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碎夢境

然而激情過後的這一夜并沒有讓周齊彥睡得安穩,他做了一個噩夢,一個他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将他關在籠子裏,高懸于大廳中。

“還有跑嗎?阿彥?還是彥哥?”

“不會想跑了吧,哥?”

周齊彥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什麽鬼夢,這麽怪……

就像他曾經讀過的一篇童話。一個男孩喜歡一只會唱歌的鳥,于是将它捉來放在籠子裏,結果鳥兒再也沒有唱過歌,活生生被渴死了,死前只有窗前一株野草陪伴着。

在夢裏,自己與那只小鳥沒什麽不同。

周齊彥伸手往旁邊一摸,竟是空無一人。

何書然呢?

周齊彥立馬起身,卻只看到原本應該躺着一個大活人的地方放着一束黃燦燦的菊花。

怎麽又是菊花?!

這時何書然端着早晨推門而入,周齊彥一把将菊花扔到地上,說道:“怎麽總是送菊花?當鴨子還沒有尊嚴了嗎?!你知不知道小黃花都是送給死人?!”

說完這句話,何書然忽然雙眼眼神呆滞,直挺挺的倒下,早餐灑了一地。周齊彥吓了一跳,想要扶起他時,一低頭面對的竟然是一副棺材。

他的手哆嗦着撫摸着棺材蓋,就像是撫摸着何書然的臉。忽然棺材板上傳來的電流将周齊彥電倒在地,渾身抽搐不止。

“他醒了!”

周齊彥在強光下睜開了眼,看着圍着他的帶着醫護口罩的醫生和護士,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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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電擊治療中醒來,發現何書然沒在身邊。

“何書然……”

“誰?”

“他在說什麽?”

周齊彥口中喃喃道這一個名字。那個長發,唇上有顆痣的何書然,總是給他送菊花的何書然,明明剛才還在的……剛才還把菊花遞給自己的……

“何書然!”

周齊彥猛然叫了那個名字,正要掙紮着起身時,又被人死死摁住,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搖了搖頭,拿着針管走來。

正在呲着水的針尖,尖銳的吓人,戳進周齊彥的血管中時,他仍然在掙紮亂動。

那是一支鎮定劑,一支讓他無法清醒的鎮定劑。

這是瘋人院,一群醫生和護士正在圍着一個精神病。

他叫周齊彥,瘋人院最難纏的病人。由他的妹妹親手送進來,因為他發瘋時把自己妹夫砍進了icu。之後又毀壞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的葬禮,硬說那是他的愛人。

他素未謀面的愛人嗎,簡直荒唐。

“周女士他的情況很嚴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并且具有攻擊欲,已經連着兩個醫生和護士受了傷,您的丈夫強烈要求,我們這才給他做了點擊治療。”

護士在喋喋不休的給周伊晗解釋。

周齊彥确實有個姐姐,但不同于他幻想中的姐姐那麽強勢,反而十分的怯懦,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

周伊晗疲憊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下次再用電擊的時候請通知我一聲。”

護士卻用尖銳的聲音打斷道:“那是您丈夫要求的周女士……”

“我說了通知我!你聽不明白嗎?!”

軟聲軟語的周伊晗拔高了音量,這是她長那麽大第一次這麽跟人講話,他的親弟弟在瘋人院被人用電擊治療所謂的很嚴重的精神病,她作為直系親屬,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卻無能為力。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大聲的說完這句自己心裏卻十分的慌張,她自己還挺着大肚子,可能是孕期的暴躁和久壓的憤怒,讓這個女人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我作為他的直系親屬需要一個外人的同意?随意給我的親弟弟做電擊治療,你還覺得很有道理?!”

小護士卻慌了,一向柔柔弱弱的主掌不了事的周伊晗在今天突然爆發了,看着她挺着那麽大的肚子一下子慌了,一個勁的鞠躬道歉,希望她不要因為這件事動了胎氣,并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不然她要是動了胎氣,自己沒法交代,連飯碗也保不住。

看着眼前鞠躬哈腰的呼聲,周伊晗才第一次有了周家長女該有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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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來了,友情提示,被創死前可以快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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