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七、十八、十九

【十七】

天助不如自助,求人不如求己。

在禦史大人深刻的認識到沒人跟他站在統一戰線後。

完全放棄了他的那些同僚及靠山。

日思夜想。

終于琢磨出了解決方案——給小倌贖身。

當然這個方案是一下子就能想到的,難就難在贖身的銀子從哪裏來。

禦史大人獨身一人為官,背後也沒個家族撐腰。

皇帝賜了個挺大的府邸,可府中就那麽五六個伺候的仆人。

找來管家對着家裏的各項資産一遍一遍的算,也沒算出幾兩銀子來。

當真是一窮二白,兩袖清風。

無限悲苦。

正一籌莫展,卻無意間在戶部尚書哀嘆時聽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皇帝要派人下西南州查官查賬。

這種嚴查貪官污吏的事雖是個苦差。

可按照璧玥規矩,立功回來那都是有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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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賜財物少則百兩,多則千兩!

白花花的銀子仿佛在眼前飄過。

禦史大人思慮一夜,次日就進宮毛遂自薦。

皇帝一臉疲态說你可想清楚了,西南州山高皇帝遠的,若是哪個不老實的官員買兇殺人那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奈何禦史大人意志堅定,慷慨激憤,鬥志昂揚。

皇帝被說的煩了,擡眼定定的看了禦史大人良久,看的禦史大人渾身都不舒服了,皇帝才一嘆道:你要去就去吧。

轉頭安慰自己,省得在眼前見了心煩。

【十八】

臨行前一夜。

禦史大人心裏不踏實。

想着又還是去了一趟刑部尚書府。

禦史大人憂心忡忡:“我這一趟也不知要去多久,有一事,看在咱倆同僚多年我又視你為知交的份上,還請務必幫忙!”

刑部尚書直覺不是什麽好事,癱着一張臉:“你且說。”

禦史大人目露兇相:“幫我看着長月樓的小倌一點!誰敢睡他!且給我記下名來!”

刑部尚書有些不高興,癱着一張臉:“我沒空!”

禦史大人愠怒:“朋友多年!難道你連這麽一個請求都不能答應我?!”

刑部尚書擡眸看了禦史一眼,無比淡定:“那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是朋友了。”

禦史大人被氣,憤憤起身,手指怒指:“你這家夥!不就是求你點事!竟連朋友都不稀得做!好!不幫便不幫吧!你!你——”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八風不動:“……”

禦史大人瞧不得那油鹽不進的死樣,偏又無力反擊,只得怒吼:“你休想我從西南帶特産給你!”

說罷,甩袖離去。

【十九】

禦史大人一走就是兩個月。

期間一路艱辛悲苦血雨腥風暫且不表。

六月。

西南柳州。

蟬鳴之聲從窗外層層綠葉中穿透。

吵得房間裏寫總結的禦史大人心煩意亂。

誰也沒有想到,昨夜他的收官戰場上會冒出那個家夥。

冷着一張臉,帶着一批人沖進張府大宅。

将正陷于兩難境地的他解救。

快刀斬亂麻,用先前汴州知府被殺案元兇的罪名将張薛賀論處,直接就押上了通達京都刑部大牢的牢車。

這種結果……

實在是令禦史大人郁卒不已!

房內光線被擋了大半。

禦史大人擡頭一看,不由冷哼:“刑部的人就是簡單粗暴!還奪人功勞!”

刑部尚書自己找了個座椅坐下,癱着一張臉:“随你怎麽說。”

禦史大人氣惱,重重擱筆:“我沒什麽好說的!反正已經看透你刑部的作風了!強盜!竊賊!”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點點頭:“嗯,是陛下讓我當這強盜竊賊的。”

禦史大人蹙眉:“你說什麽?!”

刑部尚書面無表情:“一明一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已。”

禦史大人沉重:“陛下這是對我不信任!”

刑部尚書瞥一眼禦史,眼神意味深長,嗓音平靜無波:“會用特産威脅別人的官員,陛下多留一手也是應當。”

禦史大人頓時語塞,無力反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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