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別看別人
隐蔽的樹下響着的電話鈴聲跟夜明珠格外顯眼, 江獻眼神好像也有點注意到這邊來。
林清宴假裝崴了一下順手關掉來電提醒,邬州本來也沒打算問是誰的電話, 現下只是擔心對方的腳踝。
一面看着江獻越走越近, 林清宴慌亂的拍了拍邬州的肩膀,“帶我去醫務室,快點。”
看不見她的神色, 以為她像是要去逃命,慌不擇路的。
路燈被遮得稀稀疏疏,邬州眼眸深不可測, “快點?”
林清宴看着就要過來的江獻, 重重的點頭, 準備拉着邬州就跑。
邬州單手拉着她胳膊,微微俯身, 極富技巧性的就把林清宴背起來。
被颠了一下的林清宴拍了他一下,随後給江獻回了電話。
江獻停下腳步接通了電話:“你在哪?”
林清宴壓低聲音:“我在外面買東西, 人有點多, 在排隊。”
江獻這才将信将疑的往回走,“我去接你, 在哪個店。”
“不用,我跟周邁一起呢,你在禮堂等我就行。”林清宴歉意的看了邬州一眼, 怕他亂說話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心走廊橋的邬州被捂住眼睛,差點沒掉下去。
“你…”邬州話還沒有說完,随後對方的手指就準确的捂住了他嘴唇。
…
嗅着熟悉的味道,邬州在對方電話挂斷後, 語調奇怪的問了一句:“宴姐現在有什麽話要跟周邁說嗎?”
随後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平常就是這樣騙我的。”
被戳穿的林清宴笑着找借口:“我剛剛跟吳績打電話的, 怕他毛毛躁躁的過來就沒有細說。”
邬州不輕不重的噢了一聲,“下次跟我在一起就說是我,不行嗎?”
“好,這次是我不對。”林清宴按照系統提示的話一句句哄。
直到醫務室門口,邬州才情緒好轉點。
醫師不明所以的看了林清宴一點,接着捏了捏她沒有紅腫的腳踝。
“這,疼?”
林清宴立馬點頭,皺眉裝的像模像樣,“好疼。”
醫師了然的擡起身,“這位男同學你出去等着吧。”
邬州看了眼林清宴,剛準備說什麽,就被她岔開。
“你出去買兩杯奶茶,晚上冷,我們一起喝。”
邬州眼神不明的看了一眼她手機,“不用給吳績帶一杯,宴姐?”
“他,他生病了,不能喝奶茶。”林清宴胡謅了幾句。
果不其然邬州雖然冷着臉,但也還是順從的出去,末了還發信息問林清宴喜歡喝什麽。
準備回禮堂時,晚會已經快要開始,邬州看着生龍活虎的林清宴,不止一次問:“我送你回家吧,你這跳什麽舞?”
林清宴搖頭,“已經好了,那醫師技術好。”
被提到的醫師友善的送他們出門後還好心提醒,“以後走路小心點。”
“下次我會看着她的。”邬州拎着兩杯奶茶亦步亦趨的跟在林清宴身後。
晚風漸起,果不其然冷了一些,今晚星辰挂滿天空,連帶着照的路上也亮堂許多。
進到禮堂時被學生會的人帶去各自的班級,邬州黑着臉在走前把林清宴的奶茶遞給她。
觸手已經涼透,林清宴沒作多想就回去座位。落座位置跟班級座位相似,江獻早早就等在那裏。
“外面冷,下次想買什麽讓人去買。”江獻表情在高處燈光照射下,似明似暗。
“給你帶的。”林清宴輕嗯了一聲遞給他。
“我,”不喝兩個字沒說得出口,江獻沒有接過。“你喝。”
“我已經喝過了。”
如此這番退卻不了,江獻略微掙紮糾結一下就接過奶茶。“謝,謝。”
“沒事。”
此時校長在臺上講話,底下的學生都安靜了不少,多的是正在喝奶茶吃零食的。
江獻攥着發涼的奶茶,感覺指尖都被滲進了點。只是瞥了眼林清宴的側臉,就撕開吸管準備喝。
在校長講完話說可以去二樓正式開始晚會時,江獻臉色變差,嘴唇淺得厲害,額頭上也是汗。
“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強忍着胃裏的不适,江獻低沉着聲音說話。
随後拿着還剩大半杯的奶茶走向走廊東側。
直至舞會開場跳首支舞的時候,林清宴還是沒有看見回來的江獻。
這時邬州伸手虛放在她面前,指尖不自覺的微動:“別看別人。”
“下次舞會我一定穿的鄭重。”邬州跟林清宴跳舞時不止一遍重複。
林清宴漫不經心的嗯聲,不覺得對方穿着怎麽樣,只不過跟自己的衣裙不太搭。
高貴內斂的宮廷裙和籃球隊的T恤,怎麽看怎麽奇怪。
交握的手心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幾絲容易忽略的心跳。邬州虛搭在林清宴腰間的手有些麻木,因為又用力又沒有着力點。
屋頂上的氛圍燈幾乎照滿全部角落,連邬州往日裏被煩躁侵擾的心性都被照亮,呼吸間氤氲的是陌生的領域。
邬州垂眸看着林清宴,自眉間描繪到鼻尖。
“叮,好感度+3,更新标簽:不錯。”
費力的想着這個不明所以的标簽,林清宴收到了《個人喜好》的進階版。
自從四十好感度解鎖這個技能後,以後每超過十個好感度就會更新一次《個人喜好》
邬州那欄多了一項品酒。
林清宴秉持着不懂就問的思想,擡頭正好跟他眼神對上。“你覺得不錯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不錯?”邬州沒有反應過來,笑的像個…正常學生。
“對。”
邬州點頭,沉吟:“那你是不是,很欣賞我?”
林清宴想着對方未來在劇情裏的實力,皺眉承認:“一點點。”
邬州了然的點頭,沉默一會後答道:“以後再多欣賞我一點就行。”
留聲機裏的唱片轉完,舞池裏瞬間又躁動了起來,現在要換一批人了。
邬州輕輕松開相握的手,不自然道:“這次舞會舉辦的挺早的,成績還沒有出來。”
“嗯。”林清宴一邊吃着甜品,一邊聽他鋪墊了這麽久到底要說什麽。
“所以那賭約還作不作數,我幫你去問問。”邬州起身後往另一側那邊去,妥妥一副像是要去欺負人的樣子。
禮堂是兩層樓,一層是建築莊嚴整潔的會議廳,一層是标準的舞會廳。
一樓有好幾個獨衛,江獻進去後就忍不住的幹嘔。手無力的撐着鏡面,打量鏡子裏眼眶通紅的自己心情複雜。
一面只能安慰自己藥吃多了總會這樣,一面頹廢的喘息。
胃裏焦灼的燒着,喉道幹燥得難受,江獻費力的打開水龍頭制造聲響,好讓門外經過的人聽不到他狼狽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江獻真可憐,這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