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年後再見
白赫在半夜三點多接到了夏彬的電話。聽到夏彬問他血型怎麽遺傳,他有些抱怨的揉着眼睛道:“哥,你打電話前看看時間啊,血型的問題白天問也行吧?……大半夜的,我還以為有什麽要緊事呢,吓我一跳。”
“……不好意思,你快告訴我,什麽血型的父母會生出AB型血的孩子?”
“這個不是高中生物嘛……”白赫不情願閉上眼睛,像說夢話一般道,“嗯……AB型的話,必須父母雙方一方有A型因子,一方有B型因子的吧……”
“因子?”
“啊,決定血型的是一對基因嘛,一個A一個O的話就是A型血,兩個A也是A型血,兩個O才是O型血,一個A一個B就是AB型血。”
“那如果父母一方是O型血的話,會不會有AB型血的孩子?”
“會啊,如果那個老爸被戴了綠帽子或者找了二奶的話。”白赫忍不住說起俏皮話,想了想又補充道,“啊,不過就算是找了二奶,如果老爸是O型血的話,任何血型的二奶也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的——除非二奶也給這個老爸戴了綠帽子!哈哈哈哈哈……喂?”
白赫還沒笑完,發現那邊已經挂了電話,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夏彬是怎麽了。不過因為實在太困,所以他決定先睡,第二天再打電話去問。
第二天,他再也打不通夏彬的電話。
蔣餘出外采風回到公寓,剛下電梯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他原本并沒在意,結果走到自家門口就吓了大一跳——夏彬醉醺醺地坐在他家門口。
蔣餘站在離夏彬足有三米的地方觀察了半天,小聲喊:“夏彬?”見對方沒有動靜,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幾年前的那場毆打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裏陰影,他不得不防——剛走到腳邊,夏彬忽然睜開眼。
蔣餘像看見怪物一樣立馬後退了三大步,退到他認為安全的距離才道:“夏彬?”
夏彬看了看他,笑起來。
“蔣餘啊……我等你好久。”
今天早上太陽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升起來的?
夏彬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結果努力了半天都沒能站起來。蔣餘确認現在的夏彬戰鬥力不足以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才重新走過去,這才看見夏彬身邊的酒瓶——白酒。對瓶吹白酒?三年不見,這孩子越發生猛了啊。
他試着将夏彬扶起來,問道:“你怎麽了?”
夏彬剛被扶起來就軟綿綿挂在他身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一動一動說話:“我想找個人安慰一下我,就發現只能找你了。”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心裏生出來,蔣餘幾乎當場就要哭出來。他不再猶豫,打開門,将夏彬扶進家裏,放到自己床上,道:“你等等,我去買些醒酒的東西。”
“不要……”夏彬死死扣着他的肩膀,這讓他只能盡力支撐着才不至于跌到他懷中,“我不想醒,你就這麽陪陪我吧。”
蔣餘放棄了抵抗。他連鞋都沒有脫,就這樣抱着夏彬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他聽到懷中的人嗚咽着,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出來。
蔣餘沒有問為什麽,只是摟着夏彬,輕輕拍着他的肩膀。夏彬哭了很久,最後哭得嘔吐起來,吐完就昏昏睡了過去。蔣餘脫掉他的外衣和褲子,用被子将他嚴嚴實實裹好,坐在他身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三年過去了,他仍然無法忘記公園裏那個叼着煙擡頭看風筝的少年,也同樣無法忘記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毆打和侮辱。蔣餘承認,自己是有些M,面對這麽脆弱的夏彬,他幾乎瞬間便原諒了這個人之前的一切,只想将心都剖出來捧給他。只要他願意呆在自己身邊,以前的那一點點傷痛,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夏彬一直睡到晚上才醒來,蔣餘一直陪着他,見他醒來,連忙笑着說:“醒了?我熬了些粥,要不要喝一些?”
頭痛欲裂,夏彬揉着太陽穴,閉上眼睛,問:“現在是什麽時候?”
“你睡了整整十個小時,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什麽?”夏彬猛地坐起來,頭疼得彎下腰去,又立即站了起來,“我得走了!”
“啊?”蔣餘沒想到他這就要走,“去哪裏?”
“不要你管。”夏彬說着就要走,走了兩步走到門口,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轉身看蔣餘:“你脫了我的衣服?”
蔣餘一驚,幾乎條件反射地就往後退:“我看你喝醉了,穿着外衣睡不舒服……”
夏彬沉默了兩秒,道:“那衣服呢?”
“我,我幫你洗了……啊,應該已經幹了,我去拿……”蔣餘像逃跑一般逃出了房間,去陽臺取回衣服。夏彬倒也沒有發作,默默穿上衣服便匆匆離去,留下蔣餘在門口悵然若失。
夏彬在回去的路上買了兩盒盒飯,想了想,又買了幾罐啤酒。等回到家,他來到書房,李廣榆早已聽見了門響,一看到他進來就道:“……快放了我。”
夏彬原本是要放了他讓他吃飯的,聽他這麽要求,他反而不想放了:“憑什麽?”
“……我要上廁所,請你立馬放了我。”
“哦?”夏彬突然覺得很好玩,之前李廣榆自己能打開手铐,自然不會有這種困擾,現在算來,他已經被捆了二十多個小時,尿急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轉身将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在書桌上,打開盒飯和啤酒,看着李廣榆的反應。盒飯的香氣果然讓李廣榆有些動容,不過尿急還是更嚴重些,他沉默了一會兒,道:“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就一會兒。”
“你是什麽東西,你求我好使嗎?”夏彬冷冷道,坐下自顧自吃飯。他故意吃得很慢,吃完又開始慢慢喝啤酒,邊喝邊看着李廣榆,見他臉已經憋得通紅,想了想,忽然站起來,端着啤酒走向李廣榆。
李廣榆看向他,緊張起來。
“你幹什——”
他捏住李廣榆的下颌,把酒灌進去。
李廣榆的臉頰滾燙,之前的感冒并沒有全好,現在又在發燒,但是夏彬并不覺得心疼,他将一罐啤酒都灌了進去,又去拿了一罐,繼續照樣灌了下去。李廣榆被嗆得不住咳嗽,沒來得及咽下的啤酒順着下巴脖頸流進了衣服裏。夏彬看着很是滿意,兩罐啤酒下去,他不信李廣榆還能憋多久。然而他回到桌邊,坐下來又悠閑地喝完了一罐啤酒,李廣榆居然還能憋得住。
他不耐煩起來,借着酒意,他走過去,伸手去摸李廣榆的下腹,那裏已經鼓脹起來,他想也沒想,使勁按了下去。
“別——”李廣榆發出痛苦的哀鳴,但夏彬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又按了幾下,幹脆伸出另一只手,去撫摸李廣榆的下|體。李廣榆發出如同哭泣一般的呻|吟,徒勞的掙紮着。夏彬按着他的下|體,用力搓|弄幾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失禁了。不一會兒,他的褲子就濕透了,刺鼻的騷味溢滿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