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愛他(陳玺視角)
陳玺:
真愛他。
我愛唐嶼庭,一直都愛。
第二天我們回了北京,然後我就跟阿江提了辭職,中秋節後我閑着,唐嶼庭直接把我帶去了他公司,他在辦公室工作,我在休息室裏睡覺。
雖然我的确很困,但我怎麽都睡不着。
前天晚上唐嶼庭沒少折騰我,快天亮了我才睡着,也可能不是睡着,是直接昏過去了,累的眼皮都撐不開了,但也覺得很舒服。
那種舒服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我跟唐嶼庭已經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他知道我身體上所有的敏感點,唐嶼庭總是特別輕易地就能讓我在床上說出他想聽的話。
那天晚上在青島也是,小兄弟在他手裏,只能他說了算。
除了生理上的舒服,更多上的是心理上的滿足,還有不可言說的依托感,是有着有落的感覺。
唐嶼庭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會莫名地生出一種無所畏懼的力量來,好像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做什麽都行,我做什麽都有唐嶼庭在呢,他都能給我兜着。
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我的第一個念頭只有一個,就是還有唐嶼庭在我身邊呢。
他還在呢,我就沒什麽可怕的。
那天晚上我拖着那個女孩兒往岸邊游的時候,我是怕的,那一刻心裏的恐懼比鑽進鼻子裏的海水還可怕,因為唐嶼庭不在我身邊,包裹我的是冰冷的海水,不是唐嶼庭的手。
現在那種安全的感覺又回來了,好的愛情是會賜予你無窮前進的力量,也能讓你在回頭路走得大搖大擺。
唐嶼庭就是那個能給我力量,也能讓我大搖大擺回頭的人。
想了些亂七八糟的,倆小時過去了,我還沒睡着,我聽到外面唐嶼庭在開會,應該是讨論某個項目後續的策劃案。
唐嶼庭的聲音悶悶地傳進來,後來我聽着他的聲音就睡着了。
真神奇,他的聲音還有催眠功效。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做夢夢到以前。
我跟唐嶼庭的第一次是在交往三個月之後,唐嶼庭開始創業初期特別忙,同時又要忙畢業的事,經常幾個晚上連軸轉,覺也睡得很少。
他在工作室跟學校之間租了房子,我有時候會去給他送飯,有時候也會留宿,頭兩個月都是特別單純地留宿。
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什麽都沒有過。
他經常忙到半夜才睡覺,那時候我都已經睡着了。
國慶節他就休息了兩天,我跟我爸媽說跟同學出去旅游了,其實我是住在唐嶼庭租的房子那邊。
那天晚上就是特別順其自然,但過程不怎麽順利。
後來唐嶼庭跟我說,他之前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什麽“新手教程”,“第一次注意事項”,甚至還特意找人弄了片兒看,就是想學一下到底要怎麽做。
但是那天晚上,我們全憑最原始的感覺跟本能。
我疼得一直在哭,我一哭,唐嶼庭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停下來哄我。
一晚上都是兵荒馬亂的,天亮了才睡,第二天醒了我有點抹不開。
唐嶼庭隔着被子趴在我身上,親了我幾下,又用牙在我嘴唇上叼了叼,問我能不能再來一次。
他眼底都是紅的,我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就是真想再來一次。
我直接用腳踹他,跟他說以後一個月內都不行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忍不了一個月的,我倆倒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床上磨合好了。
一直睡到天黑我才醒,唐嶼庭正好開完會,我倆直接去了常去的一家餐廳吃飯。
中途接到了奚佑的電話,說他跟爸爸已經來北京了,想要過來給我們送點東西。
我讓他們半夜就別折騰,讓他們好好休息,第二天我自己去拿,奚佑又給我發了個地址。
奚佑爸爸是等着家裏的麥谷賣了之後才同意來的,中秋節之前奚佑回了家,才接他爸爸來北京。
房子淩子君早就給他找好了,就在他們學校附近,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我就沒跟着摻和,我讓我媽幫忙找了一個專家,替奚佑爸爸挂了個號。
奚佑帶着爸爸去醫院,我跟淩子君也跟着去了,做完了檢查,醫生說恢複得還可以,後面再配合一些針灸跟康複訓練,生活自理完全沒有問題。
檢查結果還算樂觀,奚佑也松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我開車送他們回去,奚佑跟他爸爸留我在那吃晚飯,我晚上跟唐嶼庭還有一個飯局,就走了。
走之前奚佑爸爸又硬塞給我一大袋他們家帶過來的木耳跟蘑菇,我推脫不掉就收下了。
想着回去之後拿給我爸媽一點,剩下的再寄回成都唐嶼庭爸媽家。
我知道唐嶼庭家裏一直不同意他跟個男的在一起,唐嶼庭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我心裏清楚,他爸媽一直不同意我倆的事。
但唐嶼庭爸媽從來沒在私下裏找我說過什麽,我猜唐嶼庭跟他爸媽肯定沒少磨。
唐嶼庭那個傻子,在我面前還撒謊,說他爸媽多喜歡我,其實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很容易就能分辨,更何況唐嶼庭媽媽每次見我,臉上都是勉強又尴尬的微笑,已經那麽明顯了,也就唐嶼庭那個傻子看不出來。
唐嶼庭每次接他爸媽電話都是背着我接的,跑到陽臺上或者小書房裏,電話接完了趴在欄杆上,抽幾根煙,他家沒出什麽大事,父母身體健康,不至于讓唐嶼庭每次接家裏電話都這樣,所以我自己一琢磨,也就能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每次愁眉苦臉在陽臺上接完電話抽完煙,轉頭還假裝得特別開心,說他爸媽提醒我們注意身體,還要寄臘肉給我們吃。
唐嶼庭是怕我有壓力不痛快,所以我就假裝不知道,我甚至都沒敢問他,當初他跟爸媽坦白自己性向的時候都遭遇了什麽,那些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
但逢年過節我們不可能不來往,頭兩年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過年都是各回各家,後來我們都跟家裏人說了,有時候唐嶼庭也會帶我回他家過年。
表面像是一家人吃飯,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但除夕的後半夜,我還能聽到客廳裏唐嶼庭在跟他爸媽說話的聲音,關着門聽不全,但光憑幾個字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唐嶼庭會偷偷在我枕頭底下塞一個壓歲紅包,然後第二天跟我說,那是他爸媽給的,其實是唐嶼庭自己給我包的紅包。
這些年每年過年都是,他都會在我枕頭底下塞一個壓歲紅包,初一早上一醒,他就會在我額頭上親一下,說一聲歲歲平安,歲歲有你。
嗯,現在我的想法已經沒以前那麽多了,就希望能歲歲平安,歲歲有唐嶼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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