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憶

回到醫務室,屋內一陣忙亂,每個護士都在忙,當然她們和我不同,她們這些人是在學習,而我則是無處可去。

蘭兒看我來了,忙走過來說:“剛剛看的如何,有意思嗎?”

我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

蘭兒嘆氣的說道:“難道就沒有遇到什麽搞笑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

蘭兒姐失落的說道:“這也不需要你忙,你去吧!歐,剛剛那個大個子274,以後他在來,你就幫他治吧,這的人都怕他那殺豬的大嗓門,你身手好,速度快,就你來搞定他吧,免得天天折磨我們的耳朵。”

聽到這我則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25,若不是他經常卸人家胳膊,也許她們就不用聽那殺豬一樣的聲音了。想到這心中微微得意。

但也有一絲迷惑,迷惑的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他竟然笑的如此輕松,帶着好奇我走出了醫務室,走到了那片海灘。

當然我不是想逃跑,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島的坐标,更不知道陸地離這裏多遠,而且島附近還有巨大的暗流,一旦卷入便再無生還的機會,所以這些年從沒有人逃出過這個島。

夜晚的大海格外的狂躁不安,一聲一聲的海浪聲在風中狂嘯着,黑漆漆的海面上一輪明月懸于空中,四周顯得格外壓抑,白天看起來蔚藍的大海,此時如魔鬼一樣,透着無盡的黑暗,似要吞并人的靈魂一般,看着這樣的黑夜,我的心舒暢了不少,因為只有此時我才能感覺到解脫。

我沒有打算回去睡覺的意思,我去哪裏暗殺組都知道,因為在我們體內每個人心髒中,都植入了一個微型衛星定位系統,所以他們不用監視我。

想到自己在黑暗處生活了8年,我到很滿意現在的樣子,如今不用學習,不用完成任務,不用在黑暗中忙碌的度過,到也算是最安樂的時光,想到這裏我便開始享受這難得的美好時光。

此時夜深人靜,耳邊只有狂嘯的海浪,忽然我感覺有人靠近,我警戒的回頭看去,竟是那個熟悉的身影,看到他,我想起剛剛他們的對話,還有那位可憐而又憨厚的傻大個74,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卻興奮的跑到我身邊說道:“你居然笑了,真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我收起笑容,冷冷的說道:“怎麽,找我有事嗎?”

他尴尬的看着我,笑着說:“我沒有想到你接骨手法那麽高明,我是來特意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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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醫務室嗎。”

“我想讓你治,因為我喜歡看你的眼睛。”

“眼睛?天這麽黑,怎麽看?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微微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他認真的說:“那你為什麽不休息呢?”

我搖了搖頭說:“我喜歡在外面吹風。”

他笑着伸出手,竟是有些賴皮的說:“你呆着也是呆着,幫我看看手腕吧,剛剛打鬥的時候一不小心扭了。”

看他有些賴皮的樣子,我知道如果不給他接上,他會繼續糾纏下去,對于這樣麻煩的人,還是早早打發才好。

無奈,面對這樣的人,我沒有辦法,也懶得解釋,只好接過他的手,他的手比我的要大上許多,因為經常格鬥,所以骨節分明,手上滿是粗糙的繭,尤其是食指上的薄繭,說明他經常使槍,因為槍有很強的後推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繭子。

我摸了摸他的手腕,微微有些腫,正打算給他一下複位的時候,他笑着說道:“能不能,輕點,我怕疼。”

我看了看他微微冷笑,忽然手上用力輕轉,他啊的一聲大叫出來,又皺着眉頭咬牙說道:“!沒有……想到你……這麽無情。”

說完他甩了甩手,長長的出了口氣,笑着感嘆道:“也好長痛不如短痛。謝謝了。”

我別過臉不再看他,繼續看向那片如墨的大海。本以為他會就此離開,結果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靠在我身邊坐下,反問道:“作為謝禮,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

我看着遠方,淡淡的搖了搖頭。

他如上午一般看着我說:“你難道就不能開心點,別這麽冷淡好嗎?”

我搖了搖頭,也沒看他,他看我沉默不語,又頑皮的說道:“作為你治好我的手的報答,那今晚我就陪你坐着好了!”

我沒有理他,我想也許一會他焖了,自會走吧,對于這種自作多情的人,我向來如此打發,以求一份安靜。

他沒想到我會是不理不睬,也許是太沉默了,他就這樣單純的陪我望着那片喧嚣的海面,夜晚似乎無盡的漫長與空洞,月亮慢慢的爬了上來,海水也從漲潮變成了退潮,大海也從喧嚣開始變得平靜,夜晚變得十分的安靜,似乎地球在這一刻也變得沉寂下來。

直到他淡淡的問道:“你家在哪裏,你還記得嗎?”

他的這幾話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也勾起了我對往昔的模糊回憶,眼前開始浮現那一間間黑黝黝的地下室、倉庫,還有那些不斷變換的城市背景,那些地方都曾經是我和母親住過的地方,可沒有一個地方屬于我們。而那些地方也算是我的家嗎?不知道又租給了什麽人?

于是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沒有家。”

他驚奇的瞪着眼睛,問道:“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家,你怎麽可能沒有,難道你忘了,還是不想說,如果你讨厭我,我就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實在的,我似乎并不讨厭他,可也不太喜歡他,因為我喜歡安靜,我只好慢慢的答道:“我沒有忘記,确實不知道我的家在哪,甚至連我的父親是誰,我都不知道,記憶中,只有娘帶着我四處打工,根本不知道家在哪?”

他竟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難怪我看你和別人眼神不一樣,你的眼那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都是那麽的孤獨寂寞與無助,就好像總是帶着一種無奈的感覺。”

我随意的問道:“她是誰?”

他低下頭傷感的說:“我妹妹?也許……已經死了。”

“你妹妹為什麽死的?”

他無奈搖了搖頭,感慨道:“不知道,聽說發現她被人販子偷走的地方,滿地是血,可能……已經被人販子打死了。那時候她才七歲,是為了救同村的另一個孩子。”說完他忍不住的将頭埋在膝蓋上。

我想他可能哭了,似乎他很在乎這個妹妹。

想起救人,我也曾救過一個人——娜娜。不知道這麽多年娜娜在做什麽。也許她已經上初中了。那個可愛的如娃娃一樣的娜娜,也許早就忘記了我,此時她一定過着非常幸福的生活,想到這裏我又暗自感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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