚至劉非有時候覺得,他的母親自從他父親離開後,就在有意的躲着他。

劉非長得更像他的父親。

他父親做的事,懲罰都落在他的身上。

而一切,都開始于他六歲生日的那天。

從此,劉非每年都有一天很痛苦,就是他的生日。

高二那年劉非十六歲。

生日的那天,他自己去酒吧喝酒。

而就在那天,一個叫郎青的人出現。

劉非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躺着一個人,還是一個男的,劉非已經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但是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該發生的事,而且還是個男的,劉非的心情可想而知。

劉非拼命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對那個男生做最過分的行為。估計也只是接受了對方的一些外部的過線接觸。

之後劉非偷偷去那個酒吧查過,沒什麽特別的情節,他喝多了,郎青不知怎麽發現他,或者本來就故意跟着他,在劉非徹底喝多之後,郎青把他帶到酒店裏。

這件事裏唯一讓劉非真正有些糾結的地方是:郎青的外貌跟趙越有點像。

到底這個因素在整件事裏扮演了多大比重的角色。

從那之後,劉非經常收到一些含蓄但是表達傾慕之意的禮物。

這樣的事還是有點煩,不過劉非也根本沒放進過心裏。他無暇顧及。劉非當時一直陷在趙越離開的沮喪裏拔不出,他始終覺得趙越的離開是他的錯,是他害的,而且他跟趙越天天一起這麽多年,趙越忽然離開,他無論如何都有點适應不了,感覺身體上的什麽部分忽然不見了一樣。每天坐立不安無所适從。簡直不知道怎樣才能恢複平常。

陳庭庭整天跟着劉非前前後後,忙上忙下,希望劉非能好過一點。

再後來郎青追求劉非、甚至包括跟劉非上床的消息不知怎麽就傳開了,劉非長得好,彈琴厲害畫畫棒,本來就是話題人物,很快難聽的謠言傳的到處都是,那一陣子連陳庭庭都有點害怕了,劉非本人倒是對那些謠言根本不屑一顧,依舊我行我素,上課該睡覺睡覺,窩在琴房裏一下午一下午的彈琴,要不就是在畫室裏畫到看門的大爺趕人。反正就是:愛誰誰。沒空鳥。從那以後,陳庭庭對劉非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非哥,真牛人也!毀譽皆作清風過耳。

不久後郎青給劉非留了封信,信上一行字:對不起。不過我是真心的。為了你的名譽,我馬上離開。祝一切都好。再見。

然後郎青就轉學了,也再沒消息。

“就是這些了。”陳庭庭明顯有點虛。

“原來這樣。”趙越端着酒杯,看着窗外,臉上幾乎沒什麽表情。

“哥,你不會生氣吧?……”

趙越轉頭,看着陳庭庭笑:“哪裏需要生氣嗎?”

陳庭庭撓撓頭嘿嘿笑:“我怕你覺得你一走,大非就把你丢在腦後,其實真不是,你走那幾年,大非他真的很難受……”

“我知道。”

“越哥,你從廟裏回來以後,大非就再也沒那麽粘着你,他……”

“他想靠自己努力變強,不再依靠我,然後有一天可以跟我平等對話,或者超越我。”趙越轉頭看着陳庭庭:“對嗎?”

陳庭庭愣了一下,随後不好意思的笑笑:“哥,什麽都瞞不了你。”

趙越拍了拍陳庭庭的肩膀,“庭庭,你也要加油,玩是可以,但你家那邊的事,該上手也要做一些,省的你将來被動。”

“嗯……,”

“你爸爸雖然表面上經常罵你,但其實他真的很關心你。”

“真的嗎?”

趙越點頭,“嗯。他很愛你。”

兩人正說着,忽然有人敲門,

“請進。”

一人進來,正是邵君宏。

邵君宏笑:“你們怎麽跑這兒來了?把我一個人丢在那兒陪人,”

趙越遞了只酒杯給邵君宏,倒了半杯:“模範三陪怎麽跑這兒了?不怕客戶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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