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迷藥
片刻我才知道,原來是玲兒醒了,只見玲兒驚恐的東張西望了一下,視線就模糊了起來,本來我以為她是被吓暈了,不想她居然哭了,而且這一哭就慘了,此時我才驗證了那句話的意思,女人是水做的,搞的我的視線也一直模糊一片,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哭了3個小時。看着外面的太陽漸漸偏西,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哭的能力,好在她的嘴堵上了,要不恐怕我的耳朵也不得安寧。面對愛哭鬼,我開始期盼那兩個笨蛋早點回來,也許打暈了還好辦些。
正當我愁那兩笨蛋遲遲不歸之時,玲兒竟然哭暈了,這太意外了,原來哭也是很累的,感到她萎靡,我這才從裏面解脫出來。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先是要解開身上這該死的繩子,我用兩個膝蓋夾住嘴上的布條,身體向後一仰,那塊堵了我半天的破布終于拿了下來,我連忙用牙開始解手上的繩子。
果然笨蛋就是笨蛋,這兩個家夥居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我輕松的解了手腳上的繩子。松開繩子後,我蹦起身,簡單的活動活動一下手腳,只等那兩個笨蛋綁匪回來了。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我就從屋內的縫隙處見到這兩人晃晃悠悠的走上山來。
二人進門前,我一個飛身挂在門口的兩個房梁中間,只見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先進來的這個,一開門就發現了地上的繩子,連忙喊道:“哥,遭了,人沒了。”
第二個人本就在門外,聽後也連忙闖了進來。
見二人到齊,我翻身而下,抱着新進來的那人的腦袋一扭,此人瞬間斷了氣,前面叫哥的人,也在回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我,吓的竟然呆愣了的幾秒才拔刀反擊。
我一個側身閃過他的刀,反手拔出另一個人身上的刀,一個旋身,刀已經架在這個人的脖子上,吓的他連忙喊道:“姑奶奶,手下留情呀!手下留情呀”
我冷笑道:“可以,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那人吓的當即扔了刀,跪下說道:“聽,聽,全聽奶奶的。”
我得意的笑了笑,想來生平還沒有遇到過如此窩囊之人,于是問道:“天下第一門在什麽地方。”
那人聽後驚訝的看着我說:“姑奶奶要找天下第一門?”
我點了點頭,那人說道:“要找天下第一門到也不難,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只有他們想不想見你。”
“為什麽?偌大的門派難道連個固定地方都沒有嗎?”
那厮驚奇的看着我說:“奶奶不知道嗎?那天下第一門乃是暗殺組織,何其神秘,天下無人知曉他們老窩,知道的人也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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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頓時一驚,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要當殺手。想到這裏,心中一陣哀嘆。
我只好繼續追問道:“那聯系方式呢?”
“只要在京城內走動的時候,拿着一朵白花即可,他們的人自會聯系。”
我聽完這才一笑,身帶白花,乃是喪事之意,若有人帶白花,說明家中有喪,若不是便是這些人要買兇殺人,此意到是明了簡答,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于是問道:“京城離這多遠?”
那人忙指着他來時的方向說:“順着這條道走,快則5天,慢則7天”。
我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祝你就路上走好,早日投胎去吧,記得以後莫在作惡。”
那人吓的瞬間臉如紙灰一般,我手起刀落,順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只所有殺他也有不得已的理由,第一這次離開關系到玲兒的去向,若是被玲兒家人知道,不知又有多少麻煩,第二此人定是作惡多端之徒,尋仇也用如此卑鄙手段,絕非善類,日後定會後患無窮,所以必殺。
想到要去京城,怎能身無分文呢!只好去二人身上尋找銀兩,二人腰間各系有一袋銀兩,順手便摘了下來,在胸前摸索,竟然還找出一張銀票,還有一袋紙包,打開來看其中竟然包着一些粉末,仔細一聞才發現,原來這竟然是迷藥,想到迷藥的作用,倒讓我莫名的心安許多,于是便順手抄了迷藥,又吃了一些,果然迷藥對我全無作用,想必這迷藥只對正主玲兒才有效,我心中暗喜,連忙将迷藥踹到懷裏,奔着山下走去。
走到山下,意外的發現了二匹馬,想必是那二人的坐騎,于是便走上前去,随意的選了一匹,飛身騎了上去,上馬的那一刻我心裏還有點不安,雖然以前學過一些馬術知識,可從來沒騎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好不好騎,只好試了一試,發現馬這東西果然很通靈性,你怎麽調教,它都是那麽的順從,到比我原先想的容易了許多,在實地練習了一下之後,這才策馬狂奔,順着大道前行。
在路上跑了半天後,遇到一家小客棧,店不大,似乎新蓋不久,幾個破木板搭成的簡易棚子,還有兩張破舊的桌椅,門口挂了一個茶字的番號。
我趕緊下馬,沖着店小二喊道:“夥計,來碗清水,在備上兩個小菜,一碗米飯,給我的馬也備些水草。”
小二頭戴布帽,肩搭一條破布,連忙走到我面前說道:“好的,這位小姐是着急趕路吧,那小的就趕緊給你準備。”說完就轉身進了後廚。片刻之後一碗水送到了我面前,接着是兩盤小菜和一碗飯,似乎好像早準備好了一番。
我用餘光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我身旁坐在櫃臺裏的老板,只見老板面帶詭異的笑容,正看着我端着水的碗,我心中頓時明了,想必這水裏和飯菜裏早就有了問題,否則怎會這麽快送了上來。
仔細一聞,這水和飯菜的味道,微微有些熟悉,我微微一笑,故作不知,一口将水喝光,然後對着小二說:“可別忘記我的馬?”
小二看着我似乎有點呆,片刻後才恍然隔世一般說道:“是……是……。”說完,連忙去外面喂馬,一邊喂,一邊回頭張望。
老板詭異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小二,然後笑着對我說:“請慢用,吃好喝好。”
我對着老板笑了笑,故作天真的說道:“那是自然,還多謝老板款待呀!”
此時小二已經給馬填了草料,也喂了水,回來時正見我吃飯,他居然詫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飯,接着撓了撓頭,又小心的給他們老板遞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看到二人眉目傳情的樣子,我到覺得好笑,要不是敢時間,我定想好好戲弄二人一翻,可此時我沒有那個心思,只好悶頭吃飯,裝作不知的樣子。
小二進了後廚見我悶頭吃飯,便悄悄給老板打手勢,兩個人私下裏就像特務一樣用着手語秘密的溝通着,偶爾我用餘光偷偷瞄上一眼,兩人的表情簡直可以拍成一部無聲的話劇。
小二用手語解釋道:“藥确實下了,可沒管用呀?”
老板抖了抖眉頭,又擠一下眼睛說:“是不是你搞錯了。”
小二死命的抿着嘴,搖了搖手比劃道“你拿給我的,錯不了。是不是你弄錯了。”
老板瞪了瞪眼睛,似乎在表示他在生氣。
最後小二無奈的把手平攤開,意思說,他也無能為力
兩人就這樣在我埋頭吃飯間,不停的變化着表情和手勢。
吃完飯,我擡頭看了看二人,笑着說道:“不錯,你們的飯菜雖然做的差了點,不過香料到是放的挺多,迷藥的味還不錯,多些二位如此盛情的款待。”
老板與小二聽後,幾乎吓的半死,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一眼,連忙吓紛紛跪到我面前的地上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別見外,就饒我們吧!下次不敢了。”
我故作好奇的問了問:“歐,居然還有下次呀!那下次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飯了,真可惜呀!”
小二吓的渾身直抖,拉着我的衣裙說道:“姑奶奶,求你了,你可開玩笑了,饒了我們這小店吧!”說完就開始抽自己嘴巴子說道:“都怪小的,見財起意,求姑娘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吧,您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我笑着說道:“屁怎麽能随意放呢!萬一熏到別人多不雅呀!”
老板吓的哆哆嗦嗦的開始跪在地上磕頭:“小人不敢了,求姑奶奶饒命呀!饒命呀!饒命……。”
我冷冷的走到櫃臺前,瞪着老板說道:“以後少做點缺德事,小心夜路走多了……看到鬼。”
老板吓的連忙點頭說:“是,是,姑娘說的是,不,不,是姑奶奶說的是。”
我問說:“京城怎麽走。”
老板忙指着南面說:“往南,800裏就是。”
我伸手說道:“好,那把藥都交出來吧。”
老板吓的連忙哆哆嗦嗦的從櫃臺裏拿出一個小瓶,我看了看又搖了搖,疑惑的說道:“這麽點,才夠一次的分量,不對吧?”
老板吓的頓時一哆嗦,連忙蹲下身爬到櫃臺底下,翻出一大包遞了過來,我拿起聞了聞,掂量了一下,這少說也有三斤,這量不知道以後要害多少人。
我惡狠狠的對着老板問道:“還有沒有其它的了,都給我交出來。”
老板當即跪在櫃臺旁,痛哭流涕的說道:“姑奶奶,全在這了,在沒有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就放過小人這條狗命吧,小人知錯了。”
我試探威脅道:“其它的毒藥呢?”
老板一邊哭一邊磕頭道:“我這店小,沒了,我們不敢做殺人越貨的買賣,最多也就是迷迷過路的,弄點錢,在搞個栽贓嫁禍,絕不敢害人性命呀!”
見這老板說的也很可憐,我冷冷的笑了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以後若是再見你們做這樣的事,定取你們的狗命。”老板和小二兩人吓的趕緊磕頭謝恩。
說完我轉身拿着一大包的迷藥出了這家小店,又順手揭下那茶店的布帆,将迷藥打包背在身上,以備不時只需。這才騎馬離開。
那老板見我離開,偷偷張望了一下,這才擦擦汗爬了起來,問店小二:“你确定剛剛下了藥?”
小二不解的點了點頭說:“這藥——都下了三年多了,我什麽時候下錯過呀。”
而完兩人用不解的目光望向遠去的背影。忽然小二喊道:“老板她吃飯,還沒給錢呢!”
老板沮喪的點了點頭說:“剛剛她還搶了咱們的迷藥!撕了我們的門口的帆布,你說她能給錢嗎?要是下次再見到,說不定還得咱們給錢呢?能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現在的小姑娘怎麽都這麽霸道!”
小二也感嘆道:“現在的世道也越來越不好混了,今天也夠衰的,剛剛來兩個混球吃飯不給錢,這回遇到一個搶劫的小丫頭片子,難怪人家說,女人是老虎,這話一點也不假。看來咱們以後只有喝西北風了!”說完二人望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