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認錯

“夏免你長點心行不行,那個!那個沒戴眼鏡的!你拿第一他拿第二的!”歐翔也看不過去了,指給夏免看。

停頓了兩、三秒,夏免愣愣地說:“好像……有見過吧?上廁所的時候?”

“領獎的時候人家就站你旁邊!”江施賦氣炸,“高三5班的鄧遠青!”

一層樓有5個班級,而理科一共有兩個重點班,分別在走廊的兩端,就是1班和5班。

“啊,鄧遠青!”夏免擡起頭,歐翔和江施賦同時慶幸終于想起來了,就聽夏免說:“誰啊?”

歐翔、江施賦:“……”

王漢韬沒參加他們的讨論,問潘暮言:“他們在幹什麽?偷東西?”

“好像不是。”

聽他們一說,夏免三人又湊回來,只見鄧遠青在前頭指揮着,一起把那個花盆很大的菊花擡起來了。

“偷花?”潘暮言皺眉,餘光卻瞥見夏免已經沖了出去,他伸出手,沒抓住,冷汗立刻流下來了。

“喂,夏免!”

“你們在幹什麽?”夏免拖沓着步子,走到鄧遠青4人面前,後者正擡着花,搬到電梯那裏。聞言,都被吓了一大跳。

“夏免?”別說鄧遠青,整個年級的人都認得出夏免,看到是他不由得都愣住了。

夏免看着鄧遠青,不負衆望地開門見山就說:“你們在偷花?”

“不是!”鄧遠青立刻否認,正氣十足:“我們在搬花!”

于是簡短地跟夏免解釋了一番,得了夏免一句“神經病”之後就搬着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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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免見鄧遠青去進行活動了,溜回潘暮言那邊,跟他們說:“鄧遠青說,他們是打算把校長的花都搬到電梯裏去,然後在一樓擺開堵住電梯口,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哈哈哈沒想到鄧遠青這麽傻啊!”王漢韬聽了大笑,準備說“學霸們都是傻子麽”,想到夏免在這裏,也沒必要一棍子打死,于是停住了不說。

然後聽見夏免說:“不如我們也搬一次怎麽樣?”

王漢韬:“……”

心存僥幸地看向潘暮言、江施賦和歐翔,這麽荒誕的提議大家應該不會贊成吧?

“好啊。”三個人居然同時點頭。

當鄧遠青在一樓等着的電梯打開時,看見夏免5人也擡着花,石化了。

離高考還有5天。

今天,夏免5人大作戰又開始了。

夏免手臂沒什麽力氣,只好在前方望風,其餘四人分為兩組,兩人搬一盆花。

“好累……早知道今天不打球了,腰好累……”王漢韬龇牙咧嘴的,歐翔也出了一身汗,喘着大氣。

“所以說為什麽要這麽搞啊……”

死都要跟來的何曼蹲在一邊,無語地看着幾個男生。

反觀潘暮言和江施賦的那組,江施賦興致勃勃,臉上不見疲倦。再看潘暮言,他捧住花盆的一邊,花盆朝江施賦傾斜,看來是潘暮言托住了大部分的重量。

何曼瞄了他一眼,低聲問:“喂,肩膀沒事吧?”

“……沒事。”潘暮言挑了挑眉,微訝地看着她,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夏免焦心地等待着電梯,看着數字從1變成3……4樓了,電梯門打開,他首先看到一大盆一人高的桔子,鄧遠青四人圍在植物身邊。

“哈,同道中人!”夏免指着鄧遠青,大笑道。

鄧遠青四人低頭不語,面色鐵青着。夏免正覺得奇怪,看見從桔子後面走出來的人,唇邊的笑容也僵住了。

是教務主任!

夏免心思飛快地轉着,僵硬地回過頭,朝潘暮言拼命做手勢。

潘暮言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卻看到小兔子的臉都白了,一邊後退着,一邊對江施賦和宅男說:“快快快,走!”

“怎麽了?”

宅男不解,盆子卻被一大股力量使勁地拽着,王漢韬拖着花盆賣力地跑,低聲罵道:“問那麽多幹什麽!”

再說夏免那邊,教務主任是個帥氣的東北漢子,平時板着張臉,不茍言笑,所幸夏免是用白話說的,教務主任沒聽懂。

教務主任走出來,看着他和何曼,“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們……”何曼抿着唇,低下了頭。

将花擺放回原位的四人從角落冒出來,剛打算找夏免,看到教務主任都愣住了。

“這麽多人,打算做什麽呢!”教務主任銳利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又問了一遍。

“我們……”細碎的聲音從夏免那邊發出,他看了眼鄧遠青,又求助似地看向潘暮言。

怎麽辦?

小鄭強調了很多遍,不許到校長室,因為校長室的花總是被搬到樓下去。

抓到的話,絕對會被處分的!

臨畢業前被處分,那就等于……高考再好也沒有用了!

深色的眼眸掠過夏免驚慌失措的臉色,他明白夏免在想什麽,在擔心麽……

于是潘暮言垂下頭想了幾秒,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深吸一口氣,他擡腿朝教務主任走來,低着頭,面帶愧色,輕聲說:“老師……對不起!”

夏免的臉色刷地白了。

“喂,潘暮言……”他剛發出幾個不清晰的音節,便被潘暮言的眼神哽住了後面的話。

只不過是輕輕一瞥,飽含着魄力和警告,硬生生地将他定在原地。

“潘暮言那家夥傻啊!”江施賦愣住了,暗罵:“他要一個人頂罪嗎?!”

王漢韬也反應了過來,低聲說:“反正一起幹的,認就一起認!”

“老師……是我們!”熱血湧到腦袋上,歐翔大聲對教務主任說道,“是我們一起……”

“對不起!”

潘暮言打斷了他的話,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樓道裏。

“你神經病啊!演電影嗎?”夏免上前拽住他的手,用力用腦袋磕上潘暮言的額頭,發出很大聲的“嘭”的一聲,把自己也撞得頭暈腦脹的,罵了一句,“你不是跟我說畢業有話跟我說的麽!是我們5個一起……”

明明就是他挑起的頭,然後大家才會去搬花的啊!

潘暮言按着他的肩膀,緊緊地盯着他,雙瞳中帶着異樣的情感,他大聲朝夏免吼道:“不要說話!”

這次連同何曼也呆了。

嘆了口氣,潘暮言看也不看愣住的夏免,歉意地看着教務主任,他微微颔首,話語中飽含着後悔和內疚,還有被發現的惶恐,他咬着唇,慢慢地發出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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