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爺車駕在此,夙夜所駕的車馬冒犯了青王爺,還望青王爺勿怪。”

“呵……!”華麗馬車裏傳來青王冷泓不屑的笑聲,“原來是大哥府裏的車駕,只不知大哥平日裏是如何教訓奴才的,竟由得你們這些個奴才在主子面前還稱名稱姓的。”

“爺一向待下人和善,這些許個稱呼,爺從不轄制。”夙夜很是憤怒,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盡量壓制住胸中的怒火。

“大哥再這般下去,只怕白王府都要亂了套了。”青王笑得更是不屑,還想再說些不中聽的話,卻被溫柔的聲音打斷。

“這白王府的事自不勞青王爺費心。”溫柔的聲音冷冷的,“夙夜,青王爺的車駕既然有路不行偏瞧上咱們的道,咱們就把這道讓了青王爺,不然又該有人要說咱白王府不懂禮儀。”

青王?倒真有意思了,這能不能說得上是冤家路窄了?她自小與青王有婚約,偏就因着禮儀教化未曾與這未婚夫見過一面,本一心期待着及笄之後能與他舉案齊眉的日子,誰曾想他居然與自己的親妹妹好了,他正愁着不知如何毀了與她的約,正巧她偏就與人私奔遂了他的意,撕毀婚約便也是因為她,她無話可說,偏還就逼她嫁了沒幾年可活的白王,且若不是他與自己的親妹妹私好在先,她又怎會遇着了他人且信了他人,與他人私奔!?

這終究說來,是他對不起她在先,而原本的溫柔雖死了,如今她這個溫柔卻沒打算這麽簡單就放過了這等無恥之徒,她生平最厭惡的便是這種吃裏扒外的混賬男人。

“什麽人竟敢對青王爺無禮!?”青王還沒有說話,之前說話的狗腿奴才便先狗仗人勢地出聲了。

只聽得青王的笑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沉的聲音,“皆知大哥身子不好,冬日裏不能出行,這皇宴怕也是不能前來參加了,不知這車駕裏坐的是何人?”

“回青王爺,車駕裏的是王妃。”夙夜沒料到溫柔居然會幫冷澈說話,且說的正到點上,爺是叮囑了他萬事皆忍着,勿多事多舌,可沒交代了王妃也要事事忍着。

可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手裏握着大夷的相權!

目下這般瞧了去,王妃許真不是青王的人。

“白王妃?”青王嗤之以鼻,“一個曾經做出與人私奔這等世俗不容的醜事的女人,也配稱之為白王妃麽?”青王的笑聲裏,隐隐夾雜了怒意,他定是萬沒有想到出言損他的人就是他看都看不起的人,他曾經丢棄的女人!

“青王爺說的這是什麽話,溫柔現在可是白王妃,照理說,青王爺也當稱溫柔一聲‘嫂嫂’,況且,溫柔之所以能與白王爺結好,也全賴了青王爺,若要說溫柔不配做這白王妃,那倒不如說是青王爺當初瞎了眼,給白王爺指錯了人。”想羞辱她,別說門,連門縫兒都沒有。

“你——”

“呵呵,青王爺嗓子不舒服嗎?吐不出象牙了嗎?快讓你的狗奴兒給你端茶送水潤潤喉,莫要到了皇宴上啞了嗓子。”不等青王把後面的話說完,溫柔便駁了回去。

“你你你——你竟然敢罵青王爺是——”狗奴才氣憤激動得豎起了食指,指着溫柔的車駕大聲道,想要為青王挽一挽面子,話到了嘴邊卻發現不能說。

“溫柔可沒有說什麽,狗奴兒既然喜歡為青王爺對號入座,溫柔倒也沒意見。”蠢東西。

“來人!給本王卸了這無恥婦人的車駕!”青王大怒,隔着車簾子向馬車旁随行的執刀侍衛命令道,而後再沖駕車的狗奴兒一聲命令,“入宮!”

青王的車駕朝皇宮去了,随行的侍衛們卻朝溫柔的車駕圍了過來。

“這是白王府的車駕,你們誰敢!?”夙夜上前一步,以阻攔圍過來的侍衛,真是欺人太甚!不要逼得他出手!

“青王爺的命令,不敢不從!”侍衛們也是依命令行事,并非你情我願的事,“白王妃,得罪了!”說罷,上前便要卸下套馬索。

“你們若是再敢往前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夙夜眼神陰沉肅殺,雙手慢慢提起了內力。

“夙夜,由了他們。”就在夙夜要出手之際,溫柔掀開了車簾,跳下了馬車,“咱們步行着進宮便好。”這些個侍衛也是奉命辦事,倒不至于與他們在這共門前拼了。

“王妃——”如此有失身份,這怎麽可以!?

正在夙夜猶豫間,一輛黑布緞垂流蘇馬車從後方駛了過來,正正在溫柔身側停住。

馬車裏傳來溫潤如玉的好聽男聲,“若是白王妃不棄,請上在下的馬車。”

溫柔只覺這好聽的男子聲音,似曾在哪聽到過。

050、夷國帝王

更新時間:2013-2-5 22:16:48 本章字數:3951

溫柔轉身看着面前的黑布緞垂流蘇馬車,淡淡道:“多謝公子好意,只是溫柔與公子素不相識,且溫柔與妹妹等女子同坐了公子的馬車,只怕要落人口舌了。愛殘颚疈”她不曾記得她識得什麽士家子弟和貴胄公子,眼前不露面之人又是出于何意要幫她。

“白王妃說的不無道理,倒是在下欠思慮了。”馬車中的男子溫文一笑,“只是白王妃這般步行進宮怕是有失身份,在下之後還有一輛随行馬車,還望白王妃不棄,坐了在下那随行馬車。”

站在溫柔身側的溫顏早已因露面在衆目睽睽之下而羞透了臉,而溫柔竟然還說要步行進宮,那豈不是還未參加皇宴,臉面就已經丢沒了,此刻聽聞有馬車可坐,哪裏還管得對方是何人,出于何意,生怕溫柔拒絕了,竟緊張得立刻扯住了溫柔的衣袖。

只見溫柔莞爾一笑,“如此,便多謝了公子,待皇宴之後,溫柔定當好好感謝公子。”

“本是一家人,白王妃倒是客套了。”男子笑得溫和,随後朝自家随行家丁吩咐道,“雲中,去為白王妃驅車。”

一家人?溫柔心底起了疑問,卻知此時不是追問對方身份的時候,眼見着愈來愈多的車駕往皇宮的方向駛來,只怕再不登車便連對方也要因為她而落人口舌,便笑了婉拒對方随行家丁親做馭手的好意:“公子已是好意,若再讓公子的人替溫柔做了馭手便是溫柔得寸進尺了,公子的好意溫柔心領了,馭手之事便不再勞公子費心了。”

“既然白王妃這般說,在下便随了白王妃,那待會兒,咱們皇宴上見。”男子說完,只留下溫溫的淺笑聲,馬車便繼續往宮門去了。

從始至終,男子都未曾露面。

溫柔也不再多做停留,登上了馬車,原本驅車的小卒将缰繩交到夙夜手裏,便退下了,夙夜朝小卒微微點頭以示謝意,便跳上了馭手的位置,驅車也往宮門去了。

“夙夜,可知方才馬車裏的是何人?”待得馬車平穩地行駛起來,溫柔才淡淡開口問道,她始終猜不透對方的身份,即便是與鎮國公府有些許關系的人,但是又有多少人見過她識得她?瞧他那精美的車駕,不像尋常文武的車駕,若說是皇家子弟,便是連曾經與她有婚約的青王她都未曾見過,更別說是其他皇家子弟,到底,是誰?

夙夜亦是滿腹疑問,但若說是疑問,不如說是意想不到,因為他想不到對方不僅識得溫柔竟然還肯出手解圍,只是不知對方如何與溫柔有交情的。

“回王妃,方才車駕裏的,是玄王爺。”

“玄王?”玄王冷漓?盛名滿京的夷國第一佳公子?如此她倒是明白了他所說的“一家人”是何意了,“那玄王與王爺平日裏當是處得挺好。”倘若是如同與青王那般的“手足情”,那便要好好思量他為何将馬車借與她幫她解圍了。

“回王妃,爺與玄王爺平日裏若是無事,常在一起切磋棋藝。”

“嗯。”溫柔微微颔首,不再多問。

一旁的溫顏至始至終都在認真聽着溫柔與夙夜的對話,聽聞方才那個有着溫文好聽聲音的男子竟然是夷國第一佳公子玄王,心裏更是對溫柔又妒又恨,忍不住出了聲:“大姐姐是如何與玄王爺相識?”

一想到救她們于困境的是玄王,溫顏禁不住浮想着平日街頭巷尾傳着的玄王的容貌,竟不自覺紅了臉。

“怎麽了三妹妹?怎麽突然間紅了臉?”溫柔自然是瞧出了溫顏心裏在想着些什麽,笑道,“三妹妹是不是愛慕玄王?”

“大,大姐姐,這,這可不能亂說……”溫顏沒想到溫柔一開口,竟說到她心坎上去了,又驚又羞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這有甚不可說的,玄王爺是咱們大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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