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蹤(1) (1)
第十七章迷蹤
【人類世界雅典機晨
“蒼,我的腰好痛。”
“哼!活該!”
蒼挂着個黑眼圈,斯利亞扶着腰,兩人沉默地登機。
搭飛機是斯利亞提議的,他說按照玉佩的指向,一段一段地飛,這樣比起步行節省了許多時間,而且在高空中也可以看清下面的情況。
蒼覺得這确實是個好方法。
不過就在起飛沒多久,斯利亞開始後悔了。
“你沒事吧?”蒼拍着斯利亞。
“惡……”天使捧着紙袋吐得撕心裂肺。
機艙裏還有十幾個旅客陪着他一起吐得稀裏嘩啦。
服務生過來清潔,把紙袋收走又遞過來一個新的,蒼怕他不夠用,把自己位置上的袋子也遞了過去。
“你……你他媽的天上飛的也暈啊?!”蒼真心想笑,“你自己飛的時候怎麽不暈啊?”
“嗯咕~~~~~~~~~~”
斯利亞吐了兩袋子終于吐完,鐵青着臉,靠在椅背上COS屍體。
飛機已經上了雲層,一眼望去地面都是雲海,天空是清澈的藍,飛機受到氣流微微起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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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幾個月了?”蒼往天使嘴裏塞了一顆酸梅,順便摸上他的胃幫他按摩。
“第二胎了……”天使的手覆蓋上蒼的手,牽引着在腹部上打圈,“快生了。”
“你夠了!”蒼笑着掐了他一把。
“還有多久才到啊……”
“你睡一下吧,很快到的。”
放在窗臺上的玉佩依舊發熱,指着一個方向。
裂縫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感覺到手被牽過,蒼回過頭,斯利亞癱在椅子上,卻緊緊抓着蒼的手。
“你睡吧,我不走。”
“蒼,找到後,我們還回去嗎?”
“不知道。”蒼的眸子黯淡下來,“可能留在這邊吧。”
“嗯。”手裏用點力,“我陪你。”
“哈!”蒼任由他抓着手,扭頭望着窗外。
——Aaron,你會走嗎?
——不走,我陪你,你睡吧。
——真的?
——嗯。
——我們拉鈎。
——哈。
Aaron……
蒼望着雲海有點失神。
斯利亞偷偷看着蒼,順着他的視線望向窗外的雲海,下面的雲層潔白厚實,一望無邊,就在許多天前,有一個同樣潔白的身影在前方飛躍……
【魔界皇城】
這天,Aaron給王喂好藥後,沒有直接回科學院,他下了樓梯,走過幾道走廊後,敲開了治療室的門。
“哦喲,小帥哥。”魔界醫師推推眼鏡,“哪裏不舒服呀?”
“嗯,有點不舒服。”
“哪裏出毛病了?”老頭兒眼鈎鈎地盯着Aaron。
Aaron知道他又在讀心了,Aaron放空思緒,解開扣子把敞開的衣服扯開一邊,露出肩膀上灰白幹裂的部分。
裂痕已經擴大,變成兩條。
醫師老頭兒摸摸那幹裂的部分,問他什麽時候發現的。
“二十多天前吧?”Aaron也不确定。
“沒事,皮膚病而已。”
醫師老頭兒繞去櫃臺,掏出一些草藥磨起來,Aaron找個凳子坐下,望着老頭兒,他總覺得他好像有話沒說完。
“你覺得我有話沒說完?”醫師老頭兒讀到Aaron的心。
“……嗯,真的是皮膚病嗎?”
“是啊,普通的皮膚病而已,沒什麽好說的,吶,這藥,拿回去用吧,你這病呀得慢慢治。”
“哦好。”Aaron接過藥,視線落到醫師老頭兒的手上。
“這個送你。”
Aaron接過黑框眼鏡,打開戴上四處看看,眼前天旋地轉,他摘下眼睛,還給老頭:“我沒近視,可能用不上。”
“你會用得上的,帶着吧。”老頭兒堅持要給他。
Aaron只好收下,道了聲謝。
“好好過日子吧。”醫師老頭兒說,“趁年輕,找個老婆,生幾個孩子。”
“哈。”Aaron有點不好意思。
走出治療室,Aaron的心情好多了,原來只是皮膚病而已,害他提心吊膽的,真是自己吓自己。
治療室裏,醫師老頭兒踮起腳,把藥放到頭上的小藥櫃裏,袖子滑下來,露出手臂上一大片灰白幹裂的皮膚。
老頭兒收回手,把袖子弄好,蹭到皮膚上磨下一層粉,他搓搓手,同樣的粉塵觸感。
白龍,你也開始了嗎?
也對,四千年,我們也活夠了。
剩下的日子,你要好好地過,有沒完成的心願就抓緊時間去實現,找個老婆,給自己添個後代,把人生活得圓滿完整吧。
【人類世界】
“放開他!”哥哥扯開毆打弟弟的人。
“嘿,這小子真不聽話!”幾個流氓圍上了哥哥。
鬥毆已經持續了好幾分鐘,哥哥捂着肚子倒地的時候順便打量了一下四周,路邊積累了不少行人,視線一一掃過,有些行人接觸到他的眼神就匆匆離開,其他人有大膽圍觀的,更有假裝看不見路過的。
“媽媽,看,打架。”小孩扯着媽媽的裙子。
“噓,流浪漢打架,別看。”抱起孩子快步逃離。
“哥!”弟弟被扯着頭發,嘴角淌着血,擔心地望着哥哥。
哥哥嘴角也淌着血,手握起了拳頭。
“哥!”弟弟用眼神制止他。
這裏人多,別亂來!
哥哥松開拳頭的時候,被一個流氓一拳打翻在地。
弟弟一口咬上那個抓着自己的手,掙脫開,不管不顧地沖到哥哥那,扯着哥哥往拐角奔去。
“他媽的!竟然敢踢老子?!”流氓頭頭撿起地上的鐵管,惡狠狠道,“追!”
弟弟扯着哥哥左拐右拐地跑了沒多久,去到一片待拆遷的住宅區。
地上鋪滿殘磚敗瓦,居民樓只剩下個殼,居民早已搬遷,附近幾乎一個人都見不着。
弟弟扯着哥哥跑進一個空殼小別墅裏,但很不巧,他們剛進去,那些流氓便追到了附近。
“兩個小傻逼。”流氓頭頭使了個眼色,一夥人撿起磚頭,拿着鐵管慢悠悠地進了別墅。他們并不急,那對兄弟已經是囊中的獵物,他們胸有成竹。
弟弟用身體擋着哥哥,躲在坍塌的斷牆裏。
“啧,他們跟來了,真煩。”哥哥惱火的聲音。
“噓,別說話。”弟弟道。
“誰煩呀?”一個手臂伸過來,把弟弟扯了出去。
“啊!”哥哥一驚,想出去看看弟弟,另一只手也很及時地把他拽了出來。
“找到了!找到了!”流氓朝樓下喊。
流氓頭頭走上樓,捏着弟弟的下巴看了幾眼,擡手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弟弟的唇裂了,血順着嘴角淌落下來。
哥哥也劇烈掙紮,順便偷眼瞄了瞄四周。
三樓,周圍沒建築,沒住家,沒行人。
那群流氓應該人齊了吧?
哥哥朝弟弟使了個眼色。
弟弟擡手一揮,手指幻化成幾道巨大的藤蔓,帶着毒液的鈎刺劃過在場的流氓。
流氓們一下子都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濺滿同伴的血液。
“啊!!怪物啊!!!”幸存的流氓轉身就逃,哥哥擡起手,幾道藤蔓飛刺出去,噗噗噗幾下,那些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血液迅速蔓延開,沿着樓梯往下淌。
“快,穿上。”剝下一個還算完整的衣服,丢給弟弟。
弟弟接過,麻利地換好衣服。
“哥,他們的衣服真漂亮。”弟弟摸摸胸口上的花紋,又看看換下來的那補丁衣褲。
“走。”哥哥拉着弟弟,“把那髒東西丢了!”
弟弟回過神,松開手,染血的補丁衣褲落在地上。
哥哥拉着弟弟往下跑,弟弟回頭看看攤在地上的衣物,那只是粗布,洗得掉了色,滿是補丁,又薄又舊。
“別發呆了,走!”哥哥扯着他,跑過一個拐角後那堆衣服就再也看不到了。
弟弟覺得心裏空空的。
哥哥沒有覺察弟弟的表情,他牽着他,一心只想盡快逃離現場,越遠越好。
他們不會累,也不會感到餓,更不需要休息。
機器一樣朝着目标前進,轉眼到了晚上,弟弟拉着哥哥躲進廢棄的建築工地裏。
“我們在這休息吧。”弟弟摸摸唇,手裏揩下一些血。
哥哥坐下後覺得胸裏有一團東西堵着,大力咳出,地面上落下一些血跡。
“疼嗎?”弟弟摸摸哥哥的胸,“哎呀,好像斷了幾根肋骨?!”
“有點疼,休息下就好。”哥哥也摸摸弟弟唇上那道傷口。
弟弟閉上眼,伸着脖子要吻哥哥。
哥哥扭過頭,推開他:“別,休息下就好。”
“這……不太好吧?”褲子被剝下,哥哥有點臉紅。
“哥,你害羞了?”弟弟解開自己的褲子,跪到哥哥腿間。
“別這樣……別摸……”
“哥,不怕,放松點,把傷痛平分一下,好得快。”
“話是這麽說,不過……呃啊……”血液奔騰地往XX湧去,沖撞了肋骨的傷,哥哥又難受地咳出幾口血。
“哥,你別說話了。”弟弟也順手把自己的X棒X動幾下,小心翼翼地抵在那小小的入口上,用點力,慢慢推送進去。
“啊疼……疼……好疼……呃咳咳咳咳……”
哥哥想推開弟弟,結果又咳出一口血。
弟弟圈過哥哥的大腿,更加深入地頂了進去。
随着弟弟擺動,哥哥感覺自己的傷痛開始流淌出去,弟弟在分擔哥哥的傷,他們并不是主人和奴隸,無法感覺對方的疼痛,弟弟的傷明顯比哥哥輕,他其實可以選擇不搭理哥哥,他們不是人類,過幾天哥哥就會自動痊愈,可弟弟就是無法直視哥哥那痛苦的模樣。
“哥……你XX裏好熱……”弟弟滿頭大汗,哥哥身上的傷痛過渡過來,他覺得自己胸裏也開始劇烈地疼,他捂着嘴,咳出一口血。
哥哥皺着眉頭,快感和疼痛詭異地融合在一起,他渾身抽搐,說不清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他推搡弟弟,叫他快點拔出去。
“哈……哥,你看,你的都已經那麽大了……”
“啊哈……不要……啊啊!!”
一股濃稠的O華噴射出來,濕了弟弟一手。
“原來我們也有這些啊?”弟弟舔舔手上的粘液,“白白的,黏黏的,好像有點……花粉味?”
“是花蜜!”哥哥沒好氣地別過頭,身上的傷痛正在漸漸減輕,然而後O被撐開,每次頂入就像要X穿了似的。
“呃啊!疼……你X完沒有啊?!”
“再堅持一下,花哥。”
“啊哈……誰……誰他媽的是花哥啊?!”
“你呀。”弟弟笑。
“好吧……花弟,你快X完拔出來啊!”
“嗯。”花弟直接撐着他的大腿用力給自己沖刺。
“啊啊!!疼!!疼!!”花哥顫抖起來。
“快了……呼呼……”
XX的拍打聲劇烈回響在工地裏。
兩人X合的時候,X露的肌膚上開始隐約顯現出彎彎曲曲的咒符,那些曲線堆疊,像是一道詭異的紋身。
【魔界骸林】
出了落陽坡後,達克瀚帶着賽爾一路幻形,速度飛快地翻越幾道峽谷,深夜的時候,又到達一片有結界的區域。
“啧。”賽爾撇撇嘴,“真麻煩。”
“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達克瀚一路上持續幻形,沒有休息過,累得腳步發飄,賽爾趕緊扶上他。
“哎喲,真嬌氣。”賽爾調侃道。
達克瀚扭過頭,冷冷哼了一聲。
“你生氣了?”賽爾湊過去想看看他氣急敗壞的表情。
達克瀚突然轉過頭親了賽爾一口。
賽爾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徹底紅了臉,心中又惱火又甜蜜。
“你生氣了?”達克瀚一臉壞笑。
“沒有!”
“哈!”
“哼!”
骸林裏沒有樹木,也沒有光,天空是永遠的暗,骸骨太多,層層疊疊地堆積,在黑暗中的像一棵棵詭異的樹,達克瀚發現白骨後有許多閃爍的綠光,星星點點,像是在偷看他們。
“那是什麽?”達克瀚想走近看清楚些,卻被賽爾一把拉住。
“噓。”賽爾示意別出聲,撿起幾根骨頭,凝聚起魔力,使勁朝遠方丢去。
嗖嗖嗖,一群黑影從骸骨後一躍而起,如同翻滾起漆黑的巨浪,驚濤拍岸地朝骨頭追去。
“走!但不要跑,慢慢移動,動作不要太大。”賽爾拉着達克瀚,“別出聲,收斂自己的氣息。”
“嗯。”達克瀚回頭看了眼,黑影速度極快,幾乎看不清是什麽模樣,他只知道原來剛剛看到的綠光,竟然是那些動物的眼睛!
賽爾慢慢移動,時不時朝遠處丢骨頭,身邊一群又一群的黑影沖出黑暗朝骨頭追去。
“它們看不見我們?”達克瀚好奇。
“那叫骨獸,只看得見運動的東西,希望它們專心追骨頭,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們就這樣一路走出去?”
“不。”賽爾指指一座岩山。
岩山下有道裂縫,賽爾把達克瀚往岩縫裏推,自己也側着身子往裏面擠,岩石中含有熒光物質,幽幽散發出藍光,才進去沒多久 ,一只黑影咆哮着撞在岩縫口上,它體積太大進不來,滿是腐敗味兒的口水噴進岩縫裏,濕了賽爾一臉。
“嗚哇!好惡心!”賽爾差點兒吐了,他用力推搡達克瀚,催促道,“你快點!”
“嗚,好擠啊!”
“呼呼,再往裏走!”賽爾也被岩壁壓快要窒息了。
達克瀚艱難地擠了一段路,忽然道:“啊!到了!”他出了岩縫,站在小小的岩洞裏。
賽爾鑽出去後馬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吸氣那臉上的腐敗氣息就飄了過來。
“那東西看來不好對付啊。”達克瀚嗅了嗅空氣,腐敗的味兒滿滿地飄蕩。
“外面的骸骨堆就是他們的傑作,那時候還吃了我幾只飛龍。”賽爾賽爾鐵青着臉,解開次元口袋掏出毛巾給自己擦起來。
“天上飛的也吃得到?”
“它們的彈跳力很強,爬到山上,能跳很高。”
“那……我們怎麽走啊?”
賽爾分辨一下方向,又擠進一道岩縫:“來,跟上。”
達克瀚也縮着身子擠了進去。
“前面有風,應該還有個空的岩洞。”賽爾側着身子前行,“我們在那休息吧……呃?!”
“怎麽停了?”達克瀚推推他。
“別推……疼……”賽爾的腹部和胸=前=頂=着塊凸=起的岩石,無論他往前還是往後,岩石卡着他,硌得身體隐隐作痛。
達克瀚發現了,驚訝道:“你卡住了?”
“是啊!我長得壯不行嗎?!”賽爾又尴尬又惱火。
“哈!”
“不許笑!”
“你別動。”
“怎麽?”賽爾轉過頭,看到眼前出現一把漆黑的鐮刀,吓得他差點兒跳了起來。
“你別動……哎,別動啊……”達克瀚小心翼翼地控制手指,慢慢把岩石=凸=出的部分切割下來,那塊岩石脫離了岩壁,擠=壓着賽爾身體,從胸滑到腹部,賽爾馬上岔開雙腿騰出空位,岩石滑到腿=間的時候壓到那根脆弱的器=官,賽爾咬着牙不讓自己痛叫出聲。
達克瀚望着岩石終于滑落砸到賽爾腿下,賽爾以一種跨=坐的姿勢定格在岩石上。
“你沒事吧?”達克瀚問。
“沒……沒事……”賽爾紅着眼,繼續前行,以兩步一喘的速度扶着岩石慢慢挪。
“你真的沒事吧?”達克瀚忍不住又問。
“沒事。”
經過一段漫長的移動,終于到了另一個小岩洞,岩壁依舊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岩縫。
“休息一會。”賽爾找了個平整的位置坐了下去。
達克瀚仔細觀察着岩縫,想找一些什麽痕跡。
“岩山裏沒有生物,這兒很安全。”賽爾捂着腿間,疼得直冒冷汗。
“我看看。”達克瀚走過來,想解賽爾的皮帶。
“我沒事!”賽爾拍開他的手。
達克瀚摸上他腰間的次元袋子,解下來,掏出一些藥瓶和繃帶。
“來上點藥。”伸過去的手又被抓停,達克瀚望着賽爾通紅的臉,馬上懂了,笑道,“你又不好意思了?”
“沒有!!!”
“我早看過了,味道也不錯。”
“你……”
“怎麽?你不好意思了?”
“沒有!!!”
“那脫啊,你不敢了?哈!”
“好,我脫!”賽爾被一股怒氣憋着,豁出去地解皮帶。
達克瀚看着。
“看什麽看!轉過去!”
“哎,你看你,手都抖了。”達克瀚把這任性的皇子圈進懷裏,幫他解皮帶。
眼看褲=鏈就要被拉開,賽爾紅着臉抓住達克瀚的手。
“你又不好意思了?”達克瀚輕輕把那器官從內褲邊沿勾了出來。
那根乖巧的小東西軟軟的,表皮上有一些磨損的傷,它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生命,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
達克瀚揩了些藥水,握着那根小生命輕輕塗起來。藥物刺激着傷口,賽爾疼得眼圈發紅,淚水聚積就是倔強地不掉出來。
溫熱的大手把它撫=弄得越來越茁=壯。
達克瀚對那小生命的成長假裝看不見。
那根小生命漸漸長大後,擡起頭,仰着脖子,藏在褶=皺裏的傷痕被撐開,變得清晰起來,達克瀚數了數,說:“有三段小劃痕。”
賽爾的臉上像着了火般地熱。
達克瀚塗好藥,拿過一卷繃帶。
“等等!”
“怎麽?”達克瀚不解。
“你……你要纏它?”賽爾捂着它,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不行嗎?”
“當然不行!!!”
“為什麽?”
“不為什麽!!!”賽爾想把它塞回內=褲裏。
“別。”達克瀚制止他,“你最好脫=掉褲子。”
“……”
“你又不好意思了?”
“沒有!!”
“剛上好藥,別揩掉了,你在我家還不是這樣過的嘛?”
“啧!”賽爾小心翼翼地脫着褲子,別別扭扭的樣子看得達克瀚直想笑。
“好了!哼!我要休息了!”
“好,你睡吧。”達克瀚低頭親了親他,“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達克瀚低着頭抵在賽爾頸窩上,很快傳來輕微的鼾聲,達克瀚摟着他睡着了。
賽爾扭過頭,偷偷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預覽君似乎看厭了,起身離開。
存稿箱松了口氣,天天定時發文,他有點累了。
幹脆先睡一會吧?存稿箱想。
☆、迷蹤(2)
【人類世界候機室】
下了飛機後又訂票上飛機,來來回回好幾次,一段一段地飛,還沒有到裂縫的位置。
這幾天裏,他們一直在機場消磨時間。機場候機過安檢特別麻煩,他們兩人一個半魔一個天使,體質強過普通人,這種折騰硬是堅持了下去。
蒼趁候機的時間吃了些東西,斯利亞坐在旁邊,卻癱軟成一坨泥。
“我們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下?”蒼看着斯利亞飽受折磨的表情,開始心軟。
“嗚嗚……休息完還不是要飛……”
“那你吃點東西吧?別餓着了。”蒼遞給他一塊面包。
“吃完還不是要吐出來……”斯利亞扭過頭,他已經幾天沒有進食,肚子裏空空的,看上去異常憔悴。
“你自己飛的時候暈不暈啊?”
“這怎麽可能!”
“那你怎麽會……”
“這……完全不同的情況啊!”天使很無奈。
好不容易熬到登機,蒼扶着斯利亞過了閘,接下來的短短路程,斯利亞像是趕赴死刑的犯人,一臉悲壯。
“吃點藥。”蒼說。
斯利亞一臉嚴肅地掏出藥開始吃。
“喝點水。”
“咕嘟咕嘟。”
“別那麽緊張,放松點。”拍拍天使,輕松的語氣,“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斯利亞白了他一眼,板着臉不說話了。
他們進了機艙,坐定,斯利亞拿好紙袋準備英勇就義。
蒼望着天使的苦逼臉,心裏暗暗做了個讓好幾個人痛苦的決定。
“要是這次還是找到裂縫,那我們就延長路線。”蒼掏出地圖看了看。
“咕……”斯利亞咕哝一聲算是答應。
花哥和花弟晝夜不停地前進,他們專挑人煙稀少的叢林,在樹枝上飛躍前行,野外還好,但到了城市,到處是鋼筋水泥的建築,一層層的燈亮着,時不時有成群的人結伴在小區的公園裏逛。連偏遠一點的森林,也被改造成高爾夫球場和各種度假別墅。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兄弟倆挑來挑去,最後只好規規矩矩地步行。
弟弟仔細感受了一下目标的方位,高興道:“哥,他們好像在拉近距離呢。”
“嗯,可惜還是太遠了。”哥哥一臉黑氣,“這世界林子太少了,到處都是人。”
弟弟望着哥哥咂咂嘴:“哥,我想吃花蜜。”
“不行!”哥哥紅着臉拒絕。
前方是一片別墅群,他們打算繞過去。
一個貴夫人追着哈巴狗,一邊跑一邊大叫:“哎,寶寶!別跑啊等等媽媽!”
“哥,你看,她兒子的毛真多。”
“嗯,可能他爸爸也多毛。”
“哥,你那裏也多。”弟弟眨眨眼。
“你夠了!”哥哥又紅了臉。
哈巴狗跑着跑着就望向了他們,鼻子嗅嗅,突然朝他們汪汪大叫起來,兄弟倆停住腳步望着哈巴狗,哈巴狗狂叫着就是不敢接近。
哥哥的手動了動,卻馬上被弟弟制止。
“別,這兒太多人了。”弟弟輕聲道。
附近的寵物被叫聲吸引,也跟着大叫,一時間,小區裏犬吠聲彼此起伏,巡邏的警衛朝兄弟的方向看來,一副随時趕人走的樣子。
弟弟牽上哥哥快步離開。
“汪汪汪!”哈巴狗緊緊地跟在他們後面大叫。
“寶寶!寶寶!”貴夫人終于撲過去把狗抱在懷中,“哎喲急壞媽媽了!”
“汪汪汪!!”哈巴狗在她懷裏掙紮,拼命朝兄弟叫。
貴夫人用下巴蹭蹭懷裏的哈巴狗,親昵地說:“寶寶不怕,回家喂你好吃的。”
“汪汪汪!”哈巴狗掙紮,繼續朝兄弟叫。
“哥,別看了,走。”弟弟拖着就要爆發的哥哥,匆匆忙忙地順着小路逃去,小路越走越偏僻,正好有一片山林,兄弟倆挑了條隐蔽的小路進了山林後,躍上樹枝幾個起落,很快消失了蹤跡。
“媽,有兩個哥哥跳上樹枝,一跳一跳地消失了。”小孩子趴在窗臺上望着林子。
“啊?跳上樹枝?”母親順着孩子的視線望去,“哪呢?沒有人呀?”
“真的,他們還在樹枝上跳呢。”小孩子用手指比劃,“嗖嗖嗖,跳過去,嗖嗖嗖……”
“是是,再怎麽厲害也比不上奧特曼。”拿起櫃子上的超人公仔朝孩子晃晃。
小孩子高興地接過,把超人舉着,飛來飛去,嘴裏嚷嚷:“嗖嗖嗖跳來跳去!”
“哈,這孩子。”母親搖搖頭,笑了起來。
棕哥也在前進,同時那個盲眼的老頭也開始行動了。
在遙遠的幾個城市裏,還幾個人也陸陸續續朝蒼的方向進發。
這時候,蒼正在飛機裏觀察地面的情況,時不時遞給瀕死的天使一些水和酸梅。
他們對于未來的危機,一無所知。
【魔界骸林】
賽爾望着岩縫外,有點發愁。
岩縫到盡頭了,外面一片平坦,只有大型動物的骨頭,無法丢,又無法為他們提供掩護,這一段路他們必須硬抗着過。
賽爾咬咬牙,一狠心要沖出去,被達克瀚制止了。
“你打算怎麽過?”達克瀚透過岩縫,看見密密麻麻的綠色眼睛,數量非常可怕,貿然沖出去,危險相當大。
“沖吧。”賽爾抓緊達克瀚的手,“你跟上我。”
“好。”手握緊了些。
賽爾吸了口氣,猛地發力,達克瀚緊緊跟上,兩人牽着手沖出岩縫。
骨獸見到移動的東西開始興奮,呼嘯着一群群朝他們撲來,遮天蔽日,巨大的黑浪再次翻湧沸騰。
賽爾擡手打出火焰,火焰與骨獸相比實在太小了,那只挨了火焰的骨獸只是微微頓了下,回過神後又撲了上來。
賽爾打出最高級的地獄火,巨大的漆黑火焰席卷咆哮着朝骨獸撞去,幾個躲避不及被吞噬了半邊身子,後面的骨獸一湧而上把那幾個受傷的同伴給肢解吞食了。
賽爾出招後腿有點軟,達克瀚架着他,輕輕念咒,朝獸群一揮手,地面開始扭曲化成巨大的地刺,把最前面的十幾個骨獸串到空中,地刺同時也成了個小小的屏障,給他們争取了喘息的時間。
“原來你會地屬性的魔法?!”賽爾詫異道。
“會一點。”
一只骨獸的速度特別快,眨眼就沖到他們身後,長口要朝賽爾咬下去,念咒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發的時刻,達克瀚把賽爾護到身後,擡起的手幻化成龍爪格擋,那骨獸明顯沒料到這樣的變化,它的沖力太強,撞在龍爪上,頓時被切得四分五裂。
血腥味吸引了更多骨獸,達克瀚拉着賽爾沒命地朝前方的岩山跑,幾只潛伏在岩山附近的骨獸猛地躍起朝他們呼嘯而來。
“你先過去!”達克瀚狠狠一推賽爾,自己擡起龍爪與骨獸纏鬥起來,希望能給賽爾争取逃生的時間。骨獸砍翻幾只又湧上一批,眨眼間數量越來越多。
達克瀚邊跑邊念起咒文,又打出一排地刺。
可惜這些骨獸都學聰明了,一個個扭身避開尖刺,踏在刺出的柱體上借力跳到更高。
離岩縫不遠了,快到了,還有幾步,再堅持一下,賽爾他進去沒有呢?
一團澎湃的地獄火打來,把偷襲達克瀚的骨獸給燒成了灰。
“快點!”賽爾已經擠進岩縫,焦急地朝達克瀚伸出手。
一頭骨獸撲向岩縫,賽爾連忙縮回手,那骨獸龇着牙兇狠地朝縫裏咆哮,口水噴灑進岩縫裏濕答答的一大片。賽爾正想打出火焰,只見那堵着的獸身形一頓,攔腰截斷,達克瀚收回爪子準備進岩縫,可就在這短短一瞬間,一只骨獸已到了近前,達克瀚下意識地避開,卻還是被咬掉了肩膀一大塊肉。
“達克瀚!”賽爾看得心都要蹦出來了,腦子一熱,想鑽出去救他。
“別出來!”達克瀚左躲右閃,好不容易來到岩縫前。賽爾趕緊伸手拽着他,達克瀚也縮起身子,順着賽爾的力道擠進岩縫裏。
賽爾拉着他,側着身子往裏移動。
骨獸氣急敗壞地在裂縫外撲騰,嚎叫聲不斷,賽爾轉過頭,望向達克瀚,傷口在另一邊,賽爾的角度看不見,在岩石瑩瑩的光照下,他清晰看見達克瀚那被血染透的衣服。
“你還好吧?”
“沒事。”達克瀚臉色蒼白,在狹窄的岩縫裏他無法用手去捂傷口。
“再堅持一下。”賽爾牽着他的手裏感到一片冰涼,“前面有風,應該快到岩洞了。”
随着達克瀚移動,背後的牆面留下斑斑血跡,他很慶幸,還好賽爾看不到,血液流失過多,他一陣陣犯暈,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快了。”賽爾緊緊抓着他的手,“再堅持下。”
“嗯。”
賽爾加快速度,用力拽着達克瀚,移動出好長的距離,終于見到了岩洞。
當達克瀚出來的時候,賽爾見到那肩膀的傷口,心髒狠狠抽了一下,達克瀚受傷極重,要是再偏一點,他整個脖子就沒了。傷口已經開始止住血,龍族體質正在自我修複,可大量失血讓達克瀚昏昏欲睡。
賽爾扶着他坐到角落,解開口袋掏出藥水和繃帶。
“我自己來吧。”
“我我幫你。”
“沒事的,上點藥,睡一覺就沒事了。”達克瀚拿起藥,想随便塗塗就好,體力的流失使他急着要休息。
賽爾蠻橫地奪過那瓶藥,問道:“先塗這個嗎?”
“嗯。”
賽爾望着巨大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塗,那傷口周邊還殘留骨獸的口水和一些肮髒的殘渣,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酸腐味。
賽爾覺得直接上藥的話可能不太好,于是從口袋裏掏出些毛巾,又掏出酒袋,用烈酒浸濕毛巾幫他清理起傷口。
“哈。”達克瀚輕笑,“原來你懂啊。”
賽爾尴尬起來,其實他根本不懂處理傷口,只是單純地覺得傷口髒了要清理,沒有水,只好用酒,就那麽簡單。在過去的很長時間裏,他受傷都是有專門的仆人或者醫生處理,他只需要閉上眼休息就是了。
達克瀚也不說話,老老實實讓賽爾折騰。毛巾揩下黃黃的口水和紅紅黑黑的肉沫,那些東西不知道是骨獸嘴裏的還是達克瀚身上的,賽爾也不敢去想,他換了條毛巾一心一意地清理,酒水有消毒作用,但同時又劇烈地刺激傷口,使得達克瀚不住地顫抖。
賽爾努力按捺下心中的痛楚,強忍着惡心把傷口裏的髒東西挑出去,然後把剩餘的酒倒在傷口上清洗,确認幹淨後才打開藥瓶幫他塗起來。
“你挺細心的嘛,真看不出啊。”達克瀚虛弱地笑笑,唇邊淌落一絲血,他感覺到,想擦擦,可發現連擡手的力氣都沒了。
賽爾幫他揩去,血揩走了,又有新的湧出來,那些鮮紅的液體一股股地往外冒,達克瀚捂着嘴,終于咳出憋了很久的一口血。
“沒事的。”賽爾喃喃道,像是在催眠自己,“沒事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