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十四、二十五
【二十四】
當然最終禦史大人也難逃皇帝陛下一頓埋汰。
等從皇宮出來,禦史大人又雄糾糾氣昂昂奔赴長月樓完成那件糟心事的處理。
卻被告知,挽風已脫奴籍,自行離去了。
“自行離去了!”
禦史大人驚疑不定,在刑部尚書面前大聲重複。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喝茶:“這不是很好。”
禦史大人皺眉:“你懂什麽!我現在不知那小倌下落,更不可确保他以後就能過上安分日子!”
刑部尚書放下茶杯,擡眸看禦史:“那你就繼續擔心吧。”
禦史大人憤憤起身:“不行!他從那裏出來,又沒有一技傍身,我必須确保他以後清清白白度日才能安心!”
刑部尚書:“…………”
禦史大人擡腳跨出門檻:“我現在就去一趟長月樓,再追問些他離去時的信息!”
刑部尚書無奈只得起身相送。卻撞上腳步頓停的禦史大人。
因為禦史大人怎麽也沒想到。
他最最糟心的那個人!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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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就在此地!
刑部尚書府!檐下走廊!端着一疊糕點!緩緩而來!
待走到近前,美男還沖着癱着一張臉和扭曲着一張臉的兩位大人悠然一笑。
溫言道:“大人,這是就要離去了麽?”
禦史大人強忍着內心極大的震顫回頭,質問:“這是怎麽回事?!!”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點點頭:“嗯,他在我府上,你能放心了。”
禦史大人暴怒,當即跳腳:“什麽叫我能放心了?!陸鼎風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麽這家夥會在你府上!你買下他是何用意!我又不是沒有那個錢!”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看着禦史的眼睛,定定的:“因為我欠他的。”
禦史大人僵化:“……這話是……什麽意思?”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陳述:“五年前我下南陵時就曾見過他,卻因能力未夠,沒能在當時助他脫離奴籍。”
禦史大人臉沉如冰:“……聽着跟戲本似的,但你也不該跟個斷袖厮混!”
刑部尚書癱着一張臉點點頭:“嗯,這我倒是無妨,我早就說過近來發現自己好似有斷袖傾向的事,現在肯定了,我确是斷袖,你若覺得惡心,以後莫來找我就是。”
禦史大人:“……!!!”
【二十五】
多年的好友是斷袖?!
禦史大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別是那個家夥還買了自己最最糟心的小倌,俨然是想和他一起甜甜蜜蜜過日子的節奏。
讓禦史大人真是五味雜陳。
震驚,憤怒,痛苦,怨恨,不甘……
這簡直比初聽丞相要娶男妻還要讓人……難以形容。
夜不能寐。
食難下咽。
本該跳腳指責怒罵的。
可禦史大人看到那家夥總是癱着的一張臉,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失去了責罵的動力。
只得在朝堂上相遇時,遠遠地冷着臉。
如千年寒冰,亘古難化。
下朝時衆臣三三兩兩走成一堆。
間或聽到這家的兒子那家的女兒到年歲啦,某某大人娶了某位千金小姐啦,某大人又讓窮書生做倒插門女婿啦。
将軍湊上前來約禦史大人到時一起到某家喝喜酒。
禦史大人冷着臉沒搭理。
将軍便笑呵呵說,怎麽總是看你臭着一張臉,莫不是聽他們一家家都辦喜事你也急了?
禦史大人冷哼,我急什麽。
将軍驚奇,你也二十有八轉瞬就要而立了,還不着急?我是個粗人也不扯什麽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之類的大道理,就說人生在世,連個伴兒都找不到,孤零零過一生?那也太凄慘了吧。
禦史大人腳步一頓。
将軍未覺,看着走在前方的刑部尚書的背影,繼續邊走邊道:為了朝廷鞠躬盡瘁是很好,可也不能耽誤自己不是?你和陸大人一樣,都是我們朝中的大齡單身青年才俊啊,花些時間還是好好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禦史大人聽了,嘲諷低喃:他早就解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